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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师兄不想入魔[穿书]——白鹭爱吃鱼(61)

    后来一见慕云河,听他说二人这双玉奇缘的由来,且自家公子去王府是要当正妃的,往后还不会有妾室,一下就倒戈了,恨不得白梵路立马嫁过去享福。
    下个吉日得半年以后,所以目前这日子是最好的。
    这么巧,自己才进副本就赶上吉日,可白梵路也不能质疑慕王妃。
    既然已经亲口答应,再拖泥带水也无意义,只不过还是会有点别扭罢了。
    眼下离慕云河生辰只剩不到一个月,那这假成亲也就至多这点时间,等渡过此劫,他们就能出去了。
    公子你有所不知,昨日孟三少来了,说是您突然失踪,把我也吓了一跳。而且这两天总有好些不知打哪来的人,到家中找您,定是因为那日孟三少将您带去凌波楼闹的。
    哦?竟有此事?白梵路闲闲问。
    所以啊,流莘其实还在担心公子回来后该如何,如今有了小王爷庇佑,那些登徒子可再没机会了。
    流莘咯咯笑着,替白梵路将发带束好,打量镜中人,我们公子这般好相貌,流莘原还想着,该怎样女子才能相配,如今见着小王爷,才知能配公子的不是寻常女子,而是他那样的人中之龙呢。
    还真是无论哪个世界都有颜控,白梵路刚想说什么,流莘又不无惋惜道,唯一可惜了公子,从今往后都要扮作女子示人,总觉得还是委屈您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白梵路就万般无奈。
    但流莘说从今往后白梵路想反驳她,只有这短短一月罢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他还能忍,不过对流莘当然是不能直言的。
    况且他连成亲这等事都答应了,扮成女子其实也没那么难以接受,并且他现在看不见,说实话穿什么也就是个心理问题,若是慕云河没坦诚相告,他都不会知道自己即将穿女装进王府。
    一开始说成亲时并没考虑到这问题,还是住进别院后,慕云河才托流莘带的话。并称若是白梵路实在接受不了这样安排,他就再去向慕王妃争取。
    虽然慕云河本人确实天不怕地不怕,但毕竟有王爷这一重身份在,若是公然迎娶男子为正妃,必定会在恒昌郡引起轩然大波,甚至惊动皇上,于是慕王妃斟酌过后,替白梵路编了个身份,让其假扮女子嫁入王府。
    好在白梵路进慕王府时未曾以真面目示人,所以他接下来换个女子身份,下人们也不会识得他。
    不过为保万无一失,慕云河还是找个理由将服侍过白梵路的几名奴婢都调去了旁的宅院,再让他从郡郊别院出嫁,如此顺利完成身份转换,神不知鬼不觉。
    虽然孟三少和凌波楼那几名公子哥是个问题,但慕云河原本就不是他们那圈子里的,王府内眷也不会轻易与外男见面,因此还算安全。
    这些都是流莘从慕云河处听来的,他现在因为礼数不能来见白梵路,就托流莘将这些事都告知他,好让他放心。
    白梵路其实没什么不放心的,因为在他看来,大不了这一个月就是宅,他本来就想越低调越好,避免闹出什么事端。
    但慕云河此番布置大约是真心想着要与他天长地久的,这份粗中有细让白梵路心中难免生出种无法言说的感觉,不足为外人道罢了。
    三天时间,用作婚嫁前的小别其实已然短,但在等待的人眼里却是以日为年。
    慕小王爷白天忙得转不开,一入夜里唯有睹玉思人,终于在孤枕寒凉的辗转难眠中,盼来了他这辈子最重要的良辰吉日。
    作者有话要说:白小路: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作者:你的预感很准确。
    白小路:我不是已经跨过那个梗了吗?
    作者:不,你没有。
    白小路:真的有qaq
    作者:相信我,真没有。
    云狗湛:你们在说什么?窝怎么不懂?(无辜)
    作者:你就装吧,下章你要还能好好坐在这我算你赢。
    第65章
    白梵路知道古代婚嫁礼仪相当繁琐,却没想到竟然这么繁琐。
    就算时间紧迫,什么三书六礼也都没省,像是提前一月的纳吉,也都在一日之内完成了,且光是将聘礼搬进门,都花了足足半天时间。
    虽说根本上来讲完全就是做样子,但这排场之大倒真能看出用心程度了。
    不过白梵路身为当事人,不用抛头露面,王府中自有人操持这些事务,他就只需坐着当闲人。
    可这身闲耳不闲,总免不了流莘热心肠,一个劲儿和他汇报外面在做什么,又是收了多少订亲礼,还有半夜悄悄送来预备充当回礼的那些东西。
    公子,这聘书好精致啊,你猜猜上面怎么写的?
    聘书大概就是古代的结婚证,白梵路左右无事,遂配合地问,怎么写的?
    封面上是:天、作、之、合!
    白梵路正在纸上写写画画,就简单哦了一声,心想这是两块玉凑成的姻缘,说上天注定倒也恰当。
    里面还有呢,我给公子念念啊府亲翁如面:小子与贵府千金经媒妁之言,预结秦晋之好。谨预定淤乾元年五月初六为完婚之佳期。
    并淤五月初四日,特谴舍人携犬子至贵府行聘,为迎娶贵府千金略备:聘金六千六百六十六金、酒九百九十九斤、绸布八百八十八丈、礼服六百六十六件、三牲鸡六对、豚肉六斤双飞
    停,可以了。
    白梵路扶额,听流莘几乎换不上气仍不松口的架势,这礼单后面想必还很长很长,而且这些数目,委实听得他头大。
    不过白梵路突然想到聘书上写的,小王爷昨日来过了?
    对呀,说到这,流莘禁不住掩嘴偷笑,小王爷在公子房门口站了好久,我还问他怎么不进去,你猜他说什么?
    又要猜?
    这小丫头片子。
    算了,当我没问。
    哎公子你怎么能没问呢,流莘打趣他,我看公子是不好意思吧,其实你也想知道小王爷为什么不进来看你的,对不对?
    白梵路佯怒丢了笔,一扯肩上的袍子,道,我要睡了,你不是说明天会有很多事吗?我早点休息。
    嘻嘻!流莘笑着,扶他往床边走,等安顿着躺下了,不管他想不想听,就道,小王爷说呀,礼成之前不能见新娘子,不然不吉利,他与公子是上天注定的姻缘,要百年好合的,一点点不吉利都要不得。
    所以聘书上那些大吉大利的数字,白梵路约摸能想象是谁的手笔了。
    于是这一夜他脑子里就充斥着那些六九双数,到半夜才睡着,等再被流莘强行叫醒,还有些懵懵懂懂不知身在何处。
    公子,离吉时只剩一个时辰,快赶紧准备梳洗了。
    白梵路慵懒地揉了揉有些落枕的脖子,这身体就是凡人体质,熬夜果然成问题。
    而他尚在神游的时候,流莘已将他拉起来,推至妆台前。
    漱口净面,流莘看着镜子里的人,皱眉,公子你昨晚是不是太紧张没睡好啊?眼睛下有点暗,我给你抹些脂粉。
    本来还打瞌睡,一听这话白梵路浑身一激灵,瞬间清醒过来,不用!我什么也不抹反正都要盖盖头的。
    那怎么行?新娘子成亲一定要好好打扮的,这是吉利。
    吉利昨晚就是因为这两个字才失的眠。
    我又不是真的新娘子白梵路轻声怨念。
    公、子!你胡说什么呢,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
    行吧,你弄,白梵路放弃抵抗,都到这一步了,脸上抹东西真算不上什么事儿,少弄点,就你说的眼睛下面,别的地方都不用弄。
    不行,腮红也得抹,唇脂更是一定要的,就浅浅的抿一点,气色能好很多,而且据说尝起来会有香香甜甜的味道哦。
    白梵路本来垂着眼让流莘在他眼皮和腮部周围捣鼓,一听后面这话,那抹着腮红的部位肉眼可见地更显气色了。
    你你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说话也未免太过大胆了些。
    流莘顽皮一笑,张媒婆和我说的啊,还有这些胭脂水粉可都是香品阁的特等货,只有公主郡主才能用到的,都是小王爷买给公子的。
    白梵路,
    也就熬过这一天而已,他肯定之后不会再用这些玩意儿。慕云河怎么想的,再撑场面也不至于讲究到如此细节吧?
    我不需要这些,等过了今日,你拿去用便是。
    流莘连忙摆手,我可不敢,这是小王爷专门给公子的,还是成亲礼,公子真不想用,就算放着也不能随意给别人的。
    也是吉利?
    那当然!
    这小丫头倒有原则,白梵路唯有万般无奈。
    而流莘又说,其实小王爷还给了流莘好些礼钱,说是犒赏我作公子的陪嫁侍女,那些钱都够我去买上好的胭脂水粉啦,小王爷真的对公子非常非常上心呢,连带着流莘也跟着沾光。
    这妥妥的收买人心!完了,还没过门,唯一的娘家人就已经彻底倒向那边去了。
    白梵路期期艾艾想,谁叫自己这人设没钱没权呢?
    流莘画完腮粉,给他端来一碟糕点,公子你先吃些东西垫垫,今天到晚上可都不能吃东西了。
    白梵路听说要一直挨到晚上,就想得多吃点,可这些甜口的东西实际再吃也吃不下多少。
    有点儿腻,他随口道,将盘子放一边。
    吃完漱了口,流莘最后才给他抹上唇脂,又转去折腾他头发,白梵路问,头发也要编吗?
    他可不想顶一脑袋的朱钗红花,这个真的想想都受不了。
    稍微编一下而已,不会给公子弄太复杂的,那些东西俗气,我给公子就只用红发带,不过凤钗还是得简单配一个,否则也撑不起盖头的。
    白梵路稍作想象,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撑起盖头了,我会不会看着比小王爷还高?
    啊?流莘噗嗤一声笑了,不小心扯到白梵路头发,他嘶一声,流莘才不好意思边笑边道歉,对不住公子,我轻点儿我轻点儿
    流莘还笑不停,所以到底什么情况这么好笑?白梵路一头雾水,难道他的担心很多余?
    公子你的担心太多余了!
    果然,流莘笑道,小王爷可比你高多了,你在他面前,就和真的千金大小姐差不多,最多只能算身材比较高挑的小姐,没人会看出来你是男儿身的。
    对比有这么强吗?
    白梵路自尊心受到了严重打击。
    他决定不再自找没趣,耐着性子让流莘给他上上下下从头到脚一通折腾。
    等到终于大功告成,流莘盯着镜子里的红妆美人挪不开眼。
    天呐,小王爷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白梵路本来好奇自己被捣鼓成什么样,一听这话决定继续保持沉默。
    这躲不开的女装梗,他暗暗吐槽。
    公子,准备好了吗?我要盖喜帕了,盖上了可就不能摘了,再摘得要小王爷来给你摘。
    可以不用强调后面这句。
    白梵路觉得有些口干,先等等,我喝水。
    流莘给他倒了杯水,喝过后他又道,我能再吃点东西吗?
    不能,吃了东西唇脂就花了,公子你该不会是太紧张了吧?
    流莘古灵精怪,一下就将自家主子整得没话说。
    白梵路盖上喜帕,默不作声了。
    不多会儿,外面传来敲锣打鼓,这声音极富场面感,白梵路都能联想到某些情景,诸如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前边是各种花箱礼盒,后面才是花轿。
    然后新郎官一般都是骑着高头大马处在队伍最首,意气风发对着左右围观的人群抱拳还礼。
    若是云湛的话,他穿大红的新郎服会是什么样的呢?若是能亲眼看看
    白梵路一惊,不知不觉想得好像有点儿多了。
    本来新娘子要出门还有很多礼节的,但流莘告诉他,小王爷吩咐的有些会累人的事情就省掉了,他只需直接上花轿便可以。
    不过流莘也强调了,今日婚礼的所有流程都是秉承必要前提下,为他着想精简过的,因此剩下的步骤必须一步不差地完成,否则这成亲在老天爷那里都做不了数了。
    这话白梵路记得清楚,就算假成亲,他也得让老天爷看着是真的,这样才好渡天劫不是。
    白梵路被流莘搀扶踩着小步走到门口,院外还在燃鞭炮,他一出现噼里啪啦炸得更热闹了。
    白梵路也不知往哪里下脚,正在这时,一只手过来牵住了他。
    白梵路一愣,觉得这手的感觉有些熟悉。
    交给我吧。
    这声音
    流莘虚扶在他肘边的手撤了去,白梵路本来是双手捧着红绸花的,这时一只手被牵住,缓步跟着那人往前走,鞭炮声就落在了身后。
    白梵路听见有人议论。
    送新娘子上花轿的不应该是娘家人吗?小王爷怎还亲自屈尊降贵?
    这你就不懂了,那些彩礼还不够明显吗?小王爷多重视他这新娘子,你听说了没,他们乃是天定姻缘,小王爷那玉可就是媒人呢。
    原来真好奇这新娘子长得什么样,小王爷竟如此爱护,还这么着急就要娶回家。
    白梵路感觉身边人停下来,握着他的手没松,腰间却环过来另一手,稍稍用力,小心,要上轿子了。
    那只手劲大,白梵路几乎只抬了下脚,就被单手半抱着送上了轿子,待他坐稳了,那手才放开他。
    白梵路正要松口气,忽听一道低邃的声线响在耳畔,他们说得没错,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有多珍重你。
    轿帘落,白梵路感觉这空间只剩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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