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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师兄不想入魔[穿书]——白鹭爱吃鱼(57)

    说到不行,白梵路又觉得对谁说过这种损话,但总不可能是云湛?他要听了那还不得气炸了。
    白梵路弯腰平复奔跑后急促的心跳,这种问题不能答,答就是准坑。
    喂!你还没回答我呢,有还是没有?
    白梵路手一动,慕云河这才低头一看,这人手腕也忒细了,被他抓着,白生生的形成肤色反差,仿佛他随便一掐就会出来道红印子。
    慕云河一时不忍,松了手。
    他出身将门,从来最厌烦那些只会舞文弄墨的酸腐书生,更何况还是依附于权贵的弄臣。
    可昨日一见白梵路,明明连对方的脸没看到,回去后脑子里就尽是这个人的影子,挥之不去。
    有或没有的,似乎也与慕兄没什么关系?
    听白梵路这样说,慕云河更加烦躁,盯着白梵路看了半天,恨声道,你与老五不是那种关系吧?
    那种关系?是何关系?
    慕云河一时语塞。
    白梵路知道他什么意思,但被误解成这样,他心里气闷,不愿多言。却是刚转身,又被拉住。
    慕云河这回手劲留了余地,比方才收敛许多,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慕兄又如何了解我了?
    我就是了解!
    被白梵路转头似望来的动作一噎,慕云河道,我感觉的。
    白梵路有些好笑,这人真是
    慕云河听他笑声约摸是消气了,试探道,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白梵路还真不知道原先住的是几里几间,于是只好答,哪里来的,回哪里就好。
    慕云河以为他还要回孟国公府,顿时心里膈应,还涌上种说不出来的酸,总之不太舒坦。
    他一时冲动,故意道,行,那你去吧!
    可是刚说完就后悔,而白梵路竟也不反驳,大概分辨了一下来时方位,就要往回走。
    慕云河见他毫无留恋,也不为自己的话所动,突然就这么给他撂下一个背影,那样独自走去,离他越来越远。
    心头陡然就升起巨大的恐惧,慕云河冲上去一把拽住白梵路,将人转过来面朝他。
    你你就不能服个软吗?
    白梵路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向你服软?
    虽然他有点怀疑他是云湛,但也没有直接证据,且就算他是,也谈不上服软。
    慕兄
    是我不对!
    白梵路刚唤了声,就被打断了。
    是我不对,不该未经你同意就带你去青楼,所以所以对不住了!我向你赔礼道歉!
    想来是很少说这种低声下气的话,慕小王爷金口一开,中气十足,简直半点道歉该有的弱势也没有。
    而且估计腹稿打了无数遍,语气平仄,竟与夫子教背书并无二致。
    不过白梵路没想到,他说服软,竟然会先跟自己道歉。
    青楼什么的,去就去了,又有什么好道歉的,虽然自己心里多少是有点不爽吧。
    但不爽的点不在于他带自己去,而是在于
    白梵路暗自摇头,不知慕兄预备如何赔礼道歉?
    我请你喝桂花酒!
    白梵路不感兴趣,重又迈开步伐。
    那可是我多年私藏,连我娘都不知道!
    慕云河这下看来真是着急了,怕捏他手腕把人弄伤,转而握紧白梵路胳膊,这桂花酒是我平生第三宝贝的东西,从不舍得与人分享,你别不识抬举!
    第三宝贝?那第二和第一是什么?
    白梵路好奇心起,顿足也不说话。
    慕云河觉得自己又失分寸,求人原谅倒跟威胁一般,心中后悔之余不免紧张,呐呐开口不留神再度先服了软。
    本王我今日是诚心诚意跟你道歉,你若不肯答应,就是不认我这个朋友!
    他俩何时成了朋友?白梵路暗叹一口气,到底有些许动容,略一点头道,承蒙慕兄看得起,再推辞倒显矫情了,索性便与慕兄去罢,只是霖秋不胜酒力,还请慕兄多多担待。
    慕云河喜上眉梢,生怕白梵路又反悔,赶忙招呼一声,将人扶上了马。
    听说白梵路久居家中,对恒昌城并不熟悉,一路上慕云河便热络地与他介绍些城中好吃好玩的去处。
    然后到得所谓私藏好酒的地方,取了两坛子陈酿。
    酒楼照理说不可私带酒水的,但慕小王爷行事也无人敢阻拦,慕云河就这么堂而皇之拎着两坛子酒,进了凌波阁的大门。
    二人挑个靠窗的雅间,叫了菜,关上房门,将外面觥筹交错的吵闹隔绝开一些,只余窗边时而飘进来的人流车马穿行声,小贩悠长的叫卖声。
    白梵路听着听着,不由想到外间世界。
    那争战纷扰的,这种时光可谓是相当稀有了吧,不过隐约记得,这种与人坐着饮酒的时候,还是有的。
    慕云河瞧他一手执箸,吃东西还得掩在斗笠之下,虽然动作十分优雅耐看,但未免过于麻烦。
    霖秋,我有件事一直搞不明白。
    慕兄请说。
    你为什么一定得戴着这劳什子的斗笠呢?
    白梵路想,为了少惹麻烦?还是说五皇子授意?因这斗笠是晨起时婢女帮他戴的,他左右看不见,便也忘了摘。
    不过这理由说起来毫无意趣,再听慕云河似乎颇有兴致,他不觉也起了逗逗这人的心思。
    呵个中缘由倒是说来话长,只不知慕兄有无耐心听我一说了。
    当然有,当然有,你说你说!
    慕云河忙不迭凑上前,连酒杯也暂且搁下,神情异常专注,只听白梵路娓娓道
    实不相瞒,我戴这斗笠起初是家父的意思。家父认为男儿志在四方,理应多多外出历练,否则即使再学富五车,也只能算得上井底之蛙。
    但我自小眼盲,体质也不便舞刀弄剑,家父忧心江湖险恶,我会缺乏自保之力,便嘱咐行走在外时都必须戴上这斗笠。
    哎?这是什么道理?难道斗笠能帮你打架不成?
    慕云河刚听了一半,就忍不住出声问询。
    白梵路也不着恼,耐心解释道,慕兄说笑了,斗笠自是无法帮助制敌的。只是我虽目不能视物,行动却可做到与常人无异,戴斗笠乃为迷惑敌人的障眼法,让人看不出我眼盲,此为其一。
    原来如此!慕云河了然点头,而后又突然想起什么,追问道,可那天晚上,你怎么那么直接就告诉我了呢?你就不怕我有心害你?
    白梵路笑而反问,慕兄会么?
    慕云河想也不想就拍胸脯道,本王自然不可能趁人之危。
    那便是了,慕兄待人如何,我心中还是有数的。
    慕云河只觉这话听入耳中十分受用,不由有些陶陶然,那你都知道我待你怎样了,左右反正也没其他人,你就把斗笠拿下来给我瞧瞧,实在好奇得紧。
    白梵路却笑了,慕兄只听了这缘由其一,怎么倒不问其二?
    是了是了,还有其二,那你快说!
    慕云河轻易就被转移注意力,加上方才说过许多话,觉得有些口渴,便倒了一杯金桂丹酿自己先灌下肚去,然后不忘给白梵路也满上一杯。
    白梵路顺势握住酒杯,却并不喝下,只是两指轻轻摩挲杯沿,片刻才微掀起斗笠前的白纱,欲要饮下。
    慕云河赶紧偷眼去瞧,可惜只能看见一角下颌。
    莹润如玉的肌理,仿佛比那层轻薄的白纱还要透明,似会绽放出淡淡光华一般。只可惜嘴唇被酒杯遮住下缘,慕云河未能窥见。
    只是光那下颌便已令他遐想连翩,想象若是有酒液顺着那样优美的线条滑落,该是怎样一幅令人心醉神迷的画面。
    慕兄?
    温润的声音响在耳畔,慕云河猛一激灵,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在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事,忙定了定神,慕云河突然庆幸白梵路看不见。
    只是他也忍不住纳闷,自己明明早有倾慕之人,哪怕除那之外,欣赏的也都是像燕燕和月弄那样的美女,怎么好端端的会对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男人乱发花痴?
    没事,大概是这桂花味儿太香了,不管它,咱喝酒咱喝酒!
    找到合理解释,慕云河赶紧给自己满上酒,却见白梵路手中那杯酒还未喝下。
    霖秋,你肯定没听过这桂花酒的典故吧。我告诉你啊,这可是天上的仙子带下来的配方,有句打油诗怎么说来着
    慕云河想了一想,摇头晃脑念道,水晶宫里桂花香,玉兔银蟾争相醉;试问瑶池何处寻,去向凌波楼中酿。
    慕云河说完便仰头喝下一杯,啧啧称赞两声,此酒只应天上有,你快尝尝,包君满意!
    白梵路依言将酒杯凑近嘴边,清香袭人,待到入口之时,只觉齿颊生津,不同于一般酒酿的辛辣刺激,这酒沉着馥郁,醺人便觉欲醉。
    好酒!白梵路不由赞叹,也是好诗,两相得益。
    慕云河大为得意,又与他斟满了酒杯,拊掌笑道,两相得宜,正是这个道理!霖秋,你我也算酒逢知己千杯少,这就痛痛快快喝一场,如何?
    白梵路执起酒杯,慕兄诚心相邀,霖秋本当舍命陪君子,只是前日里旧疾复发身体不适,恐无法饮得太多,还望慕兄见谅。
    你身体抱恙?怎的不早告诉我,我还迫你喝了两杯,这样看是一杯也不该喝的,现在如何?我带你去医馆看看?
    听慕云河紧张的语气,白梵路本意是托辞以免喝醉的,这时也心中熨帖,摇头道,并无大碍,慕兄放宽心。
    那你别喝了,我喝酒,你以茶代酒。慕云河说着,替白梵路换了杯,又叫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
    多谢慕兄体恤。
    客气什么?若真有身体不适,定要知会我,别自己忍着。
    好。
    如此终于前嫌尽释,二人觥筹交错,那两个酒坛子很快就被慕云河倒得一滴不剩,喊店小二上酒,人家还不敢,慕云河开始耍酒疯,嚷嚷着大有不醉不归的气势。
    不过转头看见白梵路,那人就那么沉静地坐着喝茶,一下就把慕小王爷腾腾上窜的气焰给浇灭了。
    慕云河又坐回椅子上,半醉中坐得不太正,歪歪扭扭一腿高高架住桌案,案上碗碟皆空,一片狼藉。
    他一脚将碍事的东西踢开,半分世家公子的仪态也没了,脸上两团红云飘然,眼前事物时单时双,迷迷糊糊看不分明。
    就瞅着对面白梵路衣胜雪、姿如玉,那气度当真少有的神秘。
    慕云河正想捞起酒坛子再倒一倒,余光瞥见白梵路模样,忽然就停下手里动作,嘴里嗫嚅道,可惜霖秋不能喝酒,否则真想看看他醉了
    慕云河甩甩头,怎奈眼前愈发看不清,又懊恼道,不对,我本来就是想灌醉他的,这他若不醉,还怎么看他长什么鬼样子
    慕云河这厢嘀嘀咕咕自说自话,浑然没发觉他早先打的那如意算盘已尽数被对面人听了进去。
    白梵路暗暗好笑。眼前这人已然烂醉如泥,心里却还记挂着这件事,真是难为他了。
    不过,自己同样也在想着算计他呢,可惜这人酒量不错,现在还能维持清醒。
    慕兄?白梵路声音柔软。
    慕云河听着心里非常舒坦,不由半睁开眼,却只能望见一片白茫茫的轻纱,伸出手去一片空索。
    慕兄,酒喝完了未免无趣,不如来玩个游戏?
    慕云河本已意兴阑珊,一听这话玩心大起,酒也醒了小半,这主意好!但是玩什么呢?行令就免了,射覆倒不错,就是怕你玩不过我。
    白梵路轻笑,慕兄既然做东,在下听慕兄的便是,射覆之术霖秋也略通一二,只不知慕兄要怎么赌?
    慕云河往周遭环视一圈,从地上捡了个大酒坛,坛口向下反扣于案上。
    就用这酒坛吧,你先选我来猜,只可惜酒都喝光了,倒不如就赌点东西吧,赌什么随意。不过你看不见,我也把眼睛蒙上,这样才公平!
    慕云河一手掀开外袍,手上用劲撕下一块布条,利落蒙住双眼,霖秋,你且摸摸看,我说话算话,绝对不耍诈欺你。
    说罢竟要抓白梵路的手来摸自己的眼睛,好在白梵路反应快,躲过他动作。
    慕云河咧嘴笑开,你别得意,我就算眼睛蒙着,那运气也是一等一的好,我娘还说,我是福瑞星君转世,你就等着输光光吧,哈哈!
    呵!慕兄可别高兴得太早。
    白梵路想了想,首先挑了自己面前一样东西,置于酒坛下。慕云河几乎想也未想,就脱口而出,这下面是个勺子!
    白梵路但笑不语。
    慕云河摸索着掀开酒坛,触手处不知怎么,居然摸到个酒杯。
    这怎么可能!小爷我的感觉向来没出过错的!
    慕云河一把扯开眼前布条,直到看见那酒坛下真是一个酒杯,才意识到自己这第一局是确确实实输了。
    好吧,这次算你赢,那你要什么?
    听着慕云河明显不服的语调,白梵路但笑,无所谓,慕兄看着给吧。
    口气倒不小,一会儿非输得你哭喊求饶不可!
    慕云河心里暗道,从荷包里大方掏出一锭银子,随手扔给白梵路,白梵路循声接住,动作既准且稳。
    慕云河哧鼻,左右环顾一圈,才谨慎选了样东西搁在酒坛下。
    白梵路似乎沉吟片刻,两根手指置于鼻尖,片刻后才轻轻一笑,这房间中初时有茶花、桂花、芙蓉之香,此时桂花香甚浓,芙蓉次之,茶花味道却似淡而不闻,莫非慕兄这酒坛之下,是茶花?
    可不正是茶花!
    这一局,又是白梵路胜。
    如此来往,已不觉赌完十局,慕云河随身的银两连同那荷包都尽数输了个精光。十分不信邪,他叫来店小二帮忙监督,防止白梵路耍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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