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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师兄不想入魔[穿书]——白鹭爱吃鱼(55)

    他此言便已是定决心,任再如何确认也是徒然。凌青子沉吟,良久后手指在棋盘上轻轻一点。
    黑子白子凌空而起,逐渐结为飞速旋转的太极图,白梵路坐在棋盘边,下一刻人影虚幻,不见了。
    棋盘中黑白子全部消失,只凌青子手中尚余一枚黑子。
    他以那黑子轻轻敲击棋盘,半晌终于握住它,黑子所化灵雾也被吸入太极图中。
    滴滴:检测到正在进入副本世界,可消耗读者的脑洞残片6激活信物,是否执行?
    混沌中白梵路听见系统的声音,信物有什么用?
    滴滴:字面意思。
    信物的一般含义,那或许是可以利用它识别谁是云湛了?而且那残片一直都没用过,如此能派上用场也好,白梵路潜意识里这样想,选择了是。
    滴滴:成功激活,已确认选择剧情线二一生一世一双人。
    再次清醒过来,白梵路睁眼视野却是一片黑暗,他才想起,自己现在是失明了。
    引魂灯已经消失,看来是已带着云湛的魂魄进入这一世,只不知棋局中的他会是什么身份。对了,还有那个信物,指的是什么呢?
    白梵路坐起身,发觉现下是在床榻上,并非郊野中。
    公子,你醒了?少女的声音伴随着推门声一并传来,我扶您!
    而后他手就被虚扶了一把,白梵路脚落地,忽有所感,他身上的修为灵力都没有了,成了一个普通人。
    莫非在这棋局里,他也有一个新身份?
    白梵路手扶住床边,摸索着重又坐下,便听少女急切道,公子是不是还在头晕?孟三少爷也真是的,明知公子不喜那些场合
    我这是怎么了?白梵路装作虚弱地问。
    公子前日去凌波楼赴宴,被孟少爷那那朋友从二楼推下去
    说着,少女一惊,公子您不记得了?
    白梵路就等她这句话,他摇头,不记得了,头疼。
    少女急得带了哭腔,公子您等等,我这就去请大夫!
    大夫来了,诊断是并无大碍,许是摔到头,因此出现失忆之症,需要时间调理。
    之后白梵路便顺理成章从少女口中套出话。
    原来他在这里的身份是陆霖秋,祖上世代行医,后受冤狱牵连没落了,家中只有一婢名唤流莘,目前他是靠卖画为生。
    而有一日流莘在市上卖画被孟国公府三公子孟琦瞧见,执意上门拜会,见到本人非说一见如故,要拉他去结交恒昌府郡的贵胄公子们。
    陆霖秋百般推辞,最后敌不过对方权大势大,不得不前去赴约,没想到他生得貌美,被孟琦邀来的江天一色头牌花魁嫉妒,欺他无所依靠,暗中着人将其推下了二楼栏杆。
    后面这是流莘猜的,陆霖秋眼盲,流莘一直服侍左右,只除了二楼孟琦不让她去,嫌弃她身份低微。
    所以这是相迭棋局给他的开局?这一世看刚开始就够命途多舛了。
    白梵路才刚了解这些背景,外面就传来脚步声,直接不打招呼闯进来的,他大概猜到是谁,果不其然听流莘又气又恼地唤了一声,孟三少爷!
    是我对不住陆兄,这不特来请罪了么,顺便也带陆兄去我府上调养些时日,可别落下什么病根了!
    白梵路听着这人声音就心生厌恶,再说以自己现在的身份,美其名曰调养,只怕没好事。
    可他礼貌拒绝,对方根本不听,直接着人上手拉扯,这样真撕破脸,恐怕吃亏的还是自己,白梵路只得维持主表面和平,暂且跟着那些人出去。
    流莘被迫留下,走时她替他整理衣衫,还给他腰间系上玉坠。
    想来是卧床养病暂时摘下了,只听流莘说,公子现在也不记得,但您独自在外,仔细别把玉丢了。
    白梵路问,这玉有什么渊源吗?
    这是公子幼年一位高僧所赠,保平安的,戴着就能遇见命里的福星,所以千万要保管好。
    好,我知道了。听着似乎是平安符一类的东西,挺常见的说辞。
    白梵路上了一辆马车,孟琦却没随他一起上来,但白梵路落座后,很快察觉到对面先前已经坐了一个人,那打量的目光很明显。
    白梵路现在戴着斗笠,是孟琦命人给他戴上的,许是想少惹麻烦。
    对面那人不说话,白梵路只当不知道,始终安静地坐着。
    从城西的平民巷到城东的富人区,要路过恒昌城中心最为繁华的地带十里巷。
    凌波楼,就坐落于这里,是远近闻名的酒楼。
    楼中掌勺的红案皆是前朝御厨的嫡系子孙,共计三十余位,擅长各地珍馐佳肴八百六十一道,可谓天南海北的风味皆能在凌波楼中一尝而尽。
    而若仅仅是这美食一样,或许还远不能使得凌波楼达到今日之盛况。
    八月桂花飘香,正是金桂丹酿问世的时节。
    凌波楼前已经排起了一字长龙,绵延十里巷遥遥望不见尽头,人人皆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嗅那随风飘漾而来的绵柔酒香。
    马车内,白梵路还在思虑对策,陡然间闻到这酒香,恍惚有种异常熟悉的感觉。
    喂!让开让开!
    突然,一声清亮的吆喝声大喇喇穿越十里巷而来。
    白梵路听见这声音,本来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开,他依旧看不见,但那声音
    是云湛!
    小爷我要买酒!还不速速让开!
    马车外,人未至,声先闻。
    须臾之后,排队买酒的群众只觉眼前影晃而过,凌波楼门前那只大石狮子上,已翩然立着一人。
    一身天青色纹衫,外罩凝白江帛的织锦短袍。剑眉星目,神色舒俊,眉眼间笑意朗朗,左手正将一柄折扇随意转了几转。突然那折扇啪一声展开,露出白玉扇面上游龙狂草四个大字天下无双!
    端的是锦衣公子少年客,轻裘王爵笑从容。只可惜那举止言行之间无论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无赖痞气。
    老头儿,小爷今日心情好,你这儿的桂花酒,小爷全包了!
    掌柜的听见动静,匆匆迎了出来,本想着赶在来人开口前先将这尊大佛请入楼中好生供着,却不想还是晚了一步。
    这不瞒小王爷,楼里的酒已经已经售卖一空了您看这
    啧!你当爷我的鼻子是吃素的吗?
    锦衣公子杨眉,身轻如燕从石狮上落下,大步迈开就要闯进楼里去探个究竟。掌柜的叫苦不迭,诺诺跟在后头。
    小王爷恕罪、恕罪委实是今年的金酿陈得过久,小王爷若真要喝多了,怕是受不住啊!
    锦衣公子顿足,你说什么?
    小小王爷掌柜的头上豆大汗珠滚滚而落。
    满恒昌城的人谁不知道,这位慕小王爷是个嗜酒如命的主,而且平生最恨人怀疑他的酒量。一旦有人怀疑,他必定是要拉着那人拼酒拼到你死我活不可。
    而且最最关键的问题在于,这位爷若真发起酒疯来,那可是天地都要为之变色。因此小王爷他娘曾经当众撂下狠话,谁都不许卖酒给他这疯儿子,否则就带兵掀了他场子。
    酒楼内,不知何时,满当当的食客们四散一空。
    酒楼外,也已由原本的人头济济,变成了门可罗雀。
    于是街巷正中那辆大方驶过的马车,就此显山露水,锦衣公子余光瞥处,正巧就落在马车外坐着的人身上。
    那不是孟三的马车嘛!
    马夫眼皮一跳,想装作没听见,默默地继续驾马车。
    那人却不理会他这态度,施展轻功几个凌空跟上马车,一只脚踏向车沿,半个身子顺势探入车内。
    孟三,又做什么强抢民女的勾当呢咦?
    突如其来的重量压下来,白梵路有些反应不及,他本来也注意听着车外那人一举一动,却没料到,他会用这种方式就钻进车里来,还不巧正挤到他身边。
    而方才外间议论白梵路也听到了,这是镇北王慕大将军家的独子慕云河,既不学无术又好惹是生非,偏偏武功奇高后台贼硬,疯起来人人皆怕,号称恒昌郡的混世魔王。
    不知样貌,只听声音,他会是云湛吗?
    你是何人?慕云河伸手就要去抓白梵路头顶的斗笠,白梵路感觉到他动作,不免紧张,不过对方却没能有下一步动作。
    一杆剑柄斜刺里挡住他,马车上的人神色冷冷,一股内力贯入剑柄之内,不着痕迹将慕云河推离白梵路身边。
    慕云河嘿嘿一笑,收手摩挲起下巴,略带思索状凝视他半晌。忽而又怪笑两声看向马车里另一人。
    我说老五,你去了炎州这两年,终于开窍了,居然晓得借他人之手金屋藏娇?还盖着脸穿着男装,这等掩人耳目的小伎俩,我可一眼就看穿了!
    话音未落,慕云河手下忽如闪电,又伸手去够白梵路斗笠,那速度之快,隐隐带起一阵罡风,斗笠前的白纱也随之动了一动。
    不过也仅是动了一动而已。
    同时间,慕云河与那人过了两招,谁也没占到便宜,啧啧老五,你也太过小气,看一眼都舍不得!
    马车里掩在暗影中的人懒得理他,只是瞥向白梵路,坚硬的唇线微微抿起。
    倒是白梵路听见慕云河说话,不禁低笑一声,这人当真是云湛吗?怎么如此大大咧咧的?一点儿都不像他,不过也似乎有那么点像他?真是矛盾的感觉。
    而慕云河听见这声笑,突然就住了嘴,一双眼瞪得铜铃般,直要把白梵路身上盯出两个窟窿来。
    半晌,他才狐疑地看向马车中人,竟真是男人老五,你何时好了断袖之癖?
    作者有话要说:白小路:等等,在正式开拍前,我必须确认一件事。
    作者/导演:说。
    白小路:这副本是谁写的剧本?
    作者:系统。
    系统:???(无辜.jpg)
    云狗湛:我知道。
    作者:你知道什么?
    云狗湛:那么明显的读者的脑洞,这剧本肯定是读者YY的产物(我最机智.jpg)
    白小路:(真不详预感.jpg)
    第60章
    在下陆霖秋,幸会。
    这是白梵路对慕云河说的第一句话,说完慕小王爷就自讨没趣,下马车继续讨酒去了。
    但慕云河后来想了半天,总觉得那人和那声音撩得他心烦,于是素来行事随性不肯委屈自己的某人,趁着月黑风高,翻越墙头夜探孟国公府,寻到客院窗下,先凝神听了一会儿。
    哼,老五不让我看,我偏要看看。慕云河轻声嘀咕,缓慢戳开一个窗洞,却是刚把眼睛对准,就立即退开,迅速蹲下藏匿。
    待到他呆滞的脑袋反应过来,窗后便隐隐传来水声,他只敢抬头偷瞄一眼,见那盏烛火在灯笼里一晃一晃,窗纸上依稀透出个身影,似乎是衣服展开,而后剪影恰到好处描摹出肩膀弧度。
    这是在沐浴?!
    虽明知道那是个男人,且也只有背影而已,可慕云河不知怎么就有点心慌,鼻子还痒痒的,他使劲忍住才不至于打喷嚏。
    白梵路已经听到动静,他现在完全适应了如何运用耳朵,曾经超群的听力在视觉的反向刺激下,又被最大程度的发挥出来。
    他从浴桶中出来,披上浴袍,屏风外侯着的婢女进来服侍他更衣。
    忽然那婢女咦了一声,公子,这是您掉的东西吗?
    嗯?白梵路疑惑接过,握着感受了一下,竟然是那两只草编小兔,他攥在手里摩挲片刻,将它们收入袖中。
    慕云河在外边等了好一会儿,终于许久听不见声音了,才推开窗扇,身子一轻斜掠而入。
    屋内一片昏暗,慕云河轻手轻脚朝内室挪动步伐,注意力高度集中的他,并未注意到,离他几步之遥的桌边,正坐着一个人。
    所以,当有衣料拂过手边的触感突然传来的时候,慕云河起初竟没反应过来,直等到那触感愈发清晰了,这位混世魔王才惊骇得汗毛倒竖。
    莫不是有鬼?
    白衣翩翩的鬼影,悠然自得重又走回椅子上坐下,抬手倒了一杯茶。
    小王爷深夜来访,有失远迎。
    慕云河一听这声音,才知对方早有准备,自己偷偷摸摸进来被抓了个现形,面子上过不去,道,你既没睡觉,为何不点灯?黑灯瞎火的做什么名堂?
    点灯?
    白梵路重复一遍这两个字,摇头轻轻地笑了。
    他刚才还故意离这慕云河很近,结果没有灵力,离得再近也觉不出所以然,该怎么判断这人是不是云湛呢?
    原是如此,小王爷到来,居然忘了点灯相迎,确实疏忽了,这就以水代酒,敬阁下一杯。
    说着,就伸手去拿桌上的杯盏。
    昏暗的夜色里,暮云河只能看见个隐约的轮廓,见那人动作行云流水,毫不迟滞。
    慕云河略一犹疑,不确定地问,难道你一个人的时候,都不点灯吗?
    白梵路手下动作不停,指尖所落,每一个位置都十分准确而平稳,仅仅是稍微抬了下头,他似乎看向慕云河。
    点不点灯,于我而言并无差别。说着,白梵路将手中杯盏递出。
    而慕云河摸着黑接过,两人指尖似是无意又似有意碰到一起,白梵路手微顿,杯盏差点脱落。
    慕云河武功底子好,反应极快接住,小心!
    他语气沉稳,并无其他异状,白梵路于是道,多谢小王爷。
    慕云河尝了一口杯中物,温热的水带着洗茶后的苦涩回甘,他似乎没太理解白梵路话里的意思。
    你说点不点灯没差别,怎么会没差别?
    问出这句话,慕云河就后悔了,因为他仿佛觉察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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