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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师兄不想入魔[穿书]——白鹭爱吃鱼(42)

    是云翳,还有一位天枢门的女弟子。
    原来对外宣称是走火入魔吗?
    白梵路正思忖,两人已落在他身前,云翳说话还算客气点儿,那女弟子与他身量相当,性子却是泼辣多了。
    只见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那几人大声喝道,敢诋毁我大师兄,我打得你们滚回那破承影门去,那里才是魔窟呢,你们个个都是从魔窟里出来的!
    那几人没料到这一出,登时吹胡子瞪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人抢先回骂。
    云翳低声喝彩,景虹师姐,好样儿的!
    白梵路不由就有些好笑,刚想说不必如此,结果那几人被呛得噎住一轮,现在反应过来,大概是看云翳年纪小,景虹一介女流势单力孤,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然还真敢回嘴。
    我、我们仙门是被魔族袭击了,才不是魔窟!
    那可真是好笑嘞!景虹阴阳怪气一笑,这么多仙门都没事儿,怎么偏生就你们被灭门?哦哦哦,我知道了,因为你们没本事呗!
    就是就是!云翳跟道,自己没本事护住一方地界,如今受人施舍,就该懂点儿分寸明点儿事理,知不知什么叫寄人篱下少说话,尽在这丢人现眼,我都替你们羞!羞死了!
    有师姐冲锋在前,云翳胆子也大了,说这么多竟然一点不磕巴,说完还拉下眼皮扮个嫌弃的鬼脸。
    景虹既惊讶又欣慰,拍拍云翳肩膀,对那边骄傲地抬起下巴。
    我们自己的大师兄什么样,还轮到你们来说?奉劝你们管好自己的嘴,再敢乱说话,仔细本姑娘割了你们的舌头,再扔出天枢门去!到时候看你们遇见真正的魔头,还不得哭着喊着要回来?
    那几人面红耳赤,好半晌都没再接上话。
    你你们!
    其中一人还在负隅顽抗,歇斯底里喊道,他就是魔,我师兄亲眼看见的!他还杀了人!杀了好多人!
    云翳正要再说,突然被白梵路拉住,他走上前,盯着刚刚说话那人,冷冷一笑。
    哦?你师兄哪只眼睛看见我杀人的?左眼还是右眼?
    那人旁边的男子腿一抖,悄悄往后退一步。
    白梵路注意了。
    其实他才不怕被说是魔,他本来就是,所以也不屑与那些人争辩理论。
    但若无缘无故往他脑袋上扣滥杀无辜的屎盆子,可就不一样了。
    毕竟他好歹还记得点儿,那些差点被压在废墟下的人里,依稀就有承影门打扮的人吧。
    真是运气不好,早知道直接送他归西算了。
    这种忘恩负义是非不分还爱乱嚼舌根的人渣,留着他干什么。
    白梵路面带微笑走过去,就是你吧?是你这双眼睛看见我杀人的?
    那人见着白梵路的笑,先是一阵失神,继而反应过来,惊恐地睁大眼,忙不迭摇头。
    我我我没有
    是没有看见?还是没有什么?
    白梵路又走近一步,随着他唇角上扬,周遭隐隐有微风扬起。
    那人承受不住他灵气重压,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这下头摇得更像拨浪鼓,看起来怂得要命。
    白梵路嫌恶地挑了挑眉,还以为多硬气呢。
    那人只差五体投地了,根本不敢看白梵路,吓得语无伦次,我没没看见不!不是我!不是我传的!
    云翳闻言气得跳过去,一脚揣在那人胸口,将他踹飞。
    原来是你在背后乱说话!污蔑我师兄!看我今天不收拾你我就不叫云翳!
    这大概是小云翳能说的最严重的威胁了吧。
    白梵路看他气得脸红脖子粗,喘得和什么似的,忍不住伸手揽住他肩膀,在他脑袋上揉一揉,别气,为这种人不值当
    云翳犹不解气,可
    可他该死。
    突如其来的沉冷一句,白梵路惊讶转头,竟然是王崇羽。
    也该瞎。
    他又说了一句,话音未落手中剑光一闪,刚刚跪地的那人突然捂住眼睛痛苦地扭作一团。
    再下一刻他身形化为黑雾,魔气自他周身飘散开来,最后在仙气包围中凝结成细碎乌晶。
    在场的几人都露出震惊的表情,包括不远处那些被打掉门牙的承影门弟子。
    都瞧清楚了?真正的魔是这样的。王崇羽视线逐一扫过承影门人。
    白梵路神色复杂地看向王崇羽,两人目光相触,王崇羽对他点点头。
    而他手腕一翻,刚刚出手的剑光这才清楚显现,原来是凌青子的冰锥。
    所以这也代表本人授意。
    承影门人面面相觑,终究是默默低下头。
    只听王崇羽声音洪亮且清楚地道,此事关乎我天枢门弟子清誉,且四山会盟时即有定论,若旁人再敢随意置喙,误传言论,休怪我天枢门不客气。
    那几人诺诺地应了声,头也不敢抬,就灰溜溜地走了。
    看看他们那副样子,现在外面那么乱,就只会当缩头乌龟,除了背地里说闲话,还会干点儿干什么呀?师尊还真是够好了,要是我,现在就将他们扫地出门,任他们自生自灭去!
    景虹师姐,我以前都没发现你吵架这么厉害的?
    云翳崇拜得星星眼,景虹红着脸敲他一记,揪揪他发髻。
    你才是啊,往常一见大师兄说话就结巴,今天流利得跟什么似的,看来结巴是为他,不结巴也是为他嘛!
    云翳不好意思地整理头发,转头见白梵路正定定看着他们这边出神,忙道,大师兄,你怎么了?
    不会是气坏了吧?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王崇羽也问,你昏睡三天了,才醒来会不适应,我扶你回去。
    白梵路心内五味杂陈,他们这样照顾他维护他,但实际上,他确实是魔啊,而那一幕那么多人都看见了,即使他真的没伤人,也改变不了他魔气觉醒的事实吧。
    思及此,白梵路才意识到,他方才动用灵气时并没发觉有魔气溢出,奇怪。
    我、我也想送大师兄回去。云翳恋恋不舍的。
    景虹嘲笑他,哎呀有崇羽师兄呢,你这小不点,就这么几步路,还担心不成?快和我去采草药啦!
    她欺负云翳上瘾,作势又要捶他头。
    云翳这回躲得快,嘿嘿一笑,边跑边对着白梵路和王崇羽挥挥手,那我们走啦!
    看着那两道鲜活跳跃的身影,白梵路心里涌上种莫名的惆怅,仿佛这一幕无比珍贵,下一秒就再也看不见了似的,让他忍不住还想多看一看。
    他不是原主,可不知为什么,这些师弟师妹,就好像真正是存在于他人生一样。
    还有天枢门,这里的流云、仙鹤、山风、鸣泉一切一切
    白梵路觉得自己真是太贪心了。
    而他在这里看了多久,王崇羽就陪他待了多久。
    等白梵路终于回过神,王崇羽还在一旁等他,见他看来,温声道,进去吧。
    嗯。
    白梵路没有拒绝他扶着自己的手,在榻边坐下后,王崇羽也跟着他坐下了。
    白梵路其实有太多的疑问,但一时间要问出来,却又不知从哪个先问起。
    最后还是王崇羽替他选了,他直接挑了最犀利、也是最让白梵路不想面对的一个问题。
    他说,是云湛送你回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白小路:我一点也不想听到这个名字,师尊多好,师弟师妹们多好,就这样幸福地生活它不香嘛?
    第48章
    听到这个名字,白梵路心跳还是不可避免地停滞一瞬。
    而后却是自嘲苦笑,是该庆幸云湛尚还有点人性,没说把自己随便扔在某处等谁找来?
    不过这样他也放心了,总归不会是衣衫不整的样子被其他人再看见。
    所以,他们的事应当没人知道吧。
    云湛送你回来后,就向师尊请辞了掌门之位,现在已不在天枢门了。
    白梵路本来心里还纠结得要死,听见这话顿时震惊得忘了在纠结什么,云湛?那个云湛?他离开天枢门?这怎么可能?
    这时白梵路才意识到,若依照原著,云湛都已经逼得自己魔血觉醒了,必然要闹得人尽皆知在仙界无法立足只能回魔界才对啊?怎么可能就这样不声不响地给他送回来?
    这剧情发展又不对了,而且偏差有点离谱。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师尊自然没答应他,但强留留不住,就准他下山去了,说是让他自己想想清楚。
    这、这样啊,那他白梵路平复内心惊涛骇浪,略一犹豫,问,他变回原来的样子了吗?
    王崇羽摇头,没有。
    没有?
    白梵路也不知怎么回事,心像是一沉再一松,一松又一沉,脑子里随着这两个字不由自主再度浮现出那张脸。
    他一愣,顿时只想抽自己两巴掌,都这样狼狈不堪地回来了,难道还不够他追悔莫及痛定思痛?竟然还在想那个王八蛋?
    强迫自己稳定心绪,白梵路自我告诫,要想真正克服一件事情,就得先学会面对它,逃避永远是最没用的,不能逃避。
    暗暗舒口气,白梵路尽量平静地问,他为什么变不回来?
    云湛既然亲自回天枢门,那凌青子见他换了副样子,肯定会问他事情经过,他不解释说不过去。
    果然,王崇羽答,他与师尊说的时候,我也在。他说他用了不是尘。
    不是尘?
    人在尘中,不是尘。这是一面古镜的名字,源起于太古洪荒年间,失传已久。
    小说里提到这面镜子,是在云湛尚且年幼的时候,原主教他读仙史,识别典籍中各种闻名的法器,其中就特意提到了不是尘。
    因为名字太过特别,所以小云湛很好奇地问原主这镜子的功用及来头,于是白梵路也就恰好知道了这东西。
    相传不是尘乃创世神于太古洪荒之初的一粒沙尘中悟出道法所造。人只要对着这古镜,在脑海中构想一个形象,它便可以据此创造出镜像,但与此同时,照镜子的人本体会暂时隐去。
    可是创造的镜像没有思想,只是个提线木偶。对于这个木偶的行为,创造者有两种选择,一种就是将它作为没有真情实感的假人,予它指令操纵它全部照办,这也是最简单的做法。
    而另一种则要复杂得多,就是创造镜像的人将自身意识与镜像融为一体,这样镜像的思想和感受就会与创造者和谐统一,相当于同一人。
    只不过有个缺点,镜像没办法继承创造者的任何灵力和法力,也就是说创造者会暂时成为普通人。无法继承的法力需要暂时放置于容器中,而只要是活物便可作为容器。
    与此同时,若创造者控制意识的能力足够强大,还能以法力为饵,随意在镜像与容器之间转移,甚至操控容器为自己行动。
    但由于容器毕竟是有独立思想的第三者,所以这种方法存在两个风险。
    第一个风险就是,在镜像存在的有限时间内,创造者绝不可以动用修为施展法术,若创造者打破这个禁忌,就需要强行突破容器,暂时以本体形态出现。
    但这仅可维持极短时间,之后本体就会被镜像反噬,镜像彻底成为既拥有人格又拥有法力的真实存在。
    而这也意味着,本体将从现实里消失,同时法力还会被不是尘吸收一部分,严重的甚至会化为乌有。
    不过无论是镜像栩栩如生的程度,还是最终被反噬的结果,都取决于创造者本身的意志力。
    那第二个风险呢?
    小说里讲到这处时,幼年云湛问。
    而原主当时仔细翻阅古籍,风化的残页上只隐约显现出一个字,记。
    他摇摇头,看不清了。
    所以不是尘的第二个风险,白梵路也无从得知,只不过至此,他算是明白了,云湛为什么说他变不回来。
    因为他被自己创造出来的镜像反噬了,而反噬的契机,白梵路稍作回忆,容器吱吱失去那道神光之前,自己在瀛洲城主府遇袭,而后奇迹脱险
    原来根本就不是什么误打误撞。
    所以云湛这是为了救自己豁出去如此大的代价?
    白梵路摇摇头,他怎么可能这么理解,云湛当然不会是为了自己,他只是为了除掉敌人吧,毕竟敌人不除,他的容器也危险了。
    不过古籍上并没明说,容器若死亡,会有什么后果,或许这是第二个风险?又或许并不会有任何风险,只是再换一个容器罢了。
    但无论怎样,白梵路就想理解为,云湛是为了他自身,才不得不那样做的,绝不可能是为了他白梵路。
    而他这样想的时候,其实已经刻意忽略了一件事,云湛从开始就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险。
    虽说仙族不同于魔族,不擅易装或傀儡诡术,但他若是想戏耍自己,直接创造一个镜像假人就可以,又何必非要代入什么真情实感?
    但这个问题,白梵路连碰都不愿意碰,更别谈往深里想了。
    他如此细致地回忆这不是尘,仅仅是想搞清楚云湛为什么还不变回来,他需要做好心理建设,如果万一以后再遇到云湛,会否还得面对那张脸。
    不过现在不必担心了,云湛刚回来就走了,已经走了三天,昨天的会盟是王崇羽跟着凌青子去的。
    那个假的邬月霜在清阳门莫名消失,真的邬月霜既没回仙界,也未派人参加会盟,而承影门被灭,最后四山八门到场的只剩下六门。
    且如同白梵路所料,他出了走火入魔这档事,外边传得沸沸扬扬,有仙门质疑他身份,却被凌青子严词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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