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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师兄不想入魔[穿书]——白鹭爱吃鱼(32)

    作死地张嘴给了对方可趁之机,刚才的浅尝辄止已然升级成深度交流,少年舌头毫无阻拦闯进来,原本满含抗议的语言最后只剩下呜呜呜以及某种饱含邀请意味的暧昧喘息了。
    等白梵路感觉自己即将因缺氧而晕菜时,他们早不知何时已经平安落地。
    小六终于舍得松开他,白梵路柔若无骨的小拳拳立刻挥舞上去,你这人,干嘛突然猛打住,突然怎样?说不出口。
    不突然啊,小六微微一笑,附在白梵路耳边,因亲吻而带着点沙哑的嗓音低道,其实早想这么做了。
    早想?
    白梵路本来耳根烫热,听见小六这话,脸色像点着鞭炮一样炸红,这早是指多早?不会一路上他都是别人的假想对象而不自知吧?
    当然他是不可能想到,小六说的早其实真的很早,比他以为得更早,而且早很多。
    眼下他只能在心里捂脸,低头默默转移话题,你你怎么会御剑的?
    我?无师自通啰。小六说谎向来不用打草稿。
    白梵路记起刚才看见那剑,又问,你的剑哪儿来的?
    他记得小六身上只有刀。
    小六眼神一动,却道,那是你的剑。
    哎?
    白梵路记得刚飞上去时的确他是用的自己的剑,可自己那剑不冒蓝光啊?而且后来感觉都是小六在御剑。
    小六从白梵路腰间拔出剑来,叮的一声,剑身发出一层莹莹蓝光,与白梵路在天上见到的的确挺相似。
    原来真是自己的剑啊?所以小六的御剑能力竟到了能操纵别人飞剑的地步了?果然什么因缘际会天降神力通常都不是盖的。
    白梵路羡慕嫉妒恨,再仔细打量小六,哪里还有中毒病秧子的模样?不过这么点儿时间,就又恢复了往日那个健气少年。
    这一刻白梵路几乎都要怀疑,即使不取解药,小六或许也能靠他自己解毒?
    不过这个念头才一冒出来,就被白梵路打消了,原著中连云湛都搞不定的毒,回去天枢门后凌青子也是费了好大劲才解开的,小六不过是恰巧走运获得了些神力,还不至于厉害到这种程度。
    当着小六的面,白梵路没留意自己毫无防备,那点心理活动全写在脸上了。
    而小六深深看了他一眼,便移开视线,指向某个方向,看,小雪花来了。
    白梵路抬眼望去,原来他们已经离开了寻荒城的范围,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滩,沙黄的土地与蓝天相接处,山后雪疾奔而来,转眼到得近前。
    小六先一步翻身上马,白梵路看向他伸来的手,犹豫下到底没好意思接,唤出飞剑踏于剑上,问他,去哪?
    小六收回手,抖抖缰绳,你不是担心那些孩子?去看看吧。
    白梵路微微睁大眼,这一刻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同时也为小六的贴心感到无以名状的暖意,他这句话真是说到他心坎儿去了。
    好啊!你带路,我跟着你。
    小六轻笑一声,在山后雪鬃毛上拍了拍,走吧。
    广袤无垠的戈壁滩上,风也是不小的,但不再有冰雪刺骨,偶有掀起阵阵黄沙。
    白梵路紧跟在山后雪侧后方,当然是在半空,否则很容易被马蹄扬起的沙尘打到。
    从他这角度往下看,视野无遮拦,日暮昏沉下大漠长河,壮美辽阔的沙地中一匹奔驰骏马,而黑马上的少年背影挺拔,身姿朗逸。
    白梵路飞着飞着,莫名走神。
    哥哥,你掉队了。
    灵识中忽然传来少年清朗中带着揶揄的笑声。
    白梵路一惊,才发现不知何时落下老远,小六停下来,在前面打马回头,望着他。
    最近这张脸不太受控制,动不动就冒火,白梵路默念一遍清心咒,才追上去。
    他还特意飞得更高避免对方看清自己局促的样子,又见对方还是停在原处,便在灵识里回呛,愣着干什么?
    等你啊。少年每次的回答都底气十足,不像某人。
    走啦!剑光划破天际,白梵路这次飞在山后雪略前面的位置,坚决不要走神!
    小六在下方看白梵路御剑,低低一笑,山后雪遂又奔跑起来,他们速度很快,不需再多言语,便到了一处沙中绿洲,找到被安置在此的老人和孩子。
    还有小猴吱吱,一看见主人,就扑上来扒住小六的肚子,甚至吭叽吭叽挤出了几滴泪泡儿。
    亲眼看到他们安然无恙,白梵路对小六的赞许更甚,虽没直接表露,但小六也从他明显释然和欣慰的神情里看出来了。
    这处绿洲面积不小,水源充足,还有一大片沙棘林,但绿洲不稳定,也是风餐露宿之地,毕竟不能久留。
    天快黑了,还是先在此歇一夜,明早我们带他们往南去,回耳苍山那边。
    我也正这么想。白梵路点头。
    没料到小六与自己打算相同,再见他看向自己,白梵路就手痒没忍住,在少年头发上薅了一下,亲昵道,不错,真的变成熟了。
    明明是心有灵犀。小六不满意,白梵路这举动像是把他当小孩儿。
    谁之前说想变成熟的?白梵路敲打他。
    小六立即反驳,我本来就很成熟!
    两人你来我往假意打闹,之前那位善谈的老奶奶抱着婴儿过来,递给他们两个沙棘果,又对他们好一番感谢。
    小婴儿正在吮手指,似乎才刚睡醒,又打了个哈欠,这时转头看见白梵路,忽然眨了眨眼睛,朝他张开小手要抱抱。
    白梵路忙接过来,一手小心抱着,一手手指轻轻刮他小鼻子,小宝宝忽然抓住他那根手指,往嘴巴里一放,吧唧吧唧地吮。
    吃上瘾了,还认得人呢?白梵路忍不住笑了。
    却听见小六在旁轻哼,转头就看他一副不以为然的假臭脸。
    哥哥都没这么抱过我。
    好家伙,这不是在吃小婴儿的醋吧?抱歉他要再次收回前言,谁说这人变成熟了的?
    白梵路不好意思地抬头,生怕那老奶奶发觉他们不对劲,没想老人只是善意地笑笑,对小六道,你哥哥一看就是对娃儿耐心的人,你小时候指不定多享福呢。
    看来她是听到小六的称呼误以为他俩是亲兄弟了,白梵路也不解释,倒是小六,故意还对着襁褓里的奶娃娃扮个鬼脸。
    那婴儿忽闪忽闪的大眼一片懵懂,自顾自咕叽咕叽吮白梵路指头,一副人间美味乐此不疲的样子。
    这一幕,看得有人是心都要化了,有人却整颗心都泡进陈年老醋缸。
    等到夜深人静,白梵路刚有点困意,还没眯着多久,就感觉窸窸窣窣一片响,有谁趁着夜晚摸到他身边。
    他本来是靠着棵树在睡,这时就势被按在树上,好在白梵路这回反应快,将挂有前科还敢胆大包天来偷袭的某人挡住。
    手被扒拉下来,露出一张写满欲求不满的苦瓜脸。
    哥哥,让我亲一下。
    小六低声道,语气是强制的,表情是乞怜的。
    白梵路于是又有那种感觉,这人活像只加大号的萨摩耶,因为他大部分时候都能笑得一脸无害,又蠢又萌,还长得很讨喜,但究其本质,那还是一只大型犬科动物,有尖牙利爪,不栓绳子存在一定危险性,尤其野生的更不用说。
    不行。白梵路可不想被啃得渣渣都不剩。
    就亲一下。小六还在艰难让步,可脸已经不知不觉凑近了。
    白梵路觉得自己应该生气的,但也仅仅是觉得,因为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上翘的嘴角,于是他强装冷漠的脸在朦胧月色下看来真就没什么拒绝的力度。
    小六最后还是趁机在他唇角啾了一下,是真的只有一下,因为还没来得及深入,就被白梵路毫不迟疑的一推给撂了个人仰马翻。
    小六狠狠瞪他一眼,就地背转身睡觉。
    最后那万分委屈又愤恨不甘的小眼神,简直让白梵路哭笑不得,好似自己成了十恶不赦的千古罪人。
    又等了一会儿,对方一动不动,不知是不是真睡着了。
    白梵路于是靠向树干,闭眼假寐。
    果然,安静不出片刻,他听见某人又爬起来的声音,在他旁边也坐下,然后,一颗又大又沉的脑袋搁在了他肩窝。
    白梵路脖子被那脑袋上支棱的毛扎得痒痒,推了推推不动,放弃了。
    就这么任他靠着,白梵路仰头看天上的月亮,大漠里的夜晚格外寂静,满天缀满繁星,能轻易辨认出传说中的星座。
    城市里是没有这样的体验的,而穿来后,这样惬意毫无压力的夜晚也并非没有。
    只是以前从没有过哪个晚上,像今夜給白梵路这种内心安宁的感觉。
    莫名就想到一个词,岁月静好。
    原来如此呵白梵路想,原来小六在身边,就这样简简单单相偎着,自己的感觉就是静好了。
    他微微勾唇,闭上眼。
    这次意外的没有失眠,不用耳机不用听男神的声音,不到一分钟,白梵路就睡着了。
    而等他睡着后,旁边的少年却缓缓睁开眼,动作小心地抬起头,坐直后往白梵路又靠近了些,轻轻将他放倒,让他枕在自己腿上,膝盖微微弯起,防止他在睡梦中掉下去。
    做完这些,少年才抬手,轻轻抚开白梵路垂在颊边的头发,拂过他微微上扬的唇角,深邃眼底闪过一丝痛苦。
    哥哥,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白小路:谁能告诉我,那个早究竟是多早?(耿耿于怀作者:劝你别问。
    热心读者:请回顾第6章 ,不要谢我,我做好事不留姓名。
    白小路:云!湛!
    云狗湛:(掏耳朵,早不知躲哪儿去了
    第39章
    清早醒来时,白梵路感觉自己不是背靠树干,而是半躺着,头和肩膀枕在处柔软且颇为温暖的地方,动动,还很有弹性。
    坐起身看,山后雪四蹄跪地呈靠枕姿势,白梵路这才知道,他方才倚着的是山后雪侧边肚皮。
    堂堂代神驹,面无表情地甩了甩头,打个响鼻站起来,踢踢腿活动筋骨。
    白梵路纳罕,低声自语,我怎么靠着你睡着了?
    山后雪低头嚼草根,睨他眼。
    没指望会从它这里得到答案,白梵路听见不远处传来欢笑声,望原来是小六和那仨孩子在跑着打闹,老人们在旁看得乐呵呵的。
    也是邪门,自己竟然成了最晚起床的个,白梵路忙整理下衣衫,往那边走。
    正听见那个的小女孩儿在念,金钩钩,银钩钩,伸出小指打个勾,勾勾,不吵嘴,勾两勾,握握手,勾三勾,我们都是好朋友。
    白梵路脚步顿,怎么这个世界也有这样的童谣吗?
    小六这时看见他,正要打招呼,那个念童谣的小女孩先跑过来,拉住白梵路的手,陆哥哥,刚刚小六哥哥教我们唱诗呢,好听吗?我是最快学会的!
    白梵路探究地看向小六,却听少年道,我这也是哥哥教的。
    白梵路怔住,而后微微笑,没说什么。
    两人又陪着孩子们戏耍了会儿,早晨戈壁滩风沙太大,这处绿洲还能起到屏障作用,等到太阳跃至高处,风渐小点,他们就开始整装往南出发。
    山后雪背上驮两个老人两个小孩,年纪最大的那老爷爷由小六抢着背了,白梵路就抱着剩下的两个孩子。
    只能靠纯走路,还不能走太快,走段便得停下来歇歇,这样行进到下午,才看到戈壁滩的边缘。
    龙神脱离结界,围绕凌城的风雪带也跟着消失了。离开戈壁滩,再往南的路就要好走些,到得傍晚时分,已能远远望见山峦青绿的轮廓。
    不过这带原本被风雪覆盖,寸草不生,周围什么也没有,白梵路和小六还不要紧,这些老人孩子经历整天奔波,总归需要补给的。
    水还好解决,周围随处可见雪化成的水坑,但要找吃的就难了点,之前带的干粮已经都给他们分完了。
    最后还是小六有办法,逮了两只飞过的野雁,用刀剖干净了,也不用找什么柴火木叉,直接对着火灵术烤,现成的烤肉就做出来了。
    虽然口味估计不会太美,但对饥肠辘辘的人而言有肉吃已经是极好。
    等填饱肚子,众人养精蓄锐就地躺下睡觉。
    才化雪的地面很是湿冷,白梵路先用火烤干,再施以结界。但这处四面透风开阔又无遮挡,他担忧夜里会有闪失,便对小六说,此地不太隐蔽,我守着结界,晚上就不睡了。
    那我同你起守。小六马上道。
    你才受过伤,还是好好休息。
    可你也受伤了呀!
    白梵路不知小六早看出来,他在鬼界那些小伤不足挂齿,也自以为掩饰得很好。
    听我的,我来守。白梵路还想坚持。
    小六却道,那不然我们分别守半夜,你上半夜,我下半夜。
    白梵路其实不想让小六守的,他身上寒毒刚解,虽然看上去活蹦乱跳,谁知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我现在还不困,小六说完,也不管白梵路还有无意见,起身去看那几个孩子。
    他们正挤在起睡觉,狼裘垫在身下,身上盖着衣服,吱吱也和他们睡在起。
    小六就在孩子们旁边不远坐下来,开始操控结界。
    白梵路见他那样,知道拗不过,只好勉强让步分工合作。
    不过还是没忘悄声叮嘱,记得叫醒我。
    小六眯眼笑,低声道,当然,我会用很特别的方式叫你,你肯定能醒。
    白梵路瞪他眼,心却不受控砰砰乱跳,暗想他还是闭目养神,别睡了,太危险。
    可最后的结果却是,白梵路莫名其妙又睡了个好觉,不仅没能在半夜醒来,小六也压根儿没叫他,默默把这夜熬完了,顺便也盯着白梵路看了宿。
    离小六不远,山后雪又是在白梵路睡熟后,被迫献身,陪着主人整夜无眠,双幽怨的眸子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到底是无可奈何,只能尽职尽责当个马形靠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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