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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暴戾Alpha合约结婚后——白鸟童子(12)

    苏苍一脸见鬼的表情:姑母。随即看向苏余,疯狂交换眼神,他俩一起长大,苏苍是最明白他处境的人,连带对苏雅柔的态度也受了他很多感染,平时苏雅柔不爱管他,但要是主动找上来,这一顿说肯定是免不了了。
    苏苍那眼神就是在说,完了,来了来了。
    苏余叫了一声母亲。
    苏雅柔看向苏苍,是个温柔和善的姑母模样:小苍,我有话和小余说,你去和弟弟玩会吧。
    苏苍看向苏余,点了点头,用肩膀撞了撞他肩膀,是给他打气的意识,苏余对他笑了笑表示没事,看着他沿着走廊一路溜达进了苏逸的房间。
    收回目光看向就站在咫尺距离的苏雅柔,苏余发现她眼角有了一些明显的细纹,乍一看和十几年前没什么区别,细看却还是能看得出时光的痕迹。
    苏雅柔手指细致整理自己的披巾,温柔的脸上满是感慨:一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
    苏余没回答。
    你在顾家过得好吗?
    他们对我很好。苏余正视着她。
    嗯看得出来。苏雅柔的目光落在他衣领上那汪深邃透彻的蓝上,岂止价值连城:现在苏家和顾家要合作,你这个孩子,要学会多为自己争取,你舅舅掌管公司多年了,我们始终也只是当帮衬的。
    你想掌管公司?苏余单刀直入。
    这里面有你的一部分,倒不该说生分的话,只是都给了小苍对你不公平。
    苏余明白她的言外之意,兴旺的苏家全由舅舅掌控,最后能继承这一切的是苏苍。
    虽然是一家人,但内外亲疏分起来,她们才是一家人。
    苏雅柔的确是这样的想法,由她儿子救起来的公司,凭什么掌控者却不是她这个母亲,而是舅舅?
    苏余看着她,满脸优雅,也掩不住的傲慢,这种傲慢是受惯吹捧的高高在上,不太在意其他的感觉,小时候苏余觉得她高不可攀,又美丽又厉害:你和舅舅都有公司股份,但公司一直是舅舅在管,我记得我小时候你去公司任职过一段时间,管理并不符合你的性格。
    母亲,每个人擅长的不同。包括埃文,那个向往自由和享乐的老外,他要是说他要去去当旅游博主,苏余都觉得比他要管理公司靠谱。
    那次她去公司做副总裁做了半年,眼里揉不下一粒沙子,当时埃文还在饭桌上笑着说:你这个老板也太难满足了,又要员工十全十美,又要人家对你毕恭毕敬。
    后来她引咎辞职,是因为她手下的女助理对她心生不满,满腔不服的带着客户和资料跑去了其他公司当高管,她脸上挂不住,后来就没有再任职过了。
    苏余也从没把苏家当成自己的财产过,他能继承到的那一份,外公不会少他一分一毫,舅舅和母亲各有自己的继承人,和他是没什么关系的。
    总而言之,谁管都无所谓,只要这份基业能被延续下去,外公晚年能安安生生的就行。
    苏雅柔皱起眉头,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凉薄?我是你母亲啊,和别人怎么能一样。
    苏余没说什么,扭头看向窗外的庭院,角落里的花开了,在夏风中微微摇曳,不知道顾晏寒和外公聊好了没有。
    好了,不说这些了。苏雅柔的语气软化了一些:去和你弟弟玩会吧。
    苏余对于看弟弟这个流程已经习惯了,跟在她身后向房间里走去。
    推开门,苏苍拖了一张椅子正远远坐在角落里,一副划出楚河汉界生怕被苏逸那个小魔王沾上的样子,正专心致志低着头玩手机,看见他俩进来了才收起手机。
    苏雅柔眼底闪过一丝不满,并没有表现出来,走进去叫着苏逸的名字,声调拉得极其温柔而软:逸逸,哥哥陪你玩来啦。
    苏苍趁苏雅柔低下头的时候,给苏余做了个真是受不了的鬼脸,苏余淡然站在地毯外,没有踏进去的意思。
    苏雅柔心里还惦记着楼下的谈话,进屋抱了抱苏逸就下了楼。
    人一走,苏逸成了这里的老大,指挥着要他俩在地毯上爬,模拟火车和高铁,苏苍一听,给他一个巨大无比的白眼:臭小子,自己爬。
    第17章
    苏余看着自己这个弟弟,苏逸今年六岁,被是母亲和埃文的宝贝,大半年在国内跟着父母生活,剩下的小半年跟着埃文回新西兰,他新西兰那边爷爷奶奶很宠溺他,加上年纪小,脾气乖张得罕见。
    你骂我!我要告诉妈妈!苏逸不可思议的瞪着苏苍,很少有人敢在苏家这样对他。
    你等死吧!苏逸一下站起身就要往外面跑,苏苍脸色一变,跑上来张开双手:不许乱跑!
    之所以把苏逸这小子放在楼上,就是因为见客不容许吵闹失礼,苏余看着苏逸一下冲上来,也略张开手,无可奈何的把他抱住了:妈妈在楼下谈事,你不能过去。
    苏逸像只跳蚤一样在他怀里蹦跶:那是我妈妈!才不是你妈妈。
    苏余迅速的把他抱回地毯上,苏苍在背后默契的咔嗒给门锁死了。
    这个熊孩子,苏余真是见他一次就头疼一次。
    这是什么?!苏余听见苏逸好奇的问,有种不祥的预感。
    领口被拽起,苏余看向苏逸那肥嘟嘟的手指:快放开。
    苏逸的手正攥着那枚蓝宝石胸针,西装领口被拽得有些变形。
    我来了!苏苍看见情势,快步扑上来,还没捉住他,胸针已经被硬生生拽了下来。
    卧.槽!苏苍勒着苏逸的小肩膀傻眼了,但凡有点眼睛的都知道这东西是顾家送给苏余的,结果现在活生生给这破孩子拽下来了,完了完了,苏苍惊恐的看了苏余一眼。
    苏余无语扶额:苏逸,交出来。
    不要!苏逸扯开了嗓门。
    敲门声突然传来:小余,你们在做什么,快开门。是苏雅柔的声音。
    苏余和苏苍交换了一个眼神,门外的催促声又响了起来,两人对视着一脸认命,苏余没来得及整理衣领,转身去打开了门,看见母亲和顾晏寒一同站在门外。
    苏余在两人的视线下侧身让开,这个角度看不见他的衣襟。
    苏雅柔怀疑的往房间里看了一眼,看见苏逸还活蹦乱跳的,表情放松下来。
    小余你真是的,怎么大白天的还锁门。
    顺手锁的。
    怎么了。顾晏寒看着少年回避的样子,伸手捏住他肩膀,让他转过身来面对自己,漫不经心伸手在皱痕上整理了一下。
    背后的苏苍正在奋力和苏逸做斗争,学过武的也顶不住小孩子满地打滚,苏余看了眼还在满地打滚的苏逸,更加头疼:没什么,在闹着玩。
    你俩真是的,都是大哥哥了还这么幼稚做什么,逸逸还是小孩子,你俩要做好大哥哥的榜样。母亲走上前,看着苏逸手里的宝石胸针皱起眉头:小余,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怎么能拿出来给逸逸玩,晏寒送你的东西,摔坏了怎么办?
    她从苏逸手里取出那枚胸针交到苏余手里的时候,胸针静静躺在少年掌心,金属扣变形成难看的曲线。
    苏余握紧胸针,听见顾晏寒淡淡然的声音:坏了。
    抬眼看过去,顾晏寒的目光正注视着母亲。
    苏雅柔捋了捋耳边的发:晏寒,真的抱歉,家里这两个也太不省心了,以后还要你多担待呢。
    好,苏余。顾晏寒突然唤他名字,抬手指了指地上的模型高铁:把那个拿过来。他看向苏雅柔:不介意我拿走一个玩具吧。
    当然不介意
    两人在苏逸的哭闹嚎啕声中走出了苏家,踏出大门的那一刻,苏余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拿着模型高铁,看向身旁的顾晏寒:那个胸针的事我会去和伯母道歉的。
    顾晏寒余光看了少年一眼,少年脸皮嫩,略低着头碎发遮盖了大半的额头和鼻尖弧度漂亮,只能看见他握着玩具的指尖透着粉白:送你了的东西,你扔了她也不会在意。
    嗯苏余感慨于顾家人的这份接近果决的豁达,一手拿着玩具,一手捏着胸针,下巴一阵温热传来,顾晏寒干燥温暖的手指托住了他下巴,目光注视着而下,没有一丝波澜的眸子里有种打量:原来你这么好欺负。
    苏余被刺了一下,奋力扭脸挣脱,顾晏寒的手却没有放开他的意思,最后一个音被捏住下颌的手捏变了调:与你无瓜!玩具模型掉在车厢地毯上,顾晏寒松开了手。
    苏余涨红了脸扭头看着窗外。
    居然说他好欺负。
    车厢里安静了一会,背后没什么响动,苏余略微侧了一下身,观察着车窗玻璃上逐渐露出的轮廓,就听见顾晏寒突然说:去澜山。
    司机应了一声,快速更换路线,向着相反的方向驶去,车窗外的街道越走越陌生。
    苏余惊异看向顾晏寒:你要去爬山?带着我?
    这澜山是哪座山来着?新规划的吗?
    苏余慌了:我俩只是拌了一句嘴你没必要就把我往山上带吧?
    顾晏寒看他一眼,看傻瓜一眼的眼神,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手指放松的搭在他头顶:想好要什么死法了吗。
    手还放在他的头上,有种一言不合就可能掀起他的头盖骨的感觉。
    我我跳车了啊?!苏余连忙蠕动到车门边,手扒拉在门把手上,警惕的盯着顾晏寒。
    顾晏寒颇头疼的捏了捏山根:跳吧。
    苏余看了看外面不断从旁边快速驶过的车辆,某辆红色跑车甚至以一点五倍车速呜的一下飞了过去,片刻之后,警车出现在视线里,拉着一片警报声追了上去,公路真危险。
    嗯我还是去爬山吧。苏余嘟囔,暗戳戳的看着顾晏寒的侧脸,觉得他今天有点不一样,和他说的话比平时多上了那么一两句,平时他那种言简意赅的冷酷,不耐烦的淡淡戾气,简直是横贯在生活中的每一分钟里。
    车辆一路行驶,直到停在一家郊区场馆前,顾晏寒看他瑟缩的模样:下车。
    苏余目光往车窗外看了几次,只看见一个大概轮廓,始终没看见能显示出这里到底是干嘛的类似文字,半信半疑下了车,才在原本被车挡住的门旁,看见澜山俱乐部一行金属字。
    这里就是澜山?苏余转头去看顾晏寒,就看见顾晏寒迈开步子已经走上前了。
    等等我!苏余快步跟上去,入口是一条狭长昏暗的走到,横直向前贴着墙,墙面贴的黑色玻璃,类似一些ktv过道,苏余抬头看了看,发现头顶处有一个监控,镜头正对着入口。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走得深了,前面的光亮越发明显,苏余听见里面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
    就是那种奇怪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压出的低沉声音。
    呃呃嗯
    顾晏寒走在前方,狭长过道回音很重,苏余就听见他的声音:带你换换心情。
    苏余觉得不对劲,加快脚步,终于走出了长而暗的廊道。
    一个庞大的拳击台展露在眼前,拳击台处于最中央,两个高大的青年手戴拳套正在搏击,战况正酣,左边的青年进退之间突然一个勾拳,拳拳到肉,打得对方一个闷哼。
    就是刚才苏余听见的拿着奇怪声音。看见了画面这声音听着就不奇怪了,现在苏余听着觉得肋骨隐痛,这是要带他换心情,还是换骨支架?
    几个公子哥站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看,严肃的表情不像是看热闹,他们好像很关心场上的人,甚至都没有察觉他俩走了进来,站在远处角落的少年走了过来,打量了眼他俩的衣着与模样,压低声音恭敬地对他俩说:不好意思实在抱歉,今天闭馆,请两位明天再来吧。
    顾晏寒扫了他一眼:把01号打开。
    少年表情一震,不知道这人从哪里知道的01号,主场被占用,01号那个单独的场子的确是空的,但01已经关闭好几年了,虽然一直都有定期打扫,但老板警告过他们很多次,01不会给任何人使用,每个新员工入职的时候,都是反复强调过这个条例的。
    少年的表情严肃:抱歉先生,01号一直是不对外开放的。虽然面前的人非富即贵,但他还不想丢掉工作。
    一声笑传了过来,苏余看过去,是一个Alpha,他站在拳击台下,转过身背靠着拳击台,手搭在边沿撑着:我说是谁呢,原来是顾总,这几年没看见你,澜山的人都已经要不知道你这号人了。说着目光游移,落在苏余身上骤然一亮,上下打量的目光让人很不舒服:这就是你那药吧?看起来滋味不错啊,早知道我也得个失调症了。
    苏余皱起眉头,那个Alpha笑了:小美人怎么皱眉头了。
    我只是有点疑惑。
    疑惑什么,哥哥给你解答啊。
    苏余真诚的看着他:九年义务制普及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没受过教育?
    Alpha脸色一变,顾晏寒手搭上少年肩膀,示意他后退,目光看着那个Alpha:打一场?
    那个Alpha上下打量顾晏寒一眼,抬手捋过寸头的发茬子:来啊,谁不打谁孙子,你废了这几年,我怕你?
    你别乱来。苏余担忧的看着顾晏寒,别人挑衅他一句他都能脾气暴戾成那样,就算他能打赢,打拳总是有来有往的,你一拳我一拳,顾晏寒要真被人打上一拳那得了?苏余想到那个场面简直头皮发麻,抓住顾晏寒的手。
    少年的骨架比他小一圈,手也小一些,抓着他的手,指腹摁着他的掌心,指尖软软的微凉:担心我?
    当然担心了,这谁能不担心,苏余猛点头,想要他放弃这个想法,转头看向服务生,希望澜山的工作人员能出来调解一下,发现那个少年僵直站在原地,一脸惊呆的看着他俩。
    你就是那个从没输过的顾晏寒?少年声音惊得都变调了,他不关心什么豪门轶闻,只知道在澜山成立以来有过一个传说,当年有一个叫顾晏寒的少年,在这里打拳从没输过,老板被他连续打败十场后,输的心服口服的老板把01号送给了他,只是之后他再也没来过,01号也再也没开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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