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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男媳(穿越)——会武功的小狐狸(172)

    苏远之当即问刘力:这两日有发什么什么事吗?
    刘力点头:有,满洲里战场,大总统第一师战败,虽然勉强守住了边境,但局势非常不利,随时可能被攻破,听说大总统向各军阀发出救援,但没有一个人肯伸出援手,总统府那边怕是已经乱了套了。
    苏远之抿唇,片刻道:赵国明自己都不敢派出所有兵力,也不怪其他军阀这个时候不肯伸出援手,谁都不愿意让自己的兵上去送死。
    刘力点头道:是的,所以大总统有今天这样的局面,也怪他自己。
    苏远之道:他向南京求援了吗?
    刘力道:应该是求了,当时签订满洲里合约的时候,大帅就已经为这事跟大总统闹翻了,此刻怕是也不大愿意出手。
    苏远之道:他当然不愿意,即便他的兵力是所有人当中最强的,可惜他这人向来睚眦必报,赵国明那般对他,他自然也不想再为赵国明卖力。
    刘力道:所以少爷是觉得,大帅找您回去,是想问问您的意见?
    苏远之沉默。
    刘力蹙眉:难道不是吗?
    苏远之道:是,但也不是。
    刘力不解道: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苏远之道:听不明白就算了,你快去休息吧,过了明日,我们便回南京。
    刘力点头:好,听您的。
    第278章
    刘力一出门就撞见温贤,连忙道:二爷。
    刘哥,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
    刘力道:之前不小心被那些哥萨克人划了一刀,不过还好,我底子好,回复的很快,伤口已经完全康复了。
    温贤点头:那就好,对了,你现在有时间吗?咱们也好久没见了,一起聊聊?
    刘力觉得温贤应该是有事想问他,回头望苏远之的屋子看了一眼,刘力点头:好。
    温贤带着他出了山庄,沿着山庄外的小道边走边聊。
    其实我把你叫出来,是想问问你这两个月来你们发生的事情,你知道,远之他不肯跟我说实话,他总是避重就轻。
    爷是怕您担心。
    我知道,温贤道,可我不是三岁小孩,战场上的事,生死一瞬,怎么可能是你们不说,我就不担心的?
    刘力沉默。
    温贤道:远之呢?他有没有受伤?
    刘力忙道:这个并没有,二爷放心,爷的身手十分了得,那些哥萨克人再厉害,也不是爷的对手。
    温贤道:你们这两个月一直在满洲里吗?
    刘力道:其实也不是,刚开始我们假装游牧人,去满洲里做生意,俄国所谓的工人进入满洲里之后,我们便一直暗装调查,后来发现这些人根本不是什么工人,而是被俄国册封爵位的哥萨克骑兵,俄国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占领满洲里,后来他们暗中对满洲里各州进行屠杀,被爷揭发之后,这些蛮熊直接撕破了脸,攻打戍边军,戍边军死伤大半,在爷自建的独立营的帮助下,这才勉强守住了边疆。
    独立营?温贤吃惊道,远之什么时候组建的独立营?
    刘力道:哦,就在去满洲里不久,刚开始只有我们这些陪爷去满洲里的新兵,一共二十人,后来去了满洲里,很多都是当地州民,他们为了守护自己的家园,自愿加入我们,因为人数越来越多,爷为了便于管理,就组建了自己的独立营。
    温贤抿唇道:然后呢?
    刘力道:满洲里的战事结束后,除了死伤的一部分,还有一部分选择离开回归家园,有些家园被毁,亲人亡故的,就跟着我们一起回来了,就是独立营成了土匪窝。
    土匪?温贤都煳涂了,怎么、怎么又成土匪了?这差别也太大了吧?
    刘力尴尬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是为什么,不过回来的路上,爷带着我们扮土匪,抢了一直被日本人接管的南满铁路,还有安奉铁路。
    什么!!温贤这下惊的直接叫出声来,得亏他们这会儿离山庄已经有段路了,否则这平地一声吼,肯定得把苏远之他们给吓出来。
    温贤要是没记错的话,抗日胜利后,那条铁路就是后来的长春铁路的一部分,说来这路本来是俄国造的,日俄战争后,俄国战败,铁路就归了日本管理,这一接管就管了好几年,赵国明当年也曾动过这铁路的心思,只是日本奸诈的很,况且他们本就对东北虎视眈眈,自然不可能让出这条铁路,所以赵国明出多少钱,日本都不肯卖。
    现如今倒好,苏远之直接带着人,把它给抢了。
    温贤快速眨了眨眼,调整心绪后道:可可你们这样明着抢,那日本人怎么可能同意?还有大总统那边,他们也不会同意吧?最关键的是,万一让他们认出你们,岂不是糟了?
    您放心,抛头露面的都不是我们,是从满洲里一起跟过来的州民,日本人再怎么查,也查不出来,至于大总统,他这会儿早已是泥菩萨过江,自生难保了,日本人不安分,他们家出了事,他只会躲,更不会管。
    哦,原来是这样啊。温贤刮目道,刘哥,没想到你如今知道的这么多,对当前的行事竟能分析的如此透彻,了不起啊!
    刘力不好意思道:我哪儿知道这些,都是我从爷那儿听来的,聪明的是爷才对。
    温贤沉默片刻,喟叹道:看来远之早已是铁了心的
    若不是一直有次意愿,苏远之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将各国的情况了解的如此透彻,如此,温贤更舍不得阻止苏远之了,这样的鸿鹄之志,不能因为他的儿女情长就将其抹杀,说不定,华国将来的历史,将会从苏远之的手中被改写也不一定。
    温贤如此想着,自己都觉得忍不住心中沸腾,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件非常能激发人斗志的事情。
    刘力见温贤不出声,接着道:我知道的,大约就这么多了,二爷若是还想知道爷更详细的计划,就得您自己去问了,毕竟我脑子不如爷,爷的足智多谋,怕是我这辈子都领悟不到。
    温贤抿唇:你说得对,我还是得去问问远之,他到底有什么打算。
    温贤回道山庄,苏远之正在跟方藜聊杨画的事,听方藜说杨画身体状况很糟糕,虽然在苏远之面前,杨画表现的很好,但背地里为了戒掉毒瘾,杨画承受着几乎身不如死的痛苦。
    事已至此,既然她不想让你知道,你也就继续当不知道吧,毕竟她是你母亲,做父母的,总归不希望让自己的子女,看到自己过于狼狈的一面,就让她保留一丝为人母、为人女的尊严吧。
    苏远之脸色不太好,交叠的手紧握成拳,深吸一口气道:方叔,劳您照顾了。
    方藜摆手:应该的,我与你母亲相识多年,即便你不说,我也会尽我所能去帮助她。
    苏远之沙哑道:多谢。
    方藜想了想道:对了,听说你明日就要走?
    苏远之道:是,苏耀强让我尽快回去,我私自成立独立营的事,恐怕他已经知道了,如果不能及时回去解释清楚,后果可大可小。
    我明白,方藜道,大帅生性多疑,有人把这话传到他耳中,很可能是知道你们父子向来关系不睦,他想借此让大帅以为你有不轨之心,如果是这样,那可就糟糕了。
    我知道,苏远之道,所以从满洲里离开之后,我便解散了独立营。
    方藜道: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你还是亲自去说清楚比较好。
    苏远之抿唇点了下头。
    方藜思忖片刻道:对了,你这次回去,顺便注意一下你李叔,你也知道,他他年轻时,你母亲曾救过他一条命,如今你母亲被奸人所害,吃了这么多的苦,我怕宏哥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事情来,总之,你这次回去,找个机会最好能跟你李叔好好聊一下。
    苏远之抬头看向方藜,见方藜眉宇间都带着忧虑,犹豫道:您和李叔吵架了吗?
    方藜一怔,当即苦笑道: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话,我早该知道你母亲与他而言有多重要,这些年,是我太过妄想,以为只要自己一直陪在他身边,总有一日能取代杨画在你心中的地位。
    最后关头,方藜豁然清醒,忙及时收了声。
    只是苏远之向来敏锐,当即发现问题:李叔是因为我母亲才跟您吵了起来?
    方藜喟叹一声:可能这世上无论什么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吃饭是如此,感情亦是如此,一旦遇到了某个人,入了心,往后的人再怎么努力,也终究无法将其取而代之。
    这三人当年的事情,苏远之并不了解,何况三位都是他至亲至敬之人,苏远之也不好、更不知该说什么,一时只能选择沉默。
    温贤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敲了门,被方藜说了请进之后,便推了门进来。
    方叔,我有点事找远之。
    方藜了然笑了笑,识趣的站起身道:那你们俩就在这聊,我先去看看不惑的药熬的怎么样了。
    温贤不好意思地道了谢,方藜出门时,还十分体贴的替他俩关上了房门。
    温贤走到苏远之身边坐下,抬头一看苏远之神色有些不对,蹙眉道:怎么了?怎么好像有点不高兴?
    苏远之拉过温贤的手,紧紧握住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和何其有幸,能遇到一个此身我喜欢、又喜欢我的人。
    温贤笑的讨喜:谁喜欢你了?
    苏远之也跟着轻声笑了起来。
    温贤见他笑了,这才问道:对了,我来找你,是有事要问你,你这两个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居然都不告诉我,太不公平了,我可是把我在德国的事,一五一十全告诉你了。
    苏远之当即道:你去问刘力了?
    温贤一扬下巴:不可以吗?刘力是你的人,但也是我的人,我问他,他当然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苏远之见也没什么可瞒得了,当即捏了捏温贤的手指:所以你还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温贤道:这可是你说的!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让你的人假扮土匪?
    苏远之一怔。
    温贤蹙眉:怎么,不想说?
    苏远之摇头:当然不是,那你觉得我是为什么?
    第279章
    温贤凝眉想了想:你是怕苏耀强秋后算账,提前解散了独立营,到时候即便苏耀强怪罪,你也可以说当时只是情势所逼,你只是没办法才出此决策,对吗?
    苏远之深深看了温贤片刻,点头道:对,你说的全对,还有吗?
    温贤道:当然,这只是其一,其二你之所以让手下扮成土匪,确实是因为你想拿回在日本人手里的几条铁路,打仗的时候,铁路非常重要,它可以帮助运送物资和粮草,你你想从赵国明手中拿下东三省,是吗?
    苏远之眯眼看着愿望,眼神变得尤为深邃又冷厉:连日本人都知道,东北是个宝库,赵国明如果没本事守住,我也绝不能让他们落入日本人的手里。
    的确,鞍山本溪的铁,鹤岗阜新的煤,大庆辽河的石油,这些都是宝贝,日本人能不馋吗?温贤自然比谁都清楚,东北绝不能落入日本人的手中。
    虽然心里是不愿意看到苏远之冒险,但在大是大非面前,温贤拎得清轻重。
    远之,温贤深吸一口气道,我支持你!
    苏远之看着温贤眼中的鼓励,老实说,他从不觉得有人能左右他的想法,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他动摇的只有温贤,他也曾想过温贤是否会支持他的决定,可想再多,都不如温贤当下的这一句支持。
    苏远之紧握温贤的手,沉声道:那我也答应你,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绝不会让你担心。
    温贤点头:我相信你,但我也不会像个废柴一样,苦苦在家等着你,远之,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拼尽全力去帮你!
    苏远之其实是希望温贤不要插手,不要卷入这些是非当中,可他心里也很清楚,这是不可能的,就算现在不会,等他越爬越高,所有人都知道温贤是他的软肋,到那时,温贤会成为所有他的仇人群起攻之的靶子,这也是当初苏远之没有阻止温贤去德国的原因,他希望在他努力的这段时间里,温贤也能够迅速成长起来。
    温贤显然也这么希望,当即问苏远之:目前有什么是我能帮你的吗?
    苏远之的确有麻烦,但他很清楚,现在的温贤帮不了他,但他还是愿意跟温贤分享这些。
    温贤,我知道你想帮我,但成长本身就需要一个过程,你也不用操之过急。
    我知道,温贤道,就是觉得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没准有什么事我真能帮上忙呢?就算帮不上,你就当陪我聊聊,至少能让我多了解一些你的想法嘛。
    苏远之抿了下唇道:其实我这次来庐州,是想向外公借钱。
    借钱?苏远之的产业,温贤这次去德国也已经有了些了解,可以说保他们下半辈子无忧,那是绰绰有余了,可如今苏远之居然说要借钱?是跟铁路的事有关?
    苏远之讶异的看了温贤一眼,确实没想到温贤能一句话说到点地上。
    的确,你们扮成土匪顶多只能让南满铁路不安宁,只要它还在日本人手上,你们始终不能光明正大的使用,所以唯一的办法,最好能让它名正言顺的属于我们。
    是,苏远之眼神浓郁道,所以我要把铁路买过来!
    温贤点头:那这件事你跟外公说了吗?
    苏远之道:说过了,不过外公有自己的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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