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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男媳(穿越)——会武功的小狐狸(154)

    几人躲在拐角暗暗说完话,就各自散了开去,离着不远的另一处拐角,光头平哥歪戴着帽子,活像个汉奸似的,吊儿郎当从角落里走出来。
    矮子阿东和胖子阿彪是自小跟着光头平哥一起长大的,从小到他平哥带着他们没少干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可几人都是孤儿,阿东和彪子很清楚,如果不是因为平哥,他俩很可能早就饿死了。
    所以阿东和彪子对平哥最为忠心,三人之间的感情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
    彪子憨厚,阿东却是个有几分小聪明的人,这会儿就见他一边提着裤子系裤绳,一边低声对平哥道:大哥,他们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那个男的,他是不是先买凶杀人啊?每人一百大洋,六个人就是六百大洋啊!这人的命也太值钱了吧?
    什么?六百大洋?
    没见过市面的彪子,那里见到过这么多钱,当即激动地手抖,撒的尿尿了阿东一脚,得亏阿东闪的快,否则非得尿他嘴里。
    我去!你个傻大个,你他妈都尿我鞋上了!滚滚滚!快滚!
    哦,对、对不起。
    阿彪忙扶着鸟转回去,尿完了往裤头里一塞,双手一提,那游泳圈似的大肚子,倒是连绳子都不用系了。
    阿彪回头问平哥:大哥,是谁、谁的命,居然值六百大洋,我、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阿东压低声对平哥道:大哥,要不要撑着那人没走远,咱们找他把这货揽下来?他们六个六百,咱们三个五百,比他们还便宜一百大洋呢!
    阿平嘶了口气,伸手给了阿东后脑勺一巴掌:胡说八道什么呢?你知道他们要杀的是谁吗?
    不知道啊,阿东习以为常地揉了揉好闹事,咱上去问他不就行了吗?
    问你个头啊!阿平咬牙恨爹不成刚道,这么明显你们听不出来吗?咱们军营里能被称得上少爷的,除了咱们屋里那位,还能有谁?
    阿东瞬间恍然,彪子还倒吸了口气,两大鼻孔扩张成食指粗的孔。
    阿东道:大、大哥,你的意思是?他们要杀的人是那个苏远之?
    平哥抿唇点了点头:十有八九就是他。
    阿东道:这小子果然大有来头!一条命居然值六百大洋!不过要是他被刺杀,也就不奇怪了,他那样的人确实到哪儿都招人妒忌吧?
    平哥低头,沉默不语。
    阿东毕竟还是了解平哥的,见平哥这幅表情,很快便揣摩出平哥的意思,阿东有些诧异又有些惊悚道:平哥,你该不会是想帮那个苏远之吧?
    平哥抬头看着阿东,片刻后开口道:这也未尝不可,苏远之这个人的确很容易招惹是非,但但他这个人的确有真本领,当初第一眼看到他,我压根没想到他居然如此英勇无畏,至少这段日子下来,我倒是越来越敬佩他。
    阿东道:可是平哥,那些人说的也没错啊,那位大少爷,你看他什么时候把我们看在眼里了?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给谁看啊?
    阿东,你们是不是都觉得他目中无人、骄傲狂悖?平哥道,那我就想问问你,他到底做什么了?让你们这么认为?
    他!他阿东结结巴巴,还真说不出来。
    彪子一拍脑门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好像还真没有哎。
    阿东瞪了彪子一眼,彪子还没搞清楚为什么,挠了挠脸一片莫名,就听平哥道:之所以这么觉得,不过就是因为他那张脸,跟我们太过格格不入,可是阿东,彪子,这世上任何人一个人都可以以貌取人,但是咱们不可以,你们别忘了,你们自己当年就因为这吃过多少哑巴亏?
    阿东顿时不说话了,彪子也低下了头,抠着手指一脸落寞难过。
    平哥见他们这样,叹了口气拍了拍他们俩道:行了,咱们也没必要为了一个外人吵架,能一口价给那么多钱,这小子得罪的人肯定不简单,算了,我也不想无端惹祸上身,咱们兄弟几个不求别的,只求能好好活着就行,行了,快回去吧,一会儿张教官找不到咱们,又要受罚了。
    平哥知道阿东胆小,彪子是个傻大个,有些事还真不是他们想管就能管的,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平哥实在没办法眼睁睁看着苏远之被害,或许是因为他在苏远之的身上看到了当年的自己,虽然过程有着天壤之别,但结局却相差无几。
    平哥认识之前那六个收钱的人,其中有一个就是之前被苏远之按在校场教训的男人,也是他们隔壁寝室里的老大,差不多跟之前的平哥走的是一条路线:仗势欺人、以多欺少。
    只是平哥遇人不淑,偏偏他们寝室里有个苏远之,原本拉帮结派的小心思被苏远之即拳头打散了,全军营大概只有他们这间没有老大,却也意外的大家相处融洽,别的寝室动不动就大家,被罚过好几回了也没见好转,只有他们寝室,最是风平浪静,就差没颁一个三好荣誉寝室的牌子给他们了。
    平哥没告诉阿东和彪子,自己这一整天几乎一直在偷偷注意那几人,终于让他偷听到了,他们打算等晚上苏远之落单的时候,悄无声息的杀了他。
    *
    军营的澡堂是露天的,一群人在一起端着盆从上淋到下,就算是洗了澡了。
    苏远之从不和大家一起,总是在多有人洗过之后他再去,虽然苏远之已经不似以前那样厌恶与人触碰,但终究还是不喜欢,就连刘力也不行,通常都是刘力和大伙洗过之后,刘力负责替他把风。
    苏远之是每天都要洗的,哪怕现在的天气并没有完全暖和,有些人怕挨冻,经常一周不洗的也是有的,今日苏远之照例是最迟的一个,只是当他和刘力二人去往露天澡堂的时候,很快便发现了不对劲。
    爷。刘力耳聪目明,当即低声对苏远之道,只有一个。
    苏远之微颔了下手,两人不动声色地继续往前。
    平哥是看着苏远之和刘力两个人一起往前走,这当他犹豫着要怎么告诉苏远之,有人在澡堂埋伏他的时候,眼前忽然有东西一闪而过,再抬头,发现苏远之已经不见了,眼前就只剩下刘力一人。
    平哥一脸诧异,只当自己是不是出了幻觉,正好这时候刘力突然停下了脚步,平哥也跟着停了下来,低着头就开始揉眼睛,
    等他揉好眼睛再抬头,就被面前站在这苏远之吓得一个趔趄,直接摔到了地上。
    哎吆我的妈!
    平哥这一下可摔得不轻,坐在地上龇牙咧嘴地揉屁股,一抬头对上苏远之冷冰冰的视线,平哥下意识就想逃跑,结果刚一转身,身后已然多了一个刘力。
    刘力看着平哥冷声呵斥:是你?你想干什么?
    平哥脑子懵了一下,张口道:我、我路过,不行吗?
    路过?刘力嗤笑道,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平哥缩着肩膀站在那儿,低头眼珠子转了转,一时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说了他们又会相信自己吗?
    平哥犹豫不决时,苏远之开口道:放他走。
    刘力了苏远之一眼,便侧身让开了道,平哥犹豫地从刘力身边过,然后拔腿就跑。
    苏远之带着刘力继续往走趟去,眼看快到的时候,身后再次传来一阵脚步声,这次来着不是要做贼,而是直接跑过来的。
    苏远之和刘力同时回头,平哥一只手撑在腿上,仰头对苏远之他们道:有人、有人在澡堂里设了埋伏,要、要杀你,这是我亲眼所见,杀你的人雇了六个人,每人十个大洋订金,事成后六个人每人再一百大洋的奖励。
    苏远之听过之后并没有太大反应,甚至连眉头都没蹙一下,平哥实在看不透,又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把话听进去,便更焦急道:苏远之,我没骗你,这都是我亲眼看到的,不只是我,阿东和彪子也都看见了,他们是真想要你的命,你最好小心点。
    刘力觉得平哥的样子的确有点像那么回事,便凑到苏远之耳边低声道:爷,要不咱今日就不去了,以防万一。
    苏远之却在沉默片刻后对平哥说了两个字:多谢。
    接着便继续往澡堂的方向去了,刘力一个转身,丝毫没有犹豫,立马跟了上去。
    看着这主仆俩不要命的往前走,平哥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苏远之是相信了他的,只是这人明知山有虎,却偏向虎山行。
    这这人是觉得自己铜墙铁骨打不死吗?怎么就这么不听劝呢?!
    平哥一脸糟心,只是站在原地片刻后,一咬牙也跟着追了上去。
    第251章
    平哥说的没错,澡堂里六个人都带着刀,苏远之进去的时候,几个人就坐在水池壁上好整以暇的等着他。
    为首的是之前被苏远之按在校场地上摩擦的光头,就见他嗤笑一声,从池壁站起身,看着苏远之道:大少爷,你可让咱们兄弟几个好等啊。
    光头说着,上上下下又将苏远之打量了一遍,故意道:听说你没回都等别人洗过了再来洗,甭管多晚都不愿跟别人一道,怎么,难不成大少爷还跟个女人似的,觉得害羞?
    大哥,你还真别说,他长得就像个女人,没准还真是个女的也说不准!
    哈哈哈!
    几人对着苏远之一番嘲笑,苏远之眉眼一沉,捏着拳头就朝人冲了过去。
    *
    张强正准备睡觉呢,有人冲过来勐敲他房门:教官,教官出事了,杀人了!
    张强纵身从床上跃起,房门一拉开,结果没看见人。
    教官,这儿呢!
    张强一低头,原来不是没人,是因为人太矮了,张强问阿东道:你刚说杀人是什么意思?谁敢在军营杀人?
    阿东一拉张强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教官您快跟我走,否则就真出人命了!
    阿东带着张强往澡堂跑,他和彪子先是发现平哥不见了,再看苏远之和刘力也都不在,阿东觉得平哥很有可能去找苏远之了,因为担心平哥出事,就和彪子一起去找平哥,一去澡堂就看见里面打的不可开交,连刀都用上了,出人命就是早晚的事。
    本来他们也不敢告诉张强,毕竟要是让张强知道了,平哥肯定也要倒霉,可平哥被划了一道,脸上好长一道口子,血流满面,阿东和彪子被吓坏了,怕平哥出事,也顾不得许多,阿东让彪子在原地守着,自己跑来找了张强。
    张强赶到的时候,只听到澡堂内一声粗犷的惨叫,张强脚下微顿,片刻后立马冲了进去。
    大哥!
    阿东也吓坏了,也来不及想那惨叫是谁,跟着张强后面进去,只见澡堂地面上横七竖八躺了五六个人,刘力和平哥站在靠门的方向,刘力伸手扶着平哥,平哥半张脸划了条血痕,疼的五官抽搐,除此之外倒是没什么事。
    刘力也有不同程度的割伤,不过都只是刀刃划了几条划痕,并不严重,苏远之身边躺着六个人,握在右手里的刀,刀刃上都是血,刚才的惨叫是那个光头发出来的,原本他们已经出了,谁知光头藏了两把刀,别夺走一把,趁着苏远之不注意,拔出另一把想从苏远之背后捅一刀,结果被苏远之直接废了一条胳膊,右手筋脉被割断,这辈子怕是连筷子都拿不起了。
    光头坐在地上,痛叫连连,举着的手臂,血量流的惊人。
    张强沉默片刻,抬头看向苏远之,二人对视,苏远之眼神冷冽如雪,没有半分惧意。
    一个晚上伤了八个人,有两个重伤直接被送去了医院,这么大的事情,自然也不可能压得住,苏远之被关进军营的牢房,还有刘力他们几个轻伤的,也被关进了其他牢房。
    苏远之自打被关进来就没跟人说过话,盘问经过的教员过来要给他们做笔录,看到只有苏远之一个人完好无损,便道:看样子你很能打?这些人每个都受了伤,就你没有是吧?
    苏远之沉默不理。
    教员觉得自己被下了面子,伸手一拍桌道:你摆脸色给谁看呢?我告诉你,就你这目中无人的样,活该被人教训!不只是他们想打你,连我都想打你!
    苏远之抬头看他,冷声道:你可以试试。
    教员脑子一热,还真站起身来,朝苏远之走去:混账东西!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呢?行,今天我就好好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那人说着,卷着袖子就要打人,张强这个时候推门走了进来。
    杨教员这是做什么?有话好说就是。
    好说?杨教员怒极反笑,你让他说,他从刚才开始有好好说过话吗?
    张强看了苏远之一眼,心道这位爷这是彻底被激怒了吗?之前在军营一直还安分的很,怎么今儿突然这么张扬起来了?明着就跟人杠上了?
    可张强也清楚苏远之的身份,先不轮他跟他爸到底是不是像外界传言那样父子不合,可再不合,他们这些虾兵蟹将,也没胆子伤了大都督的儿子啊!
    张强可不想被殃及池鱼,只能拦着杨教员苦口婆心的阻止。
    杨教员,你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呢?是不是?这样,我来帮您问,毕竟这段时间我也带了他们不短的时间了,多少比你了解他们一些。
    杨教员奇怪道:张教员平日里不是最不爱多管闲事吗?怎么今日倒是主动惹麻烦了?
    张强些许烦躁道:这不是这几个刚好是我带的人吗?这件事如果不能尽快解决,怕是我也得吃不了兜着走啊!
    杨教员哼笑:原来你也是为了你自己啊。
    那是当然。
    行,那这里先教给你,我去外头抽根烟。
    放心。
    杨教员先出去了,牢房里就剩下张强和苏远之两个人,张强连忙走到苏远之面前,半蹲下身子道:到底怎么回事?昨天太匆忙,买来的及问您,难不成他们真的是来杀您的?
    苏远之淡淡道:凭他们?
    要不是知道苏远之的本事,张强肯定得嘲笑一下,可六人倒地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张强不得不承认,那些人的确不可能是苏远之的对手。
    张强沉默片刻,恍然道:难不成您是故意想把事情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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