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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男媳(穿越)——会武功的小狐狸(141)

    小心!
    温贤原来还头晕目眩,这一下一个箭步冲上去,稳稳扶住杨开水,竟是一点都不觉得晕了。
    老爷子,您没事吧?
    杨开水抬眼一看:温大夫?是你?你怎么来这了?
    温贤道:来找您说点事,老爷子,您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杨开水低声在温贤耳边道:年纪大了,听不得吵闹,受不得风吹,幸好温大夫来得及时,否则这一下摔下去,我怕是
    年岁大了,就忌讳说那些死啊活的,但杨开水不说,温贤也明白,这船舱的高度,好几米深,摔下去不得了。
    第230章
    东家,东家没事吧?
    还不都是因为你!东家今日要是出了什么事,那都是你害的!
    怎么就是我了?老三,你把话说清楚,要不是你们先贪财在前,还不承认,害得东家差点出事儿!
    我说了,我没贪财,那沙过去就是两千五,结账自然结两千五的钱!
    两千五?三千吨的沙子过去,少了整整五百吨,说出去谁信?就算路途有损耗,能损耗这么多?
    这一路又是风又是雨的,有损耗是正常,况且一开始根本就没有三千吨,王厂长偏要说是三千吨,王厂长你整日坐在屋里喝茶,可我们整天风里来雨里去,都是拿命赚的血汗钱,您可不能空口白牙诬陷人啊!
    老三!你胡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我贪污了那五百吨?况且我每日厂里这么多事,哪来的时间喝茶!还有你说我不懂,我又不是没在江上跑过,你当我真什么都不懂吗?
    杨开水冷着脸呵斥:吵个没完了?当着贵客的面,你们也不嫌丢人!
    被叫老三的壮汉,黝黑的皮肤,双眼黑白分明, 他身后一群跟他一样肤色的男子,朝杨开水道:东家,真不是我们吵,实在是这王厂长太过分,我们这些跑沙船的,整日风里来雨里去,虽然幸苦,但也从没想过要、要贪污沙款啊!三千吨的沙我不可能硬说成两千五啊!天地良心啊,东家,我老三就是死,也绝不会做出这种事啊!
    东家,东家您可别被他那副老实的模样给骗了!王厂长挤到老三前面,也朝了杨开水嚎道,东家,三千的货从我手上出的,我绝不可能弄错的!我有证人!
    我也有证人,老三道,他们都是我的证人。
    你们、你们就是同谋!
    老三道:我是同谋?我看你找的人才是同谋呢,你们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说着,就又吵了起来,杨开水脸色铁青,唇抿的发直,温贤觉得杨开水状态有些不太好,而且这些人来来回回的吵,再这么下去,还指不定要吵到什么时候,温贤想了想,扬声道:各位,各位请听我说。
    温贤一扬声,大家都朝他看了过来,因为都不认识,私下里互相询问起来,只是没有个人知道。
    温贤看了杨开水一眼,见杨开水没有阻止,便往前站了一步道:诸位,我方才听你们说了半天,你们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既然你们双方这么坚持自己没弄错,且都有证人,我觉得报官是个不错的选择。
    温贤没等他们开口,道:你们之前也说了要报官,这样,我替你们去报官,如何?
    老三当即朝温贤道:你谁啊?
    王厂长含蓄的多,先是看了温贤一眼,又看向杨开水道:东家,这位先生是?
    温贤道:亲戚。
    杨开水看了温贤一眼,没说话。
    温贤继续道:何况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得还二位一个公道!等上了衙门,谁说谎,谁被冤枉,自有公断。
    这
    老三有点急了,王厂长沉得住气,沉吟道:报官的确是办法,我就是怕这事儿闹大了,给东家丢面子,当然,东家要是不介意我们给您丢脸,咱们立刻就报官!
    温贤思忖片刻:这道也是,老爷子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是闹大了肯定不好看,这样,要不还是私下解决。
    王厂长和老三一听这话,眼神都松动了几分。
    老三直接道:这位爷说的倒有几分道理。
    温贤笑了笑:兄台过誉了,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得先说清楚赏罚,免得时候二位心里委屈,又觉得老爷子是不是有意偏袒的谁。
    王厂长当即道:怎么会呢?东家想来公允的很。
    杨开水此时开口道:就按温小温的意思。
    温贤朝杨开水颔首,道:白纸黑字,还是先说清楚的好,一旦查明真相,除了要补上应缺的货款之外,该承担的法律责任还是要承担的,如今是律法社会,老爷子也不可能私下对你们动刑,谁犯了错,结果都由衙门决定,五百吨约莫多少钱?
    温贤问的是老三,老三愣了一下,张口回道:三三千。
    这么多呢?温贤吃了一惊,这么多钱的话那估计得坐一辈子牢了,还好还好,不至于判死刑。
    坐、坐一辈子牢?老三虎着脸,眼神慌乱道,三千块,哪儿就坐一辈子了?
    温贤想了想:哦,说错了说错了,没有一辈子,估计也就一二十年吧,对你来说也就大半辈子的事,对这位王厂长来说就不太好说了。
    王厂长年纪比老三大不少,头上的白头发看着不比黑头发少了,一二十年对他而言,没准就是一辈子了。
    这下不光老三,王厂长也有些慌了,只是他隐藏的好,当即转头对杨开水道:老爷子,报官我没意见,可这样一来,不还是坏了咱们沙场的名声吗?以后别人怕是都得觉得我们沙场缺斤少两了。
    杨开水道:没查明的确有影响,查明了交给了衙门,那就是咱们治理有方,对于犯了错的人绝不会姑息养奸!
    杨开水这意思,就是同一温贤的决定了,老三脸都变白了,站在那儿可偷偷瞄王厂长。
    王厂长一咬牙,抬头对杨开水道:东家,我想了想,这件事要不还会让咱们内部自己查清楚,再自行解决
    王厂长难不成是让杨老先生动私刑?温贤摆手,这可不行,这万一要是让上面知道了,那才是真的坏了杨老先生的声誉了。
    杨开水道:就按小温的话做,王厂长,这件事你也是涉案者,不方便查,回头我安排其他人来吧,老三,你这几日也别走货了,回家休息几日,若事情查清楚并非你的错,这几日的误工费我照付给你。
    老三看向王厂长,王厂长下意识开始搓手,手指都让他搓红了,他像是也没觉得痛。
    *
    从沙场出来,杨开水亲自送温贤去往火车站,马车上,温贤跟杨开水说了自己离开的原因,杨开水一听温贤说要去国外为自己寻药,更是感动不已,当即对温贤承诺:温大夫,你此番前去,不论你是否能将您说的能治疗痨病的处方带回,我杨家都欠你一个大人情,日后你若是有什么需要杨某帮忙,你只管说,我必然义不容辞。
    温贤道:杨老客气了。
    温贤见马车上的杨开水精神烁烁,并不见刚才在沙场的半分不适,有些不解道:老爷子,我年轻,说的话有时候可能不那么准确,若是闹了笑话,您别介意。
    杨开水道:温大夫指的是刚才在沙场的事儿吧?
    温贤点头:是,不瞒您说,我觉得那个老三和那个王厂长,他们分明就是故意刁难,且不说那五百吨到底是否有这回事,可我看他俩来来回回吵着架,看似势同水火,但一直也没见有什么实质性的举动,比如斗殴?群殴之类的,所以我在想,他们是不是故意当着您的面吵给您瞧的?
    杨开水抬头看着温贤,片刻抬头朝温贤竖了一下拇指。
    温大夫慧眼如炬,只听了那么会儿功夫就看出了其中的猫腻,果然英雄出少年。
    温贤笑了笑道:老爷子谬赞了,那您既然知道他们是故意的,那您那副样子,也是做给他们瞧的?
    杨开水道:他们故意当着我的面争吵,说来说去也就那么几句话,报官说了好几次,也没见谁动过一分,我看着他们演了半天,也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温贤不解道:他们到底为什么那么做?
    还能为什么?故意制造乱子呗,吴先来开口道,这些日子,这种事已经发生过不少回了,都是些查不着证据,双方又都有证人的案子,嘴上说着报官报官,结果没一个真报,理由也五花八门。
    温贤道:老爷子这是得罪了人?
    吴先来这下没说话,转头看了杨开水一眼,杨开水如今对温贤也是另眼相待,思忖片刻便道:这里的这家沙场,原先我把它交给了我一个子侄,只是我那侄子做错了些事情,我便不放心再让他管,就亲自将生意都接了过来,换了新当家人,免不了就要挡一些人的财路,今日就是他们在试水而已,他们想看看我的底线到底在哪儿。
    温贤道:摸清了底线,就方便日后一而再、再而三?
    杨开水点头:是这么个意思。
    温贤道:那您先前一直晕着,是故意想让他们摸不清您底线在哪儿?
    杨开水摇头:不是。
    那是什么?
    杨开水眼神深沉道:我只是想看看他们到底能闹到什么程度,是不是可以直接报官。
    温贤后知后觉道:那我是不是打乱了您的计划?
    杨开水笑了笑:不,你只是让我的计划提前完成了,你刚才也说了,让他们这么吵下去,指不定还要吵到什么时候,你这样,倒帮了我速战速决了。
    第231章
    温贤问杨开水:那您刚才说,让他们三日内查处结果,照您说的,一切都是他们在演戏,那三日后您恐怕未必能看到结果。
    自然不会有结果,杨开水道,所以这不是就得报官了吗?我给过他们机会,是他们自己不珍惜。
    温贤道:您说的是,里子、面子该给的都给了,也不至于伤了亲情,是他们太过了。
    温贤说完,只听杨开水神色微寒地冷笑一声道:哼,亲情?
    温贤豁然想起苏远之跟他说,杨不惑被其堂兄杨不破陷害的事,想来那个沙场以前怕就是杨不破在管吧?也许杨开水怕伤及并不是什么亲情,而是其他?
    温贤毕竟还只是温大夫,涉及家宅内斗,温贤也不好多问,当即便闭了嘴。
    火车站到了,温贤和杨开水一起下了马车,这马车是杨开水的,桃花坐的后面一辆是吴先来先前送温贤的,这会儿桃花提着快步过来:二爷。
    温贤点了下头,抬头对杨开水道:老爷子留步,您放心,少爷的病,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寻找药方。
    杨开水神色动容,这会儿看,也就是个年过半百只普通老人,他拉着温贤的手低声说了一声:谢谢。
    温贤听他声音都带着哽咽,握着杨开水的手重重握了握:您放心。
    说罢,温贤松开手,与杨开水道了别,带着桃花进了上了回南京的火车。
    杨开水站在车站看着温贤远去,低头对身边的吴先来道:老吴,不瞒你说,这位温大夫我瞧着就觉得十分亲切,这回他为了不惑的病,竟然愿意远赴国外替不惑寻药,不论他此去能不能寻到药,他都是我杨家的恩人。
    吴先来看了杨开水一眼,心道:东家您现在是觉得他亲切,觉得他是恩人,回头等知道了他的身份,恐怕您会觉得那张脸,怎么看怎么生厌了。
    老吴?怎么不说话?
    是,东家说的是。
    *
    苏远之已经报了名,明日就要去军营报道,之后便是为期一个月的训练,其实苏远之大可不必这么麻烦,他这样的身份,哪里需要什么训练,可苏远之偏偏选了一条最难走的路,但也是最容易走的路。
    招募的新兵不会有机会见到苏大帅,苏大帅也没那个闲工夫来认识新人,但是一个月的训练之后,留下的人将有荣幸与大帅合影,不过那也是集体合影,苏耀强未必能在那么多人中一眼认出这个儿子,而且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所以说是条容易又难走的路。
    苏远之刚躺下,想的不是明日入军营的事,而是温贤,也不知道温贤在庐州如何了,见着兄长之后,兄长必然会清楚他的身份,苏远之倒不担心杨不惑会为难温贤,毕竟他已经在杨不惑面前表态,杨不惑很清楚温贤对他的重要性。
    外公那边,知道温贤是来给兄长看病,必然也是礼待有加,倒是温贤所说的治病药方,不知与方大夫商量的如何,若是进展不大,温贤心里怕是不好受,他那人就是这样,一旦上了心的人,总是处处为对方着想。
    温贤
    苏远之喃喃,忽然听到楼下有人喊道:爷,二爷回来了!二爷回来了!!
    苏远之愣了一下,发现是红果的声音,苏远之豁然从床上起身,穿了鞋快步跑到门口,房门一打开,温贤裹着披风站在楼梯中间的拐角,一条腿迈着上一层的台阶,正要往上走。
    温贤听见声响抬头,一看苏远之只穿着睡衣就出来了,忙道:你怎么衣服也不穿好,万一冻着了怎么办?不是说明日就要去军营集训吗?到时候
    温贤没说完,自己收了声,想起杨不惑说的话,这人在庐州时,可是对自己思之若狂呢?如今分开了一日,必然是如隔三秋,啧啧,这真是幸福的烦恼啊。
    温贤重新迈开步子,故意放缓速度一步步往上走,边走边得瑟。
    怎么?怕自己在做梦啊?
    苏远之唇动了动,须臾,竟真的点头应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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