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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男媳(穿越)——会武功的小狐狸(124)

    杨不惑哼笑一声:不是你?不是你又是谁?
    元桐抿唇:少爷,您这是在套我话吗?
    杨不惑眼神凄凉,看着床顶道:我只是不想死的这么不明不白,我的身体,我知道,我我活不久了。
    元桐看着杨不惑,眼中暗光一闪,元桐垂眼道:好,我告诉您,不是我要杀您,真正要杀您的人,是杨不破,是他收买了那些给您看病的大夫,让他们把您的病情往严重里治,而我不过是无意中发现了他的阴谋之后,选择了闭口不言罢了。
    你你说什么?是杨不破要害我?堂兄他他为什么要如此对我?!
    元桐无奈摇了摇头:少爷,您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装不知道?整个杨家,这个宅子里所有的人,他们有多少人等着盼着您死,好在东家死后能将东家的财产瓜分?只不过他们当中很多人并没有杨不破这个胆儿!
    杨不惑怔怔望着房顶,终于知道了真相,杨不惑悲痛的同时,也有几分了然,元桐说的对,他不是傻子,有些事情他不计较,并不代表他不知道,他知道有人想害他,只是不知道是一回事,如今害他的人有了名有了姓,还是他亲堂兄,那种滋味着实不好受。
    杨不惑不言,元桐的手从他的脸开始下移,一直移到他脖子上,元桐盯着那细细的颈项,眼神晦暗道:少爷
    第204章
    少爷,您知道的吧?元桐看向杨不惑的眼睛,您知道我有多爱您,对吗?
    杨不惑闭口不言。
    元桐嗤笑一声:是啊,您知道的,这世上有什么事能瞒过您的眼睛呢?您是故意装不知道,不管我对您多好,不管我多努力,可您就是就是不爱我,少爷,您那么温柔的一个,路上见着流浪狗,都要赏它一个肉包子,可您对我怎么就那么狠呢?
    杨不惑咽了口口水,润着嗓子道:既然你也知道、我对你对你如此,你为什么还喜欢、喜欢我?
    元桐道:我就是喜欢你,不管你对我多狠心,我就是放不下你,舍不掉你,我一看到你这张脸,就跟着了魔似的,我怎么都移不开眼睛,怎么都管不住我自己的心,我日日夜夜盼着跟你在你以前,能抱抱您,亲亲您,做那些那些亲密之事。
    别说了!
    元桐笑了笑:您不爱听?还是您觉得害羞?少爷,其实没什么的,您是没尝到里头的甜头,您要是尝到了,您会喜欢的。
    杨不惑不愿听,打断道:你方才说,你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喜欢我,可就是喜欢我,是吗?
    元桐了然地笑了笑,倒也没再继续,只点了点头道:对,就是喜欢你。
    杨不惑道:可我就是不喜欢你,也寻不出理由,你这张脸,我就是再看上个几百年,几千年,我也生不出半点情爱。
    元桐脸上的笑容龟裂,眼中的宠溺也瞬间凝结、冰冷,跟要杀人似的。
    杨不惑继续道:元桐,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我不爱你,以前不爱你,以后也不会。
    杨不惑!
    元桐怒斥,扭曲的面容气喘吁吁,一双眼睛瞪得仿佛要从眼眶里脱落,瞳孔里布满了血丝,他忽然一咬牙,摸着杨不惑脖子的手猛一使劲儿,杨不惑当即被掐的呼吸困难。
    元桐露出森森笑意,对杨不惑道:少爷,你是骗我的对吗?你是故意那么说,故意想激怒我对吗?少爷,少爷,你是爱我的,你是爱我的!快说,说你爱我,说你就算死也要跟我在一起,快说啊!说啊!
    杨不惑被掐着脖子,脸上血脉不通,一下子就红了,他等着元桐,失了原声的嗓音沙哑道:你、你之前说死了去到阴曹地府,我不是你少爷,你也不再是下人,可那又如何?我不爱你,不管我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不爱就是不爱,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跟你在一起!
    元桐怒极,牙齿磨的咯吱响,眼神疯狂,满脸杀意,元桐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整个人的力气,仿佛都压在了那只手上。
    既然你死都不肯爱我,那就去死吧!杨不惑,你别担心,等你死了,我会去陪你的!死也好,死了听话,死了这张嘴就不会再说出那么决绝的话,死了好,死了好!
    元桐受了刺激,说的话颠三倒四,牛头不对马嘴。
    而就在这时,门外有人冲了进来,元桐已经疯了,压根不管进来的是谁,只一心要掐死杨不惑,苏远之几步跨上前,一手捏着元桐的肩膀,一手抓住元桐掐杨不惑的那只手臂,怒视元桐道:放手!
    元桐哪里肯放手,看也不看苏远之,只想把杨不惑杀死。
    苏远之在元桐手腕的位置用力一掰,元桐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杨不惑终于被松开了脖子,元桐扶着被苏远之掰断手腕的那只手,剧痛之下还没缓过神,又被苏远之狠狠在膝盖上踹了一条,只听到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伴着元桐又一声惨叫,元桐双腿普通跪在了杨不惑的窗前。
    杨不惑已经缓了过来,忙伸手拦下还要动手的苏远之道:远之,别打了。
    苏远之脸色阴沉,回头看到杨不惑脖子上被掐出的淤痕,元桐是下了死手的,他是真真想掐死杨不惑,苏远之看着元桐的眼神冷的刺骨,却终究没有违背杨不惑的意思,只是捏着拳头往旁边站了站。
    杨不惑从床上坐起身,元桐痛的额头、鼻尖都冒汗,额角青筋凸起,他抬头看向杨不惑,见杨不惑好端端从床上坐起身,元桐也终于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被算计了。
    原来原来你根本没有病重,说什么、什么命不久矣,都是、都是骗我!
    我还能活多久,你应该很清楚不是吗?杨不惑看着元桐轻声道,元桐,其实我一直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染上这痨病,我记得以前,我身体还是不错的,我们一起去北平,你一下火车都冻得瑟瑟发抖,可我却觉得并没有那么冷,我还把特意带上的皮草大衣脱下来给了你。
    元桐看着杨不惑,一脸受了惊吓的模样。
    杨不惑又道:前年去北平,我们还救了一个姑娘,那姑娘当时为了报恩,死活非要嫁给我当小妾,就连你也说,那姑娘不错,能有那么个知冷知热的人在我身边陪着我,也是好事,这样以后我出门进货,爷爷奶奶在庐州,也能有个人替我照顾,就是那姑娘身子不大好,说是小时候烙下的病根,一到冬日就咳嗽,所以她习惯随身带着条帕子,一咳嗽就那帕子捂住嘴,我记得那是条深色的帕子,你说那帕子上万一沾了点血,应该是看不出来的,是吗?
    元桐这下连疼痛都忘了,只怔怔看着杨不惑,目瞪口呆。
    跟着苏远之身后进来的方藜,也不禁蹙起了眉,低头看了杨不惑一眼,眼神有些不忍。
    杨不惑忍不住咳嗽,他忙从怀里掏出一条帕子掩住唇,深蓝色帕子,不带一点绣花,同样沾了血看不出,杨不惑以前也习惯在身上带一条绣帕,只是从来都是素色为主,绣着梅兰竹菊各一条,每日一条换着用。
    可后来他病了,素色的帕子不敢用了,因为那帕子沾了血太触目惊心,杨不惑怕杨开水和老太太来看他的时候,看见他咯血心里难受,尤其是老太太,见一回哭一会,杨不惑哪里舍得看她那般年纪还为自己如此伤心啊,所以一夜之前,他把素帕子全换成了深色的。
    杨不惑咳了几声,捏着帕子眼神带着几分回忆道:我记得那时候我还让你给那姑娘请了大夫,想给她看看这咳嗽能不能治好,后来有段时间,那姑娘一见你就害怕,我问怎么了,你说那姑娘怕吃药,那段时间你天天给她熬药治咳嗽,所以她一见你像看见中药似的,本能就开始害怕。
    再后来再后来我执意不肯娶她,一直到我们离开北平那日,姑娘送我们去火车站,上了车之后,她突然跪下来,远远地给我磕了三个头,说对不起我,我当时一头雾水,以为她是因为觉得自己不能以身相许报答我的恩情,就干脆给我磕了个头呵。
    杨不惑说着,忽然低声笑了一声,接着自己摇了摇头道:瞧我,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起这些旧事了,不说了,不说了,都已经过去了
    兄长。
    苏远之不是傻子,杨不惑这番话的意思,他不可能没听明白,那个在北平被杨不惑救了的姑娘,八成就是得了肺痨,而元桐给她请了大夫,他不可能不知道那姑娘什么情况,也就是说,他明知道那姑娘有肺痨,而肺痨会传染,他还让那姑娘跟他们朝夕相处,甚至刻意让他与杨不惑多接触,元桐分明就是故意的!否则依照他对杨不惑这病态的爱慕,他怎么可能会让别的女人嫁给杨不惑?
    苏远之越听越气,若杨不惑的肺痨真是因为元桐,那元桐就该被千刀万剐!
    可杨不惑到最后却没有把话挑明,没有质问元桐真相,他说一切都过去,那就说,他放过元桐了?
    苏远之自然不甘心,可他不能反驳杨不惑,这件事由始至终受害的都是杨不惑,如果杨不惑说不追究,他也没有资格说什么。
    杨不惑也不是不想追究,只是如今再去追究这个无法改变的事实,又有什么意义呢?如今他能做的,就是接受已经发生的过去,尽可能改变还未发生的未来。
    元桐,杨不惑问跪在他面前的元桐道,我最后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说要害我的人是杨不破,这句话你有没有说谎?
    只见之前还恨不得杀了所有人的元桐,在听了杨不惑的那番话之后,浑身的气焰都没了,元桐闭了闭眼,沙哑道:是,杨不破在知道你的病之后,就来找我,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替他卖命,钱我没要,我告诉他,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在你死了之后,要把我跟你合葬,所以我跟他算是互相利用,彼此知道彼此的把柄,自然有很多事可以互相帮忙。
    杨不惑继续道:那远之的呢?
    第205章
    元桐一五一十道:杀苏远之是我的意思,刚开始杨不破并不同意,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同意,毕竟他应该比我更想让苏远之死才是,眼看煮熟的鸭子就要飞了,若不杀了苏远之,杨不破这些年在你身上下的功夫,岂不是白费了吗?
    杨不惑道:那后来呢?他有突然答应了?
    元桐点头:是,大概是苏远之最近的表现让他有了危机感,让他觉得害怕了,他昨夜突然来找我,说答应帮我傻苏远之,正好白日我因为小汤山的事情,对苏远之恨之入骨,就连夜想了这个法子,直接在账房毒杀苏远之。
    杨不惑道:远之出了事,爷爷一定不会放过你,到时候自然会查到你头上,元桐,你这是在为他人做嫁衣!
    元桐仰头看着杨不惑,失笑道:本来就是由我事后去认罪,我会在时机成熟的时候去衙门自首,到时候我因为自首也不会被判死刑,等到少爷你走的那日,我会在牢里畏罪自杀,杨不破答应我,到时候会悄悄将我葬进你的墓中,少爷,我们生不同衾死同穴。
    方藜张嘴吐出两个字:疯子!
    元桐笑了笑:没错,我就是个疯子,我疯狂的爱着少爷,只要等得到少爷,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可是可是我现在,什么都没了,你们都知道了,都知道了你们肯定不会把我跟少爷埋在一起,肯定不会
    元桐低着头,喃喃自语,始终重复着这四个字,表情时而痛苦、时而快乐、时而懵懂如孩童、时而阴狠如魔鬼。
    杨不惑见了,抬头问方藜:他、他怎么了?
    方藜垂眼看了一眼,就道:大概是疯了吧。
    元桐这会儿又开始坐地上哭了起来,哭着说少爷不爱他,元桐怔怔看着,觉得方藜说的恐怕是真的。
    *
    元桐被重新关回了柴房,这会儿苏远之安排了五六个人守着门窗,这下就是一个苍蝇都飞不进去,而元桐失心疯这件事,苏远之并没让任何人说出去。
    这日一早,杨开水让人挨家挨户去把有资格进宗祠的都请来。
    杨家一个村的人口,能进宗祠的也有好几十,杨家宗祠院里院外都站满了人,大家叽叽喳喳聚在一起,都在讨论杨开水是不是打算当着众人的面,将杨家的基业都交到苏远之手上。
    老太爷到!
    门口有人吆喝一声,接着就看到两个人扶着一个年纪老迈的百岁老人,缓慢穿过人群,一群人见了他,有叫老祖宗,还有叫老太宗的,老人家耳朵不好使,有的听见了就嗯一声,听不见的就不理人。
    他一来,自然往最上面的位置上坐下,人群里又开始议论纷纷,到底什么事儿,居然连老太爷都请来了,老爷子几年九十多岁,早就不通世事,但毕竟备份在哪儿,杨家的规矩,但凡有大事,杨家祖辈必须都到场。
    这会儿看到杨老太爷都到了,就越发肯定是为了苏远之的事了,在场的唯独有两个人有些不确定,那就是杨不破和杨不屈。
    杨不屈一早听到这个消息,右眼皮就开始跳,他应约觉得有大事要发生,坐在那儿有些不安。
    看到老太爷,杨不屈倒是突然安心了几分,却还是不放心地问了杨不破一句道:你确定那人不会出卖你?
    杨不破道:不会,绝对不会的大哥,他有把柄在我手上,再说他那人就是个疯子,在那儿一心求死呢,他怎么可能会出卖我?
    杨不屈咬牙:话别说得太满!让你不要冲动,你偏不听,如今人被抓了,苏远之还不是安然无恙?
    说起这个杨不破就来气,咬了咬牙道:这次是他运气好,下次我保证绝不会再失手!
    杨不屈训斥道:还下次?最近都给我安分点!听见没?
    杨不破撇撇嘴,嘴上说知道了,心里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杨不屈看了他一眼,抿了下唇却没有再出言警告,因为内心里,他也希望苏远之死。
    又过了大约鸡半盏茶的时间,杨开水带着苏远之,爷孙俩一前一后进了祠堂。
    俩人站在一起,表情都是一样冷峻严肃,大家才发现,原来这爷孙俩长得有五成相似,杨婳长得向父亲,但眉眼太过柔和清澈,苏远之长得像杨婳,眉眼却像极了年轻时的杨开水,这么看来,比起杨不惑,苏远之仿佛更像是杨开水的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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