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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男媳(穿越)——会武功的小狐狸(94)

    温贤这才明白苏远之的用意,原来苏远之是这个目的啊,那这围巾他戴着倒也算理所应当了。
    苏远之每逢初一都能陪杨婳待一日的,说是一日,撇去来回路上的时间,实际也不过半日而已,不过苏远之话少,杨婳有时面对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母子二人常常寡坐好几个小时都没几句话,直到苏远之离开,杨婳会叮嘱他,照顾好自己。
    不过今日有了话唠温贤在,场面瞬间热闹了不少,苏远之给杨婳买了新衣裳,温贤哄着让杨婳换上,不管什么年纪的女子,对漂亮衣服的喜爱绝不会因为年龄的增长而削弱半分,杨婳起初有些不好意思,真换上之后,又忍不住询问温贤和苏远之好不好看。
    好看,当然好看!阿姨,这身绿底灯芯绒面料的旗袍穿在您身上,说您是我姐姐都有人信!
    杨婳喜形于色道:是吗?
    说着自己又凑到镜子前看了看,忍不住伸手拨弄自己的头发。
    裙子是真好看,就是我穿着还是有些糟蹋了。
    怎么会呢?这裙子能被您穿上才是他的福气,温贤注意到杨婳不停拨弄头发的手,试问道,阿姨,您这头发又长又黑,要是能再烫个卷发,一定就更漂亮了!
    杨婳还是有注意到外面的变化的,当即忍不住有些激动道:卷发?是现在流行的那种发式吗?我瞧见过,今日上山的时候,我还看见有太太小姐弄了那种,的确洋气的,只可惜我这辈子怕是没那个机会做那样的头发了。
    温贤道:怎么会没有机会呢?这样,等下回我把工具带来,我亲自给您烫头发,如何?
    杨婳惊喜道:怎么,原来小温竟是个理发师吗?
    温贤道:我不是,但是我会烫头发,您等着,等下回我把工具带来,一准给您烫一个最好的卷发,不管谁见了都得羡慕您。
    杨婳眉开眼笑道:好啊,没想到小温还有这本事,真是谢谢你了。
    应该的。
    门外传来敲门声,原来是到了饭点了,寺庙里的小沙弥给他们送来斋饭,温贤去接了过来,低头一看,只有三碗素面,半点荤腥没有,除了面只有几块素鸡而已。
    温贤进门的时候,抬头就见蒋氏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对视的那一刻,蒋氏还恶狠狠地瞪了温贤一眼。
    温贤懒得理睬她,跟送素面的小沙弥道了声谢,接过面后朝蒋氏露齿一笑,见蒋氏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温贤心情大好地将门关上了。
    他们只送来三碗面,可以吗?
    苏远之朝温贤道:一贯如此。
    温贤知道了,敢情这面就是这寺庙用来接待香客的素斋了。
    那快吃吧,一会儿面坨了就不好吃了,阿姨,这碗给您。
    温贤特意挑了多的那碗给杨婳,三人一桌吃起面来,温贤头一回吃这么素的面,发现味道并不如自己想想的那般难吃,尤其是这面,比温贤之前吃的任何一次都有嚼劲,素鸡也好吃,味道非常的鲜,一口咬下去软中带韧,口感香醇。
    温贤吃到一半的时候,发现似乎就只有他一个人在吃了,抬头去看,果然如此,苏远之筷子拿在手中,目光落在杨婳身上,杨婳那碗面几乎就没动过,吃的量都得论根算。
    苏远之眉头轻蹙,却抿着唇不知如何开口,温贤无奈,心中轻叹一声,替苏远之朝杨婳问道:阿姨,您是觉得这面不合胃口吗?
    杨婳放下筷子,擦了擦唇角朝温贤道:当然不是,只是我吃不了太多东西,只这几口就已经饱了,小温,你不用管我,你慢慢吃,多吃点。
    温贤蹙眉:可是您不吃,就我一个人,显得我这人好像特别粗俗,阿姨,要不您再陪着我多吃两口可好?
    杨婳犹豫:这
    温贤央求道:您再多吃几口,就几口,知道您是仙女,可仙女也不能不食人间烟火啊,再吃些,再吃一口。
    杨婳失笑:什么仙女不仙女,你这孩子真是
    杨婳眼梢悄悄看了苏远之一眼,见苏远之眉头紧锁,杨婳轻叹一声对温贤道:好,那我就再陪你多吃几口。
    温贤欣喜万分,见杨婳肯重新拿起筷子,温贤转头朝苏远之眨眨眼,苏远之桌子下面伸过一只手,紧紧握住了温贤的手。
    然而杨婳那边吃了没几口,就突然开始干呕起来,温贤和苏远之顿时被吓了一跳,苏远之立马松开手,起身给杨婳倒了杯水递过去。
    杨婳干呕了好一会儿,才总算缓了过来,将苏远之递过来的水一饮而尽,杨婳朝温贤虚弱道:抱歉,小温,我、我实在是吃不了了。
    温贤看着杨婳不停抚胸口,觉得杨婳这情况恐怕有些麻烦了,从她刚才的反应看,她已经不是单纯的不想吃东西,分明就是厌食。
    第166章 母子坦言(上)
    吃过午饭,时间也过去了一半,不知道是不是杨婳午饭没吃多少的缘故,苏远之的脸色一直不太好,三人角对角坐着,苏远之的情绪,直接影响了所有人。
    就这么干巴巴坐了片刻,杨婳有些抵不住了,想了想张嘴对苏远之道:远之,要不你带小温去寺里到处逛逛吧?小温应该也没来过这鸡鸣寺吧?听说这寺庙求姻缘最是准,我看你跟远之年纪相仿,也没成家呢吧?不如你们一起去求个姻缘吧。
    温贤没回答这个问题,笑了笑道:是没来过这寺庙,不过我自己去看看就行,阿姨您跟远之难得见面,还是你们俩聊,我出去逛逛。
    温贤说着,人已经站起身,杨婳连忙道:可这庙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你一个人去万一一会儿迷路了怎么办?远之,你还是陪小温一起去吧。
    苏远之抿唇,转头对温贤道:自己小心些,别跑太远。
    知道啦。温贤朝苏远之笑的狡诈,何况我也不是一个人的。
    苏远之心有灵犀,瞬间明白温贤的意思,无奈道:别乱来。
    温贤眨眨眼:怎么会?我像来尊老爱幼,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着又对杨婳道:那阿姨,你们聊,我出去了。
    杨婳怔了一下,才恍然点头:哦,好。
    温贤从房间里出来,正好看见蒋氏几步下台阶,人站在院子里,一副远离的姿态,但其实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在窗外偷听,苏远之一直不肯开口就是知道她会偷听。
    所以温贤今日来的另一个目的,就是帮苏远之把人给支走。
    这会儿面对蒋氏,温贤再次露出一抹大大的笑脸:蒋妈对吧?能劳您一件事吗?
    蒋氏对着温贤没什么好脸色,语气冲天道:你以为你谁啊?你让我帮忙我就得帮你吗?
    温贤轻叹一声:蒋妈何必如此绝情呢,我不过就是第一次来鸡鸣寺,想着这几百年的古寺,来一趟怎么也得四处逛逛才行,只是这寺庙太大,我怕我一会儿万一迷了路,想着蒋妈您对这里应该挺熟悉的吧?不如您带我四处走走?
    蒋妈嗤笑一声:你说什么梦话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藏着什么鬼主意,我告诉你,除了这儿我哪儿也不去,你们也别想从这儿带走那个女人,告诉你,她不会同意跟你们走的!哼!
    所以是杨婳自己不愿离开蒋玉梅的控制吗?如果蒋玉梅是用珍珠粉控制杨婳,那如今的杨婳确实是离不开蒋玉梅的,蒋玉梅可真是一箭双雕,她用珍珠粉控制了杨婳,再利用杨婳来控制苏远之,原来几年前,在苏远之生死不明的情况下,蒋玉梅就已经为他的归来设好了圈套。
    所以当年苏远之从国外寄回来的书信,很可能都是让蒋玉梅给藏了起来,她一早就知道苏远之没死,才留了杨婳一条命来对付苏远之,这个女人实在太恶毒了。
    苏远之说,蒋妈是蒋玉梅的姨娘,而且是表姨娘,蒋妈愿意替蒋玉梅看顾杨婳,温贤不信她是完全的心甘情愿,毕竟她又不是蒋玉梅的亲妈,这世上能让一个人为己所用的,除了威逼就是利诱,蒋玉梅对蒋妈应该就是利诱。
    温贤当即从怀里拿出一张德和魁钱庄的大洋银票,整整五百大洋,这可是他小半副身家,想当初他典当温大少的字画钱财,好容易存了这笔钱,原始打算跑路用的,如今这路也不跑了,自己还找了个吃穿不愁的钻石王老五,这钱给出去的时候,温贤还是觉得肉痛的!
    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钱花还是的花的!
    果然,蒋妈一见这么大一笔钱,一双总是不屑的双眼,瞬间冒出火花来。
    温贤道:蒋妈,我知道给人当导游不容易,我也不是喜欢白占便宜的人,您看这五百大洋,够买您两个小时的时间吗?
    蒋妈明显犹豫,温贤继续道:你也说了,就算远之想带她走,她也不会愿意跟远之走,而且今日蒋太太没来,您赚这笔钱,保证是神不知鬼不觉,天上白掉的钱,你当真就不心动吗?
    也就是母子俩想说点体己话而已,不会出事的,况且我这个人质不是还在你手里么?放心,远之是绝不会丢下我不管的,我也没那么傻,上赶着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吧?
    蒋妈终于还是没能抵挡住金钱的诱惑,而且温贤说的话也的确有道理,干咳一声道:那行吧,我就陪你逛逛。
    温贤立马将银票递过去,蒋妈手上生风,嗖的一下将银票夺了过去,塞进腰上的棉兜里,朝温贤趾高气昂道:走吧。
    温贤笑着立马跟上。
    *
    房间内,苏远之听到温贤收买蒋妈,两道脚步声走远之后,他才收回思绪,耳边听到杨婳念念叨叨。
    那个小温为人真是不错,如今你能遇到这样一个朋友,妈真的很为你高兴,这样即便将来我我离开人世,你也不会是孤零零一个人。
    我吃了珍珠粉。
    杨婳一惊,抬头看着苏远之,满脸不敢置信,须臾,杨婳依然不愿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又问了一遍,远之,你你刚才说什么?
    苏远之笔直的目光看着杨婳回道:我说,我吃了珍珠粉。
    杨婳眼睛瞬间红了,眼泪止不住地掉了出来,她一遍遍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你不是不是最讨厌那东西么?你都、都不让我吃,怎么可能还自己吃呢?远之,你不许骗我,不许吓唬我,我不信,我不会信的!
    苏远之这次没说话,他直接走到一边,从杨婳那身换下来的旧衣服里摸索,片刻后从里面找出一包纸包的珍珠粉,苏远之将其打开,眼睛眨也不眨,一仰头就将那粉末往自己嘴里倒。
    杨婳发了疯似的冲过去:远之!你干什么!
    杨婳伸手去抢苏远之手里的珍珠粉,粉末撒出去不少,但还是有一些许部分进了苏远之嘴里,杨婳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当即伸手甩了苏远之一巴掌。
    这不是杨婳第一次打苏远之了,之前苏远之单膝跪在她面前恳求她跟自己走的时候,杨婳打了他,苏远之让她别再吃珍珠粉的时候,毒瘾发作的杨婳又打了他,可每打一次,被打的人好像不是苏远之,而是杨婳,杨婳当即面如死灰,浑身止不住的乱颤。
    杨婳扑通一声跪坐在了地上,伸手抓着苏远之的双腿哭泣不止。
    为什么为什么啊,远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苏远之身体僵直,满眼隐忍,齿缝里挤出声道:我就是想知道,那东西到底有多难戒!为什么你就是戒不了!
    杨婳哭花了脸,哽咽的说不出话,只能一个劲儿拼命摇头。
    苏远之缓缓蹲下身,单膝跪在杨婳面前,面色不变,声音却已沙哑,苏远之扶着杨婳的双肩道:妈,我陪你,陪你一起把这东西戒掉,你不能再吃了,我已经离开了苏公馆,你难道忍心看着我孤身一人留在人世?
    杨婳一惊,抓着苏远之问:你、你为什么离开苏公馆?是不是蒋玉梅她把你赶走的?她、她答应过我,不会赶你走的,她
    不是她,是我自己要走的,苏远之满脸嘲讽,我一个野种,哪好意思一直赖着不走。
    谁说你是野种!杨婳激烈道,你就是
    说到一半,却突然戛然而止,苏远之追问:就是什么?
    你就是就是杨婳泪眼婆娑,像被人掐着喉咙似的,想说说不出。
    苏远之继续道:我既然不是苏家人,自然没脸住在苏公馆,蒋玉梅要的不就是苏家么?我如今连争夺的资格都没有,她自然不会再为难我,到时候我带你离开南京城,我们回庐州,去看看外公,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他老人家,也不知他肯不肯认我。
    庐州庐州杨婳眼神向往,片刻后又变得惊恐,不,我不能回去,不能回去,我对不起爹,我不能回去见他我不能。
    杨婳仰脸看着苏远之,眼泪顺着她脸颊滑落,她对苏远之道:你回苏公馆,你回去,我、我去求蒋玉梅,只要她同意,你就能回去,远之,你不能走,那就是你家,你不在那儿你要去哪儿啊?
    那不是我家。
    那是你家!是你家啊!远之,你听话,听话好不好,回去吧,回去
    没有亲人,哪儿来的家?
    怎么没有?大帅是你爸,他就是你的亲人,他
    他不认我!苏远之低呵,他不认我,五年来,他对我的死活不闻不问,两年来,他动不动对我打骂,你想看看我身上的伤吗?
    说罢,苏远之站起身,就开始解身上的衣服,衣衫一件件褪去,苏远之上身赤裸,他没有用方藜给他的祛疤药膏,背上的鞭痕深浅不一,一道道纵横交错,触目惊心。
    怎么怎么会这样。
    杨婳心里最后的防线崩塌了,她看着苏远之身上的伤痕,想伸手去摸,指尖堪堪碰到皮肉,就吓得猛地缩回,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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