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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男媳(穿越)——会武功的小狐狸(25)

    这绝无可能!苏耀强忍无可忍地打断蒋玉梅,只要他苏远之一天还是我儿子,我就绝不可能让那种不干不净的女人进门!
    蒋玉梅蹙眉道:可今日这件事,人家毕竟对远之有恩,万一一会儿远之硬要把那戏子带进门呢?
    他若敢那么做,我便打断他的腿!我苏耀强,说到做到!
    *
    温贤靠着沙发刚眯了一小会儿,就让人给叫醒了。
    大少奶奶,少奶奶?快醒醒。
    温贤睁开眼,揉了揉眼睛定眼一看,竟是管家李宏。
    李叔,您找我有什么事吗?难道是远之回来了?
    李宏面露急色:不是的,少奶奶,出事儿了,您现在赶紧的,去大理院接少爷,快!
    温贤不解道:什什么?我去大理院接远之?
    李宏去拿了温贤的外套,将他从沙发上拉起,将大衣给他披上,嘴里道:现在来不及跟您解释太多,具体我路上再跟你说,车已经备好了,我先去后门等您,咱们动作得快,少奶奶,少爷的命可就在您手里了!
    李
    温贤话没说完,李宏已经消失在了门口,刚睡醒的脑子有点懵,温贤站在那儿呆立了会儿,才恍然清醒,李宏说,苏远之的命此刻就在他手里,难道是苏远之有什么性命之忧?
    这人,不是说他不会有事吗?怎的说话不算话?
    是了,他一个失宠的少爷,没人脉没手下,哪里是那群豺狼的对手啊!
    顾不得多想,温贤当即一咬牙,连红果他们都没叫,独自匆匆下楼去了。
    第62章 去大理院接人
    温贤独自来到后门,李宏果然已经备了车在等他,温贤张口唤了一声:李叔。
    李宏便伸手将他往车里塞,边塞边道:先上车,上车再说。
    温贤感觉被赶鸭子上架似的,急急忙忙上了车,李宏随之一起坐了进来,然后对开车的司机道:开快点,越快越好。
    是。
    司机一踩油门,车子轰隆隆发出好大一阵声响,朝着大理院的方向去了。
    温贤这才转头问李宏道:李叔,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远之的事情怎么会如此严重?不是说只是断了条胳膊么?怎么还要人命了?
    李宏道:要人命的不是王家,是大帅,大帅要打断少爷的双腿!
    温贤一惊:什么?
    李宏道:少奶奶您听我说,这件事情是这样的
    李宏将今日下午发生的事告诉了温贤,客厅里苏耀强打电话的声音不小,不少人也都是听见了的,李宏知道以后,立马就去找了温贤,让温贤务必在苏远之回苏公馆之前,将人给拦下。
    李宏道:少奶奶,这件事只有你去做才行,一会儿到了半道,我就先下车,您一定一定要拦下少爷,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温贤想了想,道:李叔,我觉得您会不会太紧张了?大帅或许就是那么随口一说,他们毕竟是亲父子,大帅总不至于为了一个外人,真废了自己儿子的双腿吧?
    少奶奶,您太不了解大帅了,大帅对少爷,那是真狠得下心啊,当年少爷擅自做主,从东瀛跑去德国留学,那四年里头,大帅没给过少爷一分钱,任由他一个孩子流落异国他乡,四年里不闻不问,也不知道那几年少爷他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李宏说到伤心处,嗓子都哑了,微顿了一下,李宏才继续道:而且大帅对戏子、娼妓尤为憎恶,若这次少爷真把馨儿带回苏公馆,大帅到时候恐怕真会打断少爷的双腿啊!
    温贤抿了下唇,道:大帅讨厌戏子,想必远之也是知道的,他应该不会那么做的,你你也不用太过忧虑。
    李宏道:我知道,若是以前兴许还不会,可这些年少爷总是公然和大帅作对,我真怕他为了故意激怒大帅,到时候真把那姑娘领了回来,何况那姑娘如今为了少爷得罪了王家,王家不能真把少爷怎么样,却必然不会放过她了,少爷少爷他从小心肠最软,必然不会忍心看着那姑娘出事,这南京城,除了苏公馆,已然没有那姑娘的安生之所了。
    这是温贤今天第二次听到有人说苏远之心软,若苏远之真的如此心善,那如今他这身冰冷的躯壳,又是怎么凝结的呢?一个人究竟要受多少次伤害,才能生生将性子给完全扭曲了?
    苏远之十三岁远渡东瀛,十四岁独自去往德国,那是个语言不通、完全没有人可以让他依靠的国度,一个不过才十四岁,还只是个孩子,在那样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他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温贤心中震撼,苏远之的身上藏着太多秘密、太多离奇,他本不想触碰,可如今意外了解了幼年的苏远之,温贤发现自己好像有点被套住了,幼年的苏远之善良温和,成年的苏远之冰冷阴鸷,那么少年的苏远之,究竟是经历了什么呢?
    少奶奶,李宏再次出声, 打断了温贤的思绪,我得下车了,少爷那边就拜托你了。
    温贤点了点头:李叔你放心,我一定会拦下远之的。
    李宏真诚地朝温贤说了一声:多谢。
    车子停了下来,李宏先下了车,车子开动之后,温贤回头看了李宏一眼,李宏笔直地站在那儿,深深朝他鞠了一躬。
    温贤恍然觉得,或许比起大帅,苏远之更像是李宏的儿子,李宏对他怕是甘愿付出一切,也再所不惜了吧。
    重新坐正身体,温贤朝开车的司机道:再快点。
    *
    关于馨儿来救自己这件事,苏远之事先毫不知情,甚至昨日苏远之离开时,特意跟馨儿说过,不论之后听到什么消息,让她都不要管。
    所以当苏远之在大理院中看到馨儿时,苏远之的脸上并没有半分喜悦,甚至有些可怕。
    届时,苏远之原本已然可以从大理院全身而退,王家请来的律师被他说的哑口无言,院长当庭宣判他无罪,而就在苏远之要离开时,馨儿出现了。
    毕竟整件事,馨儿是当事人之一,院长直接将馨儿叫上庭,馨儿当众口述事情经过,证明苏远之的清白,并当庭状告王良俊利用自己警察的身份,公然侮辱、霸凌自己。
    王良华差点儿没扑过去抓花馨儿的脸,骂她一个下三滥的戏子,竟也敢污蔑她弟弟。
    之后,院长休庭,让调解人员安排他们私下调解,毕竟苏远之已经无罪了,馨儿来与不来、说与不说,都无所谓了,但她现在要告王家,馨儿毕竟没受什么重伤,按照律法,第一步先让双方私下调解。
    当馨儿从调解室里出来,就被人带去了另一间屋子,那人对馨儿说,苏大少在等她。
    当馨儿推开门进去,就看到苏远之正坐在一张椅子上,脸色较平时略显苍白,大衣没穿,只是随意的披在肩上,苏远之双手交叠在胸前,微微闭目养神。
    那一刻,馨儿内心波涛汹涌,激动万分,因为苏远之特意在等她。
    随后又有些惴惴不安起来,因为她刚才才知道,在她来之前的两分钟,苏远之和王良俊的案子已经结了,苏远之已经当庭无罪,她以为自己是来雪中送炭,结果却成了制造麻烦的。
    虽然刚才在调解室内,馨儿已经及时收了手,决定不再告王良俊,与对方达成和解,但是馨儿知道,王家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
    馨儿咬了咬唇,最后深吸一口气,朝苏远之走了过去,站在苏远之面前,低声唤了一句:爷。
    苏远之睁开眼,即便他此刻是仰视的姿势看着馨儿,然而馨儿却从那眼神中感觉到了一股寒气,令她刚才还翻腾的内心,瞬间如置冰窖。
    爷
    馨儿颤抖着唇又叫了一声,刚想说点什么,苏远之突然开口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馨儿一个踉跄,脚下忍不住地往后退了两步,一张温婉秀丽的脸瞬间僵硬凝结。
    不过很快,馨儿便缓了过来,她快步走到苏远之面前,在苏远之膝盖前半蹲了下来,扬起的小脸泫然若泣道:爷,我、我担心您,我听说他们把你告了,听说你一早就让大理院的人给抓了,我、我怕他们对您不利,爷,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因我而起,我不能、不能眼睁睁看着您为我受过,爷
    馨儿这幅样子,换了别的男人怕是早就要怜香惜玉起来,可苏远之垂眼看着她,眼中却没有一丝波澜。
    而苏远之这幅样子,才让馨儿真正觉得害怕起来。
    爷馨儿双手攀上苏远之的膝盖,眼泪一下子便流了出来,爷我错了,馨儿知道错了,馨儿不该不听您的话,我、我现在就回玲珑画舫,绝不会再给您添半分麻烦。
    馨儿边说,边抬手将脸上的眼泪抹干,起身转头就要离开。
    脚下刚迈出半步,就听见身后的苏远之道:你以为,我为何还在这?
    馨儿僵直着身体缓缓转了回来,苏远之依旧那般波澜不惊的语气道:只要你现在出了大理院的门,后脚就有可能身首异处,你让王家丢了这么大的脸,你以为你如今撤诉,王家就会放过你吗?就算王良俊脑子被门挤了,大发善心不杀你,他那个当司令的父亲也绝不会让你再出现在南京城。
    馨儿面色瞬间惨白,整个人吓得差点儿昏过去。
    苏远之从椅子上缓缓站起身,嗤笑一声道:有人说我找死,在我看来,你才是真的活腻了,你以为,你凭什么能跟王家斗?
    馨儿惨白着脸,一双被自己蹂躏的异常红艳的唇微微开启道:我、我想不了那么多,也顾不上那么多,爷被抓,我、我必须来救您,即便他日我身首异处,馨儿馨儿也无怨无悔。
    不,你想到了,苏远之道,正是因为你都想到了,所以你才会这么做。
    馨儿一惊,抬头看着苏远之,瞳孔微张。
    苏远之冷声道:馨儿,我从一开始就跟你说过,我跟你可以是师徒、是朋友,可以形同陌路,但我绝不可能喜欢上你,也请你不要对我动心思,因为我们绝无可能。
    馨儿瞬间如遭雷击,几乎将她的人、她的心,直接劈成两半,绝无可能这四个字,苏远之说的决绝了,决绝到要把人撕碎。
    原来馨儿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今日若是敢出现在大理院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将一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这把刀随时都有可能落下。
    然而即使如此,她还是来了,一来她迫切的想要救苏远之,二来,她想试一次,如果这次成功了,那么她将置之死地而后生。
    当初苏远之找上她,完全是因为她一曲黄梅唱得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苏远之居然主动说要跟她学唱戏,堂堂南京城大都督长子,居然来跟她一个戏子学唱戏,馨儿觉得可笑的同时,其实是以为苏远之是要借此追求自己。
    第63章 您太太来接您了
    然而事实却是,苏远之对她一直是发乎情止乎礼,非但没有表现出半点非分之想,甚至当真将她当成了老师,一举一动都但对她十分尊敬客气。
    可越是这样,馨儿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将目光从苏远之的身上移开,这个人太耀眼了,没有人能在与他近距离对视下,依然不心动的,而且馨儿还发现,苏远之虽然冷若冰霜,但他绝不是像外界传言的那样,是个不学无术、欺善怕恶的刁蛮子弟。
    苏远之从不会因为她戏子的身份而看不起她,他绅士、好学,并且十分聪慧,不管自己教他唱什么,他总是一学就会,一大段的词儿,他唱了两三遍就记下了,不光记下,还唱的非常好,馨儿甚至觉得,如果苏远之同自己一样,只是一个唱戏的,那么今日这玲珑画舫的头牌是不是她都不一定了。
    而这样的苏远之,最终让馨儿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馨儿知道,自己今天来这里,事后王家绝不会再放过她,可她考虑片刻,便毅然决然的来了,因为她在赌,赌她没有看错人,若今日她能救了苏远之,那她便是对苏远之有恩,以苏远之的为人,他绝不会丢下她不管,任由她被王家迫害。
    只是馨儿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苏远之即便不用她帮忙,也能全身而退,并且在事发后,轻而易举地将她的这些心思给全部猜透了。
    馨儿觉得无地自容的同时,更多是心慌意乱,苏远之都知道了,那他还会不会救自己?自己到底能不能借此留在他身边?
    馨儿挣扎了片刻,就在她想着要不要直接跟苏远之全部摊牌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大理院一位公职人员推门进来,对苏远之道:苏大少,您的太太让我告诉您,他在外面等您。
    苏远之微怔:你说谁?
    那人以为苏远之没听清,仰头提高音量又重复了一遍:对方说,他是您的太太。
    全南京城都知道,苏远之娶了个男人,如今一个男人自称是苏远之的太太,想来这身份必然是毋庸置疑了,毕竟这世上有几个男人能将自己是一个男人的太太这种话,轻易说出口呢?
    事实上,温贤也不想说,真不想说,可没办法,他不说清楚,人家不给他通报啊,大理院,那在现代可就是法院啊!闲杂人等根本进不去,温贤又怕自己会跟苏远之错过,逼不得已只能咬牙切齿说出了这番话。
    好在最终这话还是起了作用了,没过多久,温贤就看到苏远之从大理院里出来了,果不其然,身边跟着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而这女子的身份,温贤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必然就是那位红颜祸水馨儿。
    这就是苏远之的心上人?温贤正犹豫自己该怎么开口,苏远之突然快步朝他迎了上来,二话不说,一把握住他的手腕道:你怎么来了?这么冷的天,不是让你在家等我就好。
    温贤瞬间跟个被踩了尾巴的猫,若不是身上衣服够厚,这会儿肯定能看见他身上一根根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只能瞪大眼愣愣看着苏远之,苏远之背对着馨儿,朝他微微蹙了下眉,温贤立刻反应了过来。
    哦哦,我这不是担心你吗,温贤故作担忧道,你不回来,我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香,思来想去,还是得亲自来一趟,看到你安然无恙我才放心。
    苏远之轻笑一声,柔声道:让你担忧了,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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