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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夫人呜呜呜:“又没送咱们家的女儿上京,你急什么?我也知道,这次去是奔着做妾去的,哪里舍得咱们的心肝。至于那肯去的几位,也都是爹娘找了来求我的,又不是我迫着她们去的!”
    钟世子气的险些脑梗:“我们昌远侯府是要脸的!四殿下上头有太上皇皇上做主,真的看中咱们家女孩,不会下圣旨吗!要你这样将家里的女孩献宝似的送到京里,毫无廉耻,真是丢脸丢遍了京城!我跟父亲一世的战功,都毁在你的蠢事上了。”
    一想现在京中的勋贵不知怎么背后笑话昌远侯府,牟足了劲要攀扯四殿下的裙带关系,钟震就想要吐血。
    钟夫人吓得止住了哭,讷讷道:“可,可姑太太打的是上京探亲的名声,又跟大长公主府说好了,不过借着做客让四殿下见见……”
    钟震起初只以为朱姨妈带人上京,不想还有这等晴天霹雳的坏消息,居然丢脸丢到了宗亲中,当场挥手砸了个茶壶:“好,好,真是娶妻不贤祸害家门。”
    钟夫人被骂,不由趴在床上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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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福建的事儿暂且放下,只说辛泓承坐在大长公主席上,笑容可掬。
    旁边跟着随侍的太监王中,看到主子这个笑容就打哆嗦。
    辛泓承端起碧玉茶盏喝了一口:“喝了姑祖母的好茶,倒让我想起,当年母亲在世时,自己写了几方花茶的方子,今冬父皇又叫人照着做了梅花茶出来。”
    他伸手,王中连忙递上一个白瓷小罐。
    辛泓承笑眯眯:“听说这是娘亲在闺中常做的,今日我便带了来,让姨母尝尝,一慰怀念之心。”
    大长公主身边的女官忙上前接过,下去沏茶。
    朱姨妈见辛泓承态度温和,心里也就安定下,闻此连忙笑道:“姐姐当日在闺中就最为灵巧,凡吃喝上都会别出心裁。自打姐姐出嫁,我就日日夜夜想着这味道呢,今儿就托四殿下的福气了。”
    殿中弥漫清幽的梅花香气。
    大长公主随口问起几位姑娘读什么书。
    要是周菱在这里,肯定要大哭区别对待:当日大长公主是怎么电闪雷鸣考较她们来着,今日就这么随意。
    毕竟对大长公主来说,正妃和妾室不一样,妾室只要相貌美丽,善解人意能伺候好人就行。
    见大长公主发问,几位钟家姑娘便拿出背了无数遍的答案,力求展现出自己最美好的一面。
    辛泓承把玩着手里的碧澄翠玉盏,似有若无的听着几位姑娘答话,唇边带笑。
    不知黛玉当日面对大长公主,是什么样子呢?
    听大哥说,大嫂至今听见大长公主的大名,还要打哆嗦呢。
    大长公主自矜身份,面对这一众最多是侧妃的姑娘,问了两句就算完了。辛泓承见这位姑祖母告一段落,便接过来问道:“姨妈,您怎么上京了?”
    朱姨妈笑意融融:“半年前我回福建探望父亲,这不启程的时候,就有几房亲戚叫我顺便带了女孩们上京来见见世面。”
    辛泓承一挑眉:“顺便?姨夫不是在山东做官吗?”
    是怎么从山东回福建,再从福建顺便来了京城的?
    朱姨妈脸上丝毫没有尴尬,仍旧是敦厚亲切的笑意:“朱家和钟家在京中都颇有故旧呢,多年不见自然要来看看。再有……”她慈爱的目光落在辛泓承身上,隐隐带了泪意:“此次回府看望了父母兄长,便越发想念姐姐,前些日子又梦中见了她,姊妹相会,姐姐放不下的唯有殿下这个儿子,所以我不得不来京中,便是见不到,多听些四殿下的消息也心安。”
    然后又转向大长公主,脸上都是感激:“多亏了大长公主心慈宽厚,可怜我这点子心意,今日我才有幸见到殿下。”
    大长公主显然被这计马屁拍到了:“朱二太太言重了。”
    辛泓承在心里写了个“服”字与她:自己那位亲娘柔弱可欺,要有自己这位妹妹的本事,哪还有明妃贵妃什么事儿啊。
    此时梅花茶奉上。
    朱姨妈捧起茶盏,双目中泪意变成了泪花。
    她身后一位格外娇美的姑娘轻声道:“梅花风骨不俗,用来入茶更为茶增三分清冽,娘娘真是心思别致。”她轻轻抿了一口:“这是旧年收着的雪水吗?”
    大长公主的三儿媳就笑了笑:“这位姑娘好灵的舌头。”
    旁边昌远侯府三房的嫡姑娘,手里的帕子忍不住就攥紧了:在殿下面前装模作样!就你们外八房的破落户模样,嫡出的都只敢在我们三房跟前打着旋的求个差事,倒轮到你这庶出的女儿抖起来了?
    论起亲近,自然是她这个三房的女儿,才是孝义皇后嫡亲的侄女,是辛泓承的表妹。外八房都快出五服了好不好。
    于是不甘示弱,口中笑道:“表哥今日只带了梅花茶吗?我听父亲说过,娘娘当年按着四季花卉做出花茶来,曾说过自己做的莲花茶为诸花茶之首。表哥何不也赏我们尝尝?”
    少女带着一点梨涡,笑容娇憨,语气亲近,正常男人看了心都要化了。
    辛泓承反思了一下,莫不是我不正常,然后随口道:“我觉得表妹挺适合喝纯绿茶的。”
    少女没听出这不是好话,只是羞涩低头。
    朱姨妈轻轻啜饮了一口茶,含在眼里将落未落的两滴泪终于缓缓流下,其演技令辛泓承叹为观止,上次他见到这样纯熟的演技,还是在秦戊秦公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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