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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疾炮灰有梦想[快穿]——木风橘(16)

    配合上白天得到的消息,最终一条完整的猜测在宋奚脑海里铺开,只等着他去证实。
    宋奚也不多犹豫,拿起拐杖杵着往李树梅屋里走,吴北就跟在他身后,整个人呈保护的姿态。
    走到李树梅屋前,黄橙橙的灯光透过缝隙溢出来,李树梅还没睡。
    宋奚敲了敲门,屋里却没反应。
    他又敲了敲,对着屋里喊了声:妈,你在里面吗?
    屋里依旧寂静无声,沉默地吓人。
    宋奚眉头一皱,伸手去推门,意外的是,门竟然没别,吱呀吱呀响了两声就开了。
    屋里灯光照着,宋奚一扫过去,对上一张憔悴不堪的脸。
    李树梅就坐在屋里,看着门口,似乎才回过神:怎么了,有事吗?
    宋奚被看得有些发毛,好在吴北跟在身后,他定了定,走了进去,面不改色地问:妈,我屋子是你今天收拾的是吗?
    李树梅疑惑地看着他:是啊,怎么了?
    宋奚又换了个问题:你昨晚没睡好?
    李树梅脸僵了僵,说:是啊,年纪大了,晚上睡不着,你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吗?
    宋奚心定了定,肯定道:爸昨晚其实回来了吧。
    李树梅猛地将视线对向他,眼里带着慌张,你在瞎说什么呢?
    宋奚叹了口气,不跟她兜圈子了,直言道:妈,我床单和凉席上有泥,是你今天早上沾上去的吧。
    几乎是一瞬间,李树梅站了起来,浑身发着颤,嘴唇蠕动着,好一会儿,又一屁|股坐下,满脸的死灰,喃喃道:你都知道了
    宋奚这下几乎是肯定了,抿了抿唇,说:人是你杀的。
    李树梅笑了笑,笑得很难看,整个人破罐子破摔,是啊,我杀的。
    说完,李树梅又自嘲道:他当时跟我动手,我就是拿起锤子随便一打,谁知道他就那么死了,还不如一只鸡。
    不用宋奚问,李树梅就如同找到倾诉口一般,将所有的经过都抖了出来,她的情绪已经几近崩溃了。
    何建军昨天下午出门打牌,十一点多离开时,接到了李树梅的电话,李树梅在电话里骂他,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在路上打着电话和李树梅争执,等他磨磨蹭蹭回到家时,已经是十二点,村里人都差不多睡着了。
    到了家,两人一言不合就吵了起来,吵着吵着何建军就要动手,李树梅也不是吃素的,直接抄起锤子砸在了他脑门上,将人给打死了。
    李树梅过失杀了人,在家里坐了许久,等到冷静下来,才拖着尸体去了水池边。
    她经常做农活,把一个成年男人弄到水池边,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她也知道处理证据,清理了水池边的脚印,李树梅回去后就开始清理家里的痕迹,可是因为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她根本静不下心,也睡不着。
    为了缓解情绪,她在精神恍惚的状态下把家里打扫了一遍,宋奚床单和凉席上的泥就是那个时候不小心蹭上的。
    而那个手机,不是她故意不扔,而是争执中掉在了桌角,一直到早上才被李树梅看到捡起来。
    那时候天已经亮了,村里人都开始出来活动,李树梅不敢去扔,不知怎么的就揣在了自己兜里。
    之后的事就很明了了,其实在警察问话时,李树梅哭到发颤不是因为伤心,是因为恐惧。
    宋奚又想到了他白天给李树梅抵纸时,碰到对方的手,凉得吓人,是因为心里藏着鬼。
    李树梅说完,用讥讽地眼神看着他,声音哑得不像话,怎么,你要报警抓了抓我吗?
    宋奚没应,冷静道:你们争执,是因为何洁吧。
    第26章 瘸子也有梦想13
    宋奚这句话不是空穴来风,因为何洁面对父亲的死,表现的实在是太冷静了。
    李树梅死死盯着他,一言不发,不否认,也不承认。
    对于这个她最喜欢的女儿,她总是会偏袒一些。
    宋奚也没有兴趣刨根问底,只静静地拿出手机报了警,吴北在他旁边站着,一直在用手机录音。
    他不是审判者,是对是错,都应该由专业人员来做判定。
    电话接通,那边收到消息后,表示很震惊,再三确定后,让宋奚在确保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先稳住现场,警察正在来的路上。
    李树梅没想到他真的会报警,还如此果断不讲情面,她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儿子,眼里带上了一丝怨恨,声音尖锐刺人,何康!我是你妈!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宋奚没有辩驳,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不论什么事,有勇气做,就要有信心去认。
    李树梅聚集了一天的情绪就这么被扎破了,她看着面前这个冷血不近人情的儿子,浑身到达了冰点,指着他破口大骂起来,什么话脏骂什么,好像就能借此消磨掉内心的恐惧。
    宋奚无所谓,旁边的吴北确实听不下去了,他骂人的水平有限,一时间听到这些难以入目的词语,完全不知道怎么反驳,憋了半天,干脆伸手捂住了宋奚的耳朵,耳不听为静。
    宋奚安安静静地任由男人捂着耳朵,虽然这并没有多大用处。
    李树梅骂累了就开始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我没想杀他的,我真的没想杀他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
    李树梅又开始怪宋奚,若不是宋奚,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了,说他事事不如何洁,也不如何洁孝顺。
    妈,你以为不是我,警察就不会发现了吗?宋奚轻轻拉下吴北的手,逐字逐句地说:你瞒得住一天,瞒不住一辈子的。
    这事已经惊动了警察,吸引了警察的注意力,李树梅的伪装很拙劣,情绪也很容易崩溃,只要有心人去套话就会露出破绽,或许今天警察会因为她失去了丈夫情绪不稳定而放过她,但是明天呢?
    找不到最直接的证据,谁都会是警察怀疑的对象,心里有鬼的人是做不到滴水不漏的,只是短暂的时间问题。
    李树梅说不话了,瘫坐在椅子上,绝望地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夜色渐浓,警察火急火燎地赶过来了,带头的还是白天那个头头,他头发乱糟糟的,黑眼圈重的吓人,二话不说直接带人铐了李树梅。
    宋奚和吴北作为知情者,本来也需要去做笔录,不过因为时间晚了,也就免了跟着去,只在家里简简单单走了个流程,警察走之前吴北把录音顺便发了过去。
    李树梅被人推着,也不挣扎,抓着警察的胳膊就开始胡言乱语,我真的不是故意杀他的,不不我没有杀他,我没有。
    那个头头一边收笔记本,一边公式化道:是与不是,自有人来判定,我们不会冤枉谁。
    没一会儿,屋里人走了个干净,静悄悄的,只剩下了宋奚和吴北两人。
    想到堂屋里还躺着具尸体,宋奚扯着男人去收东西,回我家去睡吧,不远。
    走之前,他关掉屋里的灯,锁好了门。
    月亮的银辉铺在地上,外面看起来也不算太黑,宋奚一只手打着电筒,一只手杵着拐杖,走起来有些麻烦。
    吴北走在后面看了两眼就连忙跟上去,二话不说就伸手抱起了他,给我指路。
    宋奚的手臂贴着对方的胸口,感受到了对方心脏跳动的声音,他把电筒的光束打在路上当做指引。
    月光落在两人身上,灯光落在吴北的脚下,他脚步平稳有力,双手抱着属于自己的那抹光。
    很快,两人到了家,宋奚下来拿着钥匙开门,房子虽然不怎么好看,但是打扫的干干净净。
    吴北一进屋就左看看右看看,一副终于登堂入室的表情。
    宋奚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他关上门,拽着男人往屋里走。
    因为是一个人住,他就只弄了一间卧房,其他房间堆着一些杂物,不过床够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因为之前洗漱过,两人也懒得洗漱了,倒头就往床上钻。
    宋奚回到熟悉的环境,一躺上去,反而没有了睡意,连着翻了好几次身。
    吴北靠过来,伸手把人搂在怀里,怎么了?热?
    后半夜其实不怎么热了,宋奚就是单纯的睡不着,没瞌睡。
    吴北靠过去,唇角在宋奚的额头上碰了又碰,喉结滚动,闭眼,闭目养神,一会儿就有瞌睡了,实在不行,我哄你睡?
    宋奚顿时来了兴趣,侧身面对着男人,兴致勃勃道:好啊!
    吴北一噎,有些无奈,真想让我哄啊?先说好啊,我可没哄过人,技术不熟练。
    宋奚在他怀里蹭啊蹭,说:没事,我不嫌弃你。
    吴北摁着他脑袋往自己怀里按,装作凶狠道:嫌弃我,你敢!
    宋奚挣扎着从他怀里钻出来,可怜兮兮:天啊,我好害怕呀。
    瞬间,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憋不住笑作一团,都一致认为方才的自己是来自于另一个次元的智障。
    没多久就笑累了,宋奚喘口气,眯着眼睛,突然有些困了。
    吴北抱着人,真就开始哄了,一边伸手像哄小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宋奚的背,一边哼着小调子。
    什么调子宋奚听不出来,从来没听过,也许是对方胡乱乱哼的,但是配上对方醇厚醉人的声音,倒也不算难听。
    宋奚听着耳边的声音,倦意慢慢爬上来,意识越来越重,如同灌了水一般慢慢沉下去。
    听着怀里的人呼吸声逐渐平缓沉稳,吴北松了口气,停了哼唱,轻手轻脚地换了个舒适点的姿势搂着人,捞起宋奚放在自己身上的手亲了亲,跟着闭上眼睛。
    没过三秒,他又睁开眼,专注地看着宋奚,道:晚安,哥。
    第27章 瘸子也有梦想14
    宋奚一觉睡醒,窗外已经是大天光,早上的太阳还算温柔,慢悠悠地发散着热量。
    他睁着迷迷瞪瞪的眼睛,下意识伸手在枕边摸手机看时间,摸了一圈,手机没抓到,抓到了一团乱糟糟的头发。
    宋奚脑子还糊着,下意识扯了扯指尖上的头发,又抽出手在男人脸上胡乱拍了两下。
    起床。
    吴北被拍醒,抓住对方作乱的手往下按,若是换了旁人,一大早这么放肆地在他脸上乱拍,早就被他的起床气给揍了个爽快了。
    但是,没办法,自己挑的老婆,跪着也要宠完。
    身旁的人一直没动静,宋奚用膝盖抵了抵对方的腿,催促他快点起床。
    被蹭了两下,吴北顿时清醒了,咬牙把人搂进怀里,伸手拍了拍宋奚的背,安分点!
    宋奚虚着眼睛推了推,没反应,又推了推。
    大清早的,吴北被蹭出一身火气,把人掰正压|过去就亲。
    喘不上气,宋奚脸憋的通红,感觉舌尖都在发疼。
    好一会儿,吴北才松开他,声音喑哑,干涩的吓人,哥,你别撩我了。
    宋奚真是冤枉了,他可什么都没做呢,伸手在男人脸上捏了捏,我想上厕所,快憋不住了。
    吴北:
    看着吴北起身让开,宋奚这才撑着床坐起来,用一条腿往床下滑,动作熟练地穿鞋撑拐杖,一跳一跳地往茅房冲。
    吴北才反应过来,跑着追上去,诶,你慢点!
    这种事怎么慢得了,宋奚因为腿脚不方便,硬生生憋了一晚上,跳进茅房时,吴北站在外面,捂着鼻子嫌弃地打量了一圈,隔着门帘往里面喊:需要我帮忙扶一扶吗?
    宋奚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了句:扶哪儿?
    问完又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这句话带着歧义,正准备补充点什么,吴北的声音又在外面响起,声音都带着笑,哥,你思想好龌龊啊。
    宋奚懒得理他,抖了两下,提上裤子出去打水洗手。
    吴北也快速地去了一趟厕所,出来在边上打着肥皂反复搓着手,抽出空问:早上想吃什么?
    宋奚拿着毛巾擦水,擦完了递给他,说:吃蛋。
    吴北看了他一眼,笑得很不正经,哥,这真不怪我,是你说话有问题。
    倒打一耙的技术倒是炉火纯青。
    宋奚懒懒地看了男人一眼,端着小板凳在手摇水井旁边坐下,指使他:去拿牙刷杯。
    好咧!吴北嘴上没劲没气地欺负了他几句,屁颠屁颠地走进了屋里。
    趁着人这会去进去了,在墙角的鸡窝里熟练地摸了两个鸡蛋出来找了地方先放着。
    等两人洗漱完,他带着两个鸡蛋进了厨房,吴北也跟着凑热闹,信誓旦旦地说要帮他生火,结果连火引子都点不燃。
    宋奚把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老板踢出了厨房,自给自足,简简单单地给两人下了碗鸡蛋面。
    吃完饭,他又给何洁打了个电话,然后去了村长家,请他帮忙弄一下何建军的尸体,总不能任由它臭在屋里了。
    李树梅被警察带走的事情瞒不住,一天出去村里就全知道了,都是一边讨论一边唏嘘,说着什么看不出来之类的话。
    好在何洁第二天就回来了,行走匆匆,大号的帽子遮住半边脸,也匆匆地给何建军办了葬礼,卖掉了家里的畜生,紧锁大门,又消失在了李家村。
    参加完葬礼后,这几乎就没宋奚什么事了,他落得清闲,窝回了自己的小院里,只不过这回,日子倒是不平静了。
    他身后面跟了个小尾巴,很粘人的那种。
    这几天吴北抽空回去了一趟,又带回来一堆东西后,就真应了自己的话没有出过村子,整天跟在宋奚后面学做饭种树。
    几天下来,没学到什么,人被晒黑了好几个度,宋奚就随口说了句很有男人味,结果这人就跑去把头发剪短了,短到只有浅浅的一层,摸起来都扎手的那种,光看脑袋,像颗行走的卤蛋。
    不过好在吴北的颜值能打,头发被折腾成这样,倒也挺帅,带着一股子野性。
    吴北不知道怎么突然说自己学会了煮鸡蛋面,扬言要包了宋奚的所有早餐或晚餐,围着卡通图案的围裙就气势汹汹地进了厨房。
    宋奚坐在外面,听着厨房里搞出叮叮当当的阵仗,心里没底,生怕他把厨房给点着了。
    正焦急等待时,他接到了警察局那边的电话,李树梅被判了无期徒刑,余下生活都将在服刑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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