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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灵异文里种田/守村人(穿越)——左木茶茶

    okok,说说药膳吧
    祖清刚将烟笋泡上的时候,左亿忽然黑沉着一张脸进来了,他坐在灶门处也不说话,那火房将他本就不怎么好的脸色放大了十倍。
    怎么了?
    左亿抿了抿唇,就、就我一朋友,他妈过世才半年,他那个爸就把一对母女接回家了,关键是那个被接回来的女孩和他爸眉眼十分相似,你说着女孩是不是他爸的私生女?
    闻言,祖清放下刀,看着他轻声问道,你朋友问过他爸关于女孩的身世如何吗?
    问了,左亿垂下眼,他一口咬定那就是继女而已,可是我朋友不信,他私下找人查,结果查到他爸和那个女人在结婚前就认识,而且之前还暧昧过一段日子。
    现在那对母女住在我朋友家里已经五年了,我朋友也和那个男人决裂,可他还是想问问那个男人,他算什么,他妈妈又算什么。
    亿哥,祖清端来一杯水,递到左亿的手里,在左亿接过后,将手放在左亿的肩膀上,看着他说,告诉你朋友,何必在意他爸是什么样的人,当他足够强大的时候,那点在意又算什么?
    左亿捏紧杯子,看着灶门里燃得正旺的柴火,是啊,到时候对方不说,他也有办法让对方跪在牌位面前把事情说清楚!
    烟笋鸭也没能让左亿心情好起来,祖清烤着炭火,时不时看向抱着笔记本不断工作的左亿。
    第二天是村里一祖婆的大寿,俗话说过九不过十,每每快到整大寿的时候,老人都会提前一年大办,这是老规矩。
    祖清和左亿自然得去。
    亿外公不在家,那祖婆还和亿家沾亲带故,所以左亿更得去了,昨儿晚上亿外公打电话给左亿提醒了好几遍。
    左亿和祖清一到祖婆家,便被不少人注意到了,比起祖清,左亿更让他们好奇,毕竟谁都知道亿家姑娘嫁给了一个很有出息的男人,成了大富翁,可惜亿家姑娘命薄,还没怎么享受,就没了。
    左亿最不喜欢被人盯着看,他微微皱眉,对祖清道,什么时候回去?
    今儿祖婆大寿,再怎么午饭也得吃。
    祖清低声回着。
    今儿来的人多,还有很多年轻姑娘,她们红着脸往这边看,不是讨论祖清就是讨论左亿。
    甚至还有大胆的姑娘过来要微信。
    左亿凶巴巴地把人瞪走了。
    有了先例后,那些姑娘也死了心。
    人长得帅怎么了,脾气不好指不定是个家暴男。
    把眉头松松,祖清给左亿夹了筷鸡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满意人家的席菜呢。
    我没有。
    左亿叹气。
    可见别桌都吃得高高兴兴,有说有笑的,就他们这桌的人纷纷埋头吃饭,一句话也没人说,左亿嘴角一抽,吃了一碗饭就赶紧下桌,祖清自然也跟着离开了。
    走出祖婆家的两人准备去亿家给左亿拿点冬天穿的衣服,正当两人往亿家走呢,就有人叫住他们。
    两人回过身,便看见昨天在村里遇见的那个中年人,以及走在他身旁,时不时扶他的妇人。
    我们是隔壁镇的,妇人有些腼腆地看着他们,我男人得了怪病,听说祖先生这可以看病?
    祖清看了眼中年人背上冲他发出低吼的粮怪,他这样多久了?
    见祖清搭话,妇人立马回着,已经□□年了!看了不少医院,花了不少钱,可都没办法。
    这些年什么感受?
    祖清走向中年人,中年人擦了擦脸上的汗,对祖清扬起笑。刚开始只是觉得背上痒痒,后来就觉得累,很累,像是背了很重的东西一样,而且那东西越来越重,累得我直不起腰。
    左亿站在原地,双手环臂打量着那小怪,奇怪的那小怪也歪着头打量着左亿。
    你一顿吃多少饭菜?
    闻言,夫妇二人一愣,中年人抿了抿唇,没病之前能吃好几碗,现在最多半碗。
    祖清点头,又走到中年人的身后,看着那盯着左亿看的小东西,看什么?
    什么?
    中年夫妇闻言十分疑惑。
    可祖清却没理会他们,而是抬手在粮怪的脑袋上轻轻戳了戳,好软,我还是第一次碰你这类的精怪。
    粮怪抱着被戳的脑袋,气呼呼地瞪着祖清,刺耳的声音从它嘴里发出。
    而中年夫妇已经被吓住了。
    在他们眼里,只见祖清在男人背上方戳了一下什么东西,接着自言自语。
    爸!妈!
    一青年人追了过来。
    祖清回头看了一眼后,便跟左亿离开了。
    你的病,是自找的,病得越严重,说明你这么多年来坏习惯也没改掉。
    三人听到祖清这话纷纷一愣。
    在祖清他们的身影不见后,青年略气愤地看着父母,你们干什么呢!哪有在人家大寿的时候找人看病的?再说了,三祖婆都说了,那是守村人,不是医生!
    可你爸这是怪病啊,妇人急忙道。
    这世界上的怪病多得很,有些人全身都是毛,还有些人吃玻璃不也还是活得好好的吗?
    青年抹了把脸,今天咱们好好给人家祝寿,你们别没事找事好不好?
    道了。
    中年人走在最后,他垂着头一遍一遍的回想着祖清走时那句话。
    到了亿家后,左亿轻声问道,那小东西刚才一直盯着我,不会觉得我是它下一个目标吧?
    他和祖清住在一起后,可从没有剩过饭菜!
    怕什么,祖清好笑地看着他,就不允许它喜欢你?
    喜欢我会不会送我磨盘?
    左亿一边从衣柜里拿衣服,一边嘴角微抽问道。
    坐在他床上的祖清憋着笑,那可不清楚了。
    你在在幸灾乐祸?
    一把将衣服扔在床上,左亿将没有防备的祖清一把推倒在床,恶狠狠地将祖清双手按在脑袋旁边,凶巴巴的质问他。
    祖清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某人,亿哥,咱们现在这姿势,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儿啊?
    左亿一愣,垂头看清后,清咳一声,纹丝不动,别转移话题!
    他好软啊。
    左亿心里叫着。
    祖清也没挣扎,笑看着耳根通红的左亿,我怀疑你在占我便宜。
    胡说什么呢,左亿大声反驳,别转移话题,说!你是不是幸灾乐祸呢?
    他身体往下压,越发感受祖清的身体软乎乎的,那异样的感觉让他舍不得离开,两人的脑袋越来越近。
    祖清微微扬起下巴,鼻间蹭到了左亿的唇,左亿浑身一僵。
    你说呢?
    我、我不知道。
    左亿往后退了些,谁知道祖清却趁机直起身追过去,亿哥,你脸上有点东西。
    什么东西?
    左亿被逼得松开手,整个人不断往后退,而祖清已经站起身将人逼到了房门处抵住。
    你垂下头,我帮你擦掉。
    祖清仰起头,对左亿轻声道。
    左亿垂眸看着姿势像是向自己索吻的祖清,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几番,他克制住自己身体的异样,以及用呼吸掩盖住跳得越发厉害的心,抬手胡乱擦了擦脸。
    没了吧?
    祖清见此闷笑一声,忽然踮起脚尖往左亿嘴角处凑过去,左亿瞪大眼身体僵住,眼前是祖清不断放大的脸,他握紧拳头,双眼不知不觉地闭上。
    可想象中的柔软并没有印上来,而是脸上被手指轻轻擦了擦。
    左亿的心忽然平静下来,他睁开眼看着已经退回去坐下的祖清。
    祖清对他笑道,一点点灰,我给你擦掉了。
    啊,左亿抿了抿唇,努力让自己的脸色正常些,谢谢啊。
    不客气。祖清脸上的笑意更深。
    从亿家出来后,左亿便沉默不已。
    晚上吃过晚饭,左亿吞吞吐吐地说自己想要回去住几天,今天回去你也看见了,房子久了没人住,灰尘到处都是,我回去顺便打扫打扫。
    祖清没有挽留,眉间也没什么变化,他轻轻点头,好。
    左亿乱了半天的心在这一刻更难受了。
    他没再说什么,就这么拿着手机离开了。
    夜色下,左亿走得很慢。
    他的脑子里不断浮现出与祖清在一起后的日子,祖清很包容他,左亿特别清楚这一点。
    祖清人也极好,左亿这么多年来没遇见这么好的人。
    他贪恋对方的温暖,贪念对方的烟火气,而今天他似乎明白自己对祖清真不是好兄弟那样的感情。
    当祖清在房间时,冲他凑过来那一刻,左亿甚至克制不了想要扣住对方的脑袋,将所有主动权都掌握在自己手里,然好的欺负他。
    左亿打开亿家大门,坐在冷冷清清的客厅,周围静悄悄的,屋子里冷得很。
    没有祖清看电视的声音,也没有温暖的炭火。
    更没有那暖呼呼的热茶以及那个笑眯眯的人。
    左亿抱住自己的头。
    他沦陷了
    祖清看着桌上的笔记本,又看向被即便是离开也要将院门给关上的院门。
    咚咚咚。
    就在这时,院门被敲响了。
    祖清起身走出去,刚到堂屋门口,便看见从门上钻进来的粮怪,是你啊。
    粮怪双手叉腰,冲祖清哼唧一声。
    祖清伸出手一把抓住粮怪,撸了撸它的脑袋后,将气急的粮怪松开,把院门打开,那中年人便站在门口。
    祖先生。
    请进。
    祖清侧身伸出手,中年人应了一声,抬脚进了门,他走得很慢,祖清没关院门,转身跟上。
    喝点热茶,祖清给中年人泡了一杯。
    中年人赶紧道谢,谢谢,我姓金。
    金先生,你来找我,是想我为你治病?
    中年人、也就是金先生闻言摇头,他抬起布满汗水的脸,看着祖清,祖先生白天的那句话,我思索了许久,我想如果祖先生说的是我的坏习惯导致的这个病的,那我大概猜到了是什么怀习惯。
    金先生不防说说。
    祖清看了眼在左亿笔记本上蹦跶的粮怪,对即便是坐在椅子上,也依旧累得慌的金先生。
    金先生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不过还是在心理斗争后,说了出来,我有个不为人知的爱好,这个爱好其实是在我小时候的时候,看我妈藏粮食的时候存在下来的。
    小时候家里穷,又没有分家。
    我爸那一代有五个兄弟,这一大家人聚在一起,自然是能顾着自己的就顾着自己的,饭桌上吃不饱,家里有点啥,或者是从娘家拿了点什么东西回来,我娘都会偷偷藏一些起来。
    金先生的妈妈是个很会藏东西的人,她不同于其他人把东西藏在柜子里,床底下,而是将东西藏在地下。
    她会在离家近的地方选择一块地,然后挖一个小洞,用布或者是什么东西把吃的包起来后埋起来,等得空的时候,把金先生带过去,挖起来给他吃。
    我妈去世后,我时常梦见她,金先生哽咽着,我想她,就这样我开始学我妈那样藏粮食,可现在谁还能吃埋在地里的粮食?可偏偏我在埋粮食的时候,感觉我妈就在我身边一样。
    金先生如同着迷一般,从一周埋一次,慢慢的成了每天都会去埋粮食的习惯。
    我儿子儿媳开饭店,就不让我们两口子出去打工,在家也只是让我们种点菜打发打发时间,家里大部分田地都种上了树,我有足够的地方去埋吃的。
    更不会被人发现。
    你埋了多少年?
    很多年了,金先生呼出一口气,抬手擦了擦脸上的细汗,艰难地直起自己的脖子,看向祖清,祖先生,我来这,就是想要一个答案,我这怪病是不是我这坏习惯造成的?
    是,祖清点头,听了金先生话的粮怪气呼呼地叉腰,你在浪费粮食,而你们现在吃的粮食是买来的,自家没有种了,即便是自己花钱买来的,但你这种行为就是在浪费。
    我知道,金先生点头,可是我控制不了,我改不了的,所以这病啊也治不好,我也没想治好,老了,或许等那一天我走不动道的时候,我可能就不会去埋粮食了。
    你可以埋其它东西替代吗?
    我试过,金先生摇头,眼角湿润,有一年我埋东西的时候,被我儿子儿媳跟踪发现了,他们也说我浪费粮食,也帮我改过,可是我改不了,甚至、甚至我埋了其它东西回家的那天晚上
    他梦见自己的母亲狠狠地骂自己,说自己不给她留一口好吃的,是个不孝子。
    我惊醒后,立马去把那些东西挖出来了,我这心里才好过许多。
    金先生苦笑一声,起身对祖清说,我也算是来找祖先生发牢骚了。
    你不改,我也没办法帮你。
    祖清叹息道。
    自作自受吧,金先生对祖清微微鞠躬,谢谢。
    说完,便撑起身旁放着的木棍,慢慢地往院门方向走,他刚走到院子中央,院门口便出现那妇人的身影,她上前扶住金先生,你怎么不告诉我,一个人过来了?
    我怕儿子他们知道。
    妇人眼眶一红,自从儿子儿媳发现丈夫埋东西,又生了怪病后,便对丈夫十分不耐烦。
    祖清站在堂屋门口,看着两人相携着往外走,粮怪回头看了看他,最后冲他挥了挥手。
    不自救,谁也救不了他。
    祖清在炭火上熬粥,在粥快好的时候,院门处出现一个背着大背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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