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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万人迷该如何拒绝爱意[快穿]——半重瓣

    秋虞良抱着偏幽回来的时候,他扬起张俏丽笑脸恭敬地施了个礼。
    偏幽将秦桑的事告诉过秋虞良,只是这秦桑在后院里呆了好几天一直默不作声,怎么今天出来了。
    眼见着秦桑准备说话,他赶忙将食指对准嘴唇:嘘
    秦桑见状笑着点点头,指指扫帚,表示自己不说话,只打扫。
    秋虞良懒得管他做什么,抱着偏幽径自往卧房走去。
    他将熟睡的偏幽轻轻放在床上,而后打开被子盖上。被子盖到脖颈时,秋虞良的手指颤动两下,又将被子剥开一点。他望着自己曾经啃咬过的白皙脖颈,有些发痴。
    那里的伤口已经好了,也没有留下痕迹。他有些不甘心地弯下腰来,张开嘴露出森冷白牙,牙齿一点点靠近,在即将咬上之际他急忙合上牙关,上下排牙齿的猛烈撞击使得口腔轻微作响。他死死咬住自己的牙齿,腮边的肌肉也紧绷起来。半晌后,秋虞良冷静下来,只将头虚靠在偏幽颈间,眷念地嗅闻了两下。
    作者有话要说:秋虞良:有了沐浴,其他的还远吗?
    偏幽:这马杀鸡真不错,回现代了一定得来一套。
    第58章 仙宗炉鼎
    盛夏过去的时候, 偏幽完成了采补功法的研究,他没有将之取名为《极欲》, 只是加了层白色的封皮,并在纯白的封皮上画了一个圆。
    沾了墨的毛笔顺滑地在纸张上游走,饱满的圆很快便成形了。从何处始,到何处终,兜兜转转,回到起点。
    放下毛笔, 偏幽用宝器将功法复刻了一百份后放到储物戒里。一本又一本、一册又一册,堆在储物空间的黝黑角落里,显得很不起眼。纸是普通的纸,封皮也是普通的封皮,上面没有什么花俏的装饰, 也没有灵力附着。看起来就是路边摊上售卖给普通人看着好玩的书册罢了。
    或许字迹比寻常的优美些, 可那又如何呢?
    放在火堆里, 轻而易举便能烧成灰烬。
    到最后, 什么也留不下。
    偏幽对这一点还是比较满意的。他站起来, 眺望着远方, 远方会有什么?北罔山之外有什么?晏云宗外又有什么呢?
    他来修真界走一遭,只浑浑噩噩呆过两个地方。皇宫,以及这间小屋。
    夏末。
    秦桑觉得时候到了, 决定出手。走出后院的小屋时,他设想过很多种局面, 也相应地想好了对策。然而最终的现实版本还是打了他个措不及防。
    面对秦桑要挟的话语, 偏幽没有反驳或交涉,只是浅笑着从储物戒里取出功法递给了他。迎着他错愕的目光,偏幽安抚道:一路走来, 想必你也累了吧。其实你想要什么,可以直接跟我说。
    秦桑不解,到最后甚至有些愤怒起来。第一次是这样,第二次还是这样。这世上从来就不会白白掉馅饼,就算掉馅饼也绝不会砸他头上。这个纯灵圣体到底想干什么!他不禁低吼出声:你这是施舍我吗?还是想害我,栽赃我!
    偏幽端坐在石凳上,摇了摇头,拂开衣袖,提起茶壶斟了杯茶水:我只是有些累了。
    偏幽看着杯中浮浮沉沉的碧色茶叶,轻柔地微笑:秦桑,其实,我还可以给你更多,更多你需要做的,只是一路往上爬,爬到你想抵达的山峰上去。
    有了第一个爬山的人,后面的人也会期待起来,心中开始涌入希望。而希望,是最强大也最恐怖的。
    你不想掀翻这个世道,做第一个站上去的人么?
    秦桑的愤懑之色渐渐淡去,他一向引以为豪的直觉告诉他这便是那个改变命运的机会。秦桑细细回想着以前听说过的传闻,第一次来到这里时纯灵圣体的反应,以及之后纯灵圣体根本不特意避讳他的作风。有什么不同,一定有什么不同。
    他看着端坐在石桌旁的偏幽,抹了把脸,不再一副柔软怯弱的模样,总是歪歪扭扭的站姿也挺拔起来。那股以色伺人的风韵从他身上散了开去。
    你你能给我什么?我凭什么相信你?
    偏幽将茶杯递过去,淡淡的热气冒出来,润着了秦桑的眼。
    秦桑,你没有别的选择啊。
    秦桑微蹙着眉,接过了茶杯,双手捧着,脸也低垂。是,哈哈,是,其实说到底,他秦桑根本没有选择。就算跟纯灵圣体撕破脸,难不成自己就讨得了好吗?就算幽奴完全不搭理自己,也不管自己的威胁,他也毫无办法。毕竟,无论是莫冲还是云渊真人,捏死他就像捏死只蚂蚁那般简单,或许还嫌脏。
    而且,这或许是他最后能抓住的机会了。他修炼的速度比不上被采补的速度,就算自己会讨好卖乖,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又能如何呢?所有的修士看着他就像看着条小狗,喜欢他这只牲畜的就抱上床宠一宠,讨厌的直接一脚踹翻他。
    既然已经没了更好的路,那就赌一把。若这纯灵圣体有其他的心思,在自己死之前,也绝对要拉他垫个背!
    良久,秦桑饮尽茶水,将茶杯递还回去。
    他直视着偏幽,看着那双万事不留痕的眼,咬着牙地说了声:好。
    回到后院后,秦桑不知怎的,心里突然难受起来。偏幽那张美丽的脸渐渐地和自己杀死的第一个人重合了。杀第一个人时,秦桑自认为自己已经足够稳妥,然而还是差点被发现了。那次的经历回想起来,仍然让他感到战栗。
    这次给他的感觉一样的危险,他仿佛置身命运的两端,要想从命运的这端走到那端去,就必须踩着这条危险的钢丝一步步走过去。
    还有幽奴,幽奴秦桑想起自己偷窥的这许多日子,为了掌握更多的信息,他小心翼翼地观察他,揣摩他的神态,研究他的行为,然而最后总会分神,直直沉入这纯灵圣体制造的美丽幻境中。
    很多次他回过神来时,意识到自己竟然看个人看呆了,都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几巴掌。
    秦桑无法违心地说讨厌这个人,在今晨发生的事情过后,他甚至有些眷顾起来。倒不是什么喜欢,只是觉得这样一个美丽又个性的收藏品,怪不得人人都想要。他也想要,摆在自己怀里多好。
    夜间。
    偏幽从碗柜里挑了个光洁无瑕的玉碗,搁在桌上。
    他取出小刀,划破手腕,血液顺着伤口一缕缕流下。秦桑到时,碗已经红了大半。
    偏幽将碗递过,秦桑想到纯灵圣体的诸多传闻,什么也没问,直接拿起来喝尽了。
    你会是北罔山间最凶猛的蛊虫。偏幽看着秦桑笑。
    笑容、皓腕、伤口、血痕,秦桑有些明白为什么以前那些修士执迷于用鞭子抽他,还要他笑着承受了。真美啊。他痴迷似的走近几步,蹲下,将偏幽手腕上的血迹一并舔舐干净。
    直到那处再也没有血液流出,他才低垂着脸说了句:你养的。
    秋天、秋风、秋虞良。
    秋虞良站在铜镜面前,低声说:老爷子,有些不对劲儿。我感觉最近我越发控制不住潜藏心底的欲望了。
    铜镜里的灰影告诉他:我教你的是逍遥道啊,傻孩子。逍遥,逍遥,所求不过一个自在。
    满身是伤的秋虞良有些迟疑。不过若不修习这功法,是没可能在夺灵大赛上取得胜利的。莫冲将他打了好几顿后,秋虞良认清了自己与其他人之间的差距,不再怀着侥幸的心理在外门弟子修习的普通功法上努力。
    然而,即使他修习了老爷子教他的功法,也没法躲过莫冲的攻击。筑基与金丹之间,差距实在太大了。他有些泄气地坐了下来。最近北罔山的大弟子莫冲,一反往日的大师兄做派,五次三番地找理由攻击外门弟子秋虞良,使得他浑身带伤。
    伤势反反复复,没个消停,秋虞良害怕偏幽担心,一直独自舔舐着伤口,很少去北罔山间的小屋。
    入了冬后,莫冲终于冷静下来,不再找秋虞良麻烦。事实上,现在的秋虞良已经能躲过莫冲的攻击,并且偶尔反击。或许是为了自己大师兄的威严,或许是意识到夺灵大赛马上开始,莫冲消停了。
    某日,莫冲去拜见了掌门,交谈良久才离开。掌门对于定下夺灵大赛规矩的太上长老甚是崇拜,所以执掌晏云宗以来,这大赛每十年举办一次的规矩从未更改,并且严格执行。但即使这样,也架不住云渊真人这样钻空子。
    莫冲自然没蠢到将一切和盘托出,他只是提议为了保持纯灵圣体十年间的严格归属权,在大赛胜利那日,将上古的炉鼎咒打入纯灵圣体之身。炉鼎咒有五年、十年、终身之分,一但打下,那炉鼎若与除了主人之外的其他人双修只会令两人同时毙命,连化神修士也不能例外。
    掌门师叔,莫冲十分崇拜太上长老。可近些年来,门派修士们越发的浮躁,不尊长老所立规矩的现象也越来越多。身为晏云宗的一员,莫冲认为若能借这次夺灵大赛重整规矩,重塑太上长老的威严,或能将门派里的这股浮躁风气遏制下来。只是
    掌门拍了拍莫冲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小辈就别愁了,这样的事交给掌门师叔吧,你不好牵涉进来。不过这炉鼎咒的提议确实不错,我会考虑。
    莫冲见目的达到,又说了些其他事后才恭敬地退了出去。一切都如他所料,果然,就算他提出这样的建议,掌门师叔也绝不会将他从背后推出来。这样一来,他既可以得到幽奴,又不必直面师尊的怒火。
    莫冲走出掌门师叔的山峰后,只觉灵台清明,困扰了自己多时的难题,终于解决了。
    第59章 仙宗炉鼎
    下第一场雪的时候, 偏幽正躺在榻上看话本,话本里讲了个狐妖的故事。说是某个狐妖有九尾, 爱吃人,尤其爱吃看着白白嫩嫩的书生。
    狐妖觉得自己不够聪明,想着多吃几个书生说不定能长长智商,于是对这项事业乐此不疲。可吃着吃着,她智商没长多少,倒是长了颗人心出来。狐妖的秉性越来越像人类靠近。她惶恐又不安, 却不又不敢直接刨了这颗人心。她只是只贪吃的小狐狸,可没胆子伤害自己。
    长了颗人心的狐狸不知怎的爱做起好事来,她再也不吃人,还给山下快饿死的村民们送去了过冬的食物。
    然而春天来临的时候,这只狐妖死了。
    她长出的那颗人心越长越大, 越长越大, 把原本的狐心都挤破了。
    最后作者感叹道, 狐妖是狐妖, 人类是人类, 长了颗人心的狐妖, 四不像,结局天定。
    雪花飘进来落在书页上,慢慢融化, 偏幽从字与字之间脱离出来,抬头看向窗外。
    冬天来了。
    看着纷纷扬扬的落雪, 偏幽轻声感叹了一句:这修真界的话本故事和这个修真界, 真的很搭啊。
    雪大天寒,北罔山的地面很快就结了冰。秋虞良修为大增不再受伤后,便又常常来小院了。
    这天他到访时, 偏幽正准备出门去捉森林湖泊里特有的银鱼。那种鱼肉质细嫩,干净无瑕,做生鱼片很好吃。秋虞良见状也跟着去了。
    山间的冰将地面上的枯草冻结,灰白成了主色调。他俩在山间艰难地走着,地面很滑,他们走得很慢。走到一个斜坡时,偏幽脚底打滑一个不慎摔了下去。
    好在出门前他早有预料,特意多给自己裹了几层衣裳。虽然走起路来颇为累赘,但现在总算派上了用场。加之斜坡不高,偏幽没有受伤。
    虽然秋虞良及时出了手,但只摸到了偏幽的衣角。这路面太滑,滑下的速度也快,秋虞良只是眨了下眼,身旁的人就摔了下去。
    他神色焦急地跑下来,扶住偏幽,想看看他受伤没有,却被偏幽一把拉住扯到了地上。
    秋虞良愣愣地瞪圆了眼,瘫在地上没反应过来。偏幽见着他那副措不及防的呆愣样,忍不住浅浅地笑了起来。
    秋虞良也不恼,傻傻地跟着笑了。
    又落雪了,回答了阿良自己并没受伤后,偏幽顺势躺在地上,要求道:阿良,给我施个术法吧,让雪冻不着我。
    秋虞良听话地做了。
    他俩就那么躺了下来,看着雪一点点落在自己脸上、身上、衣裳上。结了冰的地面很冷,雪也凉,但阿良的术法确实管用,那些冷意没有钻进身体里。偏幽安静地躺着,看着天空从朦胧的白到金光闪闪,最后昏黄起来。
    雪遮住了他们斜坡下的身体,慢慢地脸也遮住了。秋虞良在堆积的雪里抓住偏幽的手,十指相扣。一只手热些,一只手稍凉。秋虞良想到了当初沾着糖渍的两双手。在那个木盆里,他没敢捉住那双嫩玉似的手,在雪里,他抓住了,并且十指相扣。
    肌肤的接触使得两只手的温度渐渐调和,稍凉的那只手也热了起来。秋虞良默默地感受着这份肌肤相贴的柔情,没有催偏幽起来,只是陪着他躺在这里。
    天边晕红时,偏幽蓦然摇了摇头,脸上的白雪簌簌掉落。
    像被活埋了一样。偏幽笑着说出了漫长静默后的第一句话。
    秋虞良点点头,脸上的雪也跟着落了大半。
    如果此刻有人经过,说不定会吓得跳起来。或许是沉默了太久,偏幽望着天空开始絮絮叨叨起来,其实我在梦中有过这样的经历。那个时候没有阿良给我施法,我冻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在梦里,我命不久矣,想为自己找个死法。我想看雪山,就找了个没有人去过的雪山。梦中的世界里,我早已是个无业游民,被社会遗忘的存在,不会给其他人带来麻烦,所以我就任性地去了。
    他望着纷纷扬扬的大雪继续絮叨着,张开唇瓣时有小雪花不时落入口中,悄无声息地融化:那天最开始没下雪。我看着纯白寂静的雪山,感觉自己好像半透明化了。我披着的美丽皮囊渐渐地从灵魂上滑落,走上雪山时,天大雪,我浑身赤.裸,只有一头极长极厚的乌发大氅似的将我包裹住。从雪山上的冰块里,我看见自己虚幻的倒影,黑、白、一抹红,就是影像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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