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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实无华校园文——2暗白(18)

    黄河远:艹。
    教室里就剩白云间了。
    黄河远咬了咬牙,背上小书包,打算回寝室上厕所。
    黄河远。身后响起了白云间干净的声音,等等。
    黄河远绷紧膀胱,转过身来,嗯?
    白云间迈了几步,食指和中指夹着一张薄薄的卡递过来,拿回去,我不需要。
    哼,我就知道。你必须拿着,没你拒绝的余地。
    里面有多少钱?白云间问。
    888。
    原来真的会有人在理发店充那么多的钱。白云间不太能理解,把卡放在了黄河远桌上,我不要这种卡,你如果要送,送超市打折卡,不要充钱。
    黄河远:莫名从他身上感受到了勤俭持家的气息。
    白云间还了卡,不想从黄河远身边走过,转身去后门。
    等一下!黄河远突然叫住他。
    又怎么了?白云间转过头,心情有点烦。
    那什么黄河远压低声音,别扭道:你能陪我去厕所吗?
    白云间愣住,为什么?
    艹,黄河远凶狠地蹦了蹦,老子害怕,陪不陪一句话,我快憋死啦!
    三分钟后,白云间陪黄河远去了厕所。
    去吧,我在外面等你。白云间靠着走廊栏杆说。
    黄河远望着安静昏暗的厕所,犹豫不决,你不进去啊?
    白云间老话重提,无奈道:我们一起上厕所,你不觉得古怪吗?
    但是,黄河远严谨提出问题,我俩都是男的,而且我是直男。你为什么不能进来,难道你是gay?
    白云间:我是直男。
    那你平时不都和男的一起上厕所吗?
    这个逻辑无懈可击,白云间被说服了,陪着黄河远进了厕所。
    白云间站在第一个便池前,十七年来,他第一次陪男生上厕所,心情百感交集。
    黄河远走到最后一个小便池,拉开了裤子拉链。
    白云间偏过了头,希望自己是短暂失聪一分钟。
    过了十几秒,依然没听见水声,空荡的厕所回响起黄河远的声音,尿不出来,我有点紧张。喂,你能给我吹个口哨吗?
    白云间: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惩罚我,而不是让我陪黄河远上厕所。
    我出去等你。
    nonononono,黄河远连声拒绝,你就在这,你别丢下我。
    黄河远拉上拉链,钻进了隔间。
    关上门第一句话,白云间,你还在不在?
    在。
    黄河远拉开拉链,白云间,你还在吗?
    喂!白云间?!
    白云间深吸一口气,声音比平时大了些,我在!
    过了几秒,白云间终于听见了淅沥的水声,断断续续,还挺持久。白云间平时和其他人上厕所没什么感觉,而此时整个厕所只有黄河远一个人,偏过头,尴尬地捂上了耳朵。
    水声停止,黄河远拉上拉链,依然没出来,白云间?
    白云间放下捂耳朵的手,摇了摇头,我在,你出来吧。
    黄河远警觉地探出头,确认白云间很正常,急匆匆地拉着白云间手臂往外走,走走走,这破厕所晚上吓死人了!
    白云间盯着黄河远拉他的手,浑身不自在:洗手。
    在恐怖片里,水龙头也很危险,要么水关不上,要么流出来的是血水,有时候也会流出一团头发。
    我不敢洗黄河远把手缩进了口袋。
    白云间彻底没脾气了,行吧。怕鬼找顾海宇,下次别叫我。
    黄河远在心里咆哮,就是顾海宇这刁民害的朕!!!
    第28章 朴实无华赶榜日
    黄河远学习了许多科学道理,但依然坚定地相信这世上存在超自然力量。而且,他的坚信是有依据的,他真的见过鬼。小时候他尚且不能理解妈妈死了就意味永远永远见不到她了,到处找妈妈,找不到就不睡觉,哭得生病发烧。
    某个哭得神志不清的夜晚,巨人般的妈妈从门口进来,跪在了床边,轻轻拍着他的背,哄他睡觉。半睡半醒之间,迷迷糊糊听见她说,我变成了风,变成了雨,变成了化学分子式。虽然见不到,但永远永远在
    虽然黄河远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床边趴着的是女装黄振华,非常辣眼但他确认过很多次,老爹怕露陷,只拍了背,没有和他说过话。所以这么多年来,黄河远坚信是妈妈变成鬼回来看他了!
    黄河远不怕鬼妈妈,但他怕其他一切鬼。下楼梯时,恨不得挨着白云间走,声控灯每亮一次,黄河远都要疑神疑鬼地往他旁边挤一下,嘴里念念有词,以某种鬼畜般的flow在rap: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妖咪魔咪鬼咪怪咪快咪离咪开咪(注:《成龙历险记》)
    白云间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你能离我远点吗?
    我不。黄河远保持警惕,楼梯是一个很危险的地方。你没看恐怖片吗?楼梯拐角的黑暗之处可能有鬼,就等着你下楼的时候把你推下去。又比如,这个楼梯走不完,我们会被永远困在这一层。还有那个校园传说,楼梯走着走着,多出了一个台阶,要是踩过去,会去往另一个世界,你就回不来了。
    白云间:还真是越怕鬼的人越爱搞灵异,越搞灵异越怕鬼,呈一个无可救药的正比例函数趋势。太愚蠢了。
    白云间不怕鬼,但他怕黄河远摔下楼梯,见他挤过来,忍着不适没躲,没事的,看路。
    所幸,黄河远担心的灵异事件全都没有发生。两人平安下了楼梯,走出玉兰楼时,路上依然有不少学生。
    黄河远松了一口气,逼王的包袱立刻回来了,啊,不愧是我,天选之子,自带祥光,妖魔鬼怪都是渣。喂,白云间,以后你要是走夜路怕鬼,打电话给我,我来保护你。
    白云间:我谢谢你。
    两人踩着香樟树斑驳的树影往前走了一段,白云间在路口停了下来。
    我要去跑步。再见。
    ????黄河远向来奉行多吃多睡少动弹的生活准则,不可置信道:操场跑步?你是不是为了躲我?
    不。我每天晚上都跑步。
    黄河远受到了精神冲击。他不喜欢跑步,但离寝室还有三百多米,而且到了寝室楼还要爬五楼。
    每一层楼都存在潜在的危险。
    那我和你一起去。黄河远撇了撇嘴。
    白云间勾唇笑了笑,轻而慢地说:天选之子,自带祥光,妖魔鬼怪都是渣。
    黄河远:
    天选之子可以自己先回寝室。
    黄河远炸毛:我是为了保护你好不好?!
    白云间的生活平静,作息规律,很大程度上归功于他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行程,哪怕军训时站了一天的军姿,他还是要去跑步。
    黄河远跟着他一起跑,算是小事,不需要改变自己的习惯。
    你要跟着我跑吗?你可以在这里等我。白云间问。
    不,我要时刻保护你!
    白云间:黄河远真是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奇怪生物啊。
    就这样,两人热完身,在操场上跑了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黄河远能和他并驾齐驱,跑了一圈,黄河远落到了他后面。
    夜风徐徐,撩起白云间的刘海,他前方是延展的红色塑胶跑道,没有一个人。也只有在这时候,他能安心地放任风吹乱头发,露出自己的脸。
    而身后是黄河远的喘息声,隔着呼呼的风,钻进耳朵里。
    显然,大少爷平时不怎么运动,才跑了一公里而已,他似乎就已经快断气了。
    喂你还要跑多远?黄河远在身后问。
    白云间至少要匀速跑两公里,而黄河远明显跟不上,你去旁边等我。
    不行。在黄河远心里,这不单单是怕鬼的问题了,而关乎男人的尊严,白云间能跑多远,他就能跑多远!他永远不服输!
    白云间快得像秒针,滴答滴答地匀速往前,黄河远咬牙直追,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硬是和白云间保持了五米以内的距离。
    这样跑下去,他明天腿会酸痛。白云间心想,要是等会儿走回寝室的力气都没有了,会不会闹着让他背?
    虽然男人背男人也没什么关系,但背的是黄河远的话,就略显怪异。他要是趴他背上,不就正应了黄河远上白云间那句古诗吗?
    白云间慢慢地停下来,五指作梳,理好厚厚的刘海才回头说,跑完了,回去吧。
    黄河远大大吸了一口气,卧槽,腿酸。
    白云间果断脱口而出:我不背。
    呵,你想背我还不让你背呢。黄河远跺了跺脚。
    黄河远凭借自身的意志力爬上五楼,怕半夜要上厕所没敢在睡前嘬neinei,坚强地洗漱完毕,伴着熄灯铃钻进了被窝。
    做完睡前瑜伽,正好十一点,黄河远要睡觉了。两只手搭在被子边沿,刚闭眼五分钟,脑子里已经过了好几个鬼故事。都怪他记性太好了,脑子里的鬼片有声有色,鬼故事充满了细节。他睡在上铺,下面是桌子,鬼会不会正隔着床板和他背靠背呢?
    床发出嘎吱一声轻响,但是睡隔壁的室友明明没有动,那是什么东西在翻身?它,有可能在床板下面翻了一下
    黄河远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老子再也不会好了TAT!
    同一时间,白云间翻了一个身。他今天少跑了一公里,作息被打乱了,导致他晚上有些失眠。
    闭上眼睛,脑海里回响起风的声音,还有黄河远急促的喘息。他的喘息时轻时重,轻是因为他在忍,重的话,是因为忍不住了。憋着气尽量平稳地说话,说完还用鼻音哼唧一声。
    忘掉。白云间又翻过身,揉了揉耳朵。记忆力卓越是一把双刃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发生的一切在脑子里循环播放了。
    白云间平静地盯着天花板,在脑子里疯狂点击删除键。
    一夜过去。
    顾海宇向来全寝室起得最早,在阳台举铁举得热气腾腾地进来,起床铃正好响起。
    白云间一般是寝室第二个起的。他习惯踩点起床,不会起过早吵醒别人,也不会太迟,以免迟到。
    起床音乐放了一半,白云间才起床,正好和顾海宇对上眼。
    噢?你眼圈黑了,没睡好?顾海宇问。
    嗯。
    白云间皮肤白,眼圈一黑格外明显,顾海宇哈哈笑起来,端着脸盆往水房走。
    水房人不多,顾海宇一进去就看见了黄河远。
    黄河远穿着明黄色的丝绸睡衣站在窗户前,正仰着毛绒绒的脑袋抹洗面奶,后脑勺的呆毛一翘一翘的,挺着腰杆子,整个人都沐浴在太阳底下。
    黄桑,早啊。顾海宇把脸盆放在他旁边的水龙头下面。
    早。黄河远转过头看了顾海宇一眼,语气幽怨。
    顾海宇接水刷牙,黄河远低头把脸上的泡沫冲掉,抽了一张洗脸巾,仔仔细细擦脸。
    顾海宇洗脸只用一块糙毛巾,没见过洗脸巾这种神奇玩意儿,好奇地转头看黄河远。
    哦豁,你眼圈怎么也黑了?
    黄河远被自己脱肛的想象力吓了一晚上,天快亮了才睡着,脑子晕晕乎乎,反应了一会儿才道:还有谁黑了?
    白大佬啊,他比你更黑。
    黄河远:
    顾海宇揶揄道:你俩难道在我们睡觉的时候那个那个去了?
    黄河远一下就精神了,低声咆哮:给老子爬!都怪你!
    黄河远沾了满手水,欻欻歘对着顾海宇的脸弹了几下,作势要走,顾海宇突然拉住他,低声道:黄桑,告诉你件事儿。上次去十六中,我打错人了。
    黄河远:还真打错了。
    我妈让我去给他赔钱。你陪我去呗?
    黄河远一想就觉得不妥,这种事不该是家长出面解决的吗?就算你妈不方便,让秘书去,或者请个律师。你去,再打起来怎么办?
    顾海宇对自己没什么信心,上次白云间要是不来,他说不定真的把穆临星打死了。他妈的意思,就是一人做事一人当,让他自己解决,还放下了狠话,这次再出事,该判刑就判刑,绝对不会来捞他。
    所以,得有人跟着我。顾海宇开玩笑似的说,我脑子有问题,我控制不好我的情绪。
    看心情。黄河远想了想,周五给你答复。
    顾海宇看黄河远的傲娇表情就知道他答应了,谢主隆恩。黄桑万岁万岁万万岁!
    没答应你呢,谢个屁。
    洗脸的时候,黄河远还有点精神,一进教室就蔫了吧唧地趴下了。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小说动漫里的男主角喜欢趴在桌上睡觉了,虽然桌子硬,但困到极致眼皮一闭,再硬也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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