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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他茶气冲天(重生)——巫山不见(60)

    那以后的校服和内裤,也麻烦你自己洗。
    周悯一怔,眉心微微蹙起,从耳根开始烧了起来。
    不是有阿姨吗?
    文东冷静地走到阳台外面,踩在凳子上,收下了挂在阳台上的大号内裤,丢在沙发上,我辞退了。
    谁准你这么做?周悯盯着沙发上整理衣服的少年,心里没来由地憋着怒火,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文东眼丝微挑,第一天我住进来,你的一切,我都在负责。
    你发什么疯!
    周悯从来没见过这么疯的狐狸。
    这就疯了?文东略略挑眉,唇角挑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当初招惹我的,是你吧?
    周悯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口烈酒闷下去,耳边是好友的调侃。
    烈女怕缠郎啊,以为捡了朵小白花,谁知道是个千年狐狸精!严肃几个人笑的前仰后合,我说要不你就从了吧周老大?
    这才半个月,人家暗示你几次了都,你要是没点想法就早点说,咱们是坏,但不做那事啊!
    周悯瞪了他一眼,耳边却回荡着文东附在他耳边的那句话。
    捡我回来,不付点代价么周老大?
    猛吞一口烈酒,周悯默默磨着牙,简直要命。
    作者有话要说:  周悯:什么代价?
    文东:以身相许[微笑]
    第86章 不过少年时(三)
    即使文东挑明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周悯却依旧对他不冷不热。
    文东不得不怀疑,周悯是不是有什么坏学生遵守法则,避他如狼似虎。
    眼见着大半个学期过去,文东连严肃的心都收买了,唯独周悯这匹独狼,是个怎么也啃不下的硬骨头。
    出了别墅这道门,两人就像是天差地别的陌生人。
    谁能想到,周悯都开始藏着自己脏衣服,大半夜的,抱着盆衣服蹲在洗衣机跟前,打量着洗衣液的投放标准。
    第二天,文东看着阳台外面挂着的乱七八糟的衣服,微微眯眼,踩着凳子,个个丢到了地上。
    正好碰上出来洗漱的周悯,文东不好意思地推了把眼睛,挑起的眼尾,学着他们坏学生的口气,站在凳子上俯视周悯,哎呀,周老大,你洗的衣服掉了。
    周悯:
    家里物色了几个阿姨,都被文东推脱着婉言拒绝。
    时间久,周悯也就懒得洗了,左右家里有人爱干这事,他也不拦着。
    这天刚放学,文东刚和同学分开,远远看着家里的司机在门口等着。
    挑了挑眉,顺势绕开了路,走上另条人烟稀少的小道。
    眼见着时间快过了半个小时,司机却连文东的人影也没见过,匆忙之下只能先给周悯打了个电话。
    附中的羊肠小道上,文东被堆人围着,推搡着,连带着书包也被人踩在了脚底下。
    最高个儿的推了他把,直接把人撞上了墙,随后笑嘻嘻地冲人道:老板,您看这力道,行吗?
    文东面不改色地理着袖口,点了点头。
    只要这钱到位刚才推他的那人笑的谄媚,话还没说完,就听着身后的兄弟来传话,老大,别说了,人来了!
    周悯刚过来,就见着七八个人把文东堵在了巷口,流氓样冲他吹着口哨。
    听说你坐得起路虎?高个儿染了个五颜六色的花毛,提着文东校服的衣领,神色有几分轻佻,是不是得给兄弟们分点钱啊?
    文东抬头,我没钱。
    旁边的黄毛冲他吹着口哨,坐得起路虎还说没钱?
    没钱?没钱也行啊,瞅瞅这小子长得多勾人?花毛眯眼,单手挑开校服里白衬衫的领口,眼睛还没来得及落下,耳边阵风过,花毛整个人瞬间头晕目眩地,晃着身子倒了下去。
    文东眼前黑,带着栀子花香的衣服已经落在了他头顶,将他整个人遮挡了个严实。
    周悯把人挡在身后,盯着眼前群人,眉眼渐渐压低,整个人像是被阴影笼罩着,黑色的瞳孔格外骇人。
    那是狼防守进攻的姿态。
    谁准你们动他?
    周悯拉着身后人,步步走到花毛跟前。
    他刚才被周悯脚踹开几米外,现在还动弹不了。
    踩上去。周悯踢了踢文东的小腿,姿态有些散漫,他刚才,怎么对你的,就怎么踩回去。
    文东看着他眉间的几分阴鸷。
    怎么?周悯扯了扯嘴角,有几分嘲讽,差点忘了,你是好学
    话还没说完,剩下却已经传来了痛呼。
    文东抿唇,脚下的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嘴角的笑意带着些危险,满意了吗?
    两人前后的上了车。
    文东的手机发来几条短信。
    【你怎么不提前说来的是周悯,我差点死在他手里!得加钱。】【好。】
    想起自己踩的那脚,确实不轻,回头还得去趟银行,把钱划给人家。
    做生意的,都不容易。
    车上的气氛格外宁静,周悯手搭在方向盘上,嘴角叼着根没有点燃的烟。
    怎么也想不通那么狠的脚,是脆皮狐狸能干出的事。
    文东系好安全带,见状,从放置盒里拿出打火机,凑着身子,给人点着了烟。
    带着木香的气味突然袭来,周悯轻微蹙眉,后躲间,险些被火苗烫着。
    怕我啊?文东俯着身子,像只有着十足把握的狐狸,将周悯逼仄在狭小的主驾驶位置上。
    周悯眉目锋利,看人的时候,也带着股子怒气。
    文东眼波微转,目光落在周悯叼着的烟上,指尖撵着,抽出那根烟,架在指尖,像是在等他开口。
    烟雾缭绕着,尼古丁的气息似乎麻痹了两个人的神经。
    周悯,你猜,几天拿下你?文东倚在他身上,两个人几乎贴在起,呼吸也纠缠着,心跳声交杂着跳动,时间,也分不清,心动的人到底是谁。
    周悯被他说得耳根烧红,微微眯眼,强势地从人手上拿过那支香烟,在手头捻灭。
    好学生抽个屁的烟!
    文东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指尖,唔声,表扬他似的,没什么感情的说,真厉害。
    你他妈到底发什么神经病!周悯蹙眉,瞥了眼脖颈上泛红的指痕,阵烦闷,被欺负了也不知道打电话,什么脆皮玩意儿,以后跟着我!
    文东几乎跨坐在他身上,似乎不怎么介意他这么说,抿唇笑了笑。
    是挺脆皮的。文东呼出的热气打在他脸上,周悯,你要是再丢下我,可以试试。
    话落,不等周悯赶人,文东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周悯堆人里也就属他最有文化,他从小接受的并不是学校里的硬式教育。周家对于教人向有自己的想法,从小都是请最好的启蒙老师,直教到十六岁。
    恰好是今年,所以周悯在学校从来不学,已经学过的东西,再学也完全没有必要。
    堆人有事没事就聚在块琢磨,也捉摸不透这文东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虽然我承认你的确很优秀,严肃调侃,但也不至于就非你不可啊,周老大,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做什么了?
    兴许是这人缺爱?边上人插嘴,又或者,他看上了你的钱!
    对!他肯定看上了你的钱!
    周悯瞪他眼,不禁有些烦躁。
    他妈的他哪里知道脆皮为什么喜欢他。
    你在讲屁话,像人家这么优秀的,年到头奖学金拿到手软,看着也不像缺钱的,再说了,人爹是烈士,能缺钱喽。
    你说你没意思,你信么?严肃勾唇,点醒他,小聚几次,你嘴里从来就吐不出别的名字,周老大,你什么心思,你不清楚?
    没会儿,包厢里倒了片,只有严肃还算清醒。
    周家人哪里都好,就是酒品不太行,喝多了跟话痨样。
    平常拼酒的时候,大家都劝着,今个儿个没盯住,就闯祸了。
    严肃挑挑眉,拿过周悯的手机,给文东发了条短信,又挨个儿把烂醉如泥地兄弟们抬上了车。
    文东到的时候,偌大的包厢里,只剩下了仰躺在沙发上的周悯。
    略略蹙眉,把人从沙发上扶起来。
    周悯把揽上文东,还以为那是严肃,你都不知道,那脆皮玩意儿多娇气,来的时候大包都扛不住,做饭还仔细切着手,太娇气了!
    文东捧着人半醉的脸,那你喜不喜欢?
    周悯愣了片刻,半眯着眼,似乎看着眼前人有点不大对劲儿,有那么点文东的影子。
    吓得心头跳。
    太脆皮了,我不敢养。
    他除了做生意的脑子,活的五大三粗,不像脆皮,做什么都赏心悦目的。
    生怕娇养不好,反倒惹人嫌弃。
    昏黄灯光下,文东步步地趋近,无框眼镜下,那双隐晦的眸子,散发着淡淡的光,没问你敢不敢养,只问你喜不喜欢?
    片刻,周悯垂着脑袋,像是喝晕了,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周悯:谁能想到我这牛逼人,恋爱还得媳妇逼着谈。
    第87章 不过少年时(四)
    周悯一觉醒来,头炸裂的疼,至于昨天做了什么一概记不清楚。
    刚从浴室里出来,就听着门把处传来吱呀的声音。
    文东端着一杯蜂蜜水,周悯,我们谈谈。
    周悯一边擦着头,想起他昨天在车上的举动,啧一声,行啊。
    两人隔桌对立而坐。
    文东把手里的蜂蜜水朝他推了过去,为什么不跟我在一起?
    周悯皮糙肉厚的,却头一次觉得,蜂蜜水有些烫手。
    别说你不喜欢男人。文东半眯起眼,指尖抵上他握着杯子的手,眼丝轻挑,昨天你喝多了,你说,你最喜欢我。
    放他妈的
    放他妈的什么?文东面色不改,语气轻轻。
    那双近乎平静的眸子注视着他,逼得周悯说不出脏话。
    周悯气恼,蹙着眉喝了口水,总之我们不合适。
    不合适?哪里不合适?文东略略挑眉。
    是因为你是北方人吃咸口我是南方人吃甜口?
    还是因为你爱吃葱姜蒜我喜欢养生?
    文东撑着半边脸,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桌子上,周老大,平心而论,哪次吃饭我少你油盐酱醋了?
    也许因为我力气小扛不住大包?
    或者因为我做饭切菜不剁手?可是你要知道,正常人,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周悯:
    文东起身撑着桌子,微微屈身,俯视着身下的周悯,像只挑衅着狼的狐狸,所以,我很苦恼啊周老大,我们明明很合适。
    你说的不合适,指的是什么?
    近在咫尺的呼吸,喷洒在周悯侧颊上。
    更可恨的是某处居然隐隐有了反应。
    一向带些凌厉的眉眼软和了些,却并不代表周悯要向他服输。
    修长的带着些粗糙的指尖钳住狐狸精致的下颌,周悯用了力气,把人拉进了些。
    因为,老子不做零。
    带着些烟草香的味道凑在鼻尖。
    文东轻唔一声,抿抿唇,那正好啊,我做。
    像是石头打在了棉花上,又给他反弹了回来。
    周悯脸色微凝,片刻,松了手,脸也跟着沉了下来。
    祖宗你他妈别玩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身份证上的年纪改大两岁,我他妈真不至于找你一个未成年。
    年纪小怎么了?文东问他,我该有的都有。
    周悯像是被问的烦了,猛一拍桌子,再继续这个问题已经完全没有意义了。
    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因为他现在连个屁也不是!
    少年时候的无奈总是大过想法。
    他当初也想过就这样保护周恙过一辈子,傻没办法治好,那就不治了。
    可是最后呢,周恙跟别人打架,他却连还手的能力也没有。
    如果文东仅仅是借住在这,他那个爹不会有任何动静,一旦两人的关系发生质变,他不知道,这么娇气的人,会遇到多么糟糕的事。
    会谈结束。
    周悯冷着脸,起身就要走。
    嘭的一声,文东摔了桌子上的杯子,吓得周悯抬起的脚又落回了原地。
    坐下。文东脸色也谈不上多好看。
    周悯略有些不服气的站在原地。
    文东一拍桌子,给我坐下!
    噼里啪啦一阵响,周悯脸上带着校霸专属的几分嚣张,坐回了原来的凳子,我坐了,怎么着?
    见他配合度不错,文东语气缓和了些,眉头却依旧蹙着,真不要我?
    嫌我恶心还是嫌我不干净啊?
    不是。周悯顿了片刻,一句我没有不喜欢你卡在喉咙里,进出不是。
    那别后悔。
    周悯烦躁地搓了把脸,镜子里的男人叼着根烟,眼底下的乌青浓重,穿绕着缠绕遍布的红血丝。
    他累到了极点。
    耳边是急促的水流声,洗衣机里的衣服好像已经攒了一个星期,厨房里的碗堆了一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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