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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他茶气冲天(重生)——巫山不见(14)

    不过周恙倒也没有很在意这件事情,毕竟是帮助自己的好朋友呀。他还记得,第一次来剧组的时候,就是言桓帮的他。
    【蜜汁可乐:不是吧不是吧,真有人磕这个cp?真的不怕咸齁吗?拜托,言桓性取向正常,某周的粉丝就别来舔了吧?】【冲浪小灵通:都0202年了,周恙为什么还没糊?《葬行》的官配不是某周吧?如果不是借着言桓的势头,某周那个演技,我表示质疑。】【木乔:弱弱问一句,难道只有我觉得他俩颜值还蛮搭的吗,当初那张剧照很明显就是糊的啊,这个才是弟弟正常颜值吧?】【雁南飞:我了个大槽!这两好搭,温柔攻x软糯受?】【艹孽:给太太递笔,某书,某棠我都行,必然得是大鱼大肉,给您跪了!】周恙一边翻着微博,一边往下面找着评论。
    翻了许久,也没看到自己想看的那个人。
    气馁的叹了口气,周恙忽然自己的粉丝群传来了消息,大致是群里的粉丝们担心咸粥这件事会给周恙招黑,在商讨着怎么给周恙洗白白。
    【孤独的猪猪周:刚才去某区看了一眼,根本骂不过,咱们人数太少了,根本不是盐田的对手啊,急死我了,好几个姐妹都急哭了!】【养乐多:现在大家别去点热搜,等热搜降下来,围击我们的不止有盐田,还有芹菜那边的,妈的,这次他们两家倒是团结起来了,以前互撕的时候,也不见手下留情。对了,有人知道周周换了新经纪人的事没,大家先别急,我一个朋友见过周周的经纪人,据说是圈子里的大佬。】【根号三:啥?别指望他了吧,这都发酵快一天了,也没见星宇出来发个声明,欺负人也不是这么欺负的吧?】看着大家在群里为自己着急的样子,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换上自己的小号,在群里默默露了脸。
    【zy:大家别着急呀,说不定是,是周恙自己想要这么做的呢?】【养乐多:我草啊,群里什么时候来了个黑?】
    【根号三:叉出去!现在的黑已经这么明目张胆了吗?公然跑到正主粉群嚣张?】【周周:等等,先看他的粉籍,别家的混进我们家,真当我们好欺负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挂他!】屏幕里出现了一连串的加一。
    啊?
    周恙心急,别挂我呀!
    哪里,哪里有粉丝挂正主的呀!
    【折耳兔先生:[视频]】
    一看是自己的老熟人,周恙赶忙点进去看了眼,正好就是那天徐思和言桓一起朝着周恙走过来的监控,应该该是被人特意截取过,只有短短十秒,却没有后续周恙给言桓看手叫疼的那截。
    【攒钱养猪猪:这个女的眼熟,不是徐思吗??徐思不是一直跟言桓有绯闻吗?】【微白:都看清了没,是言桓先动手的啊!是他先朝着我们恙恙走过来的啊!】【甜粥:啊啊啊啊啊啊啊破案了破案了!这这这这视频不简单啊啊,大佬是哪位???】【晚上有点周:默默问一句,这位兔胸是不是圈子里的人?剧组的视频不好搞啊?快发出去!】虽然折耳兔先生没有再说话,但依旧阻挡不住群里一片欢天喜地,过年一样的氛围,似乎已经忘了刚才还说要把谁踢出群。
    周恙看着那个视频,死活想不通,折耳兔先生怎么会有他在剧组的视频呢,一种被监视的不满涌上心头。
    难不成,折耳兔先生就是剧组里的人?
    脑海中一道灵光乍现,周恙记起来,那天是折耳兔先生把他送到剧组的,如果他不是剧组的人,又怎么知道自己在横店哪里拍戏呢?
    为此周恙一连苦恼了好几天,逢人都要仔细观察一下,经常逮着嫌疑人就问你觉得核桃好吃吗?,弄得徐导以为他想吃,一连给剧组买了两大箱核桃。
    这两天,正是到了周恙重头戏的时候,经常忙得脚不沾地。
    也多亏了文东替自己公关的好,他跟陈静那边商量好,用周恙的微博发了一张两人的合照,言桓那边迅速转发,配文都是晚辈对长辈的敬意,长辈对晚辈的关照。
    没有刻意的炒cp,反倒是这副兄友弟恭的社会主义兄弟情,和《葬行》中宋家兄弟可惜可叹的亲情有几分相似,愣是为两人都圈了不少粉。
    周恙今天的戏比较重,拍的是公子诀要求宋清止去盗军机图,而宋清止在楚聊的细心照料下,却对楚聊渐生情愫,以至于行事犹豫不决,险些被楚聊发现。
    徐导握着大喇叭,这场大家先自由发挥,我看看效果。
    盗图一镜一次,action!
    公子诀一袭素衣,恍若魅影从窗间跃进,惊动了在一旁操练书法的宋清止。
    见他竟学月人习字,堂而皇之地将仇人名字书于宣纸之上。
    公子诀脸色顿沉,在宋清止还未反应之时,便已被公子诀打掉了手中的木笔。
    诀,诀先生。宋清止神色慌张,赶忙将写了楚聊名字的纸张揉起来紧紧攥在手中,藏于身后。
    你,你怎么来了?
    公子诀闭眸喝道:跪下!
    宋清止受不住他的威严,垂眸,未加思索,便跪了下去。
    掷地有声,霎时间激起地上尘土。
    他想,诀先生,应当是看到那字了。一向从未见过诀先生发如此大火,他心中只愧疚族中将此大任交予自己,可他却耽于眼前,辜负了先生宏愿。
    上一任族长宋怀楚,于南疆边界自刎明志,才得以委屈求全,保十六族子嗣。公子诀背对着他,声线愈发低沉,我族虽隐,然仇不泯!
    宋清止顿时只觉全身冰凉,从未有人对他说过,他一向敬重爱戴的父亲,是这么死的。
    这是你父亲血洒南疆时,最后一句话。公子诀面色隐忍,尸首异处,葬无棺,眠无椁。
    可你们你们说他明明死于伤病。
    宋清止紧攥着衣袍,眼角通红,几近语无伦次。
    他跪着上前,竭力想向公子诀求证,他那般英勇伟岸的父亲,怎么会死的这般凄惨。
    那时你正年幼,如何能当大任!公子诀拂袖,转身面无表情道:当日赴南疆赐死的大臣,正是楚声。
    楚楚声。
    宋清止脸色惨白,失血一般,跪不住似的,倒了下去,低声呜咽,楚声楚聊
    第20章 入戏
    你爱上了仇人。
    头顶一道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落在宋清止耳边。
    指尖攥的发紫,怎么会呢。
    不会。宋清止咬紧牙关,像被人看破藏在心底不能揭露的刀疤一样,心口顿如针扎,额角一道冷汗顺着侧颊缓缓流下。
    公子诀见状,微眯眼,从袖中拿出一物,递到他手中。
    看清了那盒翠绿,宋清止颤着缩回手,对上公子诀沉如寒霜的眸子,宋清止摇头,道:你这是要毁了他!
    他才十七!
    你不是要军机图吗?宋清止慌了,跪爬上前,扯着公子诀的衣袖,先生,我偷给你!
    我偷给你,我偷给你!好不好!
    青翠的虫蛊在盒子里转圈圈,鲜亮的颜色看的人移不开眼。
    那是蛊族的妄蛊,能让人意志消沉,如同吸食瘾物一般,变成废物。
    楚聊怎么能变成废物呢,无疑是要了他的命啊,宋清止不敢想。
    公子诀略略挑眉,几近强硬地将那盒虫蛊捏在宋清止手中,语气淡淡,这是子蛊,你用不用,我会知道。给你三天,你若不动手,那就别怪先生。
    临走前,公子诀看了他一眼,你来盛京时,曾问过我,流民为何止步于盛京城外,现在我告诉你。
    民不聊生嗟已晚,天如此醉醒何时。大月,早该亡了。
    话落,人已经没了踪影。
    镜头一转,门外隐匿着的楚聊,面色凝重,久久,他终于闭上了双眸。
    卡!
    一声高喊,打破了现场的寂静。
    围着房屋站了一圈的工作人员,眼睛通红,有的双手捂着眼睛,有的背过身擦着眼睛,仿佛都像是亲眼见证了少年的挣扎。
    除了那一声卡,整间屋子里,只有嗫喏着的呼吸。
    周恙蹲在地上,由一开始隐忍的低声啜泣,逐渐变成了低嚎。
    昨日暖意的温度尚且留在身上,今日两人却已成仇。
    如果不是公子诀今日的果断,只怕是宋清止却还蒙在鼓中,享受着无上的欢愉。
    楚聊默不作声的爱,成了宋清止心尖上的一根硬刺,扎的他浑身都疼。
    天下苍生,西南十六族和楚聊之间,他必须选一个。各自立场的不同,注定了两人要刀剑相向。
    门外的言桓一样的沉默,他现在这样的装扮进去,只会让周恙更加难过。
    文东从没想过,周恙会这么认真的对待演戏这件事。
    以至于他刚才,竟然也被周恙带了进去,在那样的场景里,少有的触动在心头升起。
    小恙,文东刚要走过去,却被徐导一把拉住。
    徐琛冲他摇摇头,低声道:让他发泄,后面还有更难受的,这感情出不来,他自己会很难受。
    在场无关的人基本上都被徐导清了出去,他拍了拍文东的肩,走吧。
    周遭人一走,周恙这才肆无忌惮地哭了起来,隔了几间房,甚至还听得见周恙的喘息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缓缓被人推开,缩在墙角的周恙像是哭累了,瘫坐在墙角,双目无神地朝着门口看去。
    来人身上透着些许微光,看见角落里的周恙,顾砚眉心轻蹙,滚着轮椅冲他走过去。
    你做的很好了。
    顾砚语气轻轻,把他从地上扶起来。
    兴许是坐的久了,周恙腿一软,竟直直跌在了顾砚身上。
    顾砚脸色微变。
    周恙这才回神,慌里慌张地想从顾砚身上起来,却被顾砚紧紧箍在腿上。
    抱抱我,就不会难过了。顾砚在他耳边轻声说。
    周恙感觉自己被顾砚连人带腿的,一起放在他腿上。
    周恙挣扎几下,想从他身上下来,顾砚腿不好,他这样跪在顾砚腿上,不知道会不会弄疼顾砚。
    我不疼,顾砚抱紧他,神情温柔的滴水,恙恙,它没有感觉的,你忘了吗?
    单手圈住少年劲瘦的腰,顾砚腾出手给他擦干眼泪,眉头却皱的更深。
    太瘦了,太轻了,拍这样的戏,到底对他影响有多大。
    即是顾砚那么说,周恙还是不敢乱动,静静伏在顾砚身上,像小孩一样,依赖着顾砚。
    会好的。周恙鼻尖一酸,不断抚摸着顾砚的后背,安慰他。
    一想起顾砚如今的无奈就像当时的宋清止,进退两难,周恙就忍不住掉眼泪,带着轻轻的嗫喏,顾砚,会好的。
    小孩哭的一抽一抽的,顾砚连声音也不敢放重,恙恙,你不是他,他的人生也不是你的。
    可是我怕周恙的声音戛然而止。
    怕什么?
    周恙没再说话,只摇摇头,他怕改不了顾砚的结局,他怕看见满是殷红鲜血的顾砚。
    打着嗝,周恙伏在顾砚肩头,混着眼泪睡着了。
    把周恙托付给文东,跟在他身后的乐源这才走上来,把手机递给顾砚。
    顾总,刚才顾董来电话了,说是顾家在北城那边的新项目开了,今天在春满庭有晚宴。
    顾砚微眯眼,漆黑的眸子一片混沌。
    那就走吧。
    柳情心里疼着顾城,哪里真的会让顾成辉喊顾砚过去?
    不过是最近顾砚在娱乐圈的动静有点大,再加上江建那边换了股东,这才想了这么一出,说到底,不过是想试探顾砚真正的底细罢了。
    顾砚到满春庭时,大部分的股东和受邀人已经来了。
    顾砚被乐源推着进来那一瞬间,大厅里一片寂静,簇拥着拓宽人脉的,谈生意的,纷纷回头看向轮椅上的男人。
    周身的沉敛耐不住那漆黑眸子里的张扬,以绝对胜利者的姿态,注视着众人。
    其中有一部分,是从来没见过顾砚的,一时有些茫然,这位是
    这位才是当年姜夫人的独子,顾砚。
    提起姜夫人,众人一片感叹,想当年的江建如果不是因为姜夫人的意外离世,恐怕如今已经是全国的龙头了。
    有人谈起当年的事。
    十一年前,有消息称顾家走失的小少爷在阮城的孤儿院,姜夫人念子心切,连夜从江城出发,却在带着小少爷返程之时,遭遇了车祸,姜夫人不幸去世,而车上的顾少爷也因此残了双腿,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后来的江建群龙无首,突然出现一名叫张翼的男人,带着姜夫人亲笔的遗书,自称是临危受命,又经历了多方的盘查,确认那封遗书无误,这才继承了姜夫人在江建的所有股份。
    至于当年究竟是什么样,算是豪门辛密,也就没有人细知了。
    众人目光又纷纷落在顾砚身上,一阵惋惜,实在想不通,本该是天之骄子的顾砚,又是怎么成了这样。
    顾砚漫不经心地挑眉,径自无视了这些打量的视线,低沉却又清晰的声音回荡在宴厅。
    不好意思了诸位,顾某来迟了。
    娱乐圈和商圈一向是通着的,有几位知道顾砚的观云在娱乐圈发展的势头,丝毫不给柳情的面子,拿着酒杯递到顾砚手中,顾总来迟了,可得自罚三杯。
    也有几位是当年跟着姜禾闯出来的,一直不服气柳情,这会子看见向来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顾砚,心里头可是舒爽,想也不想就接过应侍生端盘里的红酒,冲顾砚走过去。
    方才还在人群中心的柳情,霎时间被晾在了一边。
    看着众星捧月似的顾砚,柳情恨恨咬着牙,点着一旁顾城的头,今天是你的场子,还能让一个瘸子给抢了风头,你可真是能耐啊,白费我栽培你这么多年!
    顾城甩开她的手,冷哼一声,当初不是你说把观云给他,说他个废物只能配得上这种废物公司,结果呢?现在怪到我头上,要是你真有本事,爸手里的股份早就是我的了!
    柳情拨弄着手上的翡翠戒指,神色不明,你爸那份算什么?当年顾老爷子可是把一大半的股份给了姜禾,要是拿不回来,将来你我都得去喝西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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