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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湉期先尝了尝葡萄酒,可惜却与现代社会的味道不同,倒是不见多少酒味,喝着反而像是葡萄饮料似的,想必是放了不少的冰糖,还有其他的杨梅酒、樱桃酒皆是如此,景湉期各自尝了一盏,还想把这些酒都混一处试试,可惜在叶昰倾不耐烦的眼神中默默放弃了。
    “差不多了,莫要喝醉了……”叶昰倾制止她道。
    景湉期表示不屑,“又不是什么烈酒,跟喝糖水似的,我还要一盏这个……少阁主你可要再来一盏?”
    景湉期说着自己斟了一盏杨梅酒一饮而尽,这几种喝下来,还是杨梅酒最合她的口味,叶昰倾自知这酒十分浅淡,又见她神色如常,倒也没再苛责,两人相安无事用完了饭,景湉期便向他请辞,带着俞凡儿到后花园散步、消食、醒酒。
    “我说凡儿……如今可放心了,方才瞧着你紧张兮兮的,何必自己吓自己,少阁主又不会吃人……”景湉期斜斜歪在那亭子栏杆上,一池秋水,映着廊上的挂着的灯笼,被晚的风吹的波光粼粼。
    此情此景,景湉期不由得发了几分诗性,用懒懒散散的调子,随口吟咏到。
    “夜深见鱼灯,孤光一点萤,微微风簇浪,散作满河星。”
    “……有些头晕……看来这酒还是有些后劲的……”景湉期揉了揉太阳穴。
    “错了,是月黑见渔灯……”
    不知什么时候叶昰倾也独自一人晃荡到了此处,还听见了景湉期念诗,见她出了错,便纠正道。
    俞凡儿见少阁主来了,安静的退到亭子之外。
    “晓得了,强迫症。”
    景湉期杵着脑袋,抬眼看了看他,就算夜间光线不好,糊作一团,还是觉得这人好看。
    这一二年叶昰倾好歹长大了点,前几年的稍显幼态,总有些漂亮过头,今年却渐渐有些男子气,显得少年英姿,越长越是景湉期喜欢的那个款式,就是有的时候仙气太多了,感觉随时会飞升似的,也不知女娲造他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你可是喝醉了?”叶昰倾见她从先前的揉揉太阳穴,换成了不停的敲脑袋。
    “还好,就是有些头晕……对了少阁主,您先时心情似是不佳,可是昨日我家中来人太多,扰了您清净?”
    景湉期问到,她面不改色,口齿清晰,倒也不像是喝醉的样子。
    “你多虑了。”
    “有一事学生一直不明,学生觉着您有些厌恶阿谨……”景湉期顺手揪下来栏杆边的枫叶,扔到了亭下的池子里。
    “你不厌他,先前不是说不想嫁给此人?”叶昰倾见那枝枫叶竟是被景湉期揪得叶子寥寥无几,皱了皱眉头,近前几步将它折到了另一边去。
    “不就揪几片叶子吗?小气!”
    景湉期一直搞不懂叶昰倾的逻辑,又见叶昰倾不让自己揪树叶,不服气的撅了撅嘴,继续说到。
    “学生嫁不嫁给他与厌恶他,有什么相干?难不成不嫁给他,今后就不与能与他说一句话,学生也不会嫁与少阁主,今后是不是就不要与少阁主说话了?难不成女子只能同自己的夫君说话,旁的男子一概不能言?”
    叶昰倾回过身,看着依着栏杆懒懒坐在那里的景湉期,面色一如既往的冷峻。
    “莫要强词夺理,你晓得我是什么意思,他先前还在圣上跟前有意提过你,你还处处维护他。”
    景湉期就想不通了,这一位怎么就揪着顾修谨自己说事,连胡夫子娘亲都不提这茬儿了,他还一副耿耿于怀的样子。
    “学生哪里强词夺理,我也对他说了极重的话,他也道歉了,难不成因为这事学生就得十分厌恶他?那学生平日里要与少阁主死不相往来多少次……”
    “学生倒也不是维护他,不过是帮理不帮亲,您是济世阁的少阁主,是学生的顶头上司不假,可阿谨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您也不必如此针对他啊?”
    当真是酒壮怂人胆,果然就算是低度的果酒也不能多喝的,她今日大约就是喝多了点,才会叶昰倾叽叽歪歪的说上这么多。
    “莫要将我牵扯进去……”
    叶昰倾忘了,耍嘴皮子的功夫,景湉期向来比他厉害。
    “为何不能牵扯?少阁主先时对学生做的事不也是很过分吗?”景湉期就不懂了,这一位还喜怒无常,教导自己的时候还采用过恐吓加体罚,一个不顺心就让她回去爹娘住。
    “……你才过分……”叶昰倾忽得有些心虚,他想到了自己先前做的梦,不过转念一想,这丫头也不揽镜自照一下,一个还未及笄就看小人书看得如此理直气壮的女子,还好意思说他过分。
    景湉期又摸了摸自己的脑门,仍旧觉得有些晕,廊上挂的灯笼似乎都在晃。
    “学生头晕……先告退了……”景湉期摆了摆手,起身欲走,表示自己今天不想吵架。
    “景湉期,你给我站住!”叶昰倾觉着是不是自己太过好性子,她在他跟前向来是如此任性,说走就走的。
    “不站住……学生告辞……”
    景湉期话才说完,忽然脑袋发晕腿发软,软软的就倒了下去,好在叶昰倾当即伸手接了她一下,顺势把她放倒在亭子中间的石板路上平躺着。
    “……缘何先前还能这么与我吵上一番?”叶昰倾蹲身下去,狠狠捏了捏景湉期的脸颊,见她居然真的睡死过去了,分明前一刻还条理清晰的与自己拌嘴,竟然说倒就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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