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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博物馆——扶子不好吃(49)

    听到这种说法,晴姨不解:既然坠子可以抵消阴气,为什么我贴身戴着它之后,做噩梦的情况没有得到改善呢
    这就是问题所在。沈衮说,听你刚刚所说的,随身带着吊坠之后,你做梦的情况不见好转。我认为,不是这东西没用,正相反,它是有用的。但就是因为它有用,你的情况才会越来越严重。
    听到这里,晴姨快要被绕晕了:可是刚刚不是说,这上面挂着的是正常的什么静什么符?
    沈衮道:符是真的,效果也是真的,但是术法和其他任何东西一样,都有各自相克相生的存在。前期导致你多梦的那个东西,如果和这吊坠相克,不仅不会减缓你的症状,反而会滋生拿个东西的影响,使情况进一步恶化。
    沈衮道理说的通俗,即使对术法之类并不了解的晴姨,也听懂了其中原理。
    正是因为听懂了,担心家里真的有脏东西的晴姨有些急了,她站起身失声道:那那是不是也会影响到我的女儿和丈夫?!
    想道这种可能性,晴姨顿时坐不住了。
    一开始她还以为就是她一个人的问题,心态还能放得平稳。现在她知道做噩梦、精神不好不是她自身的原因,而是他们的新家里面存在不好的东西,顿时就担心起了家人的安危。
    夏札也站起身,安抚地说:先别担心,他们二位如果没有做噩梦,就证明他们暂时还没有被影响。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能放心晴姨苦笑,你们方便现在就帮我解决一下这事吗?
    沈衮把晴姨的坠子消去灵力,推回给她,说道:没什么不方便的,现在就可以出发。
    夏札也说:先带我们去您新家那里看看吧。
    好,好!晴姨连声应说,我是开车来的,车子停在巷子口那边,我载你们去。
    夏札眉眼弯弯:请稍等,我们带点装备。
    他的语气俏皮,令晴姨的心情也不自觉松泛:好,你们去拿。不过你们帮忙的费用是多少,我现在就转给你们。
    提起委托费的事情,夏札看向沈衮,把问题抛给他:费用的事,让我们听听老板怎么说。
    沈衮接收到他明明是打趣、却显得格外真诚的眼神,边单手紧了紧袖口,边颇为好笑道:事情不难解决,把东西找出来处理掉就可以,具体价格你决定就行。
    事件本身是一个很抽象的词汇,解决一件麻烦事的价值也没有定值。
    以前沈衮曾说过,他们帮普通人解决问题之后收取报酬,是为了平衡因果,所以除了明码标价的那些法器、符箓,委托本身的价格每次各有不同。其实就算是法器和符箓,沈衮进行售卖的时候,也会视情况而定。
    如果是自己造的孽,解决问题后自然要让对方出点血,顺便让其受到法律制裁的情况也是有的;如果是无妄之灾,向对方收取一些能付得起报酬就好。
    目前看来,晴姨的事大约属于后者,而且比较容易解决。
    夏札思考了几秒。
    如果事情进展顺利的话,就像您平日去烧拜一样,给我们提供一些香烛、黄符和朱砂吧。说完,夏札玩笑道,要是比预想中多费功夫,就要另外加价了,但不管简单与否,我们都会好好解决问题的。
    天博里会燃香和蜡,符纸和朱砂也都是消耗品,而晴姨又是信神佛的,平日里没少购买香烛,这个委托费对双方而言都能欣然接受。
    夏札看向沈衮:如何?
    沈衮压下成吨憋到嘴边的夸赞,含蓄道:挺好。
    晴姨听到后,脸上带了笑:这不是和我之前一样吗?那我多买点你说的那些,以后你们这儿要是缺啥,就告诉我,我每个月再带过来一些香火贡品什么的。
    夏札摇了摇头,拒绝了她的好意:贡品用不到的,天师博物馆没有供奉神佛。
    毕竟这世间早就没有神佛了,他们燃香,祭的是道法和天地。
    沈衮也说:也不必每个月,普通人没有名片、没遇到怪事,找不到天博大门。
    那我就寄到巷子口的快递点,晴姨说,阿姨是诚心的,后生你们也千万别不好意思,我就是信这个,这么做的话自己心里头也踏实。
    一时劝不住她,沈衮不再谈这件事,而是和夏札对视一眼,同晴姨说:我们可以出发了。
    晴姨应声:诶,好,咱们这就出发。
    晴姨开车平稳,载着两人一路驶进了他们小区的地下车库。
    这一片小区有别墅、有住宅楼。
    别墅群都有自家的私家车库,住宅楼的居民才会使用地下车库。晴姨家买了车库里连着的两个车位,平日里,她丈夫上下班开一辆车,她和女儿日常出行开另一辆。
    今天情况不一般,等晴姨开到自己车位前,发现其中一个车位停着丈夫那辆车,另一个车位上正站着三个人,其中一位是她的丈夫,挡住了车开进去的位置。
    晴姨只能暂时停车,对沈衮和夏札说:前面就是我家的停车位,但是好像有人在吵架,车开不进去。我瞧见我丈夫也在那儿,要不我们先下车瞧瞧什么情况吧?
    夏札和沈衮无异议。
    地下车库光线不算好,下车走近后,这才看清了车位上的三个人。其中的两个年轻人正在争执着什么,另外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地劝架。
    老公?晴姨喊了一声。
    中年男人回头,看到晴姨后苦笑了一声:诶,你回来了啊。
    对,我请来人帮我解决夜里老做噩梦的事。晴姨问说,这两位是?
    男人挠挠头:我也不认识,但是有个小伙子说,另一个小伙子是一路跟踪我到这儿的,所以来提醒我,我刚停了车没多久,一下车他两就吵起来了。
    就在此时,两个年轻人停下了争执,回头看向晴姨他们。
    这两人,一位长相白嫩、体型略胖,看模样年纪不大,像是刚刚成年。另一个人,居然是沈衮和夏札的熟人郑梁。
    郑梁一见来人是沈衮和夏札,立刻惊喜大叫一声
    大师!
    第78章 柒捌
    郑梁双眼放光,情绪激动嚎了一嗓子之后,引起了那个长相白胖的年轻人的注意,讲他的目光吸引到了沈衮和夏札身上。
    他用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几番沈夏二人,满面戒备:你们是一伙的?
    呸!你话别说那么难听!郑梁怒道,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大白天鬼鬼祟祟当跟踪狂呢。说,你是不是想偷人东西?!
    另一个年轻人也怒了:我看你才是跟踪狂,我好好地办着正事,你非跟着我,现在还拦上来,这儿又不是你家,你怎么款那么宽呢?
    不过这其实也怪他功夫不到家,做不到完全不被人察觉,这才被郑梁瞧见,并产生了怀疑。
    想到这里,年轻人愈加闷闷不乐一为自己能力不足;二为郑梁多管闲事。
    郑梁才不信他说的话:办正事?你家办事是鬼鬼祟祟等在小区门口,看到目标人物的车之后,就一路尾随别人进了地下车库?呵呵,那你办的正事可真是别出心裁。
    那人说不过他,气急语塞:你!
    郑梁拦住他就是因为觉得他的表现不像个好人,此刻毫不示弱:我我我,我怎么了我?那你倒是说说你跟在这位大哥身后是要干啥,认亲吗,你敢说你不是要偷东西?
    年轻人气结,因为他偷偷跟着中年男人,的确是为了从他身边拿走一样东西。且为了他的面子,要拿的悄无声息,不能打草惊蛇。
    吵架吵不赢,他眉头越拧越皱,不再说话,沉默了下来,右手却背在身后悄悄掏出一张符纸,食指与中指夹住,其他三指掐了个法诀。
    法诀掐完,他低喝一声:去!
    便将手指向郑梁,甩出一道普通人看不见的黄光。
    在拥有灵力的人眼中,那黄光疾如闪电、快如子弹,直直地冲着郑梁的面门而去,却在离他还有几公分的地方骤然停驻,符纸脱离隐形,显现出本来的样子。
    看到突然出现、飘在空中的符纸,郑梁和其他两个普通人顿时愣住。郑梁想到什么,额头冒起了冷汗,那符纸在离他不过几厘米的地方停顿了不到两秒,就泄了灵气,变成普通黄纸,飘飘摇摇落在了地面上。
    郑梁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到失声:你,你
    而出手的年轻男生则指着沈衮和夏札,语气不敢置信,惊声说道:你们也是天师?!
    其实答案早已显而易见,拦下他攻击的灵力分明就来自沈夏两人所在的方位。只不过他独特惯了,更高傲惯了,向来以为自己天师的身份尊贵且与众不同,也不愿接受自己的术法被无名之辈轻而易举化解的事实。
    此时此刻,他显然处于弱势,可越是这样,他就越不愿低头。
    于是,他仰着下巴,又问了一句:你们是哪家的天师,我怎么从没见过你们?
    沈衮和他玩问答游戏的打算,只眼底透着凉意,冷声道:没人教过你,天师禁止用灵力攻击普通人吗。
    天师攻击没有威胁的常人,是大忌。说这话的是夏札,他正云淡风轻地收回手,背在身后刚刚是他帮郑梁挡下了男生的袭击。
    我
    听到他们二人的话,这位年轻的天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刚刚太意气用事,一时情绪上头,做的过界了。可他因身份的缘故,从小就众星捧月心高气傲,身边也不是没有不把普通人的生死当回事的天师。
    因此他被人指出不对后,只觉得叫名头都没听过的人下了面子,于是咬死不承认刚刚做错了。
    我又没有下死手,那道符就算打在他的身上,也不过就让他睡几天而已。睡几天又死不了人,算什么伤害?
    夏札神情严肃,再度指出他的不对:睡几天不会死人,但你的灵气直冲人面门而去,他身体素质若是差一些,可能就要痴傻,那坡身体素质不错,也会虚弱十天半月,更别说像个植物人一样睡上几日不能进食,还要靠外界维持生机。
    听到自己差点发生的悲惨下场,郑梁从呆愣中清醒。
    劫后余生的他十分珍惜自己的小命,三两步跳跑到了沈衮和夏札身后的位置,才敢嗷嗷控诉道:大师们,救命!这人吵架吵不过我就要杀人灭口,人家辩论赛还要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呢,他这人心怎么这么恶毒呢,果然就算是天师,素质水平也是有高低的!
    夏札说的那些后果,年轻天师后来也想到了,本来他还嘴硬不愿承认错误,可不知想到什么,气势徒然弱了下来,说话的声音低若蚊蝇:行吧刚刚是我不对
    郑梁:你本来就不对!
    这时,先前没有说话的晴姨插进话头,她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他,问说:那孩子你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跟踪我的丈夫呢?没有证据,阿姨不会给你定性,可我刚刚听这个小后生说你是跟着我丈夫的车才来到地下车库的时候,你并没有反驳这一点。
    晴姨虽然也害怕这人诡异的能力,可却更担心丈夫安慰,所以讲话的时候,语气比她平时严肃许多。
    年轻天师小心翼翼瞧了一样沈衮和夏札的方向,感受到他们周身刻意释放来震慑他的威压,在确定自己打不过、也跑不了后,终于老实下来,闷声道:好吧我陈家陈明行,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是一路跟着他,也的确想从他身上拿回一样东西,但我拿回来,是为了你们好!
    沈衮眯起眼:陈明行?
    姓陈?
    夏札想起什么,对晴姨说道:能把您之前收起来的吊坠再给我看看吗?
    当然。
    晴姨从包中掏出了吊坠,递给了他。
    夏札接过,苍白手指缠着红线,让吊坠自然垂下,问名叫陈明行的天师道:是这个。
    他的语气笃定,没有疑问。
    果然,陈明行愣了一下,就点头说:嗯,就是这个。
    夏札又说:吊坠上的铜钱符纸,出自你手。
    陈明行咽了咽嗓子:你怎么知道?
    夏札展颜,如和煦微风:猜测而已。
    第79章 柒玖
    夏札话中的信息量太大,状况外的晴姨三人目瞪口呆,都失去了言语,脑海中快速分析着现在的状况。
    楠城的陈家。
    沈衮说:让我也猜猜当初向你买吊坠的人应该提过晴姨的情况,你骄傲自大,听过之后没有去了解实际情况,就把东西给了出去,觉得自己完美解决了问题。
    陈明行:
    没给陈明行反应的时间,沈衮便又语气鄙夷道: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可你的自大让你被人利用而不自知,成了帮凶,把催命的符送到了别人手中。这种行为,失去了天师的职业操守。
    紧接着,夏札也摇了摇头:一个好的天师,能力强大与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能明辨是非。
    陈明行哑口无言。
    那个利用你的,是罗耀或罗耀认识的人?夏札将吊坠收起,归还给晴姨,继续条理清晰娓娓而谈,你是因为知道自己画的符达到了反效果,可为了面子不愿意承认你的疏忽,所以想把东西偷回去,装作无事发生。你以为东西在晴姨丈夫身上,所以一路跟踪他,却没想到它在晴姨手中,而你也被郑梁发觉行踪,拦了下来,故而成就了现在这个局面。
    啧。沈衮总结,愚蠢。
    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把陈明行的目的和行为猜得八九不离十。
    陈明行处在弱势,仍旧低声反驳:我们和罗耀又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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