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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博物馆——扶子不好吃

    《天师博物馆》作者:扶子不好吃
    文案
    [天师沈衮攻小僵尸夏札受,攻宠受
    现代架空,灵异剧情流,感情线慢热但甜。]
    生活不易。
    像其他僵尸一样为了口粮而奔波,还要日夜躲避天师道者的追杀,多有不值。
    若是去博物馆陈列着,或许还能混个一日三餐、包住双休,五险一金全交。
    怀着这个想法,在认真考察后,夏札照现代人的习惯,写好简历正好衣冠,礼貌敲开了天师博物馆的大门。
    从此心高气傲的神棍,身旁多了个时时放在心上的小僵尸。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恐怖 情有独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夏札、沈衮 ┃ 配角:古灵精怪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大神棍和小僵尸的日常
    立意:无论身处各种境地,都要追求本真和善意。
    第1章 壹
    夜里十二点三十五。
    老赵新买的二手车抛锚在了半道儿上。
    他今天傍晚的时候,突然被出差的老板一个电话叫了出来,临危受命往隔壁市送个文件。当时天色已经晚了,老板急着要文件,下一趟高铁还得等两个多小时,算了算时间,自己开车去可能更快点,于是老赵就开着他新买的二手车出发了。
    没办法,贫穷。
    毕业四年一事无成,新工作要满城跑业务,得有辆车,而他也就只能买得起二手车。
    本来他是打算送完文件,在隔壁市直接睡一夜的,赶第二天早上再回去。这个情况,公司给报销宾馆住宿费,还有过夜出差补贴,想想也就抵消了大半夜奔波的惆怅。然而谁又能想到,公司那边临时又有急事,让他次日早八点准时拿着项目提案去见个客户。
    提案资料在家里放着,还得进行修改,时间太紧,老赵只能连夜再赶回去。
    结果他的车在路上无缘无故抛锚了。
    怀着满腹难受和无奈,老赵下了车,准备拨打汽车救援电话。
    站在这深更半夜荒山野岭的高速公路旁,举目望去连个人影都没有,路灯以外的世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明明是闷热的八月,刚刚车里还开了空调,下了车之后,居然觉得外面比车里头还凉快。
    忽然,一阵不符合夏日燥热劲儿的阴测凉风吹过。
    老赵一个激灵,莫名觉得瘆得慌。
    大半夜的,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突然来这么一下,老赵吓得赶紧掏出来自己钥匙串儿,手握紧了上面一个叠成三角形的符箓,双腿哆嗦,嘴里振振有词道: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大晚上的,我车停在这儿也是没法儿,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们可千万别靠近我。我不是怕你们,我兄弟可是天师,特别厉害的那种半仙儿
    可能是暗示起了效果,也可能是手里头的符箓起了作用,少顷,老赵渐渐平静了下来。
    但他却一直没敢放下叠成三角形的符纸。
    又过了片刻,汽车救援的人终于来了,拖走了他的车,还把他顺道捎到了市中心。
    到了市中心,街上高楼林立,灯红酒绿霓虹闪烁,夜里来往的行人不少,老赵终于稍稍安心,站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至于他的二手车,则被拖走去检查维修了。
    上了出租车,老赵特别自来熟地嚎了一句:师傅,咱去天博!
    司机师傅回头:哪儿?
    天博!
    老师傅疑惑:我开车快十年,怎么没听说过这地方?
    甲戌路16号后面巷子里的天师博物馆啊!
    师傅笑了:这名字听起来可真有点意思,我听说过首博,听说过世博,听说过煤博,还真没听说过天博。甲戌路16号我也知道,不过我倒不知道那儿后面巷子里还有个博物馆,要不咱们导航,跟着定位走?
    就是因为导航上找不到这破地儿,老赵才站在路边拦了半天出租,不然他就手机叫车精准定位了。知道这地方的人不多,万一叫到的司机师傅去过,也能省点事儿,不然大半夜他还得自己走过那些七绕八绕的巷子,离主路还怪远的。
    不过今天的他显然没有好运气,司机师傅并不知道路。
    也是,去过那儿的人,大部分都是那方面倒过霉的,这世间的大多数人,都还是一头扎在科学道路上的。
    这是好事。
    老赵想了想:这样吧,师傅您给我放到甲戌路边儿上就行,我自己走过去。
    师傅点头应道:那也成。
    .
    抵达目的地是二十分钟以后。
    从市中心过来二十分钟的车程,对于靖城来说,还处在繁华地段。
    老赵付钱下了车,搓搓胳膊,边往巷子里走,边掏出手机给他朋友打电话。
    这个时间,他倒不怕吵到这个友人,因为据沈衮本人说,他这段时间都是夜里活动,已经很久没见过太阳了。
    电话响了一阵,快忙音了,那边才有人接听。
    沈衮的声音一如既往,一听就十分欠揍:忙,有话快说。
    老赵跟他熟了,知道他性格向来古怪,也没在意,解释道:兄弟我跟你讲,我今天都快倒霉到家了,先是大晚上波ss喊我去隔壁市给他送文件,送完文件还以为能歇一会儿结果公司又
    他这还没开始念叨,那边沈衮就不耐烦地打断了他:重点。
    老赵赶紧一口气说道:我感觉好像碰到脏东西了我今天能去你那儿一趟你能给我解决一下吗?!
    没空。
    忙着呢?那你啥时候有空?
    最近都没空。
    老张要哭了:大佬您忙啥呢?
    培训新员工。
    啥玩意儿?!老张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哪儿来的新员工,给你天师博物馆打工的?
    嗯。沈衮补充,试用期。
    那我能见
    不能。
    眼看沈衮越来越不耐烦,快要挂掉电话,老张立马说:那我今天能去你那儿求一个符箓吗,就那种能挡厉鬼的符!我拿了符箓就走绝不纠缠,耽误不了你多久的事儿,看在咱两认识那么多年的份儿上,不然我今天睡不安生啊!
    那边停了一下,须臾,传来沈衮冷淡的声音:过来吧。
    说完便挂了电话。
    老张收起手机,心想今天的沈衮可真好说话,旋即加快了步伐。
    天师博物馆这地儿着实偏,被沈衮设置了干扰的禁制之后,导航上还看不到。不是经人介绍、有事相求,就轻易找不到地方。
    记得当时老赵问过沈衮,为什么要开在这么偏的地方。
    当时他还以为沈衮会回答他这样显得神秘莫测之类的话,没想到沈衮只跟他说了两个字便宜。
    据沈衮自己而言,天博不能开的太偏,再往外环走风水气运有局限,不利于博物馆内的东西健康成长。在市内环地段好的地方,再没有比这里更便宜、空间更大的地方了。
    至于博物馆里究竟有什么东西,老赵到现在还没有摸清楚。
    他也不知道,他也不敢问。
    他只知道天博最外面人人都能参观的地方,有一个个展示柜林立其中。
    展示柜的玻璃窗里,陈列着各种各样不同的符箓和丹药,下面立有铭牌,写着符箓和丹药各自的名字,并详细描述着用途、使用须知。比如其中一个挡灾的初级平安符,使用次数上明明白白写着小灾五次,大灾三次,命灾一次,次数过了符箓会变轻,上面的朱砂字迹会变得暗沉,整个符纸失去光泽。
    能找到天博纯靠缘分,进去参观不收任何费用,如果有看中的符箓或者丹药,可以跟沈衮询问购买,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价钱,那是真贵。
    老赵也就能拿个九折的内部价,偶尔沈衮心情好了,会白送他几个,比如他钥匙串上那个。
    至于天博内层,据沈衮所言,那是有缘人才能进去的地方。
    因为心情比较急切的缘故,老赵走得很快,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天师博物馆所在的巷子里。
    这条巷子狭长,两旁的建筑上遍是陈旧斑驳的痕迹,脚下的路是繁华都市里少见的青石板路,石板间还有泥土和挣扎着冒出头的野花野草。难为沈衮能在他们市内环找到这么一个地方,离地铁站又远,又老旧,还有点阴森,确实是内环最便宜的地段了。
    天师博物馆就在巷子往里约摸五米的地方。
    走上前,就能看到一个两开的铜门,能容纳五六个成年男人并肩通过,或者开进去一辆车。铜门上雕着些老赵不认识的凶兽图像,还有朱砂撰写的奇怪文字,任他刮风下雨,门上的浮雕和朱砂未曾有丝毫磨损和缺少。门正上方挂着一个鎏金牌匾,毛笔字写着天师博物馆五个大字,字迹大气磅礴遒劲有力,锋藏凌厉之气,看久了会令人觉得头晕目眩,无法直视。
    走进去有个小院子,院里种着两棵槐树,这两棵树远高于铜门和墙壁,从巷子外却完全看不到一片叶子,仿佛处于另一个维度。房间也是这样,从外面看不过如此,进去之后空间奇大,甚至有上下两层楼。
    沈衮说这叫障眼法和空间折叠。
    反正挺厉害,也挺邪乎。
    站在铜门前,老赵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他伸手,刚准备敲门,门就从里面被打开,露出一条仅供一人通过的缝隙。
    沈衮一只手臂靠在门沿,一只手拨弄了下自己额前的墨黑碎发,他的头发有些微卷,碎发下双眼狭长,下掩着没有完全睁开,带着些莫名的蔑视。
    老赵哈哈一笑:嘿,兄弟!
    沈衮上下扫了他一眼:啧。
    老赵一听这个熟悉的语气词,就条件反射地浑身一震:咋?!
    果然,沈衮的下一句话,就是他目前最不想听到的那句
    你又撞鬼了。
    第2章 贰
    这个又字用的妙。
    老赵本名赵劳,名字虽只有两个字,读起来却莫名的拗口。于是他就多了个老赵的外号,从学生时代被叫到工作后,从没换过。
    他和沈衮高中的时候就是同学,不过那时候他两不熟。
    或者说沈衮和任何人都不熟。
    重点高中的学生大都各自沉浸学习无法自拔,平时的课余时间也有自己的小团体,唯有沈衮独来独往,跟谁也没怎么说过话。等到了大学,他两去了一所学校,虽然不是一个专业,但还算有缘,有些公共课会一起上,老赵便时不时跟沈衮打个招呼、套个近乎,维护同学情谊。
    后来他发现,沈衮天上地下看什么都不顺眼的古怪性格,并不是因为他是独行侠,大家对他产生了认识偏差,而是他本来就这样。高冷只是假象,高傲才是事实,从不说废话,一开口就一针见血直戳人痛处。
    不过每次老赵跟他说话,他都不会视而不见,礼貌的回答与问候一次不少,这让老赵深觉这个人其实不错。
    两人真正熟络起来,还是大二下学期,某日两人专业公开课又撞到一起,下课离开教室的时候。
    那天两人都收拾的晚了点,老赵就过去跟沈衮打了个招呼。
    跟以往不一样,沈衮没有在老赵跟他打招呼的时候,回个早或嗯,而是看了他两眼,啧了一声。
    这声啧,轻而短,其中隐含的嫌弃意味简直像要满溢出来。
    老赵发誓他听到的那一刻,头皮都快炸了。
    然后他就和沈衮进行了一段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对话
    沈衮:啧。
    老赵懵逼:哈?
    你撞鬼了。
    老赵持续懵逼:啥,啥玩意儿?!
    沈衮掏出一把符箓:需要驱鬼符吗,学生价原价五百,现在给你打五折,二百五一个卖给你,货真价实新鲜出炉。
    老赵:
    他敢保证这是他认识沈衮以来听过他说的最长的句子!
    反应过来后,老赵满脸可以去UC浏览器新闻部的震惊,震惊的不知是沈衮说话的内容,还是说话的长度,以至于他张着嘴目瞪口呆,很久没有接话。
    见他不说话,沈衮又看了他两眼:算了,收你一张草稿纸,送你一个吧,以后注意点避开那些东西。
    说着,他取出一张符箓放在了老赵跟前的桌子上,拿起一张草稿纸做报酬,起身走了。
    沈衮离开,老赵这才回过神,却发觉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因为他确实被怪事缠上了。
    上周末,寝室里几个大小伙子为了赢得联谊女生们的欢心,炒热气氛,提议要玩笔仙。当天倒没什么事儿,那天之后,大家就一个接一个生了怪病。轻的头晕脑胀,浑身没劲儿,严重的甚至脸色发白贫血昏迷,去医院查却说他们健康得很。
    生病的顺序是按照他们当时问笔仙问题的顺序,一个人一个人传播一般进行的,前面的人越来越虚弱,总也不见好,后面的又紧跟着跪了一片,一时间大家都有点慌张。
    按照顺序,下一个就是老赵了。
    他们也觉察出了一些不对,但很快便自己否认了。毕竟几个人都是在科学熏陶中,成长了近二十年时间的新时代青年,他们甚至连怀疑论者都不是,而是坚定的无神论党,提起怪力乱觉乱神就会觉得是愚昧的封建迷信,只有未接受过二十一世纪系统教育的人才会深信不疑。
    之所以玩笔仙的游戏,不过是为了炒热气氛,过程中好像感受到了笔上传来的力气,也只以为是有人故意恶作剧。
    老赵自己还故意反向用力,试图增加游戏的趣味性,虽然他使劲儿没有使过对方,被牵着走了。
    至于生病,估计是意外,肯定是最近大家要交的报告和论文太多,太过劳累导致的。
    可是现在沈衮却直接来了一句你撞鬼了。
    一下就勾起了老赵心底那被刻意压制的恐惧猜想。
    那天之后,生病的诅咒直接跳过了老赵,而沈衮给他的符箓上的朱砂颜色也变得黯淡。
    老赵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跑去找沈衮,给他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请求他帮助一下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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