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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季铭关上窗户,也坐回桌前,有些惭愧的说:“听说皇上今晚在宫中设宴为大将军接风洗尘,家有世袭爵位的和朝中三品以上官员皆可携家眷参加。是我没用,不能带你参加。”
    尚嘉言诧异的看着他,问道:“你没有参加过宫宴?”
    “没有。”杨季铭摇头。
    “父亲是世袭的侯爵,我们可以参加。”
    杨季铭微微一愣,说:“回去我就问问父亲。”这样的宫廷盛事,他很想见识一下。
    于是,杨季铭回府后就去找杨正义说明想参加宫宴的事。
    杨正义微愕,叹道:“你以前总是惹是生非,我担心你进宫后闯祸,就没带你去过。”
    “父亲,这次我跟我媳妇儿可以一起去参加宫宴吗?”
    “可以。进宫后,要懂得装聋作哑,不要惹事。”
    “是,多谢父亲。”
    杨季铭得了应允后,便连忙回沉香院与尚嘉言一起做准备。
    尚嘉言是从小就参加过宫宴的,没有杨季铭这么兴奋,只是仔细的打点两人的着装,以免失礼。
    进宫后,杨季铭掩下想要参观旅游景点的冲动,规规矩矩的跟尚嘉言一起待在席上。
    彭可婧对尚嘉言说:“嘉言,离正式开席还有些时间,我先领你去见一见太子妃。”
    尚嘉言点点头,对杨季铭说:“我跟二嫂去拜见太子妃,你自己当心些。”
    “放心吧。”
    杨季铭目送着尚嘉言离开。
    杨仲鸣轻笑了一声,“你们两口子还真是恩爱情深。”
    “二哥和二嫂现在的感情似乎也不错。”杨季铭突然想起了,在杨仲鸣踏马游街那日见到的身影,有心想问,但想了想还是没有多话。
    “我跟你嫂子相敬如宾,说起来我也得谢谢你劝醒我。”
    “见兄嫂和睦,做弟弟的心里高兴。”
    杨仲鸣见他长进,心里也高兴,说道:“你以前交的都是些酒肉朋友,我带你认识些新朋友。”
    杨季铭却是突然脸色一变,急忙问道:“二哥,你认得那个人吗?”
    杨仲鸣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是一位青年将领,“不认识。”
    田鑫走到尚嘉树跟前,“尚兄,多年未见,别来无恙。”
    尚嘉树颇为感慨的说:“真的是多年未见了。贤弟弃笔从戎,战功赫赫,愚兄敬佩。”
    田鑫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尚嘉树便与他走到角落里说话。
    “尚兄,二公子他嫁人了吗?”
    “是的。”尚嘉树知道田鑫对尚嘉言的心思,但当年的田鑫只是一个落魄书生,尚家哪里会舍得把尚嘉言许给他。
    “不知二公子嫁的是何人?”
    “侯门子弟,弟夫对舍弟一心一意,他们夫妻伉俪情深。”总体来说,尚嘉树对杨季铭这个弟夫是满意的。
    田鑫却蹙眉道:“尚兄,愚弟今日只是随便在大街上打听了一下,就听到许多关于那位杨三少的消息。”
    “市井传言,不足为信。”
    尚嘉树维护杨季铭的态度,让田鑫错愕,也让他们的谈话继续不下去。
    杨季铭看见田鑫跟尚嘉树说完话后,就独自走出去,稍稍犹豫了一下就想跟上去。
    “你去做什么?”杨仲鸣拉住他,有些不放心这个第一次进宫赴宴的弟弟。
    “我……去茅房。”
    “我跟你一起去。”
    杨仲鸣起身就走,杨季铭愣愣的反而落后了一步。
    尚嘉言与彭可婧拜见完太子妃回来的时候,与田鑫迎面遇上。
    “尚二公子,多年不见了。”田鑫看着他的目光略显复杂。
    “原来真是田大哥,大军回城时,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尚二公子这些年过得可好?”
    “我一切都好。倒是田大哥,戍边征战很辛苦,也很危险。”
    “挺过来了。”田鑫有许多话想跟他说,却也知道许多话都是不该说的。“尚二公子……”
    “弟妹认得这位将军?”彭可婧担心他们与一位将军说话时间长,会惹人非议,便适时的打断了田鑫的话。
    “二嫂,田大哥是我大哥的朋友,我着实没想到田大哥会做了将军。”尚嘉言浅浅的笑着说,“田大哥,我们先回席了。”
    彭可婧与尚嘉言继续往前走,田鑫怔怔的站在原地,回身望着尚嘉言的背影。
    墙角后,杨仲鸣把杨季铭拖走。
    “不是要去茅房么,还不快走。”
    “二哥,我不陪你去茅房了,我先回席上。”
    “等会儿圣驾到了,要过好一会儿才能离席,先去一趟。”
    从茅房出来后,杨季铭冷静了下来。
    杨仲鸣说:“我看弟妹的样子不像是对那人有意,你可不能对弟妹起疑心,反而坏了你们夫妻感情。”
    “我知道。”是有人觊觎他媳妇嘛!
    没过多久,皇帝携后妃驾到,这场盛大的接风宴正式开始。
    美酒佳肴,丝竹歌舞,一派太平盛世的祥和景象。
    三杯水酒下肚,大将军张锦良朗声说:“皇上,这酒不错,比臣在边关喝的烈酒还要烈。”
    皇帝笑道:“这是朕让内务府从民间征来的美酒。”
    内务府总管安平收了杜姨娘派人送的一对大东珠,适时的回道:“回禀万岁,这酒是武穆侯家的一位公子献上的,据说是他自己酿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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