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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若是变丑了,你还要我么?”尚嘉言睁大了眼睛问。
    “要,非你不可。”杨季铭毫不犹豫的答。
    就在两人深情对视的时候,门口出现两声咳嗽声。
    杜姨娘说:“这里不比侯府里你们自己的小院,要关好房门。”
    杨季铭问:“姨娘找我们有事?”
    他不由的在心里吐槽:不是才刚一起说完话嘛,怎么还找过来了?
    杜姨娘说:“来问问你们能不能住得习惯?”
    杨季铭担心的看向尚嘉言。他自己是在哪里都无所谓,但不知媳妇儿能不能适应这里。
    尚嘉言浅笑着对他点了一下头,而后对杜姨娘说:“姨娘不用担心,我和季铭都不是娇气的人。更何况,这房间的布置是极好的。”
    杜姨娘点点头,而后就离开了。
    杨季铭连忙关紧房门,嘴里嘟囔着:“姨娘她到底来干嘛的?”
    “应该没什么要紧的事。”尚嘉言边说,边自己重新铺了一下床。
    两人洗漱过后,杨季铭就只想与尚嘉言窝在被子里。
    尚嘉言从箱子里拿了一本《诗经》出来,说:“虽然童生不难考,但也不能懈怠马虎。”
    杨季铭乖乖的坐下看书。
    不难考么?
    杨季铭叹气,分明就很难。
    尚嘉言拿了一本游记出来,坐在他身边翻看。
    杨季铭看了会儿后,发现除了有些熟悉的《蒹葭》等篇,好多都是他不太能理解的。
    “景烁,这里面好多诗我都看不懂。”
    “哪篇?”
    “这篇,这篇……”
    于是,尚嘉言一篇篇讲给他听。杨季铭认真的听着,甚至可以举一反三。
    这不禁让尚嘉言感到惊喜。
    他微微沉吟,说道:“让你自己看书习字不行,还是应该帮你请个西席才行。”
    “你不自己教我么?”
    “请位参加过科考的教书先生更合适。”
    杨季铭点头,学习的事还是听媳妇儿的吧。
    次日一早,王瑞便陪着杨季铭等人前往云济村。
    出发前,王瑞说:“昨日我已去过一趟云济村,陈大夫说要等看了方姨娘的实际情况,才能知道能不能治。”
    杨季铭点点头,“总归是个希望。能治是好事,不能治也没损失。”
    王瑞笑道:“三少爷心性豁达。”
    马车里,方姨娘一直耷拉着脑袋,楚楚可怜的看着杨季铭与尚嘉言。
    尚嘉言瞧着她的情况有些奇怪,又疑惑又担心的问:“方姨娘,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方姨娘说:“你们要卖了我。”说罢,她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顾妈妈和紫兰守在沉香院,槐安留在庄子上,尚嘉言今日只带了紫玉同行,平日里也是紫玉照顾方姨娘多一些。
    不用尚嘉言吩咐,紫玉就一边哄着方姨娘,一边为她擦眼泪。
    方姨娘就像小孩一样,哭得快,笑得也快。知道不是要卖掉她之后,就笑嘻嘻的看着杨季铭与尚嘉言。
    第27章 治愈
    云济村的陈大夫行医数十载,这些年一直待在这样偏僻的小山村是为了研究某样药方。
    王瑞上前敲门,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人。
    陈大夫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对王瑞说:“进来吧。”
    王瑞应了一声,回头将杨季铭等人请了进去。
    陈大夫淡淡的扫视了他们一圈,对那位中年男人说:“傻大个,去烧水沏茶。”
    杨季铭刚要开口,陈大夫就先说道:“王瑞昨日已经都跟我说过了,先让我号个脉。”
    尚嘉言带着方姨娘上前,温声说:“方姨娘,把手伸出来。”
    方姨娘很听他的话,乖乖的把两只手都伸了出来。
    陈大夫把脉后,微微沉吟,说:“身体很健康,她这状况应该是自己封闭了意识。”
    尚嘉言问:“能治么?”
    “配合着针灸,再吃两付药,治愈的可能性有八成左右。另外两成,则需要你们多跟她说说以前的事。”
    “有劳陈大夫了。”
    傻大个沏了茶出来,陈大夫对他说:“去拿纸笔,记方子。”
    陈大夫说,被他叫做傻大个的人写。
    方子写好后,陈大夫交到了尚嘉言的手上。
    尚嘉言微微一愣,有些诧异的看向傻大个。
    杨季铭问:“怎么了?”
    尚嘉言犹豫了一下,说:“这笔迹看着有些眼熟。”
    闻言,陈大夫也不禁面露诧异,指着傻大个问尚嘉言:“你认得他么?”
    尚嘉言摇头。
    陈大夫叹道:“三年了,傻大个的失忆症,我一直没治好。”
    杨季铭问尚嘉言:“景烁,你还记不记得是在哪里见过相似的字迹?”
    “就是不悔山人的画中题字。”
    “是么?”杨季铭仔细瞧了瞧方子上的字,没瞧出个所以然来。
    他问傻大个:“你记得胡小洋么?”
    傻大个重复了一遍胡小洋的名字,然后摇了摇头。
    傻大个熬药的时候,陈大夫为方姨娘做了一次针灸。
    杨季铭让福全找人回城给胡小洋传了个口信。
    当天傍晚,收到口信的胡小洋就急匆匆的赶到了云济村。
    胡小洋看到傻大个的时候,鼻子一酸,眼泪簌簌落下,边用袖子擦眼泪边喊着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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