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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页

    姬玛似乎早料到他这么说,扬起了更灿烂的笑容。
    她给花瓶里的花换了水。
    “都好,你去哪,我就去哪。”
    法斯特微怔了一下。
    “若我一心求死呢?”
    少女没说话,只是微笑。
    想必答案已经在她的心中了。
    过了一会。
    法斯特才又说:“我相信,卡萝尔会带着神使们回来的,到时候奥弗大陆一定会恢复从前的样子。”
    许久未曾听见那个名字。
    姬玛的笑容凝固了一下,才若无其事道。
    “嗯。世人都说父神无所不能,为何我们在这里受苦,父神却对我们不闻不问?”
    法斯特没有再继续聊下去的意思。
    “我累了,如果没有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
    姬玛关上窗,免得外面的凉风透进来。
    “好,我明日再来看你。”
    简底栖的心怦怦跳。
    听他们的话,他们应该是认识自己的吧。
    那个躺在床榻上的温润少年,似乎曾经是她很重要的朋友。
    过去的记忆碎片,慢慢凝结在她的脑海里。
    [你应该是第一次参加吧,我父亲说虽然成为神行者会获得至高无上的荣耀,可是考核里也可能会有想象不到的危险。我……我希望可以帮到你。]
    [卡萝尔,你不必感到心理压力,我是自愿来参加选拔的。哪怕……你对我没有男女之情,我还是想和你成为朋友。]
    朋友。
    她好像有些想起来了。
    法斯特,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交的第一个朋友。
    等一下,这个世界……
    难道她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简底栖脑海里的场景一晃而过,钢筋混凝土的摩天大楼瞬间擦过记忆,紧接着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她把手放在镜子上时,却无法捕捉到她脑海中的画面。
    这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
    第62章 命定法则
    镜中再次翻转, 云雾散开之后,出现了一副非常温馨的画面。
    吱呀一声,门开了。
    露出一道带着灯光的缝隙, 人影走了进来。
    一只瘦长的手, 覆上床上人的额头。
    [卡萝尔,你睡了吗?]
    简底栖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没有。]
    怎么会是她自己?
    那这个女人, 是谁?
    女人说。
    [我热了一杯牛奶, 你喝完再睡, 会睡得更香。]
    黑夜中,几声咕嘟咕嘟下肚后,她听见了床上的自己轻声道。
    [谢谢您。]
    女人的声音比那杯牛奶更热。
    [亲爱的, 你不必对我说谢谢。我是你的妈妈,这些是我应该做的。]
    妈妈……
    简底栖听到这个词的时候愣了一下, 总觉得它带着一种陌生的亲切,随即而来是内心的无助和空荡。
    可是,为什么她怎么也看不清那个女人的脸?
    简底栖忍不住凑的更近了些,却只看到一片黑暗, 和床上自己微微颤动的肩膀。
    ·
    镜中的黑暗终于散去,迎来一片清朗无云的天空。
    少年抱着她, 轻轻环着她纤弱的腰,温柔抚平哀伤。
    [是,我是说过。但卡萝尔,我们刚才亲手把达勒夫人安葬了不是吗?虽然她已经不在了, 但我想她一定不想看到你难过的样子, 她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坚强起来。]
    达勒……夫人。
    应该是那个女人的名字。
    简底栖的心,此刻无法控制地抽疼起来。
    少年嗓音,比天色更纯净。
    终于在他转身的时候, 她看清了他的脸。那种迷人清朗的颜色,比夜空的烟火还要吸引人。
    她隔着镜子,用手指轻轻滑过他的脸颊。
    “加西亚……”
    镜中少年捧着她的脸颊。
    [我记得你说过自己还有个妹妹,目前看来她是失踪了……而且,这镇子上的人几乎都不见了,你不想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或许那里会有你妹妹的线索。]
    妹妹。
    一个不假思索的名字浮现在她的脑海。
    温莱。
    那是她妹妹的名字。
    那个软软的小家伙,就像一团甜甜的棉花糖,可爱不腻,能让人的心都变得柔软起来。
    她终于都记起来了。
    一切,都重新回到了脑海里。
    关于她的使命,关于在这个世界的家庭,关于她是怎么来到奥尔菲斯的……她都想起来了。
    她永远也不会忘了在船上的最后一夜,她哭着去找他,而他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件冰冷的外套。
    她是来这里请求神使帮助的,还有她的两个伙伴——阿蜜莉雅和朱诺,还有那个让她和自己一起下五子棋的阿比。
    这一路过来……所有人都只想着一件事,消灭圣灵教,拯救奥弗大陆。
    她不是卡萝尔,或者是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卡萝尔。
    她是简底栖。
    ·
    镜子画面骤停。
    “你在看什么?”
    男人的声音忽然在背后响起,简底栖指尖轻颤了一下。
    她坐在云端,回过头看见他棱角分明的下巴。
    这明明是加西亚,可又好像不是。
    他的神情冷淡理智,他的眼神睿智深沉,看上去总是遥远而不可攀。即便曾如此亲密地交合,她心中依然有一种不真实的距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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