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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失忆(GL)——潇水玄舸(114)

    都说这叫恩爱,别的小情侣都是这样的,我们以前都没有过。禾沐垂下眼帘,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穆青染一眼就看出这是装的,却没拆穿,指尖捏住禾沐的下巴,给她一个更深入的吻。
    禾沐傻了一样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上车。穆青染弹了一下禾沐的脑门。
    禾沐醒过神,又环住穆青染的腰,在她脸上吧唧一下,才去副驾驶座上坐好。
    穆青染笑着摇摇头,关好后备箱门。
    姐姐,可以帮我系安全带吗?禾沐歪着头问。
    穆青染瞥她一眼,侧身过去拉安全带,发现自己上当。
    让她帮忙系安全带只是个幌子。
    一双贼手搂住穆青染的脖子,将唇送上来,小鸡啄米似的啄了几下,不满足;将带着湿润的舌尖也送进另一个口腔。
    禾沐馋穆青染馋了将近10年,以前是不敢,如今得到那份承诺,便肆无忌惮,想要把以前的都补上。
    穆青染几乎要无法呼吸,每每缺氧之时,对面又送来新鲜的氧气,蛊惑着她,无法将做坏事的人推开。
    再这样下去,她都要变成一个重色重欲之人。
    开车前就骗了一个长长的吻,等红灯时禾沐也不闲着,指尖抠抠穆青染的掌心,像只闲不住的小狗,非要在主人面前找找存在感。
    昨天到今天,还不过24个小时,禾沐就像换了个魂。
    只要有一点点承诺,她就可以勇往直前。
    穆青染揉揉禾沐的脑袋,乖一点。表情严肃,像学生时代一丝不苟的美女老师。
    禾沐的脸唰一下变红,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样的姐姐好诱人。
    *
    年后,禾丰科技的股价还在一路猛涨,邱仁又在社交平台上很活跃,市场也再次放出利好消息,股民纷纷涌入,一时间,禾丰科技变成大热股。
    禾谨舟知道禾丰科技几斤几两,股价推得越高,泡沫也就越大,直到有一天没有人接盘,便会酿成灾难。
    她不相信父亲会看不出来。
    不出手制止,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不惜损害集团利益,也要让二弟成为继承人?
    禾谨舟站在窗边,望着外面层层叠叠的高楼,目光虚渺。
    桌上传来嗡嗡的震动声。
    是爷爷的电话。
    南浅码头。
    禾老爷子身穿钓鱼服,头顶渔夫帽,精气神很足。
    一个蓝色的大箱子,放在脚边。
    禾谨舟已经有段日子没见过爷爷,老人家上山修禅,过年也没下来。
    跟我这个老头子出来钓鱼,不会觉得无聊吧?禾老爷子笑问。
    爷爷说的是哪里话,陪您出来钓鱼怎么会无聊?禾谨舟嗔道。
    老爷子笑了笑,招呼人把海钓要用的东西都搬到游艇上去。
    还有个鱼友没来,得再等等。他道。
    老爷子已经不管集团的事很久,活得像个谪仙。
    但禾谨舟隐隐感觉老爷子不是无故叫她钓鱼。
    老爷子来的这么早?让我这个晚辈心里怎么过意得去!
    禾谨舟看到来人,有些诧异。
    爷爷口中的鱼友竟是岳宴溪。
    禾老爷子笑着将手背到身后:想必不用我介绍,你们也是认识的。不过今天这里没有生意,重要的是玩儿得开心。
    我自然会很开心的,希望禾总也一样能开心。岳宴溪身着橘色的钓鱼马甲,脚踩白色防水靴,头发梳成马尾绑在脑后,棱角分明的下颌线露出来,描上金色的阳光。
    站在那里就自成一道风景线。
    当然。禾谨舟浅笑。
    这两个人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凑在一起,至于原因,钓完鱼应当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嘤,脑子可能也过年了,没成功码出大长更,我们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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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7章
    禾老爷子这些年没有直接参与集团经营, 其实很多事都看在眼里。
    虽然禾氏有一些业务上胜过月辉集团,但论整体实力,月辉集团在战略上始终保持高度一致, 而禾氏集团一直在内耗。
    长此以往, 禾氏集团逃不过被乐汇集团吞并的命运。
    禾氏集团是老爷子一生的心血, 年轻时他因征战商场没能及时陪伴家人和孩子, 以至于未曾发觉, 儿女们长大后一个个都变成利益为先的人。
    承中那一辈争夺之时就险些让禾氏集团四分五裂。
    如今, 怕是又要重蹈覆辙。
    他不想入棺之前再看到子孙反目,亦不想自己一手打下的天下被人吞入囊中。
    禾老爷子何尝看不出来,谨舟是继承禾氏集团的不二人选。
    谨怀那孩子不够果断又贪利, 禾氏集团在他手里只会走向衰败。
    偏偏前几天月辉集团的小岳总又找上他,谨怀那小子竟想联合外人夺位, 简直糊涂!
    不过, 禾老爷子也不会尽信岳总的话,只是受到启发,禾氏集团与月辉集团并非一定要拼个鱼死网破。
    一家独大,难免会遭到许多明枪暗箭。
    两家龙头交好,反而能走得长远。
    但合作不代表里应外合损害自家集团利益, 而是主动出击, 谋求更多。
    时间过得可真快!禾老爷子感叹,上次和老岳一起钓鱼,你还是个小奶娃娃, 扎着两个小揪揪,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他笑着看向岳宴溪,一派长辈的慈祥。
    当然。岳宴溪回以一笑,爷爷疼我, 那时候钓到什么好东西,总是第一个给我吃。
    唉,可惜他走得早。禾老爷子摇摇头,很是惋惜。
    世事无常。岳宴溪淡淡道。
    谨舟,我记得你和宴溪是一所高中的。禾老爷子转向自家长孙女。
    嗯。禾谨舟点头。
    人老了呀,就颇多感慨。禾老爷子道,不管往后遇到再多人,最真挚的情谊永远是在学生时代。
    禾谨舟思忖片刻,爷爷说这句话,是想要她与岳宴溪交好?
    老爷子历经世事,说的话哪能有错呢?岳宴溪抬眼,望向禾谨舟,深邃的眸子饱含笑意。
    禾谨舟附和着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她隐隐猜出两人今日会面的用意。
    战不如和,分不如合。
    爷爷将她叫来,大约是想告诉她,这一仗,是支持她的。
    有老爷子的支持,禾谨舟便安下一半的心,接下来只要有足够的耐心,必将拿下她的王土。
    时至下午,战果很丰厚。
    三人随意围坐在一桶生蚝前,晒着太阳,万般惬意。
    岳宴溪挑出一个个头很大的,很自然地递给旁边的人,尝尝。
    禾谨舟接过来,虚掩着嘴,吃下。
    岳宴溪弯唇,谨舟是真正的大家闺秀。
    禾谨舟挑眉:岳总这话我怎么听着像讽刺?
    岳宴溪从口袋里拿出带着清香的丝绢,轻轻沾一下禾谨舟的嘴角,拭去残留的汁水,又将帕子叠好,收回口袋里。
    禾谨舟微微怔愣,视线对上岳宴溪,盯视几秒后,收起探究与打量,转开眼眸。
    岳宴溪拿起一个生蚝,下巴微仰,往口中一倒。
    高挺的鼻梁与深邃的眼窝映上海水反出来的七色彩光,犹如从海洋中走出来的西方女神。
    禾谨舟余光扫到,不由心生疑惑。
    纵是竞争对手,她也不得不承认,岳宴溪是个极有魅力的女人,长得好的人在豪门之家并不罕见,但没有底蕴支撑,也只能是看一眼就忘记的花瓶。
    而像岳宴溪这样在商场上如鱼得水,又很有艺术修养的女人,最不缺的就是仰慕者。
    这么多年来连个绯闻都没有,着实是异类。
    禾谨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真正的完美之人,表现出来得越无可挑剔,冰山之下的秘密就越令人震撼。
    岳宴溪,这个近20年的对手,她仍是没有了解透彻,或许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谨舟在偷看我?
    岳宴溪的声音打断禾谨舟的思绪。
    说偷看未免太冒犯岳总,倒不如说是欣赏。禾谨舟未显慌乱。
    岳宴溪轻笑:我倒希望谨舟心里真是这样想。
    禾谨舟笑而未语,从生蚝桶里挑一个还给她。
    腕上的翡翠镯子衬得皮肤异常雪白。
    岳宴溪接东西的时候,碰到禾谨舟的指尖,唇角微不可察地弯出一个浅浅的弧度。
    这东西带着海味儿最是好吃。禾老爷子吸溜一口,香滑的蚝肉入肚。
    禾谨舟笑着又给爷爷递过去一个,好吃也不能贪嘴,这是最后一个。
    禾老爷子知道孙女是为他好,吃完便乖乖将手擦干净。
    老爷子站起来,走到围栏边,望着大海,一声叹息,年轻的时候出海,随便一捞就能捞着又大肉又厚的。现在是越来越少了。
    老爷子对海有着天生的向往与崇拜,这些年闲下来,热衷于做海洋公益,还设立了专门的海洋环境保护基金。
    人年纪越大,心也越软。希望自己能多积些福福,留给儿孙后代。
    更希望他们能彼此搀扶。
    只是照现在的情形来看,唯有一人全盘取胜,才能彻底平息这场战火。
    禾谨舟走过去,道:我们三个,小沐最像爷爷。总是心怀悲悯。
    禾老爷子笑笑:把她交给你,爷爷也算放心。
    孙子辈里,他亦是最喜欢小孙女。却也因此,才不能表现出偏袒。
    人说虎毒不食子,殊不知,兽有时候比人讲情义。
    *
    禾宅
    禾谨怀走进父亲书房,心中忐忑,不知此时叫他来,是不是为禾丰科技的事。
    儿子看起来脸色不好,是公司的事太忙?禾承忠问。
    是最近家里孩子闹腾,没睡好。禾谨怀答。
    禾承忠笑道:我是你爸,有什么困难不能跟我说的?
    禾谨怀怔了一下,说:要是真遇到什么困难,儿子肯定第一个找您。
    即便是亲父子,他也不敢就这样真的信了父亲的话。
    小时候,他在学校被人戏弄,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满裤子水,同学都嘲笑他尿裤子。
    父亲知道后,非但没有替他出头,还骂他蠢,给禾家丢人。
    后来,他打了那个戏弄他的同学,却又被父亲当众责打。
    只因那个同学是一个科研组长的儿子,那个组长带领的团队正在攻克一个很重要的项目难关。
    他不过是父亲收拢人心的一个工具。
    虽然父亲后来也替他出了气,但那时候他就知道何为过河拆桥。
    人,靠不得别人,只能自己为自己谋划。
    禾承忠摇摇头,看来是我这个爸爸当得太失败,所以有什么大事儿子都不敢跟我商量。
    禾谨怀手指无意识地在袖口摩挲,揣测父亲这句话的含义。
    禾承忠满面慈爱:咱们毕竟是亲父子,即便你用一些非常手段,爸爸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禾丰科技的事我不是不知道,是我始终相信你会处理好。
    禾谨怀不由紧张,清清喉咙,说:是儿子一时看人走眼。这种时刻,他只能将罪责全都推给邱仁。
    现下,虽禾丰科技股价的暗箱操作还未披露,但银监局和证监局同时查到南城的那家子公司,这回,邱仁无论如何也是保不住了。
    禾承忠道:一时走眼不要紧,惹火上身可就麻烦了。人只要能开口,就免不得往别人身上泼脏水。
    一副很相信儿子的模样。
    禾谨怀暗忖,难道父亲这是示意他要斩草除根?
    送钱、送女人这些事他尚可做得出来,让人永远开不了口
    禾谨怀拿起桌上已经冷掉的茶,润了润嗓子。
    把我也拉下水,对他没好处的。禾谨怀道。
    禾承忠直言:爸爸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从来都是向着你的。你要让爸爸更放心一些才行啊。
    禾谨怀扯扯嘴角,是。
    虎父无犬子,不要让我失望。禾承忠道。
    家里两个孩子闹腾,我就先回了。禾谨怀站起来,忘记告辞就打开门走出去。
    他清楚父亲话里的暗示,往后会不会支持他,要看这次他处理得是否让他满意。
    他得好好想想。
    禾承忠从未打算这个年纪就退休,但在任太久,难免会招致口舌。一旦有何决策失误,人家就会说你廉颇老矣。
    董事会早就不再是唯他马首是瞻,再这样下去,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女儿架空。
    与其如此,倒不如先发制人。
    比起大女儿,儿子虽没那么成器,却也听话些。
    邱仁,他可以帮着处理。但唯有儿子亲自出手,他们才能真正算作是一条船上的人。
    *
    年后,KM有两件重要的大事。
    其一,是每个员工邮箱里都收到股权认购方案。根据在职年限和过往业绩,可认购的比例不同。价格很低也不是强制性的,不过,聪明一点的员工必定会买下最大额度。
    其二,是持续三个月的客户经理竞赛年前落下帷幕,如今,正式结果出炉。
    郑烨虽是新入职的人,但在竞赛中,其他老员工也对他的能力心服口服。
    付晨没能竞争成功,却也有意外之喜。
    人事调动下来,她同样升为与客户经理同职级的交付经理,带领一个单独的团队,作为强有力的执行保障。
    茶水间遇到,郑烨走向付晨,笑道:我就说你很优秀,以后咱们终于是战友,不是对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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