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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了他这一天一夜都不吃不喝的事,苏慕宜到底不放心就这样走,于是道,“您有什么想吃的么?我让尚食局给您做好送过来。”
    霍珣仍是摇头。
    见状,苏慕宜没有再劝,起身去了殿外。
    等她走后,霍珣起身去了书架,找出一个紫檀木匣,将玉瓶和小藤球放进去。
    做完这一切,他颓然坐回太师椅上,将头埋在双掌间,任由冰凉水意从眼底漫出,与此同时,从未有过的倦意席卷而来……
    苏慕宜重回琼华殿时,霍珣已经背靠太师椅睡着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放下食盒,抱了床虎皮褥子给他加上,却不想这细微动作居然惊醒了他。
    “阿慕?”
    苏慕宜帮他披上褥子,“我方才借用偏殿的小厨房,做了碗糖蒸酥酪,陛下要尝尝么?”
    原来她离开这么久,是为了给他做吃食,霍珣颔首,“好。”
    “糖放的不多,您若是觉得口味淡了,可以再加些蜂蜜进去。”
    以他的平素的口味而言,是有点儿清淡,可这是她亲手做的吃食,无异于珍馐美馔。
    一碗酥酪见底,霍珣用锦帕揩净唇角,“天色不早了,我送你下山。”
    马车行到山腰时,外头忽然轰的一声,霍珣下意识将她揽到怀里护住,警惕四周动静。
    男人浑身散发肃杀之气,眸光幽深,苏慕宜不习惯与他这般亲密,轻轻挣扎,却被他按住,“乖,先别乱动。”
    很快,驾车的內侍禀道:“陛下,山上滑落积雪,将官道堵住了。”
    霍珣蹙眉,扶她坐正,“你先待在车上我,我去看看。”
    说完,干脆利落起身撩开车帘,一跃而下。
    寒风将车帘拂开,苏慕宜看见了堆在官道上的积雪,足有半间屋子那么多,而山上不断有雪块簌簌掉落。
    霍珣正和随行的禁军商议,如何才能尽快铲走这些雪,清出一条道。
    “陛下。”苏慕宜连忙轻声唤他,“这里不安全,先上山回去罢。”
    风雪之中,霍珣惊诧地回眸望着她,苏慕宜示意他看那些还在掉落的雪块,压低声音道:“请陛下尽快返程。”
    霍珣吩咐近侍迅速驾车返程,未多时,又传来积雪崩塌的声音,比先前的动静还要大。
    “抱歉。”他低声喃喃,十分庆幸晚来了一步,没有遇上雪崩那刹。
    “这并非陛下的错,您无需自责。”苏慕宜怕他着急开路,又说,“天公不作美,这条官道被堵住了,一时半会儿无法下山,要不还是先等等吧。”
    “好,都听你的。”霍珣迟疑片刻,“你出门前,是否没有与师傅提起要来行宫的事?”
    说起此事,苏慕宜心中有些慌乱,雪下一整天,今天多半回不了家,若告知父母自己与霍珣待在一块儿,只怕他们担心焦急。
    可如果不说,等回到家中,她又该如何圆这个谎?
    左右为难之际,霍珣忽然开口,“此次余泓并未跟来,稍后我飞鸽传令与他,让他去趟英国公府,告知情况,其余的,等下了山再说吧。”
    苏慕宜心生犹豫:“陛下……”
    “你怕师傅怪罪你吗?”霍珣唇角微挑,“到时你就说是我强行把你掳来的。”
    “可陛下并未强迫于我,是我自己选择来栗山的。”
    “为什么要来呢?是因为不想亏欠我?日后好与我断的干干净净吗?”
    苏慕宜沉默以对,经历了这么多事,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再剑拔弩张,她也能平心静气照顾他,与他说话了,唯独没有想过以后还要与他纠缠下去。
    霍珣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缓和语气,“阿慕,抱歉。”
    马车复又回到行宫,冬日的夜来得早,还没到用晚膳的时辰,外头就已黑了,霍珣将她安置在偏殿,吩咐女官贴身侍奉,便径自离开。
    那女官面相和善,眼底长着一颗小痣,数年前的一段记忆浮上心头,苏慕宜道:“您是李姑姑吗?”
    “没想到四年过去了,苏娘子还记得奴。”李氏含笑望着她,想起天子交代过苏娘子如今身份机密,旋即改口,“姑娘请随奴过来吧。”
    偏殿同样开凿了温泉池,巾栉香膏一应俱全,连衣裳都准备好了。
    苏慕宜眸光带着疑惑,李氏和颜悦色道:“外头寒气重,姑娘泡汤泉暖暖身子吧。”
    冬日泡汤泉于身子大有裨益,可这毕竟是霍珣的地盘,万一他突然闯进来怎么办?
    许是看出了她的顾虑,李氏道:“请姑娘放心,陛下不过来的,今日特殊,原是薛太妃的忌辰。”
    “今日是太妃娘娘的忌辰?”苏慕宜吃了一惊。
    按理说,薛太妃是天子生母,可霍珣从未主动提起过她,更没有亲率百官前往皇陵拜谒。
    “并非陛下冷心冷情,不愿操办太妃娘娘的身后事,是太妃娘娘叮嘱他这样做的。”李氏帮苏慕宜除下外衫,温言道,“太妃娘娘临去前,奴就陪在蓬莱殿,亲口听见太妃娘娘交代陛下,她死后不必追思哀悼,若有机会,能将她送回漠北安葬最好,若没有机会,便作罢。”
    “后来的事,想必您也听说了,陛下纵火焚毁蓬莱殿,烧了母亲的梓宫,触怒宣德帝。其实那会儿,奴劝过陛下,您的父亲也入宫劝了陛下好几次,要他开口与宣德帝服个软。他打小就倔,哪能劝得动啊,后来,便只身去了漠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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