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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男神他自带万人迷光环——掠过明月(2

    赵思源一直觉得自己还算了解莫向文,没心没肺、头脑简单、咋咋呼呼没有半分的成熟稳重,大方得体。
    但是,眼前这个蹲在地上仰着脸笑得真诚又爽朗的少年不由让赵思源怔住,好一会儿,他单手握拳,抵在唇间咳了一声:既然你诚心邀请,那我勉强可以答应。
    其他少年大同小异浮现出的想法就是:那你可以不答应好吗?你这人怎么这么别扭。
    但是居然很诡异的让人觉得这个人还挺不错的。
    然后,莫向文朝他招了招手,笑弯了眼睛:赵思源,我们一起挖野菜怎么样?
    赵思源面无表情:不挖。他穿的可是白衣服!脏了还没衣服换的。
    第36章 天下之师(十六)
    口口声声不挖的赵思源最后还是屈服了,他自己劝自己也是对其他人的说辞是因为莫向文那个死皮赖脸劲一般人真顶不住。
    最后手里提着一大包野菜的赵思源心很累,他只想静静,恰在此时莫向文又喊他:赵思源,这个是野菜吗?
    赵思源心力交瘁:那是野草。
    挖野菜上瘾的几个少年也不着急找他们颜先生了,几个人就沿着溪流一边玩一边往前走。
    渐渐离山脚下的村子近了,何守正却咦了一声:你们看,那个人是不是陆子渊?
    正挖蒲公英的莫向文忙顺着他的目光往前看,远处蹲在水边洗衣服的青衣少年还真的有点像。
    莫向文没敢确认,夏承安却肯定道:这个就是陆子渊。
    太子殿下记性好,堪称过目不忘,这点国子监的学生都有所耳闻,经他这么一肯定几个人也不再犹疑。
    却又好奇起一个问题:
    陆子渊,你怎么在洗衣服?
    一边洗衣服一边在心里默读文章策论的陆子渊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他下意识抬头就看到身边多了几位少年。
    其中一人竟还是太子殿下,陆子渊洗衣服的动作一顿,继而起身拱手行礼,行为举止不卑不亢,神情气度沉稳如渊。
    除了夏承安和赵思源是发自内心的欣赏,莫向文三个却是激灵一抖,这完全是学渣对学神发自内心的敬畏。
    无他,开学没多久,双方就是惨烈对照组,陆子渊进退有度、行礼如仪,他们三个就是咋咋呼呼、不成体统。倘若让先生们看到了,免不了又是一顿批评,莫向文下意识就想跟人说再见,可一想,今日是旬假,没有先生、没有功课、没有对照。
    他心里一轻,稳住了心态,又问了一遍:你怎么在洗衣服啊?
    陆子渊向来不在意他人鄙薄轻视,更何况他心里清楚莫向文他们只是单纯疑惑,他这几个同窗本就是小孩脾气,便又蹲下去一边继续一边淡淡道:家中农忙,只我闲来无事。
    那你可以读书嘛,回头我们又要考试了。那双揉搓衣服的手修长干净,带着几分苍白,从来是执笔研磨的,何守正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脱口道:不会是你兄嫂让你洗的吧?说真的,兄嫂抚养陆子渊长大,又供他读书已经很了不起了,只凭着这两点,平常对他不好些旁人也不能说什么。
    原本沉稳如渊,波澜不起的陆子渊霍然抬头,眉眼间竟充斥着怒意:你胡说什么。
    何守正对他本就心存敬畏,平常都不太敢和他说话,陆子渊这一动怒,眉目凛凛,惊得何守正手中的果脯差点掉到草地上,他一张嘴先怂了几分:毕、毕竟读书人嘛
    读书人除了读书识字,写诗作词,那双金贵的手最好什么都不沾,要不怎么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呢。
    陆子渊用着那双狭长的眼睛静静看了他一会,神情又恢复成了往日的冷漠:读书人又怎么了?
    话里话外竟全是不以为然。
    赵思源面无表情,他自幼被文坛大家的祖父教导,只想像祖父那样立德立言,成为文坛大家。但他突然发现身边人都有点不对劲。自家妹妹崇拜将军,莫向文一向要当将军,诸清沉醉奇淫巧技,要当工匠,这也就算了,但他一直敬仰的陆子渊居然也说读书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文人守千秋,分明是种传承。
    罢了罢了,他们愿意如何就如何,只要不耽误他成为文坛大家就行。
    而莫向文他们却十分赞同,甚至看陆子渊的目光都亲近了不少:陆子渊你也这么觉得啊,咱们也算同道中人了啊。
    陆子渊顿了一下,抬起长而直的眼睫瞧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洗衣:你们应该是来看云霄花开的吧,恕在下有事不能奉陪。
    若说颜先生的冷是那种隔绝人群,自成一方天地的高华疏离,那陆子渊的冷就是冬日的寒夜孤星,再加上他几乎不笑,更是让人如身穿单衣处于冰天雪地,时不时还有寒风席卷。
    那种气场让莫向文几个人都不知该说什么,倒是夏承安笑容温和:无妨,那我等便不打扰了。
    他话音未落,远远就听一个男人粗犷的声音:子渊!
    原本神情冷漠的陆子渊身子一僵,竟像是有些慌乱,几个人哪见过陆子渊这样的神情啊,顿时也不走了就想看接下来什么情况。
    来人是个约莫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穿着一件缝了补丁的短打粗衣,嘴里道:哥都说了,你最重要的就是好好读书
    在看到夏承安几个人后剩下的话一下咽了回去,这几位少年俱是容貌俊美、锦衣华服。他虽后来同自家弟弟识过字读过书,可并不多,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是觉得便是他从前见到的官老爷也没有这样的气度。
    那粗犷的汉子想问这几位贵人是来做什么的,可又怕让贵人们不喜,一时之间竟有些惶恐不安。
    陆子渊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他不在乎自己怎么样,也不在乎自己被别人怎么看待,可他看不得自己的亲人有会被人轻视的可能。
    他正要开口,莫向文却突然一把勾住了他的肩膀,笑道:大哥好,我们是陆子渊的同窗。
    陆大哥怔了一下,可立刻想到自家弟弟现在在国子监,国子监那可是天下第一的学院,这些人有这样的气度也能理解。
    而因为这俊美少年的话陆大哥也少了惶恐不安,他露出一个笑:是子渊的朋友啊。他忙去抢过陆子渊手里的衣盆,又是不悦又是心疼:你这双手是用来写字,怎么又偷偷做这些粗活,要不是陈叔告诉我我还不知道。
    冰冷冷的陆子渊仍是神情不变,认真道:我知道了。
    陆大哥却一点不欣慰,甚至很想发火,因为自家弟弟回回都是我知道了,但回回还有下一次。
    然而弟弟同窗在他还能说什么?勉强挤出一个笑:你知道就好。
    他自觉粗鄙,又因为还在忙着,眼中带着歉意道:几位公子,农活繁重实在脱不开身,就让子渊陪几位到处看看,几位要是不嫌弃,不如中午留下吃顿饭?
    他也知道自家弟弟这些同窗非富即贵,怕是自家最好的饭菜都不会合了他们胃口,但是总不能让弟弟在同窗面前没面子吧。
    何守正从没在农家留过饭,想来应该跟府中所做的农家特色应该差不多,当即就笑眯眯答应了:谢谢大哥。
    他虽然生的胖乎乎,但眉眼五官好看,看着倒有几分年画娃娃的可爱。
    陆大哥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与此同时对他们好感度顿时升了几倍,弟弟的同窗不仅长的好看,还那么亲切好相处。
    他家弟弟性子冷,能认识这些朋友挺好的。
    但等陆大哥端着洗衣盆一走,原本还勾着陆子渊肩膀的莫向文立马松了手,谁不知道陆子渊素来不爱与人接触啊。
    陆子渊转身看他,还是狭长冰冷的眼,削薄的唇,但是似乎哪里不一样了,陆子渊一字一句道:谢谢。
    物以群分人以类聚,莫向文、何守正和诸清其实有点像,在不是自己关心的事上都没心没肺,也就单纯觉得陆子渊是因为刚才他们帮他解释而道谢。
    赵思源是隐隐约约懂得一点,真正明白了他心中谢意的反而是夏承安。
    后天的教育培养让他极为擅长换位思考,推己及人,如果他是陆子渊也会感激莫向文他们。
    夏承安笑着没有说话,显然因为这个小发展双方再看彼此都亲近了不少,他们居然都开始谈论课业了。
    夏承安刻意走得慢,将自己落到最后:人生第一次出城踏青当然要轻轻松松的,谈什么功课,坏了兴致。
    几个人显然聊得开心,忽然听得莫向文感慨道:以前我还挺不愿意搭理你的,毕竟你一直都是我的对照组,每次先生批评完我都得夸下你。
    继而是诸清和何守正肯定的声音:那可不,天天埋头苦读,跟你一比我们真就不学无术,要是我们再不要脸点真得去找你麻烦。
    夏承安:其实你们完全可以不用把这种想法说出来。
    大家君子之交不好吗?你们这样让陆子渊怎么回答?
    陆子渊果然沉默了,一会儿,听到他的声音:倒也不是埋头苦读,我很多时候是在抄书赚钱。
    在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是哥哥嫂子抚养他长大,省吃俭用送他读书。哥哥只比他大了十岁,却已苍老如父辈,嫂子更是吃苦受累,没享过什么福。
    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又怎么能理所当然的用兄嫂的血供养自己?他字写得好看,值些钱,不仅不必再向兄嫂要钱,也能补贴一些家用。
    陆子渊不觉得有什么,他不偷不抢,凭着自己的双手赚钱别人要说他沾染铜臭就随他们说好了,这天底下衣食住行哪个离得了铜臭,这众生奔波劳累不过图几两碎银。
    但是因为莫向文此前给予的、难得的友好和尊重让他居然有些心中不平,倘若莫向文他们不能理解那整个国子监还有谁能理解?虽然即便没人理解也无所谓。
    没有让陆子渊等太久,就听莫向文哎呦了一声,赞叹不已:可以啊,你们说以后我也去抄书怎么样?也不必死皮赖脸跟我老爹要零花钱了。
    赵思源呵呵:你不行。他矜持的抚了抚袖子:我觉得我的字尚可。
    莫向文咬牙切齿,要说什么,可转念一想,居然在地上蹭了两把泥,乘着赵思源还没反应过来直接抹到了他的白衣上,哈哈大笑着跑开。
    赵思源气的吐血,追上去要打他:莫向文你个粗人!今日我与你势不两立!
    一个跑一个追,后面又跟着几个表面劝阻实际压根就是看热闹的,正闹着突然从远处传来颜先生的声音:你们来得正巧。
    第37章 天下之师(完)
    跑在最前面的莫向文赶紧刹停,他这么一停没防备的赵思源紧跟着撞了上去,两个人好悬没撞做一团。
    等站稳了一看,几个少年都是默然中夹带着震惊的表情,那个束着衣衫正在锄草的青年居然是他们心中天人一般的颜先生。
    莫向文自觉自己接受程度一向良好,但乍然见到此情此景还是禁不住目瞪口呆:先生,您怎么做农活?多辛苦啊!
    颜盛双手交叠撑在锄柄端头上,一副随意模样。只是他气度高华,不管做什么好像都有着云端上的风流雅致:没什么,左右也辛苦不到我头上。
    他这话倒让几个人少年有点发懵,诸清呆呆问:为什么?他还想说您这不正在辛苦吗?
    颜盛露出一个堪称温柔的笑:所以才说你们来得正巧。
    少年们后知后觉:所以您的意思是让我们锄草?
    不带您这样的,游玩想自己一个人,下地干活想到了您还有学生,我们不干。
    不干是不可能的,总不能让师长在田地里忙碌,他们这些学生坐壁观上吧?
    莫向文自幼习武没少摔摔打打的受苦,诸清喜欢工家活计,工具伤手也是常事,陆子渊因着哥嫂疼惜没下过地,可也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只有夏承安、何守正和赵思源莫说下地了,便连扫地擦桌都是没有过的。
    只是几个小伙伴虽然苦哈哈但也都乖乖去了,他们三个不去似乎有点矫情。
    无事一身轻的颜盛就坐在田埂上笑眯眯看这群少年郎或是苦大深仇或是严肃庄重除草。
    其实虽然不太乐意但少年们也没把除草当回事,不就弯腰动动手吗,能比读书辛苦吗?然而不出一炷香他们才明白除草真比读书辛苦。
    何守正哭唧唧抬手:你们看,我这都要磨出水泡了。
    莫向文也没想到会这么累,他干脆直接坐在了地里,叹道:说好了出来踏青春游,结果还没玩就开始干上活了,我们怎么这么惨啊!他哀嚎完了又真心实意发出了疑问:先生是突然想体验生活了吗?
    赵思源和诸清没精神说话,陆子渊向来寡言少语,只埋头继续拔草,倒是夏承安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回头看了眼坐在田埂上悠闲自若的颜盛,声音微沉,一字一句认真道:先生应该是想磨砺我们。
    几个少年先前没想到这种可能,此刻听太子殿下这样肯定的说法不由一愣下意识扭头看了过去。
    看到的就是颜先生笑意盈盈始终望着他们的模样,几个少年忽然懂了什么。
    自古以来哪有不经磨砺就能成就大事的人?
    颜先生他用心良苦啊!
    不用说了,这块地他们包了!
    颜盛:怎么突然觉得这群少年斗志昂扬了?
    虽然疑惑他们又脑补了什么但这么斗志昂扬是件好事,他现在可以去摘菜了。
    颜盛进村早,一来就看上了别人家种的水灵灵的青菜,他自觉一贫如洗只好以工换菜,幸而有这群学生在终于体会到了不劳而获的愉悦感。
    等莫向文他们把这片地的杂草收拾干净,这才发现他们先生不知何时不见了踪迹,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莫向文犹犹豫豫问:颜先生不会是自己一个玩去了吧?
    其他人第一时间想要反驳,可忽然又觉得颜先生真干出这事好像也不是很奇怪。
    他们颜先生虽生的清风霁月、天人之姿,可有时候总让人觉得性格吧,真的不是很传统的文人雅士。
    好在还有陆子渊在,他自己就是这个村子里的人,知道他们清理的这块地的主人是谁,几个人找到一家茅草屋前果然看到了坐在院子里的颜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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