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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摄政王[穿书]——罗桑浅夏(69)

    虽然我们都需要彼此,但现在我非常困惑,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堂洛斯对他提王虫的话置之不理,对面态度不好他也忍不住讥讽:但愿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否则谈什么合作和支持?
    雷德太软弱,你又太莽撞,你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是值得信任的。每一位校长和院长都在打量他,他们心里有一把尺,堂洛斯之前的表现并没有让他们满意。
    就凭你们至今一事无成。堂洛斯觉得他们的自信有些可笑。
    或许吧,但你今天能坐在这,靠的不过是王虫罢了。这才是让这些坐在塔尖的雌虫不满的地方:你和雷德一样,对雄虫还留有幻想,他的下场还不足以令你警惕吗?
    堂洛斯眼神一厉:
    你们有什么资格评判我的老师。
    他死了。那些雌虫冷漠地说,似乎嫌这三个字不够分量,一个院长强调道:死的毫无价值。
    堂洛斯霍地站起来冷眼瞧他,放出双S的威压,对面的雌虫顿时哑了很久。
    果然,王虫让你晋级了。
    说明晋级是双向的,不一定必须先有双S雌虫再有王虫,反过来也是可行的。
    校长和院长们眼里燃起一丝狂热,见堂洛斯沉默不语,知道他愠怒,就缓声安抚:我们曾对雷德寄予厚望,爱之深责之切,希望你能体谅。但雷德的事再一次证明一点,雄虫并不可靠。
    你想说什么?堂洛斯面色没有转晴。
    我们不信任王虫。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堂洛斯冷笑着转身,正要抬脚离开,身后传来阻止的声音:你为什么不听听我们的理由再做决定。
    堂洛斯偏过头,露出面部凌厉的轮廓,紧绷的线条昭示着他此刻的不耐与怒火。
    但老练的雌虫明白对于迷信爱情的年轻雌虫而言,他们的雄虫是不可挑衅的话题,可那毕竟是王虫,值得为之一战。
    你应该不会天真地觉得自己是唯一正面反抗的雌虫吧?副校长提问的口气嘲讽:四百年前发生过,全国境内一亿两千万只雌虫武装暴动,但是最后失败,亿万身经百战的高级雌虫几乎全部死亡,你猜为什么?
    堂洛斯瞳孔剧震,没有说话,副校长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当时的虫皇手握王核站在皇宫的高墙上,打入首都的所有雌虫一下子就失去了理智,开始互相残杀,他们流的血让护城河红了整整一年,你今天去一些偏僻地方扒砖缝,还能挖出干涸的血垢。
    虫皇不费吹灰之力就平息了一场席卷全国的□□,还挖出那些死掉雌虫的虫核给王核补充能量,那以后就再也没有雌虫敢公然反抗帝国的统治。
    一亿两千万,都城塞不下他们的尸体,整个帝国都在流血那么多死尸,可怜的雌虫们又决定要接受命运了,可是总有很多雄虫让你不敢接受这样的命运。
    副校长无不唏嘘地说:
    你让我相信王虫描绘的美好明天,怎么信?
    移民工程太过荒诞,帝国有多少雌虫,多少低级雌虫,而雄虫,仿佛是另一个物种,虫口结构决定了帝国的现状,如果不消耗掉低级雌虫,那对整个社会来说都是负担,你匪邦负担得起吗?
    雌虫好斗,为了争夺雄虫可以你死我活,这是本能,任你说的天花乱坠也无法动摇的本能。
    或许是因为王虫宠爱你让你产生错觉。是,他的确有本事替你扫清竞争者,你是双S了,你也有本事。
    但帝国更多的是没什么本事的雄虫,离开了法律保护,就会有成千上万的雌虫反噬雄主。
    这也没什么,弱肉强食而已,对那些软弱的雄虫来说,最好的归宿就是被雌虫豢养,只要恪守宠物的本分就好。
    帝国的做法其实没有错,只是颠倒本末,还强行续命这么多年。
    你应该明白有些仇恨一旦揭开,就是不死不休,你的天真不能改变我们和雄虫势不两立的局面。
    你们想要做什么?堂洛斯隐隐恐惧听到那个答案。
    你爱着王虫,这可以理解,雄虫对雌虫的吸引力是天生的,但你也该睁眼看看那么多死掉的雌虫,是他们的血为你铺平前往匪邦的道路!
    那一战雌虫占据绝对优势却依然败了,就因为虫皇手上有王核,如果王核在我们手上,情况就会大不相同。
    副校长的拳头狠狠捶在桌上,一条裂纹从他拳下蔓延到堂洛斯面前,他盯着堂洛斯:只有你能做到,挖出他的虫核,只要
    他没能说完具备堂洛斯暴走的精神力拍到会议室的后墙,呕了一口血,仍不放弃,盯着堂洛斯通红的双眼解释说:我们有办法保证他不会死,你想想看!只要他一天是王虫,他就一天掌握你的生死,我知道你喜欢他,当然他那么漂亮,但更适合拔掉獠牙磨平爪子关在家里不是吗!
    而且他还是你的,谁也抢不走,包括他自己!
    住口!!堂洛斯暴怒,精神力束成尖枪狠狠刺过去,当场就要了结他的性命,旁边的几位校长院长急了,冲过去阻拦:冷静一点!意见不合很正常,没有打斗的必要!
    首领,不能在这杀啊!堂洛斯带来的雌虫也上前阻拦。
    那根带着满满杀意的尖枪擦着副校长刺穿会议室的后墙,血珠从他脸上滚下,他骇然地看着宛如杀神临世的堂洛斯,在等级压制下动弹不得。
    再说这种话,你们都得死。堂洛斯一一看过屋里所有的雌虫,确保他们明白自己的认真。
    差点死掉的虫却不明白,犹不死心地扯嗓子咆哮:你别做梦了!争夺主导权是强者的本能,弱肉强食是世界的秩序,王虫给了你幻觉,让你软弱,但只要你尝过那种滋味你就会明白只有这个办法!
    让那些恶心的,软弱的雄虫从不该在的位置上滚下去,你难道不恨他们?这是报复!迟到了一千年,但也该到了!
    他不明白堂洛斯为什么会拒绝。明明已经身居高位的雌虫,却仍要在家里卑躬屈膝,忍着雄虫肆意的践踏,日复一日日复一日,再怎么努力也挣脱不了这座名为雌虫的牢笼。
    他恨啊,他恨所有雄虫,更恨所有甘心下贱的雌虫,恨这些还抱有幻想的雌虫,软弱至此,凭什么晋为双S的不是他。
    恨,我也恨你们。堂洛斯的眼里几乎快滴出血:如果这是铁律不可改变,那我的存在又算什么?
    你说的每个字都让我非常,恶心。
    我再说一遍,谁再打他的主意,谁就得死,我说到做到。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大家的评论看起来我仿佛在写恐怖小说
    掐指一算,应该还有十一二章完结叭,倒计时开始,下个坑应该开和波ss日行一善的主攻坑,大家感兴趣的戳戳专栏吧。
    虽然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人鱼,最近突然好喜欢人鱼肉,狗血爱好者想写一篇要素过多的文,这只波ss是只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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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
    虽然早有准备, 但依旧被恶心的不行,堂洛斯和他们闹得不欢而散,带着己方的雌虫一路无话直到校门。
    走在路上碰见些下课的学生, 不长眼上来挑衅的虽然没有, 但大多脸上也明晃晃写着这就是王虫的雌虫的字样, 仿佛看什么珍稀动物一样令虫不快。
    堂洛斯阴着脸正要出校门, 之前那只给他们带路的亚雌跑着追上来:堂洛斯上将!堂洛斯上将!可能因为腿短, 他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堂洛斯停住回头看他:还有事?
    校长校长叫您。那亚雌艰难地吞咽口水, 两手撑着膝盖一副快要跑死的样子:您走的也太快了。
    不走快点他怕控制不住在学校杀虫,堂洛斯皱眉问:他在?
    在在啊那亚雌似乎有些害怕, 讨好地笑笑:我带您去。
    刚刚会议室里他也在?堂洛斯声音发冷。
    我, 我就是个接待的,我也不知道啊。那亚雌哭丧着一张脸:要不您当面问他吧。
    这只小虫子好像要哭了, 堂洛斯有些无语,军校是碰到什么招生危机了么, 怎么这种素质的也能呆在中央军校,还是说他们专门学这个的,就是用来对付他们这种耿直的雌虫的, 堂洛斯叹气:走吧。
    校长真的挺忙的,刚刚应该不是故意不在您别生气?
    亚雌一路小心翼翼地看他, 虽然不知道会议室里发生了什么,但这只闻名全国的叛将看起来脾气很糟糕的样子。
    堂洛斯扯出个假笑,没有说什么,这回他们没有上走,反而一路下到地下室。
    校长不住天上改刨地去了,玩什么?
    校长室在顶层, 他偏故弄玄虚在地下见他,要么是他这个校长被排挤架空了,要么是他这些年发展出了什么新癖好,无论哪个堂洛斯觉得都不是好消息。
    亚雌为难地笑了下:我,我哪知道啊
    堂洛斯没好气:算了,到底了吗?
    再深下去他就不能走了,顶楼万一出个什么岔子他还能破窗而逃,地下就真的插翅难飞了。
    到了到了。
    那亚雌推开一扇铜门,里面却没有虫,堂洛斯眼神一变,左右两只雌虫就掐住那只亚雌:你什么意思?这里只有一条通道,等他们进去把门一锁就是个笼子,校长发疯了在笼子里见他?
    我,我,我校长明明就叫我带你来这啊!亚雌声音带出明显的哭腔:等等,我问一下。
    他掏出终端,堂洛斯带的雌虫没有松手,亚雌也不敢求,呼吸和声音都从狭窄的气道里出来,表情可怜又委屈。
    这个地下室没信号,亚雌拨了几次都没联系上,勉强笑了下:要不出去等?
    堂洛斯道:我们走,告诉校长,作为晚辈我已经给足了面子,他如果真想见我,就去以前雷德住的地方找。
    亚雌诶了一声,没敢多话,一行虫打算原路返回,可突然,堂洛斯神色一凛,下意识挡在两只匪邦雌虫前面:谁?
    异样的气息逐渐充满这条咽喉一样狭窄的通道,被廊灯照亮的道路尽头缓缓走出一个颀长的身影,几只雌虫的脸色慢慢变得雪白,难以置信地看着来者。
    他容貌清隽,尽管嘴角噙着温和的笑,但看起来依旧显得漠然,长的和木凌有三分相像,但有别于木凌霸道凌厉的美,他有他清冷的风情。
    虫皇。
    他竟一只虫到这,完全不顾及顶楼有几只幻想囚禁所有雄虫的疯子,堂洛斯斜了带路亚雌一眼,他仍战战兢兢,却在虫皇出现的刹那舒了口气。
    校长呢?他问亚雌。
    待会儿来亚雌虚弱地笑笑:我也是没有办法。
    堂洛斯,终于见到你了。虫皇微笑着款步走来,带着可怖的威压,逼得他身边两只雌虫站不住跪下:首领跑他们甚至难以保持神志,十指陷入墙皮却依然在往下滑。
    跑?虫皇轻笑一声:
    我怎么能让你跑了呢,费那么大功夫才见到你。
    军校知道你在这吗?堂洛斯问。
    有什么区别,再怎么狂妄自大你们还是雌虫,只要是雌虫又怎么可能拦得住我想做的事情。虫皇叹了口气,似乎在为他感到可惜:如果木凌来倒是可以做些什么,可他为什么不来呢?
    堂洛斯冷笑:
    他来了你还有命留下吗?
    虫皇似乎听到什么可笑的话:难道他还会杀了我,他的雄父?为什么,为了你?
    不为我,为他自己,他也必须杀了你。堂洛斯说。
    不不不,他终究是只雄虫。虫皇笑叹一声。
    他是木凌。堂洛斯轻声道,他盯着虫皇:你来这为了杀我吗?
    想多了,从道义上来说他不可能为了你来杀我,但你也知道我那儿子脑子不正常,我也不敢十分笃定。虫皇似乎很无奈。
    堂洛斯皱眉:难不成你觉得我会成为你威胁他的把柄?
    我也不想挑战雌虫自杀的本事。虫皇笑了笑,又一次摇头,见堂洛斯沉默,他好心解释道:我是来说服你的。
    这话荒唐又滑稽,堂洛斯冷笑:
    说服?
    虫皇从兜里掏出那枚莹白如玉的王核握在掌心摩挲,堂洛斯的脸色又白了几个色调,瞪着那颗王核不说话。
    说服你替我把木凌的核挖出来。
    虫皇微笑着,声音像活蛇一样爬向堂洛斯,在空气里震出长波般的虚影:你做梦!
    堂洛斯眼里迸出金芒,那光斩碎冲来的虚影,虫皇仍在摩挲那枚王核,唉了一声:只有你做得到,否则我何必找你你已经是双S,又愿意为他去死,找你就是自找麻烦。
    虫皇的惺惺作态没得到回应,又看过去,笑的轻佻:可是你愿意为他去死,他愿意为你去死吗?
    堂洛斯嗤笑一声,似乎不屑回答这个问题。
    虫皇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道:
    小家伙很自信啊木凌喜欢你,他当然喜欢你,可我们不妨从你们的初遇开始回忆,在他眼里你是一只怎么样的雌虫呢?
    你想说什么?堂洛斯的声音低沉。
    与众不同,太与众不同了虫皇啧啧称奇:
    反叛军的首领,铁打的硬骨头,骄傲,从容,宁死不屈,几乎和所有雌虫都不一样,你就是他想象中那种完美的雌虫,他也天生反骨,喜欢上你是再自然不过的了但那真的是你吗?虫皇的笑容诡谲,缓缓重复道:那真的,是全部的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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