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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摄政王[穿书]——罗桑浅夏(16)

    但这又涉及人类对匪邦的技术封锁了。
    堂洛斯以前领队横扫天目星附近的星盗时,其中有支队伍偷了当时人类最顶尖的机甲迎战,却被雌虫三五爪子干废。
    那消息传回地球以后引起了全社会的震恐。
    不怪堂洛斯拒绝与时俱进,只是在他眼里,人类那身铁疙瘩的效用有限,倒不如钻研逃跑技能来的干脆。
    但木凌总不能倒血霉老碰上堂洛斯这种级别的狂化雌虫,机甲在其他雌虫面前是有一战之力的。
    可问题是,机甲在帝国并不流行。
    帝国雄虫不上一线,上一线的雌虫看不起这玩意儿,以至只有寥寥亚雌会开机甲,这里贸然提起,在场虫、人一个瞅一个,发现大家对它都很陌生。
    木凌觉得可以一试,他总不能每次都抱着必死的决心冲上去,也不能用精神力暴露身份,不是他傲慢,但他的性命真的很精贵。
    于是,这场由堂洛斯挑起的针对木凌鲁莽行动的批/斗会,成功被拗成如何购买一台机甲的讨论会。
    堂洛斯也被说服了,准备试试他完全瞧不上的铁疙瘩,派虫市场调查,这一查倒查出了惊喜。
    人类在最新型机甲报废于匪邦匪首之手以后痛定思痛,下了狠功夫研究,真研制出一些中用的东西了。
    自知道人类技术程度以后,木凌对这些尖端科技也有些眼馋,但在一个充斥着人形兵器的社会,上上下下都洋溢着对人类各方各面技术的鄙视,他不能露出丝毫热衷。
    毕竟根据他雄父帝国最高统治者的说法,高级雄虫的精神攻击能轻易报废人类任何机器。
    虽然虫族倨傲,但凭心而论,如果不是人类掌握了同归于尽的大杀器,而虫族又忙于开辟新战场,两个种族间的和平根本无从谈起。
    但无论如何,木凌要有一台机甲了。
    就在他暗暗期待的某一天,堂洛斯兴奋地告诉他找到购买渠道了,定下了型号,要他来看。
    他瞧着雌虫献宝的样子有些欢喜,可拿到产品说明书那刻欢喜褪去,仔仔细细看了半天,然后问:就这?
    堂洛斯志得意满:
    机械外身兼能量体的光甲,我和卢克精挑细选的,如果说明书没有唬人,这玩意可以招架我三次全力攻击。
    木凌眼皮一颤,没错但除了招架你三次全力攻击外,就没有其他任何用处。
    他梦想中的机甲是会发射激光,突突喷火的那种,然后这只雌虫给他搞了一个乌龟壳?!
    真白瞎了如此酷炫的外形,结果竟连跑都要他亲自背着!
    这要干嘛?
    让他每次遇险就模仿甲壳类生物往壳里缩?
    要骂他王八直接说,不用在这拐弯抹角
    第18章
    他的小人类生气了,雌虫敏感地闻出空气微妙的变化,一时有些惴惴,却不知道问题在哪。
    木凌神色变幻半晌,瞥见堂洛斯隐隐的不安,叹了口气也罢,是他没说清楚。
    你不喜欢?堂洛斯问。
    不是不喜欢但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攻击是最好的防守。他拖着这玩意儿,压根无法发动最好的防守。
    可是依堂洛斯的计划,他在原地保全自己最为重要,等他去营救才最保险,要脆弱的人类亲自战斗,风险太大了。
    可是什么,我在原地等你来救?万一你也左支右绌呢?把我的风险转嫁到你身上?万一我拖累你受伤了呢?你觉得自己刀枪不入?还是觉得自己宇宙第一强了?说到后面木凌火气上来,堂洛斯哑口无言,然后笑了:没啊你不喜欢我们换一个好了。但防御技能还是要点满。
    肯定要换。木凌咬着牙说道。
    堂洛斯老老实实交出所有产品简介,趁木凌研究的时候小声补充道:你不会拖累我。
    我在陈述可能发生的客观事实,没跟你感情用事。木凌掐了他掌心一把。
    还没发生怎么能叫客观事实,你就是感情用事。
    木凌偏头看他:所以呢?宇宙第一堂洛斯?
    堂洛斯噙笑不语,突然指着一张广告说:这个不错。
    可攻可防,机身流畅,重点是还有自主学习功能,可以记录雌虫攻击数据,提供完善的进攻方案。木凌也有些意动,这机器唯一的缺点就是操作难上手,而且所有数据都得从零开始积累,属于成长型机甲。
    但匪邦不缺陪练的雌虫,堂洛斯觉得可以。
    贵了点。木凌数了数后面的零,暗自计算今年底预算。
    没事,事关性命,多贵都不为过。堂洛斯豪气地说。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只雌虫的豪气全建立在不知道匪邦多少地方需要花钱的基础上,但木凌看他的眼神有些宠溺,就这样吧。
    比起钱就能搞定的机甲事宜,雄虫的审讯又又一次碰壁。
    三只雄虫一开始还再三强调自己高贵的性别,威胁来审讯的人类当心事后报复,后面就只会一个劲哭了。
    不知道是因为无知还是故意,他们甚至想不起自己在哪喝过强化剂,对于当日事件记得也很含糊。
    D级说C级领了个任务要他们一起外出,C级却说不出这个任务从哪来的,跟谁领的。甚至后来还攀咬阿鲁,说是高级雄虫脑控了他们。
    阿鲁得知以后气白了脸,差点背弃斯文冲过去和他们手头见真章。
    好在堂洛斯卢克他们和阿鲁相识已久,知道他不可能这么干。
    但雄虫果真问不出什么,就这么放回来吧,的确如他们威胁的那样,要是跑去跟相熟的雌虫哭诉凄惨的经历,煽动雌虫暴动就不好收拾了。
    但杀掉吗?
    堂洛斯就随口这么一提,卢克吓的把手里的文件滑到他脸上:他们是蠢,但罪不至死,你去问穆邻,他也不会同意的。
    而他没说出来的是,滥杀雄虫,匪邦雌虫再崇拜他也不能置之不理。
    他们不问他当年为何杀害雄主,左右不过那点破事,大家心知肚明,但这三只年幼雄虫并无大罪,无辜受戮就千千万万个说不过去了。
    堂洛斯一哂:玩笑啦。
    内部这么开开无所谓,外面还真口无遮拦,是觉得自己名声很好是吧?
    那怎么办?
    问也没问出来,放也不能直接放,他此时的心情和戚菲一样讨厌的帝国雄虫,怎么这么娇气。
    最后他们还是去求问了新来的智囊木凌,木凌诧异这么简单的事情居然还拿不定主意:他们不是说阿鲁脑控吗?那就让阿鲁去下个精神暗示好了。
    雌虫确实想不到,精神领域是雄虫的专长,但经人类这么一点,仿佛他们没想到是多么低级的错误,不由有些羞愧。
    脑控三只低级雄虫倒也不难,但阿鲁算坐实脑控对方的罪名了,因此有些不情不愿,得亏堂洛斯、卢克、戚菲还有木凌齐齐出马才说服他,木凌还提醒道:D级还好,C级要小心一些,据说这只C级之后有机会晋级,对他的精神暗示要更详细些。
    阿鲁这才把它当成一个重要任务。
    三只雄虫重见天日,却有苦说不出,整天都垮着张脸,任讨好的雌虫再怎么努力也没用。
    这是C级第三次在匪邦碰壁了,沮丧时他很想痛哭,又不屑埋在低级雌虫怀里抱怨,可高级雌虫呢?对他不冷不热,甚至不如对一个人类热络。
    这次是文审,他们一根头发丝都没伤到,就只是关了几天,语言攻击了几天,放了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几天,就再没有多的了。
    C级将其引为奇耻大辱,他知道背后有木凌的手段,暗恨当天的事故怎么没弄死他。
    他不懂这个长相丑陋的人类有何不凡之处,只知道因为有他,安神师的工作不好做了,雄虫的待遇不如以前了,那些高级雌虫只围着他团团转了该死,他又不能提供精神抚慰,也不能精神标记他们。
    他隐约知道自己这次应该是着了谁的道,那天外出,他们自己也闻到彼此身上浓烈的气味,回忆起初来时差点诱发的暴动,内心都很恐惧。
    但谁下的药?每天给他们送东西的雌虫那么多,每一只都有可能,他们怎么知道?调查人员要查自己去查啊,问他们干嘛?
    他们也是受害者。
    可这些话蠢钝的人类都不听,只会机械地重复问题,弄得他们脑子都快炸了也想不出他们需要的答案。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待珍贵的雄子?
    从小见到的每只虫都对他和颜悦色,笑眯眯地赞美小雄子尊贵可爱,如果不是不愿意娶家乡那只残疾雌虫,他何必来这种鬼地方受辱。
    其实本来一切都很正常,匪邦的雌虫也是雌虫,如果没有那个人类出现。
    C级恨得几欲咬碎牙,那个人类凭什么有今天的地位?
    他居然后来才知道,那个人类进来第一天就和堂洛斯住在一块,因为他得了匪邦匪首的青眼,那只奇怪却无比强大的雌虫来之前他幻想过能征服的对象。
    可匪邦恶劣的环境还有雌虫的剽悍让这个妄想逐渐褪色。
    但万一呢?
    明显那只雌虫已经很饥渴了,人类都能做到没道理雄虫不行他虽然听说他曾经的事迹,可也不见他对自己露出什么恶意。
    说不定都只是夸大其词,哪有不渴望雄虫的雌虫?
    但为什么不是阿鲁呢?脑子里一个声音问C级。
    因为阿鲁不愿意,看看那只雄虫性冷淡的样子,恐怕是极讨厌雌虫的。
    这么一想,C级松了心神,也许堂洛斯也曾苦求阿鲁却遭拒绝,也许这只强大的雌虫也在等待那只值得自己守护的雄虫出现
    他不由有些心潮澎湃,他自认不差,等年纪到了就可以顺利晋级到B,和同屋这些D级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虫,一只B级雄虫,匪邦稀缺的高级雄虫,堂洛斯凭什么拒绝他?
    雌虫而已,有什么资格拒绝雄子垂青?
    他难道不比一个人类好吗?
    C级最后的犹豫在和D级跟班不经意的谈话中消失了
    狗屁主任,不是首领罩着能有他今天,那天差点引发首领狂化的也是他,人类有什么用?根本安付不了雌虫
    他说的对,C级告诉自己,他最大的优势就是他是雄虫,而穆邻不是。
    他可以试试,哪怕失败了也没什么雄虫求偶失败只会遭到怜惜,而万一成功,他就可以标记这只最强的雌虫,他们各得其利,没什么不好的。
    他做了一天一夜的心理建设,后又从黑市购买高纯度的海寒精和高纯度的诱发剂,他必须确保堂洛斯彻底发情才能确保万无一失,没有雌虫能抵御肉/体的欲望,哪怕一不小心过火,也有海寒精这重保障。
    是夜,堂洛斯在办公室里磨磨唧唧看文件,分出两沓,高的那摞属于卢克,矮的只有几张纸的那堆属于自己,分配好明日工作后他拨通内线,打给制药部木凌还没下班。
    他有些无趣,身为一个体贴下属的首领,他早早放众虫下班,偏偏他屋里的小人类是个异数,他如果劝,还会被看成不务正业,为了自己在他心里的光辉形象,他克制住第四十三个哈欠,在办公室里继续分后天的工作。
    然后为臆想中明天卢克的黑脸偷笑出声,但这时,门被敲响,他推开眼前的文山正襟危坐:进来。他又是匪邦任劳任怨,勤恳敬业的首领了。
    首领。
    是那只C级雄虫,堂洛斯发现自己都没记住他的名字,只是惊讶他的到来这雄崽子之前看他不是都快吓得尿裤子了吗?今儿胆怎么肥起来了?
    这么晚了,有事吗?堂洛斯看见他把门关上,一挑眉,好奇他的动机。
    有,有点事。C级细声细气,堂洛斯掏掏耳朵,压抑着叫他大点声的冲动:说。
    难道是因为前段时间的事来这哭委屈了,但阿鲁不是让他们哭都哭不出来了么?
    此时堂洛斯完全没想到C级内心的伟愿,只见他一如往常眼圈红红,紧张得好像被怎么难为了一样,看着怪难受的。
    收一下你的味道有话直说。
    他发现雄虫又开始放自己的信息素了,不知道是什么狗毛病,需要到处撒尿标志领地吗?
    C级没收敛,受呵斥以后身子一颤,把纤弱的脖颈抻得像根棒槌,还带稚气的脸上浮起违和的毅然。
    堂洛斯心里一咯噔怎么着,自残,还是要死在他这?碰瓷?犯不着吧?他什么也没做啊
    首领,我一直,一直C级露出一个娇怯的微笑,悄悄拧开藏在身后的瓶盖:一直很喜欢您。
    因为仰慕您,所以放弃家乡的一切只身到了匪邦。
    你带了什么?
    c级的声音变得急切,事已至此,不能回头:
    真的,请您相信我,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喜欢您。
    堂洛斯感到异常燥热,熟悉的疼痛和欲望悉数回来,他恶心这种感觉,身体像被掏空后塞进燃的正旺的炭火
    眼前雄虫散发着粗劣的香气,他一边想呕吐,一边又想靠近。
    你带了什么?他厉声问道。
    C级停下靠近的脚步,心绪纷乱如麻不应该,按理说现在雌虫应该抱着他的腿求欢才对。
    但难道是等级差异,可,可他之后一定会晋升为B级,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差异。
    没,没什么我就,带了我自己C级笑得勉强。
    滚出去。堂洛斯吼道心脏在腔壁撞出粗粝的疼痛,他满耳朵都是血液和心脏狂暴的轰鸣,还有自己的粗喘。
    C级见他有反应,心下一喜,有效的,他抵抗不了多久,壮起胆前进一步:您看起来很难受
    堂洛斯拖着椅子往后倒,嘶声道:滚出去,立刻!
    我能帮您。
    滚!他近乎暴怒。
    我都知道,您已经三十了,再不接受雄虫精神标记您会死的!我只是想帮忙!
    C级口气发急,但下一秒,他被不知道怎么出现在面前的雌虫拎起:标记我?面前这双眼通红的雌虫轻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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