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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有为/替身难为——守约(54)

    说完他又怕秦月娥不满意,忙又补了句,该得的股份仍旧在他们手中,奶奶,我不会做忘恩负义的事。
    秦月娥听到盛澜生了病,先是紧张不已,听到有捐献者才放下心来,继而失望地叹了口气。
    我今天来,就是想跟您说这件事的,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没做,奶奶,我先走了。
    薄慎言束好领带,起身朝门外走去。
    言言,你和澜澜如果真的能够和平分手,那也就罢了,秦月娥看了眼同样觉得遗憾的宋妈,接着说道,不过在分开之前,你帮奶奶完成一个小心愿。
    奶奶您说。
    薄慎言走到门口,听秦月娥又有话说,忙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做演员一年到头也赚不了多少钱,澜澜右手臂上那道疤,你带他找个好点的机构,给他处理掉,他是靠脸吃饭的,省得胳膊上总要涂那个叫什么?
    宋妈忙说,遮瑕。
    哎,对,涂那个遮瑕才能上台,秦月娥手边的杂志正是盛澜裸露着手臂拍摄的,上面光滑无虞,连颗红点都没有,又何谈疤痕?
    倒是原嘉逸的胳膊上
    原嘉逸!
    薄慎言的背后瞬间布满了冷汗,耳中轰鸣作响。
    他不敢再去想。
    如果真的是他现在想的这样,那这么多年,这几个月,他都在做什么?
    秦月娥还拉着宋妈的手感叹着现在的摄影技术和化妆水平,连人身上的疤痕都能去掉。
    两人感慨连连,自然是没有发现薄慎言的怪异。
    奶奶
    薄慎言扶着门框,勉强找到自己腿上的知觉坐到椅子上,他努力平复着呼吸,连咽了几次口水,咽得耳膜都发出了咔咔的响动声。
    嗯?怎么了言言?
    秦月娥朝他看过来。
    您怎么知道他的手臂上,有一道疤。
    拜托。
    千万不要是他。
    明明平日里在每一分钟里都希望捐献骨髓的人就是原嘉逸。
    可现在只剩一层薄纸就可以将真相捅开时,他却不敢再看再听了。
    为什么非要是现在。
    为什么非要是奶奶来告诉他。
    那时候,我在手术之前说想看看我的小恩人,秦月娥摸摸杂志封面上笑得明媚的盛澜的脸,你爷爷惯着我,就在我恢复清醒之后,把我和澜澜挪到了一个病房休息。
    他是捐献者,清醒得就快一点,但年龄小啊,他就躺在床上,眨着大眼睛看我,看我睁开眼睛了,就问我,奶奶,您醒了呀,放心哦,扎针的地方很快就不会痛了。
    我就很惊讶,这么小的孩子,刚被抽了那么多的血,竟然不哭也不闹,还要反过来关心我。
    当时我就想啊,他要是个女娃娃,长大了,无论如何,都要给我家言言当媳妇。
    不过幸好现在,两个男娃娃在一起也可以
    想起薄慎言要和盛澜离婚的事,秦月娥又沉默了下来。
    奶奶我说那道疤痕。薄慎言神色木然地看着她。
    哎哟,我的脑子真是不中用了,这问题听进耳朵里,就忘了回答。
    薄慎言垂下睫毛,握住红木桌角,手指蜷得死紧。
    他躺在那里,手臂上有一道新伤,我问他是怎么了,他就说我们男孩子磕磕碰碰的,奶奶不要担心,奶奶是女孩子,千万不要受伤留下疤痕哦。
    还说奶奶漂亮得像是阿姨,哈哈,你说这臭小子,从小就讨我喜欢。
    我对他说在我出院之后,找个好医生帮他把疤痕去掉,他还不同意,说什么嘶说什么伤痕是男子汉的勋章,哈哈,你说可爱不可爱?
    宋妈连连点头,盛少爷真是善良活泼,跟我们少爷
    秦月娥失望地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
    薄慎言的眼泪已经止不住了。
    他都做了些什么。
    言言,你怎么了?秦月娥看他哭了,紧张地走了过来。
    从他妈妈去世之后的这十几年里,他们再也没有见过薄慎言哪怕掉一滴眼泪。
    奶奶,我做了错事,薄慎言的心口冰凉,难受地伏在桌面上,错得很离谱。
    错到他没办法原谅他自己。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薄慎言看也没看就划动接通,语气急促,生怕对面的人挂断,嘉嘉?宝贝你听我说
    薄总裁您好,我是段浮。
    作者有话要说:  真相大白,嘉嘉不蒙冤了。
    感谢观阅,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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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6、Chapter 76
    原嘉逸晕乎乎地睁开眼睛, 发现自己躺在车的后排座椅上,脑袋胀痛得像要裂开一样。
    他缓缓吸了口气,想要撑着手肘坐起身来, 却发现双手被死死绑在一起, 根本无法用力。
    粗粝的麻绳摩擦着还未愈合的左腕, 疼得他抿住嘴唇努力为自己挣动了一点空间。
    别挣了, 我一直醒着, 根本挣不开。
    头顶传来盛澜虚弱的声音。
    原嘉逸皱皱眉,抬头朝他看去。
    术后的盛澜已经渡过了假愈期和极期, 脸色虽然还是很不好,但是可以明显看出恢复了不少状态, 这也意味着与他刚接受的造血干细胞并不发生排斥反应。
    这也是你的手笔?
    原嘉逸勉强抬抬胳膊, 向盛澜示意他腕上的绳结。
    我倒是想, 只不过就凭我的体力,你觉得有可能吗?
    盛澜说的倒是实话,他大病初愈, 只想随心所欲地四处走走,结果没想到刚出了病房门,就被走廊尽头的人吸引了目光,看起来像是记者。
    平日里时常守在他身边的保镖都已经被盛澜出于私心而全部赶走, 他只想和原嘉逸两个人待在病房里,好好刺激他一番,且不想被多一个人知道他的恶毒。
    做艺人这么久,他一直以青春阳光的形象示人,这次生病本是一个营销的好机会,可是他不愿意让媒体拍到他不好的一面,最主要的是因为如果深究, 粉丝们就会人肉那位救了她们爱豆的捐献者,继而盛江河没有选择薄慎言送来的捐献者的骨髓,而是强迫了原嘉逸的事情,就彻底瞒不住了。
    盛澜有点慌张,看着那记者顺着走廊大步走了过来,他连忙按下了身边的电梯按钮,离开了当前的楼层。
    电梯行到一层时,盛澜正准备下去,却被几个高大的男人堵住电梯门,走了进来,不由分说地就按下了负一层。
    在外面独自一人的盛澜就是一只纸老虎,遇到事情的时候根本不敢吭声,只能缩头在心里默默打算着,等着这几个男人到达他们想要去的楼层后,自己再重新按键。
    可刚到了负一层,那几个人便按着他的脑袋,强行将他带出了电梯。
    盛澜惊恐不已,想要高声呼喊,引来他人的注意,但身边的人似乎早有准备,一把捂住他的嘴,轻松将人拖到事先停好的车前。
    接应的人与拉着盛澜的光头对视一眼,光头明了地点点头,转身再次朝电梯走去,盛澜瞥到他去往了病房所在的八楼。
    还没等那部电梯再次启动,另一部电梯已冲出一个人,盛澜被捂着嘴,但眼睛看得见。
    他看到原嘉逸神色紧张地四处环视着,似乎是在找他。
    盛澜害怕极了,下意识地一口咬在捂着他嘴巴的人的虎口,趁人吃痛的时候拼命喊叫,嘉逸,救救我!
    随后,原嘉逸就也被打倒在他眼前,当场昏迷。
    回想着之前的事,盛澜害怕得一个激灵将自己拉回了现实。
    原嘉逸还是不死心地挣着绳结,盛澜朝前面驾驶座上一扫而过的视线突然变得晶亮,他定睛看向坐在副驾戴着帽子的男人,对其仔细审视,心中顿时踏实了不少。
    是薄慎容身边的人!
    可薄慎容有计划,为什么没有事先同自己商量?要是真的弄伤他了怎么办?
    盛澜又气又怒又惊又怕,不过也算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至少他的性命已经可以保证安全无虞了。
    看来薄慎容想整的,是薄慎言和原嘉逸他们两个。
    心里有了自己的计算后,盛澜变得悠闲了不少,他懒懒地靠向身后的座椅,打量着狼狈不堪的原嘉逸。
    他飘忽的视线落在了原嘉逸的手指上。
    那是原嘉逸刚出了手术室后,就从脱下的衣服里小心翼翼摸出来戴上的戒指。
    戒指很松吧?
    盛澜竟然还有心思跟他攀谈。
    原嘉逸头昏脑涨,胃里也恶心得不行,躺在座椅上不吭声。
    看他不理睬自己,盛澜也不恼,笑呵呵地继续说道。
    因为戒指的尺寸,是按照我的手指定制的。
    原嘉逸软软垂着的手指倏地握紧。
    看到他极力压制着却还是表现出来的反应,盛澜更开心了,那种志在必得的喜悦让他甚至想要提前庆祝他的胜利。
    里面还有我名字的缩写呢,不信你看看?
    原嘉逸动了动手指,偏过头去装没听见。
    你不用这样呕
    盛澜正想得意地再说些什么,胃里骤然翻涌起来的呕意让他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坐在他们前一排的光头被盛澜的呕吐物溅到了裤子,他生气地抬手给了盛澜一巴掌。
    妈的,真他妈恶心!
    你敢打我?!
    盛澜被抽得躺倒在原嘉逸身上,他挣扎着爬起来,指着光头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他妈知不知道我是谁!
    话一出口,盛澜猛地噤了声。
    他不能破坏薄慎容的计划。
    光头冷笑一声,我他妈管你是谁。
    捆着盛澜的绳子都很松,似乎是知道他即便豁出命地逃跑,也跑不出几米,如果捆得紧了,倒把这个病秧子勒死了。
    我要撒尿。
    盛澜很想和光头独处一下,告诉他自己是什么身份,好不至于再挨那冤枉的耳光。
    光头瞪他一眼,回头跟驾驶室喊了一声,找个地方停车。
    车缓缓停在一片荒芜的野地前。
    一直骂骂咧咧的盛澜被带到了车外,原嘉逸也趁机用脑袋顶着座椅,咬牙坐起身来。
    他从窗口望出去,入眼是无边无际的荒地,实在是不知道这些绑匪是如何在这寸土寸金的北城周围找到这么大一片空地。
    妈妈还在医院,他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人绑走,生死难测。
    原嘉逸抬腿伸到两只胳膊之间,拼命踹着被他扯得松了一些的绳结,左手腕上鲜血淋漓,但他总归是看到了希望。
    盛澜任性无耻,但却是盛江河的命,如果自己一个人回去了,那盛江河死活都会拖着原淼下地狱。
    光头带盛澜回到了车上,坐在几个座位前面低头玩着手机,全然不知原嘉逸已经解开了绳索。
    我也想上个厕所。
    这辆车虽然大,可只有一个拉门,要是想逃掉,就只能趁着在车下的时候。
    原嘉逸双手并拢,紧紧地握着绳结,假意被绑着下了车,背对他们开始解裤带,余光瞄着光头的动向。
    他正要动手用绳子勒晕光头,打算好回身扯着盛澜逃向车道时,突然看到身后慢慢驶过来,停在他面前的车。
    车窗缓缓打开。
    奄奄一息的原淼被揪着头发按在窗口。
    原嘉逸瞬间脸色惨白。
    接到段浮电话的这支手机是薄慎言的私人号码,所以他听到铃声就下意识认为是原嘉逸打来的。
    听到段浮的声音,他愣了一下。
    他为什么会打电话过来?
    薄慎言脑海里飞快地回忆了一遍与葭沃集团的合作,确定没有出什么问题,这才开口问道。
    段总?
    薄总裁,我在六院这边,咳咳
    段浮的声音断断续续,咳得很大声,因此导致他语速极慢。
    薄慎言没什么耐心,正想找个理由把他的电话挂掉,因为谁也不知道原嘉逸会在什么时候给他回电话。
    六院地下停车场,原先生似乎被人绑走了,咳还有演员盛澜。
    听到他说完,薄慎言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吓了秦月娥一跳。
    六院,六院是盛澜手术的地方,原嘉逸为什么会在那里!
    薄慎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段浮,请你一定要帮我拦住那辆车!
    他下意识就这样说道,却立刻又反应过来段浮本没有这个义务,更何况他即便出手,又怎么会敌得过有备而来的绑匪。
    咳咳抱歉薄总裁,我没能追上,不过已经把车牌照发到了您的邮箱,也同时发给了我家大少爷,但是咳咳大少爷不理我,还需要您专程找他一下才能让他看到消息,利用监控拦截。
    薄慎言的背后布满冷汗,他疾步走出门上了车,我现在就联系沃泽。
    挂了电话,薄慎言的手冷得有些握不住手机,他可能已经知道绑匪是谁了。
    除了薄慎容准备扑他个鱼死网破,还没有第二个人会像这样完全不计后果地孤注一掷,宁肯践踏法律也要给他一记重击。
    沃泽很快就给他回了电话。
    是一辆埃尔法,两辆厢货夹着它出去的,根本看不清牌照,段浮发来的这张图片只能看到它三位数字,外地的车无法进入到六院所在的地段,我现在就找交通指挥中心的同事帮忙查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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