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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拒绝自己的人设——冻感超人(42)

    楚歌的腿伤得不算严重,就是他细皮嫩肉的,看上去就特别恐怖,牛帅帅让他安心住院,反正现在也没工作,重要的是把一条腿养好。
    我不住院,有那么金贵吗?楚歌拍了一下自己的伤腿,根本没事。
    牛帅帅看他脸都白了,心疼道:逞什么强啊,你最怕疼了,我还不知道你嘛。
    你知道个屁,楚歌笑着说,脸色的确是不好,眼睛却是亮晶晶的,去给我要根拐杖来,我给你看看什么叫健步如飞。
    牛帅帅拗不过他,问护士要了拐杖,也要了轮椅,他想楚歌要是不逞强了,他能推着楚歌走。
    然而楚歌拄着拐杖,虽然没有健步如飞,却是走得很稳当,堪称步步稳健,牛帅帅推着空轮椅跟在他身边看得提心吊胆又目瞪口呆。
    说楚歌不疼,那倒也不像,脸色已经不白了,额头连同脸颊一起泛起了过度用力的红晕,嘴唇抿得很紧,汗一滴一滴地从头发丝里渗出来,牛帅帅恨不得直接伸手把楚歌摁进轮椅里,他皱着眉头,五官挤在一起,他替楚歌疼,小心翼翼道:小歌,我知道你行,咱们走这一段就好了,坐轮椅我推你吧。
    楚歌不理他,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走着,这具身体的柔弱他从一开始就体会到了,仿佛是一朵娇柔的花变成了人,他胳膊拄着拐杖,隔着衬衣,拐杖上的那一层软布都膈得他生疼,更不用提脚上的伤,疼,钻心的疼,越是钻心,越是提醒他,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不是楚歌。
    无论牛帅帅怎么说怎么劝,楚歌一路坚持到了出租车上,等坐进车里的时候,人已经出了一身的汗,虚脱似地坐在座位上,对跟上来的牛帅帅露齿一笑,我说没事吧。
    牛帅帅心里惴惴的,楚歌一开始失忆的时候像变了个人,只是脾气变了,底子没变,还像个任性的孩子,可是现在牛帅帅觉得楚歌是彻底变了,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你回去之后一定会腿疼。牛帅帅虚虚道。
    无所谓。楚歌斩钉截铁道。
    牛帅帅被他的气魄震住,呐呐地咋了下嘴,低头忧虑地看了一眼楚歌的伤腿,还是替楚歌觉得疼。
    楚歌让司机把车开向景宅。
    牛帅帅心里倒放心了一点,无论楚歌怎么变,对景总也总该是有感情的。
    没想到楚歌这趟来是要拿东西走人的。
    其实楚歌也没多少东西在景宅,他之所以亲自走这一趟,就是要跟景深说个明白,他把景深当同伴,不,当亲人!景深却见死不救,这没道理!
    先生已经搬走了。管家眉目憔悴,他抱着的小妹也是蔫蔫的。
    搬走了?
    楚歌没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景宅已经失去了它的主人。
    据管家所说,景深走得很急,除了几件衣服,什么都没带。
    楚歌本来是很生气,听到这样的情况,他的怒火瞬间降了下来,反而开始着急了,难道景深出了什么事?
    徐咨羽呢?楚歌问。
    管家苦涩地摇头,徐先生应该是去找先生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
    公司呢?
    我去过了,先生辞职了。
    楚歌六神无主,手机也丢了,只好借了牛帅帅的手机,还是暂时妥协了去看剧情的更新。
    新更的一章看得楚歌想骂娘,明明他是自救,在作者的笔下却是苏照月来救的他,简直扯淡!对于景深的下落倒是交待了,挑明了景深正在酒店,暗示了一下景深出轨,楚歌看到结尾差点没气歪了鼻子,也不知道这破书是真是假。
    没有继续往下翻,楚歌退出网页,把手机丢还给牛帅帅,拄着拐杖要走人,管家黏在他身后,敏锐道:楚先生您知道先生在哪?
    都跟上,楚歌恶狠狠道,想跑,没那么容易。
    管家振作精神,在楚歌的带领下,一群人浩浩荡荡地上了景家的车,向楚歌所指示的酒店出发。
    楚歌以一股捉奸的气势敲了套房的门。
    惊天动地的敲门声后,却是徐咨羽来开的门。
    对象不对,楚歌情绪也不对,愣了一下后道:你也找来了?
    徐咨羽一点头,也不解释,对楚歌身后扬了扬下巴,牛帅帅还有抱着小妹的管家眼巴巴地站在楚歌身后,他们不能进。
    楚歌回头看了一眼,行吧。
    小妹看到徐咨羽明显兴奋了起来,一直懒洋洋趴在管家身上的两条小短腿撑了起来,对着徐咨羽欢快地叫了起来,汪
    徐咨羽无动于衷,放行了楚歌,在小妹水汪汪充满了希冀的葡萄眼中,无情地关上了门。
    人呢?楚歌迫不及待地问道。
    在浴室。徐咨羽道,坐。
    楚歌一想到剧情脸都绿了,他真出轨?
    徐咨羽一挑眉,挑出了清晰的疑惑,出轨?谁?
    楚歌瞟了他一眼,你没看更新?别装了。
    徐咨羽看着楚歌,眼神中略有同情,知道他也一样被剧情影响了。
    两人坐下来,徐咨羽慢条斯理地询问楚歌,跟楚歌一点一点抽丝剥茧地把剧情和他们在书里这段时间度过的日子盘算了一下,楚歌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被剧情影响,开始向这个楚歌本身的人设靠拢。
    楚歌其实隐约也感觉到了,他只是觉得自己变得懦弱爱依赖景深,倒没有往其他方面去想,因为景深是这样可靠,可靠到让他误以为这样的依靠是理所当然的。
    不止。徐咨羽不想说的太明白,点到为止地提醒道,你为什么进来就质疑景深是不是出轨了,你以什么身份提出这种质疑?
    徐咨羽的声音掷地有声,楚歌听完后先是一怔,随后才清醒了过来,对啊,他以什么身份能不假思索地说出那句话?景深是他的什么人?他们根本就不是文里设定的关系,他为什么用出轨这个词?
    楚歌抱头歪向椅子的一侧,无声地骂街。
    骂空气骂了一会儿,楚歌才放下手臂,愤怒道:这书怎么这么邪门,他忽然惊悚地想到,这会不会根本就不是一本普通的小说?楚歌开始发散思维,把他看过的科幻电影在脑海里迅速地过了一遍,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空中不存在的一点,喃喃道:是不是某个科学怪人抽取了我们的脑电波把我们困在一个容器里,让我们误以为我们进入了一本书,其实我们是正在被做实验的实验对象是不是?
    徐咨羽静默了一会儿,目光隐晦地看了楚歌一眼,你看完更新了吗?看来有些东西并不是因为书的影响。
    楚歌呆滞道:没有。
    老老实实地把更新看完,楚歌不说话了。
    徐咨羽给他倒了杯水,喝水。
    楚歌蜷缩成一团,过了好一会儿才默默地伸出手吸溜了一口水。
    我刚刚说的话不要说出去。
    嗯。
    楚歌:丢脸。
    这破作者逼格也太低了!是小学生吧?一定是小学生吧?他还在想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设计了什么精妙的陷阱,结果就这?
    就这还加生子的标签?
    景深从浴室里穿戴整齐地出来,正看到楚歌在椅子里缩成一团,椅子旁还靠了根拐杖,他目光询问地望向徐咨羽。
    徐咨羽抬起食指在唇边按了按。
    景深心领神会,上前坐下。
    楚歌听到了景深的脚步上,脸埋在膝盖里憋了半天才抬起来,脸上本来就红,这时候红上加红,本来想质问的、指责的,一下都说不出来了,声音微弱道:我自己想办法逃出来的。
    很好。景深点头,很快地转移话题,我一直没向你确认,你是歌手,对吗?
    楚歌莫名其妙地点了下头,是啊。
    徐咨羽也不知道景深问这个问题的意思在哪里,默默地也将目光挪向了景深。
    景深被两人注视着,面色淡定地继续追问楚歌,更具体一点,你唱什么歌?
    楚歌没想到景深会忽然对这个感兴趣,他想了一下,抒情吧?情歌多一点,出道的时候我们算是唱跳组合,之后我就一直solo,曲风也不是那么固定。
    徐咨羽盯着景深,他知道景深不会无缘无故地问这样一个看上去和他们目前的处境毫不相关的话题。
    在我的世界里,你是摇滚歌手,景深扭过脸望向徐咨羽,你是一位精神病患者。
    第48章
    昏黄的天空一望无际, 没有一丝云也没有风,灼热的温度炙烤着裸露在外的皮肤,皮肤上附着的毛发因为过高的温度而卷曲了边缘,反常的炎热气候令整支小队都陷入了低迷。
    妈的, 这种鬼天气那些怪物到底是怎么活下去的?
    它们不吃不睡不喝水, 当然能活下去。
    我都快晒出屎了, 他妈的它们还那么活跃!
    有队员停下脚步, 向天际远眺, 目光复杂,神情中说是向往, 又有些隐秘的愤恨,有时候真想过去看看后世界里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这句话一出,其余抱怨的人都静默了。
    是啊,从小所有人都被灌输了在黎明到来之前, 流尽最后一滴血的训诫,他们是天生的战士, 生来为了战斗,生来就是为了流血牺牲, 为了那个黎明的到来,可那个虚无缥缈的黎明又到底在哪里?他们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种只有希望而看不见未来的日子?
    所有人都齐齐将目光望向远处,昏黄的天在最远处接近于一种深沉的灰, 像倒灌的深海底部, 他们像望梅止渴的将士, 都忍不住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恨不得立刻冲过去看看世界的尽头到底是不是那个美好的后世界。
    都在干什么?
    蜿蜒的队伍之首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像一杆笔直的标枪站在前方,灰头土脸也掩盖不住那双发亮的眼睛, 累了?渴了?心野了?语气平淡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鹰隼一样的目光滑过众人,将蠢蠢欲动的几人强行镇压下去。
    众人低下头,一言不发地望着脚下绵延的沙地,呼吸着带有细沙的闷热空气,胸膛里刀割一样的疼与气闷,但是无可奈何,在严酷的执行官面前,他们只能服软,心里有再多的埋怨不快,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继续行军,前往战场。
    徐咨羽回过身,脚步陷入柔软的沙中,余光瞥向暗灰色的天际,其实他也在想:后世界到底是个怎样的世界,是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美好、安宁、和平。
    景总,这天气看着要下大暴雨。
    张强站到景深身后,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灰色的天,还要去吗?
    去,下雨而已,又不是下刀子。景深不在意道,立刻就钻进了车。
    张强也上了车,因为要与老董事们谈判,所以心里很忐忑,不安宁。
    车里静得迫人,张强只好将目光移向车窗外到处乱看,巨大的荧幕前一闪而过一张华丽又张狂的脸孔,是最近很红的摇滚歌手,打扮得很夸张,在舞台上歇斯底里的,他摇了摇头,不是很能欣赏现在年轻人拥护的审美。
    事情谈得不顺利,会议如同战场,景深咄咄逼人寸步不让,众人不欢而散,张强头上出了很多汗,拿手帕擦了自己的短发,景总,您先回去,我留下来和各位董事再聊一聊。
    再有魄力,景深也还是个小少年,跟各位董事喝酒社交他不适合,景深一点头,也不逞强,只轻声叮嘱了一句注意安全。
    张强在他身后轻轻笑了一下,觉得景深这样有点人小鬼大的意思。
    景深坐车返回,来的时候心里有事,一路都在盘算,回去的时候他注意到了外面的天气,天空真的是很灰暗,像是要下一场暴雨。
    助理把伞仔细地叠好,手上拎着一大堆东西,伞只能插在咯吱窝里,他碎碎念地跟在自己带的艺人身后,小声道:要下大雨了,演出是露天的,到那估计就得取消了,还不如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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