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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拒绝自己的人设——冻感超人(38)

    他不会像顾静松那么武断,在太无知的时候就做出判断。
    他必须忍耐、谨慎、蛰伏,拿出在商场中鏖战的耐心,慢慢来。
    景深抬起眼,房间内的装修风格和整栋小白楼一样,中不中,洋不洋,非常地刺眼,完全不符合景深本人的审美趣味。
    景深从来不去管,他只是工作疲惫后在这个地方睡上一觉而已,没有必要在意这里合不合自己的心意,他会回去的,他一直这么坚定地相信着,所以除了花心思在天盛上,他没有再改变这里任何的一分一毫。
    不该这样的,该更警惕才是,这是他的失误。
    抬手摸上眉尾,细细地摸索到凸起的伤疤,这是他在回忆里制造出来的伤痕,景深闭起了眼睛,反复摩挲伤疤。
    进入这个世界后的事情一幕一幕在眼前滑过。
    第一次见就喜欢上的小狗,轻易打开他心房的管家,很快就得到他青睐的下属他自以为根据自己的心意做出的选择又有多少受到了这个世界的影响?
    咚咚
    身后的门被敲响了。
    景深手指顿了顿,继续不紧不慢地摩挲自己的眉骨,脸色已经冷静了下来,大脑也从滚沸的状态恢复了平静。
    门外的人锲而不舍,景深靠坐在门板上,与对方比较耐心。
    他知道门外的人是谁,很多事情他还没想清楚,其中就包括刚刚那个突如其来的吻。
    舌尖和嘴角都正火辣辣地刺痛着,提醒他刚才那个莫名其妙的吻有多激烈。
    说来可笑,这竟然是他第一次和人亲吻,对象是个男人,甚至还有可能是异世界来的男人。
    平行世界论成立的话,那么徐咨羽大概真的不是精神病人,他在医院里遇见的那个徐咨羽或许也是另一个徐咨羽,只是有相同的名字和相同的脸而已。
    挺好,最起码他信任的不是个精神病人。
    景深苦中作乐,自嘲地笑了一下,至少投资眼光还是没走眼。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终于停了。
    开门。
    男人低沉的嗓音传来,景深脑海里却是又浮现出了刚刚在浴室里的那一幕,男人的嘴唇温暖而有力,与他一贯温和的作风不同,强势中带着毋庸置疑的侵略性,甚至咬破了他的舌尖和唇角。
    伸出舌头舔了舔受伤的唇角,景深偏过头,有什么事等会再说。
    等多久?
    十分钟。
    我就在这儿等你。
    景深说十分钟就是十分钟,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只是头发还湿湿地垂在脑后,目光冷静平淡,进来吧。
    徐咨羽仿佛看到了刚进入这个世界的景深,比那个时候看上去还要更像个冷酷的商人。
    刚才徐咨羽想道歉,严格来说是他冒犯了景深,虽然景深也回应了,但是他先开始的,他该道歉,但他又不想道歉,本能地不想,如果道歉了,那这件事就是一个错误。
    我明白,景深轻描淡写,你被剧情影响了。
    剧情里徐咨羽该给楚歌一个深情的拥吻,在很早之前就该给了,那个吻一直没有来,突然地就被催发了,就是这样。
    徐咨羽余光锐利地挑过,那你呢?为什么回应?
    我也被剧情影响了。
    说谎。
    我不是要自杀,只是在洗澡的时候忽然进入了回忆的戏份。景深解释道。
    徐咨羽一秒钟都没耽误,立刻拿出手机看更新。
    作者的确更新了。
    在《极度宠爱》这本书里,景深刚和楚歌求完婚,可以说是发糖的一章,下一章马上就把景深回忆里的白月光顾静松给拉了出来,巩固了景深的渣攻形象。
    失去父母精神崩溃的景深依赖着顾静松,把顾静松当作心中的神一样崇拜,因为是神,所以无法靠近,只能将对顾静松的感情深深压抑,转而投向被作为替身的楚歌。
    他对楚歌求婚,心里装的却全是顾静松。
    【得不到最好的,那就以次充好吧,景深闭上眼睛,退而求其次,多么无奈的选择,就把面前的人当成是顾静松那么爱下去吧。】
    徐咨羽理智上很清楚这本书的情节大部分都是小学生级别的看图说话,开局一张图,其余全靠瞎编,尤其是人物的心理活动,能歪得不可理喻。
    你也被剧情影响了?徐咨羽缓缓道,胸腔里的一颗心脏正在慢慢加速,他的表面依旧是波澜不惊,影响到这个份上?
    景深抬起眼眸,发丝渗出冰冷的水渍往他的脖子里灌,让他很清醒,你点醒了我,我要谢谢你,所以我现在是在点醒你。
    徐咨羽站着,景深坐着,两人隔了不远不近的距离,徐咨羽却觉得距离一下子就变得很远,刚刚那么亲密地交换了一个吻,即使不是个温柔的吻,可总归是个吻,但这个吻将两人忽然变成了陌生人。
    徐咨羽眼睛盯着景深的眼睛,人跟人长久的对视只会有两种状态,要么缠缠绵绵,要么针锋相对,不是爱,就是对抗。
    对抗徐咨羽很在行,景深也不是个示弱的性格。
    两人互相看着,目光里刀枪剑斧,火花闪电。
    一直合作得很好,非常默契的两个人身份跳转,景深适应得很好,目光冷峻,毫不放松,他初见徐咨羽的时候就是这样,满心的防备,满脑子的诡计,想要牢牢地把这个人掌控在自己的手心里,是他被这个世界里的设定给影响了,不知不觉就开始信任,他不能信任,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这是金科玉律。
    我还是没醒,徐咨羽冷不丁地开了口,目光依旧是没有挪开,他迎着景深锐利的凤眼步步走到景深面前,俯身双手按住景深肩侧的椅背,又是个困住景深的姿势,仍然很想吻你。
    近似于求爱的话语从徐咨羽的嘴里说出来,搭配他脸上可以说是凶狠的表情,不和谐到了极点。
    景深微微仰头,嘴角的伤和徐咨羽嘴角的伤是相对应的,不是没有感觉,其实是很有感觉,他现在与徐咨羽靠得这样近,就有冲动去掐住徐咨羽的下巴,像徐咨羽拽住他的领子一样拽住徐咨羽,把他按到自己面前,然后狠狠地吻下去,将体内那股暗火全发泄出去。
    景深是个禁欲的男人。
    这说来很奇怪,也不奇怪。
    还没有成年的时候他失去了父母,投身商场,全身心都在滔滔的商海沉浮,他分不出一丝丝的精力去想别的。
    但其实像他这样的商人是极少数,其他人再忙也不会耽误男欢女爱,在他的周围,只有他一个和尚一样的巨富。
    景深不自觉地就成为了一个年近三十的老处男。
    以他的身份地位,这其实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有什么火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景深没有抓住,他看了徐咨羽一眼,忽然道:你活了多久?
    徐咨羽怔了一瞬,微微起身,回避道:按照你们这里的年龄换算的话,三十不到。
    景深沉默了一会儿,双唇微动,冷淡道:处男?
    徐咨羽:
    身为先世界的执行官,徐咨羽从睁眼到闭眼几乎只做一件事,那就是与怪物战斗,守护防线,至于感情上的事压根就没经过他的脑子,更不要提性方面了,他的生活中完全少了那一块。
    所以浴室里爆发的那个吻才显得如此特别。
    徐咨羽的耳朵微微发烫,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丢人,但还是变相承认了,我的生命只有战斗这一件事。
    巧了,他的生命力只有守住天盛这一件事。
    景深低头沉思,火花在脑海里的那棵树上乱窜,东一边西一边地开始点燃,亮光在大脑里忽闪忽闪,碎片开始集结拼凑。
    徐咨羽居高临下地看着景深,头发没干,被随意地往后一捋,又因为景深低头,调皮地重新往前垂了下去,贴在白皙的脸颊上,一丝一丝地冒起水珠往紧束的领口滚,黑色的衬衣领子紧贴着肌肤,沾湿了显得更黑,也显得脖子更白,脖子上的血管更加突出。
    脖间忽然有温热的呼吸一掠而过,景深下意识地闪避抬头,又与徐咨羽的眼神撞到,徐咨羽嗅过了景深身上干净的沐浴后的味道,这次的眼神不是对抗了,喉结在他脖间上下一滚,他低声道:你讨厌处男?
    我喜欢处男,景深看出了徐咨羽眼底冒的绿光,暗暗将手握成拳,最好一辈子都是处男。
    第43章
    搬家?
    管家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或者是一大早景深就有兴致在和他开玩笑, 但面前景深严肃的表情显然不是在开玩笑。
    嗯。景深已经想得很清楚,他必须与景深的一切割裂开,第一步就是逃离这个温暖的巢穴。
    老朱,景深还记得这个管家设定里姓朱, 还是顾静松点破的, 之后景深也曾想方设法想问出管家的名字, 可惜始终都失败, 你也到了该退休的年龄。景深微一点头, 微微弯腰,当作是对这个老人这段时间关心的谢意。
    管家惊愕地望着景深, 先生你的意思是
    景深点到为止,垂下眼睫从管家身边走过,管家肩膀被擦过,几乎快站不稳, 扭头连忙跟上景深,先生, 您这是怎么了?又是搬家又是管家慌张道:您这是要赶我走吗?
    景深脚步不停,他个子高, 自然就走得快,管家小跑一样追着他,一个没注意, 脚下踩错一空楼梯, 险险地抓住栏杆才没摔倒, 发出了很大的一声动静,在空荡荡的小白楼里响雷一样炸开。
    景深脚步顿住,管家扶着栏杆艰难地站起身,目光希冀地望向景深高大的背影。
    我不喜欢宠物, 你走之前把它安顿好。
    管家一直都知道自家这位先生个性冷淡又霸道,不近人情,但他先前已经感觉到景深开始变了,内心隐藏的温柔一点点被挖掘出来,越来越让他感到欣慰。
    这样骤然的转变令管家像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般难以接受,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离开景家,离开景深,他是要一辈子都守着这个家的呀。
    慌张的管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情急之下只好去求助徐咨羽。
    徐先生总该是特别的,徐先生一定有办法,管家抱着这样的念头找到了花园里的徐咨羽。
    可徐先生今天也很反常,往常这个时候徐先生都会在花园做操,今天却只是站在花园里,一声不吭地眺望远方。
    管家心慌意乱,嗓子都抖了,徐先生,先、先生说要搬家,他、他还要赶我走,他连小妹都不要了!
    徐咨羽沉默不语,如果昨天不是他及时撤开,他相信景深的拳头会毫不迟疑地打在他脸上。
    他不知道回忆里的景深受了什么刺激,单从景深眉尾多出来的疤痕就知道一定不是件小事,回忆里的戏份会改变现状,要么有人在回忆戏份里伤了景深,要么就是景深自己搞出来的伤。
    回忆里,景深一直都在伦敦的医院,和他一起出场的人物也就只有顾静松一个,徐咨羽似乎是出院了,所以当景深进入过去的回忆戏份时,徐咨羽并没有跟着一起进去。
    是顾静松伤了景深?还是他自己伤害了自己?
    徐咨羽直觉判断是后者。
    他不相信以景深的自保能力和对顾静松的警惕性,会让顾静松伤到自己。
    但谁知道呢?也不确定。
    徐咨羽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景深又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会态度大变,只是景深没有告诉他,就像他们刚开始见面的那样,隐藏自己,伺机而动。
    别太担心,徐咨羽没什么感情色彩地安慰管家,男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管家:
    不止是管家,景宅所有的佣人、保镖、厨师都在一夕之间面临了失业。
    景家的打工人们聚集在一起面面相觑,一齐望向人群中心抱着小妹的管家,管家白发苍苍,声音低沉,先生说你们可以支取半年的工资作为补偿。
    半年的工资那可是真不少了,只是景家的打工人们一个都不想离开景家。
    我在这儿都做了好几年做习惯了,我不想走。
    是呀是呀,先生为什么要辞退我们呢?是我们哪里做的不好吗?我们可以改啊。
    对啊,一点征兆都没有,也得让我们知道个理由吧?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声音逐渐大了起来,在不解疑惑的氛围中达到了群情激愤的效果。
    其中最淡定的要属小妹了。
    小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它趴在管家怀里,眨巴着乌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时不时地打个哈欠。
    管家等他们都吵够了,才沉痛地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一大把年纪了,他真的都快要哭出来了,先生,他不仅仅是辞退你们,他是不要这个家了。
    景深雷厉风行,那边辞退了整个景家的佣人,这边就开了车带上几件换洗衣服走人,先住进了天盛传媒附近的一个超星级酒店顶层的套房里。
    天盛传媒的董事会也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景深不干了。
    没有召开董事会,仅仅只是一封公共邮件,连程序都没走,他们天盛传媒的董事长撂挑子不干了。
    酒店内,景深穿上新买的睡衣,姿态悠闲、神情严肃地和隔壁市的张小强通话,确认天盛金融一切正常,并且正以比他想象中更快的速度扩张后就放心地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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