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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拒绝自己的人设——冻感超人(34)

    徐咨羽这才发觉自己越说越气的时候,手上也越攥越紧,忙烫着似地松了手,景深那双修长白皙的手被他攥成了充血的红,很是扎眼。
    景深甩了一下自己的手,我看上去不像是什么?抬眸冷冷地看了发愣的徐咨羽一眼,不像好人?
    徐咨羽被噎住,他也说不上来,我不是那个意思。
    景深微微勾唇一笑,冷淡的眼神瞬间冰雪消融,温和如春风,开个玩笑。
    他背过身,轻声道:你误会了,我也不是出于多无私的想法,楚歌是我的合作伙伴,也是我能按照我自己的心意走出这本书的关键人物,我保护他,是因为他有价值。
    上了飞机,徐咨羽和楚歌坐在一起,楚歌的精神似乎比之前好一点,呼着气裹了下毯子缩在座位里,迷蒙地望向徐咨羽,我妈呢?
    徐咨羽翻动着飞机上提供的杂志,不要吵,睡一觉醒来就能看见她了。
    你骗人楚歌低声呓语,她把我丢掉,不要我了
    徐咨羽偏过头看了他一眼,楚歌已经又昏睡过去了。
    这是景深对楚歌特别好的原因吗?
    因为楚歌是被抛弃的孩子。
    徐咨羽若有所思地想着,从见到景深的第一眼,其实他就觉得这个人很特别,特别在哪里他也说不上,他的神情、他的呼吸、他的语言都和其他任何人都不相同,让他忍不住去分析,很想了解这个人。
    一开始,他以为是因为他们都是外来者,相似的气场才会让他产生兴趣,可是楚歌也是,他对楚歌却没有那种想要探究的执着。
    掌心一直很热。
    是咖啡太烫?还是那个人的手太热?
    徐咨羽摊开自己的掌心,眉头微微皱起,目光凝神了很久,扭过脸在飞机的窗户上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时微微一怔。
    他最近好像经常这样苦恼。
    飞机落地,岳慧珊早就已经待命,非常利落地安排楚歌上车去医院,按照景深的嘱咐,把徐咨羽也带上了。
    岳慧珊对徐咨羽和楚歌的身份以及他们和景深之间的关系毫无兴趣,在车上也不忘办公,电话不断。
    徐咨羽本来没有在意,无意中却是听到了景深的名字。
    景总既然没有取消,那么就照常把订的玫瑰都准备好,等我通知。
    戒指暂时放在保险箱,你也等我这边的通知,不要轻举妄动。
    嗯,岳慧珊看了一眼病歪歪的楚歌,以防万一,医院也布置一下吧。
    挂了电话,岳慧珊打开随身便携的笔记本继续工作。
    徐咨羽盯了她一会儿,岳慧珊不动如山,完全当车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徐咨羽忍不住道:布置医院要干什么?
    岳慧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电脑屏幕,请问您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这个问题?
    徐咨羽:什么身份你才会回答我?
    岳慧珊敲下回车,扭过脸公式化地一笑,无论您是什么身份,我劝您都不要过问景总的私事。
    徐咨羽挑眉,你很不错。作为下属对自己的上司很忠诚。
    岳慧珊也挑了下眉,谢谢,你也很不错,目光挪向一边满脸通红的楚歌,岳慧珊挑了自己的另一边眉毛,你们俩都不错。
    徐咨羽:
    景深一下飞机就赶到了岳慧珊提供的医院地址,还是楚歌头一回来过的医院。
    岳慧珊来接景深,我们已经清干净了整层楼。
    没这个必要。景深加快脚步,走到楚歌那一间病房,徐咨羽正坐在里面守着,见到景深立刻起身先宽慰他,医生说他的情况在好转,最多明天就会退烧。
    景深悬着的那一颗心终于落了回去。
    他低声说了句好,自己的脚步有点软,徐咨羽一直盯着他,见他似乎站不稳,立刻过去伸手扶住他,好了,他没事了,你也去看病。
    岳慧珊在一边面无表情不动声色,在看到徐咨羽手臂环住景深的腰时,嘴唇微微动了动,然后挪开了目光。
    景深烧得也不低,医生开了点滴,在楚歌隔壁靠窗的病房打点滴。
    徐咨羽怀抱着小妹不紧不慢地数落景深。
    自己发烧了就是小事,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精明?
    利用价值,你呢,自我价值呢?
    它又有多少利用价值值得你这么关心?
    乖乖趴在徐咨羽膝盖上的小妹猝不及防地被举了个高高,对着景深快乐地吐了下舌头。
    景深一直一言不发地由着徐咨羽说,此时才道:你别抻着它。
    徐咨羽放下小妹抚摸,心中默默道:嘴硬。
    景深坐在病床上,一手打着点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他工作忙的时候经常带病工作,有一次在医院里打点滴,护士大概是没经验,针扎歪了一点,他埋头文件,药水打入手背,手背肿得很高才发现,那时候也是轻描淡写地就过去了。
    被人一直唠叨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体验了,不,是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徐咨羽摸了小妹几把,抬头想说两句软话道歉,却发现景深正静静看着他,一下午的奔波,他的头发乱了,一丝不苟的衬衣也起了褶皱,领口微开,略有些凌乱地堆在锁骨,一直看上去无坚不摧的男人也有了一丝脆弱。
    徐咨羽怔住,浑身都像陷入了魔法一样一动不动,只有眼睛紧紧地盯着景深。
    嘭
    窗外响起巨大的声音。
    景深扭过了脸,魔法解除,徐咨羽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屏住了呼吸一般,抬眼再望向景深,白皙的侧脸染出了各种灿烂的色彩,漆黑的瞳孔中反射出绮丽的夜空,淡色的嘴唇轻轻一勾,是一个温柔中带着惊喜的笑容,放烟花了。
    徐咨羽望向窗外,华丽的烟花绽放在夜空中,如繁星一样炸开又如银河一样倾泻,此时不知道哪里来飘来了无数的玫瑰花瓣,窗外鲜红的花瓣与烟花交织着落下,如梦似幻。
    即使是景深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
    徐咨羽看了一眼之后,余光却是落在那张映出各种颜色的脸上。
    怎么会?景深喃喃道,对这梦一样的美景感到了惊讶。
    此时,烟花腾空而起,在医院的上空炸开,组成几个蓝紫色的大字生日快乐。
    景深:他想起来了!
    《生日策划》!
    徐咨羽也笑了一下,今天是你的生日?
    话音刚落,外面烟花再度炸开,徐咨羽微笑着望向窗外,又是三个蓝紫色的大字嫁给我。
    徐咨羽:
    景深:
    第38章
    蓝紫色的烟火纷纷扬扬飘落, 随后天空中洒下比先前要多上数倍的各色玫瑰花瓣,即使隔着窗户,景深都仿佛闻到了浓郁得刺鼻的花香。
    侧脸不知道是发烧还是因为身边过分灼热的视线而发烫,景深瞥过眼, 目光警告地盯了徐咨羽一眼, 不是我。
    徐咨羽点了点头, 嘴角要翘不翘, 扭过脸望向窗外飘飘扬扬的玫瑰花, 一副憋笑的样子。
    手机嗡地响了一下。
    景深拿出来一看。
    岳慧珊:景总,戒指要取吗?
    景深:
    直接拨了电话过去, 岳慧珊波澜不惊地接起电话,景总。
    地面垃圾处理干净,不要给医院的工作人员添麻烦。
    好的景总,那戒指?
    收着吧。
    景深挂断电话, 对上徐咨羽戏谑的眼神,很艰难才忍住了瞪他的冲动。
    倒是徐咨羽先笑了一声, 生日快乐啊。
    我说了不是我,景深无奈地指了指隔壁床昏睡的楚歌, 或许是他吧。
    书里设定的生日到底是不是楚歌的生日还存疑。
    徐咨羽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在景深微红的脸色中清了清嗓子,那新婚快乐。
    景深:
    这个人不开玩笑会死。
    徐咨羽在景深越来越亮的眼神中收敛了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起身走到床头坐下, 睡吧, 你已经累了一天一夜了,该休息了。
    神经一直都在紧绷着,担心剧情,担心楚歌, 身体上的难受全被忽略,此时一齐涌了上来,窗沿上落满了玫瑰花瓣,床头徐咨羽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一切视线,景深心想今天该结束了吧,微微叹了口气,轻轻眨了眨睫毛,此时他终于可以安心地进入睡眠。
    精瘦的手臂垂在被面,在放松的状态下隐藏着漂亮的肌肉线条,点滴顺着透明的管子进入白皙的手背,青紫色血管在手背上若隐若现,是一种强势的脆弱。
    徐咨羽盯了一会儿,抬手轻轻握了一下景深的手,冰的。
    点滴还有大半瓶,看样子还要很久,徐咨羽把掌心冰冷的手放入被子,他原本想做完这个动作就把手移开,可是被子盖上,两手相叠,他的温度温暖着景深冰冷的手,那种在他掌心强烈的存在感令徐咨羽感觉到一种被需要感,好像只要他一放手,这双手就会一直冷下去。
    半夜楚歌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入目所及的都是医院的装饰,先吐出一口胸膛里郁结的浊气,躺了好一会儿才彻底找回了自己的意识,扭了扭沉重的脖子坐起身,一扭头正看到隔壁床。
    病房里床头的灯昏黄地打在病床上的两个人身上。
    病人半躺着头歪在一边,乌发凌乱地遮住了上半张脸,被子一直拉到胸口,另一个半坐着,垂着头似乎是睡着了,靠在病人的肩膀处,两条长长的手臂绞在一起没入被窝的一角。
    楚歌脑袋空了一瞬,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在病床上歪着自己的头扣了满头的问号之后,凭着本能蹑手蹑脚地下床,赤脚踮着脚尖忍痛一瘸一拐地走到隔壁床的正面。
    视角转换到正面后看得就很清楚了。
    病人是景深,靠在他肩膀上睡着的是徐咨羽,景深棱角分明的下巴轻轻靠在徐咨羽头顶,随着他均匀的呼吸,徐咨羽头顶的短发也轻轻飘起,被子微微凸起,两人的手臂似乎在被子下正握住在一起。
    楚歌:???
    什么东西啊,他不就被砸晕昏了过去,也许是昏得久了一点,但是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种他完全看不懂的画面啊?!
    楚歌死死地盯着被面的凸起,正思考是直接把人叫醒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时候,被面忽然动了动,楚歌猛地抬起头,靠在景深肩窝处的徐咨羽已经睁开了眼睛。
    楚歌用夸张的口型无声道:你俩干吗?
    徐咨羽没说话,只是余光扫向隔壁床,然后挑了挑眉。
    楚歌:使唤狗呢。
    徐咨羽又向景深方向看了一眼。
    楚歌愤怒地盯向景深,借着灯光这才发现景深的脸色和唇色都是淡淡的不健康的颜色,对了,这是病房,景深也病了?!
    儿子病了要睡觉,楚歌只能先压下满心的疑惑,在徐咨羽压迫的眼神中又一瘸一拐地爬上了床,翻身背对着隔壁床,楚歌还是有点稀里糊涂,疑惑地扭头悄悄又看了一眼隔壁床,两个身形相近的大男人依偎在一起的画面还挺养眼,势均力敌的英俊,强大的气场瞬间翻倍,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黑夜中的危险感。
    楚歌咽了下口水,收回目光,双手交叠垫在脸下,妈的这两个人在搞对象吗?!
    大脑里演出了一整本也许比这本书还要狗血的剧情,楚歌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很亮,隔壁床的景深和徐咨羽也已经齐齐消失了。
    几个护士来替楚歌量体温做检查,脸上都带着嬉笑暧昧的神情,边工作,边小声讨论昨晚震惊整个医院的浪漫事件。
    天哪,那么多花,我这辈子都没见过。
    太浪漫了,要是有人这样向我求婚,我真的是死而无憾了。
    那可别,还得度蜜月呢。
    楚歌眨了下大眼睛,跟着一起八卦,昨天晚上有人在医院里求婚了?
    是呀,护士露齿一笑,对楚歌这个红遍网络的新星是全然不认识,只是觉得楚歌长得很可爱,很乐意和他聊上几句,场面可轰动了,放了好多烟花,还洒玫瑰花瓣,医院楼下花园花瓣像下雪一样积成一堆。
    楚歌也被震到了,这么厉害。
    给你看看。
    昨晚值夜的护士拍了视频,楚歌看着视频里炸开的生日快乐,忽然心里一动,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好巧!今天是他生日啊!
    真巧,我和这个人同一天生日。楚歌乐了。
    哇,祝你生日快乐哦~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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