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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拒绝自己的人设——冻感超人(21)

    徐咨羽和楚佩两人同时起身,马上就坐到了一起,互相交换了个笑容。
    导演很确定这两个人都笑得很阳光灿烂,丝毫不阴阳怪气。
    越是这样,越是恐怖好吗?!
    真心话大冒险环节,导演全程都提心吊胆,生怕万一楚佩或者徐咨羽抽到国王牌,要求给对方来一脚,那他该打110还是120?
    幸好这个环节依旧其乐融融。
    除了有一个小插曲,苏照月一本正经地提问徐咨羽:《谜客》里群演是不是真的被打死了好几个?
    惊得导演出了一身冷汗。
    最后到了傍晚,温度下降,海风吹得很舒服,海水也退潮了,摄制组把拍摄地转到了沙滩上,对着六个俊男拍摄。
    画面的确十分养眼,风格迥异的六个帅哥在微红的云碧蓝的天下悠闲地走着,两两成群,秀色可餐。
    导演悄悄对摄影师提前说过,一定要盯紧徐咨羽和楚佩。
    啊啾楚歌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景深停下脚步,起风了,你先回去吧。
    楚歌没理他,低头在沙滩上拿着粉黄的铲子乱抠。
    景深耐性好,对笨蛋的耐性更好,俯身撑着膝盖,冻出来的感冒需要保暖,回去吧。
    海风把他的声音吹得很凌乱,楚歌猛地抬头,他那张毫无瑕疵的少年脸蛋红了鼻子和眼睛,是因为感冒,也是因为吹风,在景深眼里很像一只雨天淋得很狼狈的小狗。
    说起小狗,那就是他的小狗小妹最可爱了。
    景深想到小妹,微微笑了一下。
    就在这时,楚歌忽然低头,用额头在景深的大腿上撞了一下。
    他力道不大,景深纹丝不动,只是笑,干什么?也想把我撞进海里?
    喂
    景深扶着膝盖回头,苏照月和顾静松提着桶子在他们身后,顾静松挽起了长袖,袖口卷了几下堆在臂弯内,平添了几分烟火气。
    苏照月紧走几步过来,把自己手上的桶往景深眼皮子底下一送,露齿大笑,螃蟹!
    小得不过拇指大的螃蟹在深深的水桶里艰难爬行,景深也笑了一下,这么小,放了吧。
    我抓到的,我为什么要放了?苏照月脸上颇有点孩子气的任性,我带回去养起来。
    景深不置可否,低头又看了一眼蜷成一团的楚歌。
    苏照月这才也去看楚歌,怎么了?
    他还在感冒。景深言简意赅道。
    一旁的顾静松道:回去吧。
    苏照月,你送他回去。景深忽然道。
    被点到名的苏照月啊?了一声,在景深微笑的眼神中脑海里嗡了一声,他知道了,他知道他喜欢楚歌!
    苏照月第一反应竟然是他可以解释。
    我感冒了,又不是瘫痪了,送什么送,楚歌猛地站起身,眼睛红红地瞪向景深,要送也是你送,我们才是新搭档,你忘了?
    那走吧,景深从善如流,他本来就是用的激将法,达成目的后,从楚歌手里拿过小铲放入他的桶里,对苏照月和顾静松摆了摆手,我先送他回去。
    顾静松道:我帮他看看吧。也跟了上去,只留下了目光呆滞的苏照月。
    苏照月站在沙滩上成了座无言的雕像,半晌才扭过脸对摄影师道:我刚才是不是特别傻?
    摄影师:没有啊。苏照月垂头丧气,低头看了一眼水桶里还在坚持往上爬的小螃蟹,忽然伤感,一个人如同同时对两个人有性幻想,那他是不是挺变态的?
    摄影师:呃,问我吗?
    苏照月哀怨地看了镜头一眼。
    摄影师:我觉得不变态啊,摄影师见大明星也有烦恼,为了安慰他也打开了话匣子,其实性幻想这种事,反正只是幻想,无论对谁产生都无所谓吧,像我就比较喜欢XX、XXX和XXXX,感觉她们都很不错的。
    苏照月:这都是谁啊?我怎么没听过。
    摄影师腼腆道:都是动漫里的女生啦。
    苏照月:变态!
    第23章
    三人行令景深有点不安。
    他们三个人凑在一起应该特别合作者的心意, 景深生怕作者趁机搞出点事情,又不能当着顾静松的面去摸手机刷网页,只能加快脚步, 把楚歌送回房间后,关上门才轻松了口气。
    顾静松提着淡蓝色的的水桶站在景深身后, 用一种温情脉脉的怜爱眼神望着他, 小景,你不用这么辛苦。
    景深怕顾静松。
    他痛痛快快地承认这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 他从来都不是无所不能,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商人,被莫名其妙地拉进了一本书里,连作者的更新都害怕,怕一个书里的人物也没什么。
    顾教授,我听不懂你说的话,也不想听懂。景深看也不看顾静松一眼, 微一点头, 表示言尽于此, 对话结束, 从顾静松的侧边挤过去, 顾静松却忽然拉住了他的手, 不由分说地把手里的水桶塞到了景深的手里,给你。
    水桶里零星地有几颗海胆。
    景深最喜欢的食物之一。
    景深情不自禁地抬头看向顾静松。
    顾静松静静看着他, 景深再次陷入了那汪湖水中,他看到顾静松抬起了手,轻轻地落在他的头上,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 低声呢喃,我不会伤害你。
    发间温暖的触感从头发丝一直传遍了全身,景深被这触电一样的感觉吓到了,抬手用力打向了顾静松的胳膊。
    不知道是他用力过猛,还是顾静松太文弱,他一手打过去,顾静松的胳膊高高地甩了起来,整个人就这么直直地撞上了走廊的花瓶。
    哗啦一声,玻璃花瓶砸在地面摔了个粉碎,插在里面的海岛上浓艳的鲜花混合着水流泼得满地都是。
    响声惊动了房间里的楚歌,他刚脱下T恤,听到动静马上拉开了门。
    走廊上一片狼藉,景深错愕地盯着顾静松,水流快流到他的脚尖,而顾静松则是一手捂着肩膀站在墙边,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样子。
    怎么了?楚歌没管看上去受了伤的顾静松,而是去拉了景深,上上下下地仔细盘查,受伤了吗?
    景深人还是有点懵,看了顾静松一眼,收回目光,见楚歌光着上身,白皙稚嫩得像个小少年,皱了眉头道:你进去,小心着凉。
    楚歌也很不习惯自己的白斩鸡身材,他自己讨厌归讨厌,容不得别人说他,闻言气得挺起了胸膛,翁声翁气道:我身体强壮得很,啊啾
    景深不由分说地把人推回了屋里,楚歌脚步踉跄,他这具身体本来就弱,感冒以后虚上加虚,一个没站稳,顺势倒在了房间内的圆床上,景深正抓着他,没来得及松手,两人一齐倒在了松软的床面上。
    楚歌嘴张成了个O型,景深火速撒手起身,全程不过几秒,快到楚歌都来不及看清景深刚刚脸上是个什么表情,他躺在软床上满脸怔怔,内心想到的却是:原来电视剧里的桥段不全是骗人的。
    那么近的距离,对方身上的味道比五官来的冲击要更加强烈,雄性之间对另一个雄性的气味会有本能的排斥,所以景深靠近得那一下,他的肌肉和思想都下意识地紧绷了,随后一股干净的单纯的肉体的芬芳偷袭了他的嗅觉,在他的思想还没准备好的时候,感官就先陶醉了。
    景深已经关上门出去了,楚歌光着胸膛躺在床上浑噩了很久才打了个哆嗦,颤颤巍巍地钻进被窝里,把自己抱成一团,拉着被子一个接着一个地打起了喷嚏。
    走廊内顾静松已经离开了,地面水流向走廊下的台阶,隐约泛出了一点红色。
    景深扶着走廊站住,双手微蜷,地面上的是揉碎的花瓣还是顾静松的血?
    导演的心态在最后要拍野炊一幕时彻底崩了。
    楚歌感冒,顾静松说受了伤不方便出镜,苏照月人不知道跑哪去了,景深没说理由,直接就把自己关房间里。
    就剩下楚佩和徐咨羽两个人皮笑肉不笑地坐在一起。
    导演都怕其中一个会突然拿起火堆里的火把往对方身上招呼。
    够了,这一期拍完,第二期谁爱拍谁来拍!
    节目录完第二天返程,景深没有和大部队坐邮轮,独自坐了私人飞机,没有带任何人。
    楚歌感冒还没好,红着脸披着毯子坐在船头吹风,冷不丁地脸上又被罩了一条毛绒绒的毯子,扒拉开头顶的毯子一看,是徐咨羽。
    楚歌揉了下鼻子,他怎么不带你?
    楚歌没有说他是谁,徐咨羽也知道说的是谁,他们三个同盟会,还能有谁。
    我瞒着他来节目,他大概生气了。徐咨羽也坐了下来。
    楚歌轻笑了一下,嗤之以鼻道:小心眼,记仇。
    徐咨羽也笑了一下,觉得景深先走了,他和楚歌两个人坐在船头偷偷说景深的坏话,很有意思,是先世界里没有的轻松。
    喂,楚歌忽然道,你的腿脚功夫怎么练的,能不能教教我?
    徐咨羽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目光在楚歌身上绕了一圈,楚歌没翻脸,主动把毯子打开,展示自己单薄的身躯,徐咨羽认真道:以你的资质,练不成。
    楚歌冻了一哆嗦,裹紧毯子烦躁道:到底什么时候能出去,我本人一米八,也有肌肉。
    哦?徐咨羽不动声色道,其实我本人很矮,也很瘦弱。
    楚歌瞪大了眼睛,真的?
    徐咨羽点头,他这张脸说什么鬼话都显得特别可信。
    楚歌立刻就陷入了郁闷,裹着毯子迎着海风滔滔不绝地骂脏话,凭什么这本书就单单对他一个人这么不友好!他现在严重怀疑这本书的作者要么是专车司机,要么就特别爱坐专车!
    徐咨羽低头憋笑,知道自己这样使坏逗笨蛋歌手不太好,可他有时候就是忍不住他那点恶趣味。
    飞机上的景深正在闭目养神,忽然有浓烈的睡意袭来,景深摇了摇头,想强打精神,可还是不可救药地陷入了梦境。
    于此同时,正在船头说话的徐咨羽和楚歌也感觉到了相同的睡意,勉强交换了个眼神之后,就齐齐坠入了梦乡。
    最近还会做恶梦吗?
    有,但是比之前好一些
    梦到了什么?
    钢笔笔尖在雪白的纸张上飞快地坐着记录。
    梦见景深眼皮沉重,声音迟缓,爸爸和妈妈。
    笔尖顿住,握笔的人放下钢笔,你们交流了吗?
    没有,他们只是看着我。
    表情呢?
    不知道记不清了。
    醒来之后有没有什么不适感?
    没有
    小景,你要对我说实话。
    我
    小景?好陌生又好熟悉的称呼,景深猛然警觉,脑海里意识一瞬回笼,猛地睁开了眼睛。
    入眼是柔和的淡黄色灯光,不刺眼,暖洋洋的很舒服,身下沙发柔软,严丝合缝地贴着他的腰身,他像回到了母体一样舒适安然,怪不得刚刚会那么放松。
    怎么了?白皙俊秀的脸孔出现在视线中,白大褂上的铭牌清清楚楚地写着顾静松。
    景深怔住了,他不是在飞机上吗?
    哪里不舒服?顾静松轻声道,伸手按下躺椅的按钮,躺椅上升,景深整个人坐了起来,完完全全地看清楚了他现在正处在一间装饰得很温馨的诊疗室里。
    景深不动声色,在搞不懂到底是陷入了梦境还是作者又对他做了什么之前,他不会轻举妄动。
    我没事。景深敷衍道,下了沙发,发现自己还打着赤脚,一双还很稚嫩清瘦的赤脚,肌肤苍白,青紫血管在脚背蜿蜒跳动。
    一双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景深下意识地用力打开,目光防备地对上满脸担忧的顾静松。
    顾静松投降一样地举起手,小心地后退了半步,放轻松,我不会伤害你。
    赤脚踩上地面毛绒绒的毯子,景深迟疑了一瞬,毫不犹豫地从顾静松面前推开门跑了出去。
    用力关上门,景深边跑边回头,看身后顾静松有没有追来。
    脚步在看到一瞬而过的镜子时停了下来,镜子里映照出一个仓皇的少年,额头乌发凌乱,浅灰色的校服衬衣规规矩矩地扎在深蓝色长裤的长裤里,打着赤脚,看上去很青涩。
    他回到过去了?
    身后病房门打开,忽然伸出了一只手,将发愣的景深拽入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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