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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证法医3重案组——云起南山(115)

    光是把老鹰那伙人送上死刑注射台,更重要的是见识了各色人等为了达到目的可以有多么的不择手段。
    行,今儿就先这样,有什么问题我再给你打电话。
    从店里出来,罗家楠上车后余光注意到欧健盯着自己,转头问:看我干嘛?
    迟疑片刻,欧健问他为什么不上来直接就问鲍兰有关程晖的事。罗家楠扯着嘴角笑笑,兜头抄了把师弟的后脑勺:好好学吧,小子,直眉瞪眼的问,你看谁搭理你。
    可是师姐不让我跟你学
    欧健心里嘟囔着,又听罗家楠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啊是我呦!那太好了!是,辛苦你们了行,我这就给陈队打电话报告。
    挂上电话,罗家楠朝欧健一努嘴:赶紧的,给陈队打电话,查干巴日他们给徐汉摁着了,明儿就押过来。
    他亲自过来?
    嗯。
    太好了,我可以带他尝尝咱们这边的特产。
    赶紧打电话,哪他妈那么多废话。
    罗家楠并不想打击他还有功夫出去逛街吃特产?想的美!打从今天晚上开始就住局里吧!
    TBC
    第一百六十九章
    审讯室里, 罗家楠将一份份证据陈列到徐汉面前:凶器上的指纹对比结果,在其出租屋里搜到的道具枪,打磨过的弹头照片, 咸鱼上的买狗记录以及银行的流水单。
    还真让罗奇说中了, 徐汉就是在咸鱼上买的枪。根据他们的聊天记录得知, 徐汉问卖家订的罗威纳犬实际为沙漠之鹰的代称。
    听查干巴日说, 抓徐汉的时候还挺惊心动魄的。这小子不愧是当兵的出身, 兼之干保镖干了将近二十年, 一身的功夫, 四个当地警局的小伙子扑上去都没给他制住。带枪了可不能开,真打死徐汉,是谁指使的他就问不出来了。
    幸好查干巴日是练摔跤的, 连续参加过多届那达慕大会的摔跤比赛, 搞这么些年政工没把身手丢了。眼瞅着徐汉挣开同事往窗台上窜,他冲过去一记抱摔给人撂下了地五楼啊,这要蹦下去,不死也得残。
    摆好证据, 罗家楠抱臂于胸,皱纹看着低头不语的徐汉问:三十万弄没条命,差点给你自己也搭进去,诶,值么?
    面对如山的铁证,徐汉不做任何辩解,只说:杀人偿命,该怎么判怎么判我吧。
    冤有头债有主,谁指使你的,你总该告诉我们吧, 嗯?
    罗家楠问完侧头看了眼徐汉的表情,没变化,一如被押解进来时的冷静和坚毅。目前怀疑是程晖指使的徐汉,但找不到他们之间的联系,钱上追不着,应该是给的现金。如果徐汉不开口,就算有袁杰提供的那封恐吓信做证据也无法钉死程晖。实话实说,罗家楠觉着这事儿有点蹊跷,按理说徐汉受雇于人,一旦东窗事发被缉拿归案,怎么着也得有个好态度保命才对。
    可徐汉拒不交代背后的主谋,只是一心求死。难道不光是钱上的事儿?程晖还有恩于他?所以出了事儿徐汉自己一人死扛?
    随后无论警方如何软硬皆施,徐汉再没说一个字。
    感觉这么熬下去没用,陈飞看了眼表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了抬手敲敲单向玻璃,示意屋里负责审讯的罗家楠他们把徐汉送回临时牢房。回办公室罗家楠把自己扔进转椅里,十指交握置于脑后,仰脸望着天花板出神。硬钉子碰的多了,然而这颗比以往的都结实。徐汉不狡辩,不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说话。打亲情牌都没用,给他看儿子女儿的照片,却仿佛更坚定了他求死的决心一般。吓唬更吓唬不住,他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肩膀搭上细长白皙的手指,随之而来的是熟悉的消毒水味道。祈铭的白大褂随穿随洗,洗完还得消毒,即便是脱了白大褂,身上也还是飘着股子消毒水的味儿。
    罗家楠又往后仰了半寸,自下而上倒着看祈铭,勾起的嘴角略带疲态:你还没回去啊?
    刚忙完,另一只手也搭上了他另一侧的肩膀,审不出来就别较劲了,下班吧,你都三天没回家了。
    罗家楠站起身拎过挂在椅背上的外套抖了抖,边穿边跟祈铭逗贫:得,听媳妇的话没亏吃,走,回家睡觉去。
    出楼门正碰上夏勇辉,罗家楠随口问:诶小夏,用不用捎你一段?
    谢谢,我朋友来接我了。
    夏勇辉说完匆匆离开。往停车场走着,罗家楠的视线追着他出市局大门,看对方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深灰色轿车。刚拽开车门就听高仁跟后面喊:等会我等会我!
    一路小跑到罗家楠的车旁边,高仁问:能搭我一段么,地铁已经停了。
    罗家楠无所谓的耸了下肩,上车撞上车门忽然又想起什么:你们仨都走了,法医办公室谁值班啊?
    今天没开机器,不用人看着。祈铭边扣安全带边替他解惑。
    哦,这样,我一直以为是你们仨倒班值呢。
    说着话,罗家楠将车驶离车位。高仁家和他们住的地方并不顺路,实际上是在相反的方向。他们回家是出门右拐,去高仁那得往左拐。结果罗家楠给忘了这茬了,出门直接往右打轮。高仁一看就叫了起来,没辙,罗家楠只好压着双黄线掉了个头。结果没开多远遇上红灯,刚把车停下,感觉左侧余光扫着个熟悉的人影,偏头一看,是坐在副驾的夏勇辉。
    夏勇辉正和驾驶座上的人说话,车窗半开,从罗家楠的角度看不清驾驶座上的人长什么样,只能看到截高挺的鼻梁。能看出来是个男的。他正欲打个招呼,左转弯的灯亮起,那辆深灰色的轿车随之启动驶离原位。
    你看什么呢?祈铭发现罗家楠抻着脖子往外瞅。
    哦,没,刚我看小夏在车里,想说打声招呼。罗家楠收回目光,随意的扫了眼后视镜,对上高仁笑眯的眼,你跟那笑什么呢?笑的跟咳,狐狸似的。
    他差点脱口而出笑的跟傻逼似的。
    高仁回手搓搓笑起褶的包子脸:没什么,我就是替小夏高兴。
    啥好事?罗家楠看绿灯亮了,加油往前开。
    当着祈铭的面,高仁不好说夏勇辉跟韩承业之间擦出了火花,权衡片刻含糊道:你刚不看见了么,他现在有伴儿了。
    就算夏勇辉不说,他也看出来对方最近明显是一副吃饱喝足的样。而作为一只动不动被塞狗粮的单身狗,夏勇辉的倾诉欲堆积已久,高仁一问就坦白了。又特意叮嘱他千万别让祈铭知道,不然怕被踢出法医办。
    虽然高仁不认为祈铭会小肚鸡肠到那个份上,连韩征的儿子和自己同事交往都容不下,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说也好,省得大家彼此膈应。夏勇辉看起来是挺钟意韩承业的,就是目前还处于相互了解的阶段,确定对方是真正合适的自己的人再谈下一步。
    有伴儿了?谁啊?
    罗家楠刚问完就听祈铭从旁边甩过来一句:跟你有关系么?
    不是我就好奇
    好奇害死猫。
    罗家楠皱着表情从后视镜里看向高仁,高仁立刻回给他一个你快闭嘴吧的瞪视。
    傻不傻?自己往枪口上撞。
    语言会产生误会,身体的交流不会,积累的欲望得到释放心情也会随之变好。只是每次完事后不管时间多晚韩承业都要回家,未免让夏勇辉多少感到有些遗憾。今天韩承业下小夜班,明天是早班,来回折腾路上就得耗费一个钟头。他本以为对方会睡在自己这,没想到人家还是冲个澡就要走。
    看起来给对方的早安吻和一起吃早餐的温馨画面,短时间内是不会出现了。
    韩承业洗完澡吹干头发从浴室出来,看夏勇辉倚在卧室的门边眼神落寞的看着自己,稍稍洞悉到对方的意图,不免歉意道:我在你这没放换洗衣服,不方便过夜。
    下次记得放一身呗。
    夏勇辉故作无所谓道。对他来说韩承业身上有种莫名的吸引力,越是提醒自己要理智,却越贪恋对方的体温。受过伤的心,只要对方在身边那块缺失的部分就填补上了这种感觉确实会让人上瘾。
    韩承业走到他身边,散发着熟悉的浴液味道,给了他一个轻柔又安心的吻。随后这个吻被压在脖颈上的力道加深,唇齿纠缠间,他听夏勇辉含糊地问:你还哪天有空?
    韩承业偏头笑笑,又摆正视线看着他,语气不无调侃:我发现你有点黏人啊。
    是啊,我是有点黏人,你终于发现了。用手指抹去对方唇角的湿意,夏勇辉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三四天一次对于我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并不是个能够满足的频率。
    怎么?你还想一天一次?
    时间允许的话一天两次也没问题。
    喂,知道皇帝为什么都活不长么?
    乾隆不活了八十多?
    韩承业无奈笑笑:你不能用小概率事件来代替大概率事件,那叫以偏概全。
    诶,我可自学过《概率论》,上法医物证学
    话说一半,夏勇辉忽的噤声。一提起那门课就想起程杰。他确实深爱过对方,即便是下定决心不吃回头草,可一旦想起心里还是会难过。所以他真的很需要韩承业来填补内心的缺口,然而这是不是爱,尚无结论。
    看他的表情,韩承业猜他又想起伤心事了。之前听对方提了一句,前男友是教法医专业课的讲师,爱的很深,伤的更深。他伸手抱了抱夏勇辉的背,刚想说两句宽慰的话,忽听对方的手机响起。夏勇辉回卧室去拿手机,看到来电人的名字,没接。程杰打来的。以夏勇辉对对方的了解,在这种夜深人静、孤独感蔓延的时候打电话过来,是赌他他早晚有一天会妥协。
    他把通讯摁断,没过两秒手机又响了起来。如果不是怕半夜有出现场的任务,他立马就得把手机关机。而就在他打算给对方的号码拉进黑名单时,韩承业进屋将手机从他手里拿手,看了眼来电人的名字,竖起食指抵在唇边示意夏勇辉噤声后接起电话。
    夏勇辉愕然瞪大了眼。
    你好,小夏在睡觉,请问是否有急事找他?说着话,韩承业的嘴角勾起丝坦然的笑意,我?我是他男朋友,你是谁?
    靠!
    一瞬间夏勇辉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什么玩意击穿了。
    TBC
    作者有话要说:小夏:今儿晚上说什么也不能放他走了!
    第一百七十章
    罗家楠捋着徐汉在安保公司的外派记录一条一条的找, 没发现徐汉和程晖哪怕有一次明面上的接触机会,自然没有权利将程晖带回来审讯。案子结不了大家都挺闹心,上面压力给的也大, 他差不多隔一天去一次看守所, 对着徐汉相面, 想方设法撬开对方的嘴。奈何那家伙嘴巴跟封了水泥一样, 任由警方软硬皆施, 横竖不肯把幕后主使供出来。
    受到胁迫了?罗家楠又让查干巴日帮着去问他家里人。没有, 徐汉的老婆孩子老娘都活的踏踏实实的.就是一提起锒铛入狱的亲人, 都痛哭流涕求政府给个清白,她们始终不愿相信自己的丈夫儿子会是个杀人凶手。
    类似的情况,陈飞赵平生他们以前遇到的比较多。早些年有人讲点兄弟义气, 一块犯事儿的, 抓着一个死活不肯供出同伙的不算罕见,就是吃枪子儿也大义凛然。不过那会敢上手段,要不也不会闹出那些刑讯逼供打死嫌犯的案子。现在是没人那么干了,就算浑如罗家楠也明白自己的命比嫌犯的命金贵的道理。打伤了脱警服, 打死了偿命,破案得靠脑子不能靠拳头。
    从看守所回来又扎进办公室,罗家楠翻开查干巴日那边发来的走访记录挨篇过。徐汉在亲戚朋友那的口碑很好,为人正直又仗义,几乎没人相信他会犯事儿。这倒很符合他守口如瓶的现状,可如果真是为了仗义二字,那总得有值得他仗义的事儿,但现在连他和程晖的交集都没找到,这让罗家楠未免感到有些奇怪。
    难道说,调查方向错了?指使徐汉杀袁先伦的不是程晖?
    他从卷宗中抽出袁杰带来的那封威胁信。对程晖的怀疑源自于此, 如果说袁杰用一封威胁信来误导警方的调查方向,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么他和徐汉有没有交集呢?
    罗家楠又去翻安保公司的派遣记录,对着袁杰名下的公司一家家比。没有。再看私人保全服务的,也没有袁杰的名字。对着电脑放空了一会,他在户籍系统里输入袁杰的名字,调取其户籍信息。结果是除了袁杰的母亲许美兰女士,他的妻子孩子都已经注销了户口,目前均为外籍。
    不过,许美兰?
    这个名字出现的同时,罗家楠的手已经翻开了厚厚一摞的派遣合同。他确信这个名字曾出现在某一页纸上,然而之前只顾着看甲方签名没注意内容,一扫而过了。翻腾了十七八份合同,他终于在每份厚达三十页的合约中再次找到了许美兰三个字作为服务对象出现在合同内。
    象征性敲敲队长独立办公间的门,罗家楠进去把合同扔到陈飞的桌上,翻到有许美兰名字的那页:袁杰他妈去新西兰的时候是由徐汉陪同出境的,在老太太身边待了三个月,袁杰不可能没见过他。
    陈飞仔细看过合同,眉心微皱:你的意思是,袁杰在耍咱们?主动提供线索误导调查方向?
    罗家楠点了下头,又说:但我想不通的是,徐汉为什么要保他,除了钱,他们之间到底还有什么瓜葛。
    这个啊,得去问徐汉。陈飞站起身,从转椅靠背上拎起制服外套,走,再去趟看守所。
    一天来两趟,看守所的工作人员看见罗家楠直想笑太敬业了有没有?
    审讯室的铁门锵然关闭,徐汉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与罗家楠和陈飞隔着道铁栅栏对望。陈飞没一上来就问他案子,而是问他在看守所里过的怎么样,还让罗家楠给放了一段查干巴日帮忙录的视频。听到视频孩子们争先恐后的叫爸爸,徐汉的眼眶微微泛红,却还是倔强的瞪着天花,不肯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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