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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证法医3重案组——云起南山(72)

    面对挑衅,程杰的眼中分明划过丝敌意,却又出乎罗家楠意料的隐忍道:我承认我伤害了他,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我的照顾,但是你不一样,你不欠他的,同时你也不可能跟他在一起,所以你对他的好实际上是钝刀子割肉。
    要说这大学讲师的嘴皮子是利索,楞给罗家楠噎没词儿了,瞪着眼,手支着膝盖,半天没说出话来。瞧特么这顿饭送的嘿他浓眉皱起跟局里被祈铭埋怨,到夏勇辉这又让人前男友给教育了一顿,整一里外不是人啊!
    其实程杰并不想初次见面就和罗家楠针锋相对,但实在是对这个人介意过甚。夏勇辉嘴上说罗家楠怎么好,他可以不介意,但好几次听对方半夜说梦话喊罗家楠的名字,搁谁恐怕都不可能当没听见。而今天一看见罗家楠,他彻底明白为何夏勇辉会对对方念念不忘实话实说,太能勾起征服欲。
    沉默良久,他主动出言缓和:不好意思,话说重了,请别介意。
    那个我下午还有会,先走了,你好好照顾他吧。
    实在给不出什么好脸,罗家楠撂下话起身走人。进车里敲着方向盘琢磨了半天,怎么想怎么觉着窝心,回手给祈铭拨了个电话过去:喂,媳妇儿,嘛呢?
    吃饭。咽下嘴里的东西,祈铭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就跟车里准备回去呢,诶,你知道我刚碰见谁了么?
    谁?
    程杰,小夏的前男友。
    是听罗家楠提过那么一句,但祈铭没记住对方的名字,只是好奇:你不说他就一个人在家么?
    是啊,我到那才嗨!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噼里啪啦的把程杰噎自己的话全都撂给祈铭,罗家楠越说越来气,末了嗙的拍了把方向盘:我跟小夏明明是纯洁的战友情,嘿,到他那我特么成一脚踏两条船的渣男了!你说这人是不是欠抽?
    听筒那边吁叹一声:罗家楠
    啊?
    你、活、该。
    ????????
    无视了罗家楠接下来的大呼小叫,祈铭挂断电话,看坐对面的高仁眨巴着眼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问:我脸上有米粒?
    没有没有。
    高仁赶紧否定,憋了半天终于憋不住的笑爬上嘴角。罗家楠那边讲电话的动静忒大,他听的一清二楚,不免心生感慨看吧,家里教不好的,到外面自然有人教。
    这时欧健端着托盘坐到旁边,脸上挂着俩黑眼圈,把脑袋往高仁肩上一歪,哈欠连天。
    高仁斜眼看着他问:瞧你这样,犯瘾啦?
    啊?不是我是两天两夜没睡了若非实在饿的扛不住,欧健已经睡倒在了从办公室到食堂间的路途之上。
    高仁抬手帮他把脑袋扶正:那还不赶紧吃,吃完抓紧睡会。
    嗯
    欧健困的打晃,却突然坐直了身体,这激灵抖得给高仁吓一跳:嘛呀你,诈尸啦?
    师姐!来这边有位子。
    压根没搭理高仁,欧健抬手朝罗端着托盘找位置的曹媛使劲挥挥。瞧他那副重色轻友的德行,高仁偏头翻了个白眼。然而曹媛没过来,只是朝欧健招招手继续往大厅四周张望,看眼神不是找空位而是在找人。随后像是锁定了某个目标,径直穿过来往的同僚朝靠窗的位置走去。
    看着她把托盘放到唐喆学和岳林吃饭的桌子上,高仁伸手拍了下欧健的后背,善意的调侃道:恭喜你,失恋了。
    欧健一秒丧气,垮下肩膀委屈巴拉的念叨:没有,我没
    诶师傅,你说她看上谁了?木木还是二吉?高仁毫不在意的往欧健伤口上撒盐。祈铭记不住岳林叫什么,高仁就给岳林起了个外号叫木木,反正他们悬案组有拆字起外号的传统。
    与我无关。祈铭冷淡作答。
    我觉得是唐副队。欧健的声音听着就很难过,他长得帅,姑娘们都喜欢。
    基于对唐喆学和林冬关系的了解,祈铭本来想说她们喜欢也没用,但转念一想,人家又不跟罗家楠似的到处散隐私,这话怎么着也轮不着他说。话说回来,要不是罗家楠天天一副把他拴裤腰带上的德行,搞得俩人的事儿成了全局公开的秘密,肯定得被某一位或者某几位未婚女同僚错爱。
    在他看来,罗家楠的性格糙归糙,其实心里挺会疼人的,且称得上年轻有为,长相还能拉高市局男性颜值平均值,这要都入不了姑娘们的法眼,那她们的要求也忒高了点。
    事实是,罗家楠不怕自己被错爱,而是担心祈铭被贼上:高颜值高学历,业务能力强手里还攥着信托基金,除了情商低点没有可挑剔之处。就这么个黄金单身汉明晃晃的摆法医办公室里,他要不把俩人的关系弄得人尽皆知,肯定得有操不完的心。
    高仁客观的评价道:二吉招姑娘喜欢并不光是因为长得帅,主要还是人家情商高。
    欧健转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说:你情商也高啊,怎么没见姑娘们围着你转?
    不一样,我那是话说一半,高仁忽然反应过味来,你什么意思,说我长得丑?
    你自己说的啊,我可没说。
    欧健一脸报仇雪恨的快意,结果被高仁按住脖子往汤碗里压。俩人正闹着,欧健放桌上的手机震了起来,他赶紧接起:师傅?嗯,我在局里哦哦哦,我吃饭呢,吃完就去
    苗红那边也不是说了什么,就看他白眼朝天一番:好,我现在去嗯嗯,我知道了。
    挂上电话,欧健起身飘向朝食堂大门。高仁见状念叨了句他们可真累啊,随后将视线投向盯着手机屏幕、表情略显错愕的祈铭:怎么了,师傅?
    嗯?哦,没什么。
    将手机面朝下扣到桌上,祈铭继续低头吃饭。罗家楠刚发了条微信语音,还好转文字看了,要放出来让别人听见,他这辈子绝不会再进市局大门一步。
    那孙子把夜里柔情似水喊老公那个祈铭去哪了?重复了十遍。
    TBC
    第一百零七章
    下午跟经侦的开完会, 罗家楠把调查所得同步给林冬他们。经查,一直给林凯茹打钱的那家公司,往上游股东信息追溯了六层之后, 确有一家卞军持股比例占百分之三十三投资公司。根据这个线索,林冬认为到目前为止, 已年过半百的二哥还在干替三弟擦屁股的活儿, 锁定卞军为突破口是正确的选择。
    幸运是,卞家人压根不知道陈飞和林凯茹的关系。陈飞打卞钰那一拳完全被对方当成了剐蹭事故引起的口角,丝毫没有打草惊蛇。但卞钰那人根本不是能吃闷亏主。得知打人的是个警察,也不找了什么关系把小报告打到了省厅领导那, 要求严惩给警务工作者形象抹黑陈飞。
    然而他不知道是,一般情况下, 跟楼里看见陈飞,督察都绕着走。大家亲眼见识过,这位大爷犯起浑来厅级干部照打不误。想想也是, 那年运钞车劫案, 面对端着冲锋枪的悍匪他都敢往上扑,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所以别人被叫去督察办公室都是低头听训, 只有陈飞是真去喝茶的, 喝完还嫌人家茶叶不好。
    打从督察办公室里出来, 陈飞拐去悬案组办公室听进度报告, 顺带提提调查建议。停职归停职, 事儿不能耽误。林凯茹跟医院里半死不活的躺着, 瘦得就快剩付骷髅架子了,他去看一次,就得搁心里给卞钰打成筛子一次。还有林家奇,挺好一孩子, 孝顺又上进,他想着不管怎么样都得还这对母子一个公道。
    汇整完所有信息,林冬宣布:我们先继续调查潜在的受害者,至于卞军那,罗家楠你最好这两天就去一趟,正好拿陈队这事当个借口,不然他未必愿意见你。
    我明儿上午就去。罗家楠抬腕看了眼表差十分钟下班站起身,那得,你们忙着,我去法
    陈飞打断他:罗家楠,你待会跟我走。
    罗家楠猛地收住腿,疑惑道:去哪?
    你爸中午给我打电话了,约我晚上喝酒,让我把你也一起叫上。
    啊?我?罗家楠挂起苦瓜脸,头儿,我就不去了吧,我现在不能喝酒啊。
    罗卫东一见着他就得训话,没酒精麻痹神经,时间得多难熬啊?
    陈飞轻嗤:本来就没准备你份儿,你是去当司机的,啊对,你爸说了,今儿这顿你请。
    罗家楠白眼一翻,内心无比澎湃有没有人性啊!哦,你们喝,我看着,末了还特么得我去结账?
    然而毕竟是亲爹的命令,他再怎么不忿也只能忍着:那我跟祈老师说一声去
    过半小时停车场见,我还得上楼去趟方局那。
    应下陈飞,罗家楠出屋奔地下二层。祈铭听说是罗卫东叫他,没法拦,只能再三叮嘱绝对不能喝酒,也不能吃烧烤之类油大刺激性食物。
    啊,甭担心,我回头点个海鲜粥或者汤面就行。最近喝粥喝罗家楠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想说指着晚上这顿开开斋,可一看祈铭那忧心忡忡表情,他又琢磨着还是再淡几天吧。
    多少知道点罗卫东跟朋友聚会喝酒习惯,祈铭仍是不放心:早点回家睡觉,他们要是喝太晚你别跟着熬。
    不能,我明儿上午还得去摸排线索呢。罗家楠顿了顿,哦对,你晚上跟哪吃?食堂还是回家?或者我给你打包点烤串?
    食堂吧,你不回去我正好加会班。
    嗯,别弄太晚,我反正最晚十点肯定到家了。
    知道了,你开车慢点。
    互相叮嘱完,罗家楠出法医办公室奔停车场,去车上等陈飞。正正好半小时,陈飞打楼里出来,上车就掏烟。罗家楠现在禁烟禁酒,兜里随时被祈铭搜查,一根烟都不敢揣,眼下闻着烟味跟犯了瘾一样,一个劲儿的抽鼻子。
    看他那可怜巴巴样,陈飞皱皱眉头,犹豫片刻扔他根烟:别让祈老师知道啊,要不我特么也得跟着吃瓜落。
    时隔多日终于破戒,罗家楠点上烟心满意足的呼出一口:放心,就算让他发现我也不能把您卖了。
    反正卖了我你是一口也抽不着了。随着烟,陈飞呼出口长气,抬手勾勾白发零星冒出的鬓角,语气略显惆怅:唉,这一天天,就特么没一分钟顺心时候,还好有你爸他们几个老哥们在,凑一起喝口酒聊聊天,多少能舒坦会。
    要说罗卫东这消息真挺灵通,他前脚被停职,后脚那边就知道了,赶紧打电话约他喝酒顺心。本来没想带罗家楠,可一看赵平生那小心眼都快顶脑门上表情,他琢磨了一下顺口给罗家楠捎上,这才看对方的脸色趋于正常。
    有时候陈飞就纳闷也不知道这姓赵的上辈子是个什么东西,不会是醋缸转世吧?
    给烟头嘬的都快到过滤嘴上了,罗家楠意犹未尽摁熄在挡把前烟灰盒里,发动汽车驶离市局大院:嗨,您没事儿多跟我爸聚聚,他现在是闲的闹腾,一天到晚不是满世界溜达逮街边下棋骗子就是去超市公交地铁上抓小偷,家里墙上锦旗都快没地方挂了。
    老贱骨头一把,天生受累的命!陈飞笑骂了一声。
    嗯,我妈也这么说他。
    那你还不赶紧给他们抱一个回去?有个小承欢膝下,他就没那闲心天天往出跑了。
    净说我呢,您跟赵政委怎么不想着抱一个?
    陈飞叹了口气说:我们俩那是没人给带,再说了,自己命都顾不过来还弄个小?真特么让人绑了害了不造孽么。
    想起先前陈飞险些被毒蜂一枪爆头的惊心动魄,罗家楠深感认同。干他们这行,明面上得罪的不算,暗地里有时候结仇都不知道结到谁身上去了。就像付立新,儿子莫名淹死,追了好几年也没追出个结果,嫌疑人不少盘查可没一个有作案时间,最后只能按意外结案。像这种干警察干到家破人亡的,不在少数,所以有时候罗家楠很庆幸自己遇到的那个人是祈铭,至少不用担孩子被伤害的心。
    到地方等了差不多有一个钟头,罗卫东才姗姗来迟。问他忙活什么去了,说是跟公交车上抓一小偷,怕耽误其他乘客的时间,他押着小偷跟路边等反扒大队人过来。反扒都认识罗卫东,毕竟这位退了休特警老爷子,有时候一天抓贼的业绩比他们在职还高。
    听着老爹眉飞色舞讲述抓捕经过,罗家楠抽手抹了把脸,语重心长的劝道:爸,您以后别管这闲事了行不行?那帮孙子要是手里有刀什么,捅您一下子不得给我妈急疯了啊?
    罗卫东正在兴头上,被儿子冷不丁泼一盆凉水,脸色立马沉了三度:你爸我还没老动不了呢!能让他们捅了?
    诶,师兄,家楠也是为你好,难得见面就别凶他了,旁边陈飞递过菜单打圆场,来来来,看吃什么赶紧点。
    你看着点就行,反正我爱吃什么你都有谱。罗卫东说着朝罗家楠伸出手,那意思很明白来,给老子根烟。
    可罗家楠身上哪有烟啊,又不能让老爹知道自己进医院的事,幸亏他反应快,借口说烟抽完了窜出去买。然而即便是他不说,罗卫东也看出了点问题。盯着儿子背影消失在餐厅大门外,他转脸朝陈飞皱起眉头:家楠这些日子怎么瘦那么多?
    陈飞闻言心头一虚,低下头,视线满菜单转悠:他那个忙,经常顾不上吃饭。
    还好没让娇娇看见,不然又得哭一宿。
    罗卫东重重叹了口气。自打妹夫葬礼之后,他一直没瞧见儿子,不是不想,只是不说。他们这代人大多惯于隐忍自己感情,其实是耻于表达。虽然罗卫东打儿子时候真下狠手,但陈飞也亲眼见过,当初罗家楠被毒蜂捅进ICU后,罗卫东是怎么一个人躲在医院的安全通道里抹眼泪铁打爷们,哭出来的都是钢水。说到底是自己亲生崽子,伤成那样,连病危通知书都摆在眼前了,当爹的哪有不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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