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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攻二由我守护!(穿越)——大明湖畔

    小灰?
    啊我随便叫的,你不喜欢的话可以换。
    没有不喜欢。
    走廊挺黑,苏桉看不清林砚的脸,倒是能察觉他的声音异常平缓,似乎还带着笑意:这个名字很适合它。
    话落,空气忽然沉默了。
    两人并肩又走了一会儿,走廊里老旧的声控灯闪的断断续续,白天也有些渗人,苏桉正腹议学校基础服务不到位、灯坏了都不知道换,就听林砚又道:晚上我跟你一起来,这边灯坏了,太黑不安全。
    好!
    朝夕相处才能日久生情的成为朋友。
    当然,苏桉也不想孤身一人在深夜穿过这条过分寂静的走廊,所以他立刻就答应了,只不过:你以后都会上晚自习吗?
    小说里的高岭花会利用晚自习的时间去做兼职、赚生活费,可自打两人做了同桌,苏桉就再没见林砚缺过课。
    一提晚自习,林砚声音就沉了下去:怎么了?
    其实只要林砚同意,老师和学校都愿意帮他募款,依高岭花在学校的受欢迎程度,能拿到的钱肯定不少,可他不愿意,他不愿意让任何人插手他的家事,他也太好强,不需要任何可怜和同情。
    这些苏桉都清楚,所以他打个哈哈道: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晚自习没同桌,挺无聊的。
    不一定,到时候看情况吧。
    林砚答话的音调还是很低,苏桉立刻心领神会:这是兼职出问题了。
    其实送吃送喝送关怀都是虚的,林砚最缺的是钱,工作不顺利,他跟奶奶的日常生活都成问题。
    苏桉虽然有不少零花钱,但平白无故的施舍林砚不会收,可适合学生、尤其高中生的工作实在太难找了,苏桉只是学生,他没能力给林砚提供工作。
    学业和生活哪一样都不轻松,两个担子压在林砚一个人身上实在太沉,可到底怎么才能帮到他呢?
    苏桉毫无头绪。
    直到他跟林砚回到教室,前两天晚自习做的那张物理卷子发了,看着自己连蒙带猜的满卷红叉的卷子和林砚那张显眼的满分,苏桉心情悲凉的同时似乎又想到了新的办法。
    谁说学生不能给提供工作了?
    如果他请林砚来给他当私教呢?
    第7章
    明天物理课讲卷子,大家按小组讨论讨论错题,不会的报给组长,然后统一交给我。
    物理课代表刚在讲台布置完任务,苏桉就把自己的试卷对折对折再对折,叠成巴掌大小胡乱塞进了书。
    苏桉上辈子念高中时成绩还不错。
    排不进前十也算中上游,除了物理。
    苏桉的物理成绩实在烂的没眼看,不过他这张卷子的分数还是很符合原身水平的。
    男配苏桉的成绩很差,能进远岱三中这所省重点的实验班全靠家里塞钱打点,可苏桉远没他脸皮厚,尤其是在林砚面前。
    就算他折卷子的速度很快,也挡不住正反两面满满的红叉,苏桉挺脸红,尴尬的咳嗽了好几声。
    不过林砚没在意。
    他不在乎别人的成绩,也对自己的满分习以为常,随手就把分数多了苏桉两位数的卷子排进了桌前书立,又抽了本数学竞赛书来做。
    对他来说,珍贵的只有时间。
    有时间林砚才能赚到跟奶奶的生活费,所以学校里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要充足利用,毕竟出了学校他就没时间再浪费在学习上了。
    那个林砚,我有件事想找你商量。
    对高岭花专心做题的侧影纠结了很久,苏桉终于开了口:你最近最近有时间么?
    时间啊。
    林砚落笔解题的手一顿,那么奢侈的东西,他怎么可能有?
    可当他抬头对上身边少年纯粹的目光,看着他上学路上为了给自己挡雨、故意撑歪伞淋湿了还没干的右肩,林砚又眸色一深,不见情绪道:怎么了。
    也没什么
    林砚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但苏桉依然能察觉到他对自己态度上的松动。
    打扰高岭花做题还能收到回应?他以前想都不敢想,所以苏桉一鼓作气开口道:我成绩一直不太好,这不高二了嘛,离高考越来越近了,我想能不能请你帮我补一补功课?
    苏桉刚才认真考虑过了,找林砚帮他补习是个双赢策略,不止能给林砚提供一个相对省力、时间自由、赚钱又多的兼职,还能提高自己的成绩。
    替意外溺毙的男配感到惋惜,能借他的身体重活一次,苏桉想对自己的人生负责,这样才不浪费重生机会,学习就是他现在能做的、最有效率的投资。
    另外,找林砚补习还有增进两人关系的附加Buff,越早跟高岭花熟起来越早能干涉他的剧情,改变他的悲剧命运。
    当然,我不会白占用你时间的,我可以给你报酬。
    外面一对一补习四十分钟三位数,苏桉也没打算亏待林砚。
    苏家夫妇忙于事业,并不常回家,对儿子唯一的关心方式就是给钱,所以苏桉穿过来的时间虽然不长,零花钱也存了不少,他打算按最高规格聘请林老师,可还没等他跟林砚谈到薪资问题,就被人家拒绝了。
    这样不合适。
    林砚淡淡道:你有不会的题可以直接问我,但,如果你真有提成绩的想法,就需要系统的去学,把前面落下的所有内容都补上,毕竟以后综合题会越来越多,还是去外面报个补习班更合适。
    可我没上过外面的补习班,也不知道教的怎么样,还不如
    老师们执教多年,肯定比我有经验。
    苏桉还想争取一下机会,可林砚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他给的建议合情又合理,让苏桉一时半会找不到话来反驳。
    见他半天没憋出下文,林砚很快收回了视线,继续写起了竞赛题。
    双赢策略失败了,苏桉有些气馁,他左手撑脸靠在桌上,用身体在自己跟林砚的课桌间堵了一道墙,这才小心翼翼摊开了自己个位数的物理卷子,然后更气馁了。
    有林砚这个满分学霸当同桌,问问题确实很方便,可苏桉物理基础实在是太差了,他高考那会儿又是选科制,压根没学过高二物理,卷子上的题一道都不会,唯二对的两道选择全靠蒙,要问就要问整套。
    苏桉也知道林砚时间宝贵,他不想耽误他,更不想他看见自己这张一道红线贯穿到底的试卷。
    高二一班的位置按学生的综合成绩划分,两人一排,四人一组,苏桉这组,林砚当然是组长。
    再过几周就是远岱三中的百年校庆了,操场在维修,学校就把课间操改成了跑圈,可因为今天天阴有小雨,跑圈也取消了,林砚就借这个空档,带组员们讨论起了错题。
    组员A和组员B的学习态度很认真,林砚是级部里唯一一个满分,跟他一组他们倍感荣幸,一个接一个把卷子上不会的题全问完了,只有苏桉,整个过程不发一言。
    几天的近距离接触后,组员们发现了桉哥并不像传闻中一般难相处,除了校霸名头外,他也没多可怕,所以组员A大胆问道:老师要统计不会的错题,桉桉哥有吗?
    苏桉:
    他不会的题可太多了,还是连自己哪里不会都不知道的那种不会
    本来捂着大半张空白的卷子不打算参与,可既然有人问,苏桉那成绩,也不好说没有,他就精挑细选、挑了道看起来字母最多的填空:就这个吧。
    这个呀,这个简单。
    没用林砚出手,组员A抢答道:动能定理,直接套公式就行了。
    哦好那我明白了。
    即便对物理一窍不通,苏桉也知道直接套公式的题最基础。
    没有当倒数的经历,问出这种大家都会的题,桉哥很尴尬,不懂也装懂了,他掩面翻卷,重新找了道题干最长还配图的大题:那这个呢?
    组员b探头:这个啊,这个挺难的。
    苏桉松了口气。
    不过它是课本上的例题,也要用动能定理,有详细步骤,老师讲过。
    苏桉:
    基础差到断层的人,就算看到详细的解题步骤也是满头黑线,直到一直没开口的林砚参与进来,他把例题里用到的物理公式单独列在纸上,顺手标了公式里每个字母的意思,还扩充了例题里省略的几个解题步骤。
    高岭花一句话都没说,可看着他行云流水般好看的小楷字,苏桉眼睛一亮,茅塞顿开。
    林砚手上的动作没停,又把那道套公式的填空详细做了一遍:这样,你有明白一些么?
    嗯,我明白了,谢谢。
    苏桉这次是真明白了,林砚的推算步骤好像格外照顾了他的理解能力,每一步他都能看懂。
    高岭花好像还有话说,可课间闹腾的教室忽然鸦雀无声了。
    教室前门站进来个戴着厚眼镜、长着厚嘴唇的敦胖小老头,他是高二一班的数学老师兼班主任张建波,俗称老张。
    老张威严的咳嗽了两声,粗手指在林砚桌上敲了两下:你跟我出来一趟。
    班主任都挺喜欢找人谈话,课间叫人的事老张也没少干,不过他的谈话对象总是班里调皮捣蛋的那几个,比如苏桉,找林砚应该是为了别的什么事。
    苏桉不觉蹙眉。
    三分钟后,林砚回来了,一落座就收拾起了书包,神色匆忙,连苏桉都不敢打断他问情况,倒是林砚背起要走的时候脚步一顿,转头对他道:抱歉,家里忽然有事,今晚麻烦你了。
    好,你放心吧。
    不知道林砚那边出了什么事,但苏桉明白他说的麻烦是指天台上那只小狗崽,立刻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晚上去天台的时候注意安全。
    林砚的声音还是冷冷淡淡、不见起伏,可苏桉依然听得心头一暖,只是高岭花实在赶时间,没等到苏桉再应,他人就已经急匆匆地出了门。
    秋雨微带凉意,但没下太久,就清晨落了几滴,可阴云不散,这一整天都雾蒙蒙、湿漉漉的,连理石台阶都凝了一层露。
    要不是林砚多提了一句,苏桉下晚自习去天台接狗的时候真能摔倒。
    更深露重,风也凉,好在他跟林美人一起搭的临时狗窝够厚实,里外还垫了好几层纸,小灰狗藏在里面淋不着雨也吹不到风,比在外面流浪的时候条件好多了,所以它一见到苏桉就呜呜叫个不停,一直撒娇,摇着尾巴舔他的手。
    小家伙很聪明,苏桉把它藏进书包就没再叫,一人一狗很顺利的出了校门。
    苏家夫妇不常回家,除了忙之外,还因为他们儿子一心扑在主角攻霍穆身上,叛逆又嚣张,不听说不听劝,闹僵了关系,慢慢的,他们也放弃了这个儿子。
    可今天,苏桉抱狗推门后,见到的不是平时笑容和蔼、胖乎乎的保姆刘姨,而是一身材窈窕、风韵犹存,穿着丝绒睡衣的妇人。
    这应该就是原身的母亲,白玲。
    她原本坐在沙发上,听见开门声才起身,女人有一双跟苏桉相似的杏眼,在看见他怀里的小脏狗后不悦的眯了眯。
    白玲的反应让苏桉瞬间紧张起来,怕她不喜欢狗,苏桉就先开口道了歉:妈妈对不起,我没跟你商量就把它带来了。
    这话听得白玲一愣。
    苏桉已经很久没叫她妈妈了。
    她这独生子把所有好脾气都用在了霍家那位身上,整天热脸贴着人家冷屁股,对霍穆有多殷切,对家里人就有多冷漠,她跟丈夫早放弃这个儿子了,反正只要他不闯出大祸来,家里的钱也够他混吃混喝几辈子,可现在
    前一阵她跟丈夫在国外谈合同,儿子溺水都没能及时赶回来,白玲虽然早听保姆提过苏桉的变化,可亲眼见到,她还是很意外。
    大概这就是因祸得福吧。
    诧异于儿子的乖巧,听着他喊自己时稍微沙哑的声音,白玲忽然开始自责自己没多回家看看。
    没管苏桉怀里那只小脏狗,苏妈妈拿起沙发上的毛毯披在了儿子身上,都多大的人了,下雨还穿这么少。
    谢谢妈妈,我以后会注意的。
    苏桉低声应了,上辈子他父母早逝,由爷爷奶奶拉扯大,虽然也有个快乐的童年,但没有父母在身边,总是有遗憾,但白玲音容笑貌都很符合他对母亲一角的想象。
    这还差不多。白玲心里一软,轻轻摸了摸儿子脑后的软发,这才舍得把目光落在他怀里的小脏狗身上:这是哪里来的小家伙?
    这是我早上跟林砚一起捡的。
    林砚?
    白玲挑眉,她儿子以前总围着霍穆一个人转,这还是她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别人的名字。
    第8章
    巴掌大小的狗崽就是个造粪机器,可苏妈妈一点没嫌弃,太小的狗不能洗澡,白玲就给它洗了洗爪子,然后沾湿毛巾帮它擦了身体。
    叫狗崽小灰并不合适,因为给它擦干洗净后,小家伙浑身雪白不掺一根杂毛,灯光下甚至有些耀眼。
    那就叫他小白吧!
    不过脑的给狗崽换了个名,小白不止毛发如雪,眼睛乌溜溜,连小肉垫都是最嫩的粉色,实在可爱极了,苏桉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小狗崽。
    而且狗好像天生爱洗澡,苏妈妈只不过给它擦了擦毛,小白整只狗就兴奋了,边摇尾巴边围着苏家母子打转,它两个主人都很喜欢,一会往苏桉鞋上爬,一会舔白玲的手,忙的不行,都忘了自己肉垫上还沾着不少水,噗嗤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
    苏妈妈没忍住笑出了声,我小时候也养过这么一只小白狗,这种小土狗长不了太大,但忠诚又聪明,最适合看家护院了,你呢?带它回家是想养它么。
    我其实还没想好。
    苏桉应声,高中生活早出晚归,而小狗每天精力都很旺盛,他没时间陪它活动,养了也只是挂个名而已,苏桉更倾向给小白找个合适的领养,不过这还要跟林砚做做商量,毕竟它是他们一起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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