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雷击，蛊师（大章）
轰隆隆！
在禳命巫祖学会“雷神葬魂曲”，并激活千手巫神体后，陈勾便弹指射去一滴本命精血，令其开启“无相法灾”状态。
而后……
十对巫手中一对捏天之印，三对捏超凡邪印，其余六对则全部捏的是刚刚转化完成的雷神葬魂印！
指印齐出，头顶苍穹之上登时风云剧变，巨响轰鸣不止。
天空中各种神秘玄妙的符文不断浮现，全都是最本源的法则纹路，眨眼间就交织勾勒出一只白色巨眼的轮廓。
而后这巨眼如化漩涡，疯狂吸收周围的灵气。
不过刹那，便被厚重的白色云雾充斥，不断传出雷霆轰鸣之声，炽盛无比的电光在其中生灭。
最终像是化作了一片眼睛形状的雷云，在其笼罩下，整个天地都被莫名的威压笼罩。
即便是五阶的海妖或蛟虎兽，都不禁心生颤栗之感。
开天眼！
显而易见，这个位于苍穹之上的苍白巨眼，就是雷神天眼。
虽然禳命巫祖捏了六道雷神葬魂印，但天眼只凝聚了一个。
因为一个天眼就足够完成目标搜索和筛选了，六道天雷印增加的是最后引落的天雷数量。
对单个目标劈落的天雷，会从一道变为六道！
三道超凡邪印，是用来提升每道天雷的威力。
而唯一的一道天之印，自然是为了增加施法距离。
雷神天眼的扫描范围，原本在九十公里左右，距离天雷岛还略有一些距离。
翻一倍之后，便绰绰有余了。
雷神天眼凝聚完成，陈勾身影便豁然在身后禳命巫祖的带动下飘飞而起。
被无形神光接引，身体如化光般，瞬间飞升进入雷神天眼中，俨然雷神归位。
与此同时，心中默念：
“方长青！”
“血脉破军星君！”
“元神……玉虚琉璃灯火元神！”
这三个，显然都是寻找并筛选目标的信息。
“方长青”三个字，对应名称。
事实上，名字有时候可能是假的，并不准确。
但等到了神级以上，有了神名字后，直接通过神名搜索，基本就不会有任何出错的可能了。
另外，名称不一定单指个人，也可以是某个家族、乃至势力的名字。
如果通过这样的信息搜索，自然就是群体筛选了。
毕竟，雷神葬魂曲是群体技能。
其最大的优势，就是超大范围施法，以及精确群体攻击。
若论单体伤害，并不会比天陨水晶箭更有优势，这是技能的核心法则本源奥义所决定的。
但在群体攻击方面的优势就极其恐怖了。
以陈勾现在的基础智力和技能等级，就最多可以同时攻击九百个以上的目标！
这根本不是普通的群体攻击技能，而是专门用来灭族的！！
在这方面，陈勾几乎知道不到任何技能能与之相比……
破军星君，说的也是方长青的血脉。
教廷骑士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但诸如天赋技能、血脉、法则神职和本命道具……这种每个等阶最重要的升华，都不可能藏得了太久。
基本只要在苍澜世界，当着众多人的面展露过一次，就肯定会被研究解析出来。
尤其是初阳榜前十这种，本就时刻被无数人注视的存在。
所以，方长青的血脉、乃至元神，在教廷内部都不是什么秘密。
破军星君这种血脉，顾名思义，便是源自东方天界天庭北斗七星中的破军星君。
破军星君，在东方天庭中的地位并不算非常高，不过也位列仙班。
所以这种血脉如果是普通审判骑士拥有，都可以说很不错，但对方长青这种级别的种子而言，就略有些不够看了。
但他依然能成为审判之光，并位列新排列出来的神魔榜前十，自然是有原因的。
因为在他背后支持的势力是道门某一脉，走的也是成仙的强化之路。
而仙道与神道相反，重元神，轻血脉！
所以，方长青血脉与其它顶级种子相比没有什么优势，他最强的是元神和元神异象。
他在五十级停留的四年，绝大多数时间都是为了构筑他心中的最强元门，升华出最完美的元神。
值得一提的是，禳命巫祖的七个技能中，陈勾为了给“雷神葬魂印”空出技能位，选择暂时转移“圣光普照印”，而不是其它技能……
便是因为方长青的血脉和元神之力都与光有关，对这个属性的法则之力掌握到了远超同阶觉醒者的极高境界。
不但光系技能的威力恐怖无比，自身对光系技能的防御也达到了近乎免疫的程度。
可想而知，圣光普照印即便施展，对方长青的作用也微乎其微。
况且，只是暂时转移，并不是直接洗掉。
等升到五十五级，开启下一个技能位后，再学回来就是。
不到一秒钟！
已经进入到天眼内部的陈勾脑海中就出现一幅巨大无比的平面地图，便是天眼所能扫描范围之内的大致地形图。
一个红点位于百公里外的一座岛上，正不停闪烁。
毫无疑问，这就是方长青的空间坐标……
“雷印！”
“天雷！”
陈勾一声低喝，身后禳命巫祖捏着雷神葬魂印的六对手臂齐动，准备在方长青身上隔空烙印葬魂雷印，而后引下天雷。
这是两个步骤。
第一步烙印雷印需要一定的时间，对方可能会有所感应，但却无法拒绝、无法逃避。
一旦雷印烙印成功，引雷就快得多了，几乎是瞬间完成。
同一时间……
天雷岛上，方长青和战队的三个队友全部悬浮在封印结界外的虚空。
其中方长青和一个红色短发的女骑士正在联手激活一块奇异的黑色晶石。
从中射出一道黑光落在结界光幕上，岛屿中央的紫色雷柱光芒便越来越暗淡。
事实上，这黑光的作用并不是削弱结界，而是以成百上千倍的速度，加速其能量消耗。
所以，原本还能持续两三天，作为结界能量之源的紫雷柱，才会突然暗淡，并即将彻底消失。
而且，也只有到了最后这几天的时候，他们才能启动。
因为这块黑色晶石，只能作用这么长的时间。
方长青的另外两个队友，果然如林虎所说，都是林家子弟。
除了林想外，另外一个名为林木。
年纪比林想大了不少，和方长青差不多同岁，两人从审判考核开始就成为队友，然后一直走到现在。
所以，此人不但出身名门，实力惊人，也是方长青最信任、最得力的助手。
林想能够加入这个审判战队，也正是得益于林木的举荐。
两人这时漂浮在方长青和红发女骑士身后不远处，神情肃然，目光四处扫视，显然是在戒备守护。
突然，林木目光突然落在距离天雷岛岸边不远的海面，冷冷凝视着看似空无一物的海面，接着如花岗岩般冷峻的脸上露出一抹冷哂之意。
“一群不知死活的老鼠，看了这么久还不走，那就送你们上路好了！”
话音落下，一股无形戾气从他身上席卷而出，吹得头发与衣摆全都向后扬起。
然后右手手臂抬起，一挥之间，袖口竟然风洞般鼓起，里面幽长深邃，仿佛是一个深渊世界的入口。
旋即……
一大片黑色烟雾从袖口中飞出，然后飞上天空，化做一片诡秘无比的乌云般，朝林木目光所落的地方狂卷而去。
铺天盖地，来到那片海域上方的虚空后，突然变幻形态，化为一柄长达上百米，宽十几米的黑色巨剑！
而后对着下方凶猛斩下，如电而射，转瞬即至。
轰隆一声巨响，便只见原本空无一物的海面，突然掀起了滔天巨浪，其中夹杂着木板、船帆以及尸体。
“撤！”
位于半截断船上的林虎惊怒不已，他脚下这艘海盗船，是他手中最好的一条。
拥有迷幻法阵，不但可以屏蔽气息，还能改变周围的光线，形成幻境迷惑敌人。
并且，这种迷惑法阵的法则对抗能力还相当高，通常即使是五阶觉醒者也很难发现。
但现在不但被原本和他同族的林木发现，更是二话不说，直接一道威力巨大的技能将船给斩断。
一切还没有结束！
那口巨大黑剑斩断海盗船后，突然间又崩散成黑雾形态，然后进一步分散成两片，分别朝着两截断船扑去。
海盗们的惨叫立刻响起，所有人都惊恐不安，疯狂躲避向自己靠近的黑雾。
但大多数都是无用功，哪怕是四阶的海盗，被黑雾一裹离开后，原地便只剩下一副惨白的骨架。
一丝血肉都没留下！
如此恐怖的景象，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蛊虫竟然这么厉害了？！”
林虎看到这一幕，登时瞳孔猛的一缩。
他以前虽是林家旁支，但像林木这种家族顶级嫡系子弟，自然也认识。
据他所知，林木的天赋技能是虫灵之树，拥有一个专属秘境，里面生长着一株虫灵树。
通过这株神奇的天赋之树，他可以直接和任何虫类生命进行心灵交流，并且虫灵树对虫类也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从而使得几乎所有虫类，都对他有天生的好感。
最强大的地方在于，技能等级每提升一级，虫灵之树的高度就会暴长数倍，同时生长出一根新的主枝。
每一根主枝，都可以收服一种虫类，让它们将树枝当做家园栖息。
在需要的时候，他也可以召唤驱策这些虫类帮他战斗。
所以，显而易见的是，那些黑色云雾并不是法术，而是由无数黑虫组成！
但如果只是原本的灵虫，其实也没那么可怕。
毕竟真正高等级的强大灵宠数量稀少，不是那么容易遇到，更不是那么容易收服的。
但当林木二十级开启法则神职“术蛊师”，可以将普通灵虫转化为更强、更凶悍的蛊虫后，质变就发生了。
蛊术师这个法则神职最强悍的特长之一，就是能通过蛊虫来释放主人拥有的技能！
譬如之前的由蛊虫凝聚而成的黑色巨剑，便是如此。
甚至，即使在巨剑崩溃后，每一只蛊虫身上，也依然还萦绕着锋利厚重的剑气，使得绝大多数海盗在它们面前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嗡~~~~~
就在海盗们节节败退，形势继续发展下去，肯定会全军覆没时，突然一股莫名的气息从天空笼罩而下，整个天雷岛周围天地瞬间死寂。
仿佛有某种灭世般的恐怖灾厄即将降临，让所有人都心脏狂跳，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但却又不知道这种危机是从何处而来。
不只林想和林木心中惊惧，就连天雷岛封印结界前的方长青都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胸口。
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一道弥漫着苍凉死亡气息的雷电印记，烙印在心口上。
“隔空施法？”
方长青霍然抬头，星眉之下的剑目冷冷看向苍穹，在他头顶之上……
赫然有着两道拇指粗的雷光，同时从天劈落！
一道明显锁定了他自己，另一道则在路下的同时不断转变着方向，直到似乎感应到方长青身边红色短发女骑士后，才直挺挺的落了过去。
实际上，这两道闪电的确有所不同。
劈向方长青的，是根据雷印指印，从一开始就已经明确锁定。
而劈向红发女骑士的，则只是随机劈落，然后自动在附近范围内寻找目标。
造成这种区别的主要原因，是陈勾一开始搜索时，只选中了方长青一个人。
除了已经被搜索出来打上雷印的目标外，自然还可以在指定范围内降下更多天雷，而后自动选取目标。
只不过，现在天雷岛上并没有那么多值得攻击的目标。
而且，如果没有雷印引导的话，多出的其它天雷，就会在附近随机寻找气息最强的生灵进行攻击。
如果是在敌我双方距离很近的情况下，自然有可能会误伤队友。
所以，陈勾才只额外多召唤了一道天雷，以确保林虎不会被天雷劈中。
虽然这灰白色的闪电并不粗，但却让人仿佛感受到了天劫的气息。
如同天神在俯瞰地上的蝼蚁，充满威严，不可冒犯，无法逃避。
蜿蜒扭曲的电光所过之处，在天地间留下一道道苍白的痕迹，如同死神用镰刀挥出的轨迹……
“琉璃灯火玉清天！”
“黑海火山！”
感受到来自头顶天雷的可怖气息后，被锁定的方长青和红发女骑士几乎同时，瞬间开启了各自的元神异象。
对于五十级的觉醒者而言，元神异象几乎都可以让自身战力暴增，所以遇到危机时，第一反应就是开启异象。
尤其是那些偏重于防御，或攻防一体的。
法力与精神力凝结而成的异象环绕在身侧，就是一道天然的强大屏障。
一时间，黑色与白色的异光喷薄而出，闪耀长空。
在禳命巫祖学会“雷神葬魂曲”，并激活千手巫神体后，陈勾便弹指射去一滴本命精血，令其开启“无相法灾”状态。
而后……
十对巫手中一对捏天之印，三对捏超凡邪印，其余六对则全部捏的是刚刚转化完成的雷神葬魂印！
指印齐出，头顶苍穹之上登时风云剧变，巨响轰鸣不止。
天空中各种神秘玄妙的符文不断浮现，全都是最本源的法则纹路，眨眼间就交织勾勒出一只白色巨眼的轮廓。
而后这巨眼如化漩涡，疯狂吸收周围的灵气。
不过刹那，便被厚重的白色云雾充斥，不断传出雷霆轰鸣之声，炽盛无比的电光在其中生灭。
最终像是化作了一片眼睛形状的雷云，在其笼罩下，整个天地都被莫名的威压笼罩。
即便是五阶的海妖或蛟虎兽，都不禁心生颤栗之感。
开天眼！
显而易见，这个位于苍穹之上的苍白巨眼，就是雷神天眼。
虽然禳命巫祖捏了六道雷神葬魂印，但天眼只凝聚了一个。
因为一个天眼就足够完成目标搜索和筛选了，六道天雷印增加的是最后引落的天雷数量。
对单个目标劈落的天雷，会从一道变为六道！
三道超凡邪印，是用来提升每道天雷的威力。
而唯一的一道天之印，自然是为了增加施法距离。
雷神天眼的扫描范围，原本在九十公里左右，距离天雷岛还略有一些距离。
翻一倍之后，便绰绰有余了。
雷神天眼凝聚完成，陈勾身影便豁然在身后禳命巫祖的带动下飘飞而起。
被无形神光接引，身体如化光般，瞬间飞升进入雷神天眼中，俨然雷神归位。
与此同时，心中默念：
“方长青！”
“血脉破军星君！”
“元神……玉虚琉璃灯火元神！”
这三个，显然都是寻找并筛选目标的信息。
“方长青”三个字，对应名称。
事实上，名字有时候可能是假的，并不准确。
但等到了神级以上，有了神名字后，直接通过神名搜索，基本就不会有任何出错的可能了。
另外，名称不一定单指个人，也可以是某个家族、乃至势力的名字。
如果通过这样的信息搜索，自然就是群体筛选了。
毕竟，雷神葬魂曲是群体技能。
其最大的优势，就是超大范围施法，以及精确群体攻击。
若论单体伤害，并不会比天陨水晶箭更有优势，这是技能的核心法则本源奥义所决定的。
但在群体攻击方面的优势就极其恐怖了。
以陈勾现在的基础智力和技能等级，就最多可以同时攻击九百个以上的目标！
这根本不是普通的群体攻击技能，而是专门用来灭族的！！
在这方面，陈勾几乎知道不到任何技能能与之相比……
破军星君，说的也是方长青的血脉。
教廷骑士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但诸如天赋技能、血脉、法则神职和本命道具……这种每个等阶最重要的升华，都不可能藏得了太久。
基本只要在苍澜世界，当着众多人的面展露过一次，就肯定会被研究解析出来。
尤其是初阳榜前十这种，本就时刻被无数人注视的存在。
所以，方长青的血脉、乃至元神，在教廷内部都不是什么秘密。
破军星君这种血脉，顾名思义，便是源自东方天界天庭北斗七星中的破军星君。
破军星君，在东方天庭中的地位并不算非常高，不过也位列仙班。
所以这种血脉如果是普通审判骑士拥有，都可以说很不错，但对方长青这种级别的种子而言，就略有些不够看了。
但他依然能成为审判之光，并位列新排列出来的神魔榜前十，自然是有原因的。
因为在他背后支持的势力是道门某一脉，走的也是成仙的强化之路。
而仙道与神道相反，重元神，轻血脉！
所以，方长青血脉与其它顶级种子相比没有什么优势，他最强的是元神和元神异象。
他在五十级停留的四年，绝大多数时间都是为了构筑他心中的最强元门，升华出最完美的元神。
值得一提的是，禳命巫祖的七个技能中，陈勾为了给“雷神葬魂印”空出技能位，选择暂时转移“圣光普照印”，而不是其它技能……
便是因为方长青的血脉和元神之力都与光有关，对这个属性的法则之力掌握到了远超同阶觉醒者的极高境界。
不但光系技能的威力恐怖无比，自身对光系技能的防御也达到了近乎免疫的程度。
可想而知，圣光普照印即便施展，对方长青的作用也微乎其微。
况且，只是暂时转移，并不是直接洗掉。
等升到五十五级，开启下一个技能位后，再学回来就是。
不到一秒钟！
已经进入到天眼内部的陈勾脑海中就出现一幅巨大无比的平面地图，便是天眼所能扫描范围之内的大致地形图。
一个红点位于百公里外的一座岛上，正不停闪烁。
毫无疑问，这就是方长青的空间坐标……
“雷印！”
“天雷！”
陈勾一声低喝，身后禳命巫祖捏着雷神葬魂印的六对手臂齐动，准备在方长青身上隔空烙印葬魂雷印，而后引下天雷。
这是两个步骤。
第一步烙印雷印需要一定的时间，对方可能会有所感应，但却无法拒绝、无法逃避。
一旦雷印烙印成功，引雷就快得多了，几乎是瞬间完成。
同一时间……
天雷岛上，方长青和战队的三个队友全部悬浮在封印结界外的虚空。
其中方长青和一个红色短发的女骑士正在联手激活一块奇异的黑色晶石。
从中射出一道黑光落在结界光幕上，岛屿中央的紫色雷柱光芒便越来越暗淡。
事实上，这黑光的作用并不是削弱结界，而是以成百上千倍的速度，加速其能量消耗。
所以，原本还能持续两三天，作为结界能量之源的紫雷柱，才会突然暗淡，并即将彻底消失。
而且，也只有到了最后这几天的时候，他们才能启动。
因为这块黑色晶石，只能作用这么长的时间。
方长青的另外两个队友，果然如林虎所说，都是林家子弟。
除了林想外，另外一个名为林木。
年纪比林想大了不少，和方长青差不多同岁，两人从审判考核开始就成为队友，然后一直走到现在。
所以，此人不但出身名门，实力惊人，也是方长青最信任、最得力的助手。
林想能够加入这个审判战队，也正是得益于林木的举荐。
两人这时漂浮在方长青和红发女骑士身后不远处，神情肃然，目光四处扫视，显然是在戒备守护。
突然，林木目光突然落在距离天雷岛岸边不远的海面，冷冷凝视着看似空无一物的海面，接着如花岗岩般冷峻的脸上露出一抹冷哂之意。
“一群不知死活的老鼠，看了这么久还不走，那就送你们上路好了！”
话音落下，一股无形戾气从他身上席卷而出，吹得头发与衣摆全都向后扬起。
然后右手手臂抬起，一挥之间，袖口竟然风洞般鼓起，里面幽长深邃，仿佛是一个深渊世界的入口。
旋即……
一大片黑色烟雾从袖口中飞出，然后飞上天空，化做一片诡秘无比的乌云般，朝林木目光所落的地方狂卷而去。
铺天盖地，来到那片海域上方的虚空后，突然变幻形态，化为一柄长达上百米，宽十几米的黑色巨剑！
而后对着下方凶猛斩下，如电而射，转瞬即至。
轰隆一声巨响，便只见原本空无一物的海面，突然掀起了滔天巨浪，其中夹杂着木板、船帆以及尸体。
“撤！”
位于半截断船上的林虎惊怒不已，他脚下这艘海盗船，是他手中最好的一条。
拥有迷幻法阵，不但可以屏蔽气息，还能改变周围的光线，形成幻境迷惑敌人。
并且，这种迷惑法阵的法则对抗能力还相当高，通常即使是五阶觉醒者也很难发现。
但现在不但被原本和他同族的林木发现，更是二话不说，直接一道威力巨大的技能将船给斩断。
一切还没有结束！
那口巨大黑剑斩断海盗船后，突然间又崩散成黑雾形态，然后进一步分散成两片，分别朝着两截断船扑去。
海盗们的惨叫立刻响起，所有人都惊恐不安，疯狂躲避向自己靠近的黑雾。
但大多数都是无用功，哪怕是四阶的海盗，被黑雾一裹离开后，原地便只剩下一副惨白的骨架。
一丝血肉都没留下！
如此恐怖的景象，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蛊虫竟然这么厉害了？！”
林虎看到这一幕，登时瞳孔猛的一缩。
他以前虽是林家旁支，但像林木这种家族顶级嫡系子弟，自然也认识。
据他所知，林木的天赋技能是虫灵之树，拥有一个专属秘境，里面生长着一株虫灵树。
通过这株神奇的天赋之树，他可以直接和任何虫类生命进行心灵交流，并且虫灵树对虫类也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从而使得几乎所有虫类，都对他有天生的好感。
最强大的地方在于，技能等级每提升一级，虫灵之树的高度就会暴长数倍，同时生长出一根新的主枝。
每一根主枝，都可以收服一种虫类，让它们将树枝当做家园栖息。
在需要的时候，他也可以召唤驱策这些虫类帮他战斗。
所以，显而易见的是，那些黑色云雾并不是法术，而是由无数黑虫组成！
但如果只是原本的灵虫，其实也没那么可怕。
毕竟真正高等级的强大灵宠数量稀少，不是那么容易遇到，更不是那么容易收服的。
但当林木二十级开启法则神职“术蛊师”，可以将普通灵虫转化为更强、更凶悍的蛊虫后，质变就发生了。
蛊术师这个法则神职最强悍的特长之一，就是能通过蛊虫来释放主人拥有的技能！
譬如之前的由蛊虫凝聚而成的黑色巨剑，便是如此。
甚至，即使在巨剑崩溃后，每一只蛊虫身上，也依然还萦绕着锋利厚重的剑气，使得绝大多数海盗在它们面前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嗡~~~~~
就在海盗们节节败退，形势继续发展下去，肯定会全军覆没时，突然一股莫名的气息从天空笼罩而下，整个天雷岛周围天地瞬间死寂。
仿佛有某种灭世般的恐怖灾厄即将降临，让所有人都心脏狂跳，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但却又不知道这种危机是从何处而来。
不只林想和林木心中惊惧，就连天雷岛封印结界前的方长青都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胸口。
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一道弥漫着苍凉死亡气息的雷电印记，烙印在心口上。
“隔空施法？”
方长青霍然抬头，星眉之下的剑目冷冷看向苍穹，在他头顶之上……
赫然有着两道拇指粗的雷光，同时从天劈落！
一道明显锁定了他自己，另一道则在路下的同时不断转变着方向，直到似乎感应到方长青身边红色短发女骑士后，才直挺挺的落了过去。
实际上，这两道闪电的确有所不同。
劈向方长青的，是根据雷印指印，从一开始就已经明确锁定。
而劈向红发女骑士的，则只是随机劈落，然后自动在附近范围内寻找目标。
造成这种区别的主要原因，是陈勾一开始搜索时，只选中了方长青一个人。
除了已经被搜索出来打上雷印的目标外，自然还可以在指定范围内降下更多天雷，而后自动选取目标。
只不过，现在天雷岛上并没有那么多值得攻击的目标。
而且，如果没有雷印引导的话，多出的其它天雷，就会在附近随机寻找气息最强的生灵进行攻击。
如果是在敌我双方距离很近的情况下，自然有可能会误伤队友。
所以，陈勾才只额外多召唤了一道天雷，以确保林虎不会被天雷劈中。
虽然这灰白色的闪电并不粗，但却让人仿佛感受到了天劫的气息。
如同天神在俯瞰地上的蝼蚁，充满威严，不可冒犯，无法逃避。
蜿蜒扭曲的电光所过之处，在天地间留下一道道苍白的痕迹，如同死神用镰刀挥出的轨迹……
“琉璃灯火玉清天！”
“黑海火山！”
感受到来自头顶天雷的可怖气息后，被锁定的方长青和红发女骑士几乎同时，瞬间开启了各自的元神异象。
对于五十级的觉醒者而言，元神异象几乎都可以让自身战力暴增，所以遇到危机时，第一反应就是开启异象。
尤其是那些偏重于防御，或攻防一体的。
法力与精神力凝结而成的异象环绕在身侧，就是一道天然的强大屏障。
一时间，黑色与白色的异光喷薄而出，闪耀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