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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顶流眼瞎前男友——陇上(31)

    那你呢?闷闷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他愣了一下很快道:当然我有空也会来探望爷爷的。
    这不是骆淮景想要的答案,可他还能说什么,如果不是怀里的人爷爷很有可能就不在了,他凭什么借着爷爷要求更多。
    言诺只感觉身上箍着他的那双手越来越用力,赶紧道:我喘不过气起了,快放开。
    等骆淮景松开手的那一刹那,他赶紧冲进了自己记忆里的骆爷爷房间,丢下一句:我先去房里找东西。
    背撑在合上的门后,言诺这才松下了一口气,盯着地上的地板花纹,突然又感觉有些迷茫。勉强打起精神,可抬头看着面前的一切,心态完全崩了,他脸色通红的出去把人揪了进来。
    这些都什么?
    骆淮景无辜的眨眨眼,掰着手指一样样细数:你的海报,等身抱枕,头像衣架,还有立牌。
    停下。言诺忍无可忍的打断了他,你脑子里面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还敢说粉丝写的霸道顶流文看起来有问题,这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想你。没有犹豫,斩钉截铁的笃定道:每天都在想你,想你今天的心情会不会好,有没有好好吃饭,生活里有没有不愉快的事发生。
    想你有没有在某一刻也想起我了。
    揪着人的手失了力气,不知何去何从的捻着手边的衣角,言诺转过头避开那让他会惶恐不安的眼神,我,我没有。
    他以为谁都跟他一样的恋爱脑吗?
    骆淮景拉着人坐到床边蹲下身:阿树,说你每年都会在七月十三号去他们店里买蛋糕,说是为朋友过生日。
    阿树是Z大一家面包店的老板,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言诺会在他生日去店里订蛋糕。
    他们家的蛋糕好吃,我有朋友过生日就会去。
    骆淮景赞同的点头,眼里带笑:你朋友也正好在七月十三号过生日。
    对,难道不行吗?言诺故作镇定道。
    他也只吃少糖,蓝莓果酱要多放,蛋糕坯要加厚,今年正好24岁。
    言诺被他戏谑的语气,逼得哑口无言,或许也是没什么可反驳了的吧。只是他没有想到,骆淮景居然都会知道,所以他一直以来的拒绝,在面前人的眼里算是什么?
    哥,我爱你。骆淮景没等人回答,自顾自的道: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认栽了。
    顶着一头金发进了Z大,桀骜不驯的性格,俊美如涛的脸。在各院系的评比中,骆淮景当之无愧的成了院草,每天都有赶着趟送情书的。
    同寝室的几个室友艳羡的很,骆淮景脾气暴烈但为人也仗义,在某天军训结束后,几人就开始了暗搓搓的行动。
    骆淮景早先就探查好了地形,宿舍楼小铁门边的一堵矮墙,翻过去很轻松。几人挨挨挤挤的到了墙边,骆淮景见谁也不敢上,便打了头阵轻松一跃便出去了。
    快点。他有些不耐的环着手,却看见刚冒了个头的舍友,突然又消失不见了,他低咒一声:搞什么?
    等了一会不见人影他也不管那么多了,都翻出来了难道还回去?
    独自一人往校门口走,已经快凌晨一点,保安室的大爷年纪颇大,应该早已睡着。他压着帽檐,脚步急促的到了门边,却被手电筒照个正着。
    保安大爷中气十足的道:逮着你了吧,小子!
    不一会辅导员跟教官就全部赶到,骆淮景还在疑惑这是怎么回事,保安大爷就立刻给了他解答:要不是学生会长过来通知我,今天肯定就要让这小子给跑了。
    学生会长?他记下了。
    第二天中午,上午练习结束,所有人该吃饭的吃饭,回寝室休息的休息。骆淮景被罚在草坪上做够二百俯卧撑,教官在一边看着,他咬着牙满头是汗,心里想着那个不知名的学生会长。
    教官,你去吃饭吧,这边我来就行。
    你是?
    我是Z大学生会长言诺,非常感谢你们这次能来带领我校新生训练。
    骆淮景强睁着被汗水刺到的眼睛转头看向所谓的学生会长,在太阳光底下本就模糊不清的人脸,变的更加看不清了。
    突然干燥的纸巾蒙住了他的双眼吸走了汗液,他翻了个身喘了口气揭下湿透的纸,带着讥讽想要问候一下这位学生会长,却又在看见那张脸时哑口无言。
    你还好吧,小学弟。
    寝室的舍友们见人回来,全都一拥而上,骆哥,你见言会长了?给他什么苦头吃了?
    骆淮景昨晚回来可是放了狠话,要给学生会长点颜色看看的。
    骆淮景一人给了一拳,说什么呢,以后见到人态度都好点,他是我的人。
    骆哥,人家答应你了?
    骆淮景想到中午言诺在自己旁边,一丝不苟盯着他做俯卧撑的样子,喉咙一哽说不出话来了。
    哥,我们重新开始,好好在一起。声音里带着颤抖的恳切,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说什么我都改。
    就是别让我改掉爱你,行不行。
    言诺看着面上带着小心翼翼盯着自己的人,忍不住看向另一侧深吸了一口气:我自己也改不掉。
    说出这句话,他突然像是全身都被抽去了力气,不再抗拒紧凑的怀抱。感受着脸上的啄吻,他痒的有点想笑,但嘴角却又提不起来。恍惚间他看见骆淮景失措的表情,所有的五感都离他而去,只剩胸腔里跳动的那颗心脏。
    医生:对不起,他身体没有问题很健康,我的建议是能去心理科看一下。
    我没事。言诺捏了捏身侧人的手,笑着道:都跟你说没问题的。
    骆淮景揽着人出了门,神情还是止不住的严肃:是不是因为你看那本小说的原因?只要跟我在一起你就会这样。
    你怎么会这样想。言诺咳了两下,拉着人坐到旁边的长椅上,语气淡淡道:PTSD听过吗?
    一种创伤后的应激障碍,那次看见你躺在病床上,我才发现我有这种病。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心理医生说这是一种在经历过死亡的患者身上会出现的心理疾病。
    最后的结果大概是你会变的精神失常,也许那个人一直陪在你身边,照顾你,安抚你,你就能慢慢恢复。
    可骆淮景才二十岁,他还有自己的人生跟未来,就让他陪在自己身边哪也不去,言诺觉得自己做不到。
    所以,结束吧,因为知道他愿意。
    彻夜的不眠,助睡的药物三天就得换上一次,每天晚上梦里都是骆淮景躺在病床上失去血色的样子。
    心理医生:你最近感觉情况怎么样?药物作用的时间好像延长了。
    言诺笑了笑:应该好了点吧。
    只是每熬过一个晚上后,总感觉半生已过。
    作者有话要说:独拥单衾,一宵如半载。
    第45章 上火
    等两人回去勉强聊了一会儿天, 骆爷爷精力不济已经睡着,护工跟两个年轻人大眼瞪小眼的坐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言诺拍拍旁边人的肩膀, 笑着道:爷爷就拜托给你了,李叔。
    他们也不能在这打扰护工的休息,毕竟照顾病人需要时间跟精力。
    骆淮景跟着道了句谢, 看了眼睡着的爷爷, 这才跟了出去。
    言诺:今晚住哪?
    按道理来说应该是要回骆淮景家里住的, 可是一想起屋子里那些令人羞耻的东西,他实在是有些头疼。
    小李已经订好酒店了。
    他哥有洁癖, 家里的房间好久没住,现在去收拾也来不及了。
    电梯抵达一层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言诺疑惑的看向把自己拉到一边的人。外套的兜帽被拉起带上, 边上的抽绳被扯好系紧,再加上口罩被捂了个严严实实。
    骆淮景:N市最近风大。
    言诺笑了笑,伸手去够他头顶的帽子。大概是怕他够不着,骆淮景在明白他的意图后, 赶紧低下了头。
    已经染回来的黑发, 被不仔细带上的帽子压的翘起,上手拢了拢意外乖顺的手感,发尾戳在手心让人忍不住发痒。快速的给他把帽子带上,叹了口气问道:你这些年怎么长的。
    当年还比他矮上一厘米的人,现在已经高过他半个头, 突然有些不习惯了。
    到了酒店拿房卡打开房间的门,骆淮景迅速转过头:你听我解释, 都是小李自作主张。
    入目的是洒满鲜红玫瑰花瓣的过道,不用想也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难怪刚刚在楼下拿房卡时,工作人员会露出那种表情看着他们。
    言诺认真道:我觉得小李品味挺好的。
    至少比人型抱枕什么的强多了,再说撒满地的玫瑰花瓣这种事,他自己难道没干过?
    比起你当年在家里撒的行为,聪明多了。
    那可是房东的房子,胡闹过后两个人打扫了整整一天,才把那些花汁跟腐败的花瓣清理干净。
    没去管身后人故作委屈的神情,言诺直接走了进去,迈着小心翼翼的步伐,他也不希望加大工作人员的清理困难。
    客厅里的茶几上,几点萤火的香薰蜡烛,走近闻见浓重气味时,骆淮景赶紧上前吹灭,对他哥讨好一笑。
    这是个普通的套房,只有一间卧室,可以看出骆淮景的助理考虑的......非常周到。
    哥,你去洗漱吧。从包里掏出洗漱用品,骆淮景又拿出自己行李箱里的衣物:你先穿我的。
    这都是新的。生怕言诺误会,举着手中的内|裤还展示了一下。
    言诺一言难尽的看了他一眼:你难道觉得我会因为旧就不穿?
    是不是小说看多了啊,他不穿那不成暴露狂了。
    等洗完澡换衣服时,他突然又觉得有些羞愤了,这条内|裤为什么这么大。
    白色背心跟黑色小短裤,走动时隐隐约约见着一点腰线,骆淮景见人出来问道:哥,你嫌不嫌紧?
    他上次中了药,可神志还算清楚,事情的经过可是一点没忘,要是太紧被勒出印痕怎么办。
    见骆淮景意有所指的看向他的下半身,言诺有些气急:你才嫌紧!
    他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那人还真认真的点了点头,心里顿时不是滋味起来,这难道就是男主跟炮灰的区别?
    骆淮景见人脸色突然有些难看,连忙道:我给你擦头。
    言诺不喜欢用吹风机,一般都是等自然晾干,固然这个习惯还好,但天气冷的时候就很容易感冒。
    见人一副拒绝的样子,他笑了笑:是不是想喝药了?
    喝药?一想到医生会给开黑色的冲剂,言诺的嘴里突然就泛起了苦味,眼睛也不自觉皱的眯起。等他反应过来,骆淮景已经拿着毛巾在摆弄他的头发了。
    他哥头发生的细,骆淮景摸着只感觉绵软,今晚的洗漱用品都是他自备的,发尾拂面的果香跟敞露的领口隐隐约约传出的奶味,好像面前的人已经完完整整的属于他了。
    不对,什么叫好像,本来就是他的。
    等骆淮景洗完澡出来,言诺淡淡道:你睡床还是沙发?
    见人愣住,他又解释:你忘了?我有病。
    好不容易习惯一个人的日子,突然又在一起的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见人在沙发上躺好冲他笑,言诺走进卧室虚掩上了门。
    听见细微的哽咽声时,骆淮景还躺在沙发上激动的睡不着,他控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在发现声音来自卧室后,连忙打开门冲了进去,月光洒在床中央抱着膝盖的人身上。
    被抚慰了很久,言诺终于犹豫着抬起头,茫然中只听到一句轻叹:我该拿你怎么办。
    随着话音落下的是一个个的轻吻,吻去眼角的泪珠,吻去脸颊上的斑驳泪痕,吻上被咬破的唇。
    含住软糯的下唇,轻轻舔舐,除去凝固的血痂。顺着未锁的牙关长驱直入,舌尖顶弄敏感的上颚,感受到怀中人的一个惊颤,又强行按住他欲要推拒的双手,让他直面自己最真实的欲望。
    从满是悲戚的梦里醒来还没回过神,转瞬却被人带入了欲望的世界,他听着耳边低沉的喘息声道:吸气。
    肺腑里的氧气仿佛是被掠夺一空,霸道的人夺走他的津液,啧啧的声音让人脸红不已。骆淮景知道他哥所有的敏感点,双颊的嫩肉缝隙,舌根底下的一处痒穴,只要轻轻碰触怀里的人就会止不住的抖动。
    言诺一开始还能勉强挣扎一下,最后却沉沦于其中失了全部的力气,软软的躺在他的怀里,承受这另一种意义上的折磨。在他忍不住惊喘一次,发现面前的人变得更凶后,只能强忍着喉咙里想要吐露的欲望,可骆淮景却是像上瘾了一般,更加用力的去开凿。
    桌子上热雾蒸腾,一屉晶莹剔透的虾饺,一笼白白胖胖的叉烧包,再加上姜黄色砂锅滚粥。摆放好碗筷,骆淮景就去洗漱间叫迟迟未出的人。
    叩叩轻轻敲了两下,哥,早餐送来了,你还没好吗?
    言诺正弯腰凑近了镜子,他嘴又红又肿,下嘴唇还破了皮。闻言眉间便起了川字,我不吃。
    现在轻轻一碰就很痛,还让人怎么吃饭。
    骆淮景摸了摸鼻子,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只得回到桌边盛了一碗粥,放凉等人出来喝。
    拿起早上外卖点来的薄荷唇膏,言诺轻轻的涂抹嘴唇边角的红肿部分,这才感觉好受了些。
    你要回B市?骆淮景皱起了眉,看着正在喝粥的人,放软了语气道:一定要去吗?
    言诺咽下嘴里的粥,点了点头:爷爷情况已经稳定,你也在这陪着,B市那边出了点事,我得回去一趟。
    骆淮景:可你昨晚。
    言诺:你昨晚才是发病好吗?
    昨晚的情形又在脑海里播放,脸突然有些发烫,嘴上的刺痛提醒他面前的人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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