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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残疾男主(快穿)——祝龚(55)

    然而此时, 当司马潜的目光向他扫去,萧安瞬间脸色有几分扭曲, 偏偏他不能解释。
    萧安只好强自镇定下来,但心口压上了沉沉乌云, 转眼落下了一片阴雨。
    那内侍这时倒是口齿清晰了几分:回陛下, 是逆贼吴瑞所为。
    吴瑞?怎么可能是吴瑞?
    司马潜头痛更是如刀绞一般,他此刻心里无比清楚,这件事无论从哪里都透着古怪。
    司马冲答应过他要保吴瑞,吴瑞怎么可能会杀他?
    但这件事是司马潜不能说到明面上的事情,于是他只能再三问道:此事为真?何人所见?
    内侍小心翼翼地说道:是翼城官兵亲眼所见, 当时吴瑞出现在裕王司马潜的房间里,手提血刃,纵火欲逃,见被发现后,吴瑞拼死反抗,被赶来的士兵就地格杀,之后在吴瑞房间找出通敌梁国的信件。
    就地格杀?
    这不仅意味着死无对证,还无异于斩去司马潜在翼城最有利的臂膀。
    司马潜怎么也不肯相信,想起还未查明的案情,司马潜颤颤的身体重新坐倒:李子秋,让李子秋回来给朕禀明一切经过!
    内侍这才开口道:李大人正在回来的路上,途中押着胡悦将军,李大人查到胡悦乃是当时陷害陆通的罪魁祸首。
    这话一出,整个大殿一片哗然,这劲爆的消息一个接着一个,简直让人惊骇不已。
    无论是裕王的离奇死去,还是这场军情重案的水落石出,无一不让人好奇这背后的真实原因。
    现在抓到了胡悦,到时候就可以从胡悦口中问明一切了!
    而司马潜听到这话,眉心不由得狠狠一跳,胡悦现在没有死,还要被押送大理寺!
    可胡悦又能经得起大理寺多少拷问?
    若是胡悦吐露不该吐露的东西,又该如何?
    这时司马潜也猛然想到,如今吴瑞、胡悦都已经死去,那么翼城所有的兵权岂不是都落入了古瀚逸的手里,这一瞬间,司马潜心口急痛。
    而帝王能够想到的东西,大部分大臣也回过味来,看向萧安的目光更加怪异起来。
    在这么多双眼望过来,萧安岂能察觉不到,心头越发覆上一层深不见底的阴霾。
    整个大殿的气氛如同一片死寂,刚才那些盛大空前的浮华之景,就像一场泡沫幻影,转眼消失不见。
    而此时,那连番的打击让司马潜再也承受不住,他本就有头痛的毛病,不过片刻便冷汗淋漓,无力地歪倒下去。
    所有人瞬间乱作一团,高德怀一边让人扶住帝王,一边让人去叫太医,这场千秋盛宴就这么结束了。
    一周后,李子秋等人终于入京,和囚犯胡悦一起到来的,还有裕王司马冲的遗体。
    所以李子秋回来的这段路比来时慢了许多。
    可也因此更加折磨人心。
    此时众目睽睽都盯着这场案情,还有裕王真正的死因。
    李子秋也将这一个月以来的查案经历一一陈述在奏折之中,递交上去,至于司马冲死的那晚,李子秋也没有丝毫隐瞒。
    当日古瀚逸邀请他去讨论案情,谁知道却是一场金迷纸醉的庆功宴,所以李子秋提前离席,并不知道之后发生的事情。
    而司马潜即使再有心想问个明白,此时也无可奈何地发现,调查的越多,反而越显现了司马冲此行有多么荒唐。
    不仅对查案毫无功劳,还整日寻欢作乐,怕是收受贿赂的事情也将暴露无遗。
    至于吴瑞为何会刺杀司马冲,随着吴瑞的死亡,也难以找到更多的答案,留下这个烂摊子却仍然如鲠在喉,时时刻刻如同鲜血那般刺痛着司马潜的心口。
    司马潜其实也未必没有起过疑惑。
    萧安和司马冲一直以来并没有什么不和,相反,两人也算有一点姻亲关系为系,平时好像还多有来往。
    萧安即使再有心和他作对,也犯不上杀死司马冲,让事情到这样无法挽回的地步。
    偏偏最后的得益者确实只有萧安的人
    不,司马潜忽然想起什么,这段时间,随着陆远铭重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所有人再次记起了这位曾经英姿无双,素来有不败威名的少年将军,如今平南侯府变得炙手可热起来。
    想到这里,司马潜心头一紧,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总觉得自己好像忽视了什么。
    可是司马潜转念一想,这几个月里,他试探过许多次,陆远铭确实是伤重了许久,这才慢慢好起来。
    除非有高人相助,他才能够在这短短时间修炼出如此瞒天过海的本领。
    还要在双目没有恢复之前,在翼城犯下这逆谋大罪。
    可这怎么可能呢?
    司马潜之前已经调查过了,陆远铭这么久以来,只有楚宵陪在身边,陆远铭要做什么,根本不可能瞒住身边人。
    想到楚宵,司马潜仍有些意动,也不知道那小门小户怎么会生出楚宵这般绝色人物。
    而楚宵也的的确确是那家人之子,这些日子,楚家人借助楚宵一步登天,如今在整个京城都作威作福起来。
    可见,楚宵虽容貌甚美,但因出身局限,眼界也着实一般,更加不可能和陆远铭有所合谋。
    并且司马潜无可奈何地发现,他如今还真不能动陆远铭,相反,还得重用陆远铭!
    因为现在朝堂之上,唯有陆远铭能够与萧安分庭抗礼,杀一杀萧安的气焰!
    可偏偏陆远铭无官无职在身,亦无兵权在手,只有一个平南侯的虚名
    所以司马潜必须要给陆远铭一些实权。
    但这件事要进行之前,还需要解决一个问题,那就是这场还未定罪的军情重案!
    然而司马潜又怎么可能让这件案子真真正正地查下去呢?
    司马潜毕竟是帝王,之前已经有所准备。
    胡悦到了大理寺后,没有挨过第一个夜晚。
    到了第二天早晨,大理寺的狱卒看到胡悦已经服毒自杀,只留下一卷血书,便慌慌张张报给大理寺正卿叶蓁。
    听到这个消息,叶蓁并没有多意外,只是闪过一丝浓重的悲凉之色。
    在昨日的时候,李子秋便亲自登门拜访,告诉了他所查到的真相,叶蓁原本不愿意相信,可是如今,又怎么不明白呢?
    这血书的内容便是胡悦对自己之前所为供认不讳,不仅如此,还牵扯出古瀚逸的事情来。
    不过这件事众人早有所料。
    既然是冤情,古瀚逸就不可能独善其身,当年作为副帅,古瀚逸递交的奏折中写的清清楚楚,战事失利的缘由是因为陆通轻敌。
    可现在案情明了,古瀚逸怎么可能逃得过去。
    但具体情况,还要看司马潜如何定罪。
    毕竟翼城曾经三位守将,只剩一人,而古瀚逸还担任元帅一职
    这一看,又是何等滑稽的事情,这三人竟然无一人干净!
    一代战神陆通竟是这般死的,实在是让人扼腕痛惜。
    甚至有人不禁深思下去,这短短几行的血书真的道的清这一切滔天罪过吗?
    里面难道没什么隐藏的东西吗?
    而血书被发现的当天就被呈送到了早朝,司马潜面沉如水,拍桌大怒,不过到底念在古瀚逸这么多年功劳在身,做出降职处理的决定。
    末了,司马潜又道,既然如今陆远铭已经恢复大好,是时候也该领受官职。
    之前司马潜就已经考虑过要封陆远铭什么官。
    而陆远铭曾经是银羽军少帅,又有无数功劳在身,如今洗刷冤屈,自然应该大受封赏,怎么都不能比之前再低。
    再加上,司马潜如今想要从古瀚逸手中收回翼城的兵权,没有人比陆远铭更为合适。
    毕竟古瀚逸资历甚老,在翼城早已根深蒂固,又有萧安作为靠山,怎会心甘情愿交出兵权?其他人去,很难讨的好。
    唯有陆远铭能办到,即使如今他还是一个半瞎。
    想到这里,司马潜心绪复杂,最终封陆远铭为元帅,在眼伤好后,就赶赴翼城。
    他这番命令可以说是雷霆如箭,萧安等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况且事关陆远铭,萧安本就身份敏.感,如何能开口。
    可萧安却面色并不慌乱,心中只是冷笑不已。
    时隔数月之久,这场军情重案终于昭告天下。
    陆通恢复身后之名,帝王亲赐封号为忠,两万士兵包括所有牺牲的银羽军将得到优厚的抚恤。
    一个月后将由皇家寺院设灵坛道场,皇帝率百官亲临,以安亡魂。
    陆远铭则接到了分封的圣旨,承袭其父之职,官拜元帅。
    而陆远铭也没有任何犹豫,做出了立刻前往翼城的决定。他穿上曾经的一身银甲,肩上红色披风垂落,腰间挂上佩剑,不输当年的风采。
    英武傲然,凛冽寒光,唯有神情多了一丝冷厉和坚毅。
    虽说陆远铭筹谋多时,看着眼前的一切都按着他的计划一步步而来,可他临行前,脸上并无什么喜色。
    楚宵也看出了这一点,他握住陆远铭有些冰凉的手掌,温声道:侯爷,今日出征,我看你心情不佳,莫非是在想什么事情吗?
    陆远铭回过头来深深地看着楚宵的脸庞。
    如今陆远铭的视力只比常人弱了一些,不过考虑到他曾经目力极好,能骑马射雕,可见他离完全恢复还有一段距离。
    但对于陆远铭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能够清晰地看见出楚宵的容貌,看到他带笑的唇角,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最重要的是,那藏着星光一样的眼睛。
    陆远铭有的时候会想,他何其有幸,遇到楚宵
    陆远铭不是没有想过,自己的双眼恢复和对方有什么关系,可看着这样的一双眼睛,陆远铭又如何能够说出质疑的话语。
    他早就将对方看做他的妻,这一生一世,共许白头是他的约定。
    陆远铭这时想到两人即将又要面临一场分离,而这场分离,两人再见之时,不知是什么模样。
    不过生死未卜,前途莫测又如何,他定会将这天下倾覆,以江山为聘,重新给他一场真正的婚礼。
    陆远铭想到这里,眸光幽深了几许:不是不高兴,只是觉得还不够。
    楚宵闻言倒也理解了陆远铭的意思,这场迟来的宣判对于陆远铭来说太晚了,而且真正的罪魁祸首很有可能还未伏诛,陆远铭又怎么会满意。
    此次陆远铭即将远赴翼城,不知又将遇到什么样的风浪险阻,而这些天,楚宵其实也隐约猜到陆远铭可能会做什么。
    于是楚宵真诚地望着陆远铭道:侯爷此去,不必顾念家中,做自己要做的事情便好。如今我在各地都开有店铺、银庄,生意越来越好,银钱不是问题,到时候让陆一给你送
    然而楚宵话还没有说完,这时候,陆远铭突然一低头,握住他的后颈,狠狠地吻住了他的唇。
    陆远铭忍了又忍,他刚才本来想听听楚宵会和他说怎样的离别话语,可对方一句都没有提想念他的事情,反而说些
    陆远铭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般让他爱到骨子里的人?这让他怎么舍得离开?
    当听到陆一的名字,陆远铭心口突然有一种很微妙的酸涩之情,明知道这种情绪是不对的,可是陆远铭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唇,吐露着那些可爱又可恨的话语,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这些日子,陆远铭何尝没有过亲近对方的想法呢?
    可楚宵对他的触碰根本不带一点他曾经以为的情爱之意,反倒一片温情脉脉,陆远铭便也不好意思再进一步。
    如今,在此分别之际,陆远铭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渴望,覆上他梦寐以求的唇。
    和陆远铭想象的一样,对方的唇柔.软地像是丝绸,带着一丝清甜的香气,在两人唇齿相接的时候,伴随着心跳鸣动如雷的声音,他全身就像莫名流过一道酥.麻的电流,只能不知如何是好地僵在原地。
    忽然,他感受到了对方的回应
    楚宵一开始有些没反应过来,当被青年的眼睛居然流露出有些凶狠的占有欲时,他才意识到对方即将要给他一个吻。
    而楚宵并没有躲闪,他只是看着陆远铭浓密的长睫颤动的样子,想到了那些许许多多的片段,真的很可爱啊。
    等楚宵感受到对方那炙热又青涩的吻时,他想,这怎么能够拒绝?
    陆远铭远赴边关,京城百姓夹道相迎,一连几天,京中的百姓都在讨论那日白马银甲的身影。
    不过等陆远铭一走,京中的局势却变得不明朗起来,平静的表面仿佛隐藏着某种暗流涌动。
    这日在京城近郊的寺院,皇帝率领众位大臣祭祀的时候,萧安等人骤然发难,逼宫造反。
    这近郊附近本就多是豪强圈地之处,恰好也是萧家、王家还有梁家所在。他们虽无兵权,却有忠心耿耿的上千豪奴。
    萧安早就谋划多日,再加上和东宫联合,收买了不少人,御林军准备并不充分,一时之间,竟难以阻挡。
    司马潜由一些拼死护住,无奈退入寺內空房,等待御林军的援军到来。
    其余大臣早已避之不及,只有卫国公卫书跟在他的旁边。
    此时,又气又怒的司马潜难得有些欣慰,他的妻儿都背叛于他,唯有卫书一直在他身边。司马潜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卫书突然仗剑横在了他的颈侧。
    看到司马潜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卫书神情漠然:司马潜,我之前救你是我做过最错误的事情,我救你一命,你就是这样的回报我的?
    当然卫书也不指望司马潜能够醒悟,否则如今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在司马潜越发愤怒的眼神中,卫书语气带了几分古怪:如今你也该还我一命,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杀死你,只会把你交给萧安。
    一听这话,司马潜刚松下来的那口气,还没放下去,又再次提起。
    卫书要把他交给萧安?那又有什么区别?
    司马潜急声道:你到底要什么?萧安能够给你,我也可以给你!
    在司马潜看来,卫书竟然信萧安,不信自己,这是何等滑稽的事情,这些年来,他到底又有什么不满意!
    卫书只是喃喃道:自由,你懂吗?
    萧安等人发动的这场逼宫,虽说意外地成功,但到底名不正言不顺。
    萧安以天子失德为由,数出种种罪状,将其囚禁起来,让太子司马原登上皇位。
    可太子能力平庸,加之年岁尚小,仍由萧安掌权,亲自摄政。
    但如此怎么可能堵住悠悠众口,朝中内外皆有怨言,举国上下流言四起。
    就在这时,边关传来急报,陆远铭不仅成功拿下翼城,还诛杀了古瀚逸祭旗,以清君侧之名,分发檄文,招揽天下之士,起兵攻向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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