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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化(GL)——莫名其妙不可言(114)

    抱完后松开,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姚辉祖,客气地问:这是你朋友?
    不是。
    我是她前夫。
    俞之瑶和姚辉祖的回答一齐响起。
    姬长青噢了声,都没再给姚辉祖一个眼神,特别担心地看着俞之瑶:他纠缠骚扰你?
    姚辉祖气个倒仰:她一个进化失败的人,我骚扰她?!
    姬长青地蓦然抬头,眼神凶狠,里面是汹涌的杀意,仿佛眼前之人再敢多说一个字,她就会瞬间暴起,拧断他的脖子。
    姚辉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闭紧嘴巴,不敢再叽叽歪歪说些刺激人的话。
    俞之瑶拉住浑身紧绷的姬长青,就像是给凶兽加了笼头:也不算吧。她客观地评价:他就是过来跟我说,他跟我爸多么情投意合的。
    姬长青震惊了。傻傻地看看俞之瑶,见她一脸的认真,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样子。又转过头,一言难尽地看姚辉祖,喃喃地道:口味这么重的吗?
    姚辉祖看着这一对狗女女疯狂地给他加不伦之恋的戏码,都快要气炸了。
    可是也只能憋着。
    他也不是没有眼力劲的人,儿子读的军校,毕业后进入军队,他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这位身上穿着的是少校的军服。
    面对进化失败的俞之瑶,他能够优越感爆棚,但是面对眼前这位少校,他就怂了。但是终究是心有不甘。
    他可算是看出来了,这俩人肯定有一腿,从脑海深处翻出来当年圈子里的传闻,说俞家大小姐玩得开,有一个同性恋人。
    当年他不以为意,女人嘛,结婚生子后自然而然就会围着老公孩子转,谁年轻时没有一两段恋情呢,玩女人,总比玩男人好。
    后来嘛,他脸都被俞之瑶打肿了!
    先是处心积虑谋划好几年,拿住把柄逼他签字离婚,进行财产分割,将当时双方合作的项目全捏在手里。回过头来,就将她爹架空养老,忠于她爹的人手全部从公司清理出去,将整个俞氏全掌在手中。
    所有参与算计了那场婚事的人,都被她收拾得干干净净。
    从此之后,作威作福。
    现在嘛,看看这两人,他不乏恶意地想,说不得,当年俞之瑶提前离开蓝星前往星盟的传闻也是真的。进化失败的俞大小姐,害怕被清算,可不就得想方设法找靠山么,在这种时候,搭上了这个人,借机离开蓝星也说得通。
    只不过这么多年下来都没结婚,看来也就是玩玩,捞不着名份的。
    在脑中将金主包养小情人的戏码脑补完整后,姚辉祖看向俞之瑶的眼神愈发的轻视:俞之瑶,这位知道你结过婚吗,知道你在结婚之前曾经有个一往情深的同性恋人吗?甚至为了跟那位小情人长久在一起,暗地里谋划了好几年,拿住把柄逼我签字离婚,公司夺权逼你爸退休养老。
    说完这番话,他就匆匆撤退了。跑路的时候,他还百忙之中回头瞅了一眼,那位少校叉腰一副逼问的架势,俞之瑶满脸无奈地像是在解释。
    他心里得意地想,给你们两个狗女女之间扎根刺,挑拨离间下,看你不可一世的俞家大小姐,还能嚣张多久。等有朝一日被金主厌弃后,看有什么好下场。
    根本不知道,他的挑拨离间,挑了个寂寞。
    唯一的收获,大概就是,强行替俞之瑶表白了一波。
    可把姬长青得意坏了。
    第145章 海有潮汐04
    强行表白, 最为致命。
    尤其是这种心怀恶意,实质上无知无觉地送温暖的。
    姚辉祖放完话就跑了。
    剩下姬长青和俞之瑶面面相觑。
    然后,俞之瑶就看着姬长青脸上的笑容愈来愈胜, 止不住忍不了的那种。
    姬长青叉腰笑了好一会,逼问俞之瑶: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
    俞之瑶真怕她笑得撅过去, 很是无奈地解释道:事情是真的, 出发点不是。
    姬长青装作没听到后半句。
    根本就不是姚辉祖脑补的剧情。
    得意完之后,姬长青又开始心疼俞之瑶,当年她多难啊。被爹坑,被渣男坑,四面楚歌, 孤立无援
    她越想越心疼, 胸膛急速起伏, 嘴唇微微翕动,嗓子眼却像是被棉花堵住一般, 好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来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在你最艰难的时候,我没能陪在你身边。
    看着她心痛内疚得无以复加的模样, 俞之瑶有些感动,但更多的是对这个感情丰富脑补过度的家伙深深的无奈:你从来没有伤害过我,干嘛说对不起。好了, 停止你的脑补, 我又不是什么小可怜。
    当年的事哪里是那么简单几句话能说清楚。只不过等到尘埃落定的时候,大家再说起来,就简单总结为他们先出手算计,她后来出手反击抽回去。
    各有所求,利益使然, 只不过最后赢的人是她而已。
    但对她来说,这个所谓的赢,虽胜犹败,没有太大的意义,毕竟,她能失去的,都失去了。
    她曾经有自己真正热爱的工作,有合拍默契感情正好的情人,也有当时看起来真切温暖的亲情只是后来这个虚幻的温暖被现实击碎了。
    但这一切,从她选择回去承担家中一员的责任时,就慢慢地,一一失去。虽胜犹败之后,唯一值得称道的,也许就只是拥有了自由。再没有什么人能够对她指手划脚喋喋不休,安排她的人生。
    姬长青抱着她:我知道你很强,但还是想要好好地保护你。
    俞之瑶偎在她怀里,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仿佛回到了从前,还拥有一切的时候。
    两人回去的时候,是姬长青开的车。
    俞之瑶本来觉得她不熟悉路况,不想让她开的,只是看到她一副我就是想多为你做点事的模样,就屈服了。
    给你开给你开,不要再哀怨地看着我了!
    然后她就深刻地认识到,不能再用老眼光来看人了,蓝星全球都进化,她们现在都算得上是开启了崭新人生。姬长青的车开得奔放狂野,基本上全程都压在限速线上,显而易见是只追求速度与激情的灵魂车手。
    这车技显然是经过了军队夺命狂奔式的锤炼。
    俞之瑶恍然,总是忘记某人已经弃笔从戎了。岁月可真是把杀猪刀啊,将一个充满浪漫主义的文字工作者变成了一个顶尖特种兵。
    她一边艰难保持微笑,一边暗自发誓以后绝不再坐姬长青开的车了,绝不!
    姬长青压根不知道身边的人正在心里疯狂吐槽她,按照导航一路开到预订好的地方,一个漂亮的甩尾,利落流畅地一把将车停好。快步绕过车头,打开车门,俞之瑶含笑将手交给她,两人手牵着手,意态悠闲,姿态亲昵地并肩走进用餐的地方。
    俞之瑶订的地方,临湖傍山,进门后并不是直接到用餐的地方,而是一个占地颇广的花园,一走进去,花木繁盛,曲径通幽。嶙峋的山石与花木林荫,巧妙地遮挡隔开了几条曲折蜿蜒的小径上行走的人。
    清幽雅致,还特别注重保护隐私,不想见的人,绝对打扰不到在此就餐的人,因此即使价格昂贵生意也极好。
    科学院的大佬们就挺喜欢这里的,俞之瑶以前来过,也挺喜欢的。
    毕竟是脸面,虽然是冬天,花园里依然是郁郁葱葱的。待者引着她们踏上其中一条小径里,走了没几分钟,再转出来时,眼前豁然开朗。平静契阔的湖面,夕阳西斜,余晖仍在,微风乍起,细浪跳跃,搅起满湖碎金。
    令人屏息的美丽。
    这里的温度调节极其优秀,两人都脱下外套挂好,落座。坐在弧形餐桌内凹的一侧,头碰头地凑在一起定菜单。
    下了单之后,姬长青侧身托腮,专注地看着俞之瑶,满脸的老实交待的表情。
    俞之瑶瞟她一眼,低低笑了一声。拉起她垂在身侧的左手,捧在手里,捏了捏:回去再说吧?
    姬长青不太乐意:现在闲着呢。
    你不怕影响胃口啊?
    姬长青刚想说她不怕。
    我可不想影响自己的胃口。俞之瑶就晃了晃她们牵着的手:都过去十几年了,也不差那么一点时间,对吧?
    对对对,你说得都对。
    俞之瑶将头靠姬长青的肩上,将整个人的重心交给她,指着面前满湖碎金:外面连着一个露台,没那么冷的时候,可以在外面钓鱼,还能停小游艇。
    现在冬天,还正好是最冷的时间段,才稍显冷清。
    姬长青搂着她,亲了亲她的脸颊,辗转着吻上去,吻着吻着,手就不太老实了,被俞之瑶粉着脸将手拍下去。
    姬长青摸摸鼻子,半点不尴尬,情人之间,稍有不慎就容易擦枪走火不是很正常的嘛。她还理直气壮麻利甩锅,嘟囔着说:坐在这里,我就想起我们在鸢尾星的时候。
    在鸢尾星的时候,滚完床单确定关系之后,她们换了两个人一起能住得更舒心的地方,后面换的地方就是临湖的所以才特别有代入感。
    俞之瑶哼笑一声,嗔她一眼,倒也没有再继续批评她。谁让是她鬼使神差订了这里呢,对吧。
    正因为这个愈发火热差点擦枪走火的吻,俞之瑶觉得还是不要指望晚上回去后再处理工作了小别胜新婚的两个人,至少这种热情能够保持两三天呢!她略一思忖,打发姬长青自己在雅间里面或者到露台上玩,打开光脑,开始翻阅邮件,十指如飞地编辑回复重要的工作邮件。
    本来俞之瑶订这里,是觉得安静,景致不错,大家用过饭之后,还能喝喝茶聊聊天什么的。就是姬长青不太配合,用餐之后,就暗示饱暖思/淫/欲,她一路舟车劳顿可累得不轻,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俞之瑶只好带着她回去了,就是婉言谢绝了她想继续做车夫的建议。
    她住科学院的宿舍区里,一是安全,二是方便,三嘛,暂时也没什么置业需要。科学院门禁森严,俞之瑶带着姬长青去办允许自由出入的通行证,相关的申请资料她已经申请审批过,只是需要到访人亲自去一趟,录入信息后才能办出来。
    资料什么都齐全,到访人本人在场,被访人兼担保人本人也在场,这个通行证就办得很快。工作人员只是核实了两人的身份,流程化地询问两人关系,都没到十分钟,新鲜出炉为期一个月的专属通行证就交到姬长青的手上。
    姬长青喜滋滋的,看着它的样子,就像是在看她跟俞之瑶的结婚证一样,特别热切。主要是工作人员刚才询问两人关系时,俞之瑶回答的是情侣,之后她就一直开开心心的。
    拿到通行证之后,依然是俞之瑶开车,两人一共刷了三道门禁,才算抵达住着的地方。
    俞之瑶现在科学院,因为身兼行政和科研两职,级别还算高,宿舍条件自然也水涨船高,一人住着的一套一百二十多平方的房子。
    都素了快两年的姬长青,哪里顾得上看房子啥样呢,一进房门就将俞之瑶按在门后。仗着现在比人家高了,低下头来,一点点地,从下巴脖颈开始,缓慢地,辗转吻过,最后落在唇上。
    双手也没闲着,从腰上开始,一寸寸地探索,有的地方只是匆匆路过,有的地方重点关照。
    呼吸急促起来的俞之瑶抱着她的双手渐渐收紧,在顺从她还是暂拒绝之间摇摆了一下,最终还是无法忍受,喘息着要求刚刚经过了长途航行的人:先洗澡!
    然后她就被公主抱起来,两个人一起合力将浴室弄得湿漉漉的之后,又转战卧室,一起滚进柔软的床榻上,抵死缠绵。
    每一次中场休息蓄力下一场的间歇,就让俞之瑶讲床头故事,讲着讲着,就开始字不成字句不成句,断断续续支离破碎。
    并不是每一个人在刚开始的时候就面目可憎的。她爸曾经也是疼宠儿女的好爸爸,她哥也曾是孝顺父母友爱妹妹自信十足不失锐气的好哥哥,就连姚辉祖,都曾是眼光毒辣手腕强硬让她十分舒心的合作伙伴。
    俞之瑶的哥哥比她大七岁,大学毕业后就进了公司,当时都已经在公司里呆了十二年了。俞之瑶一直听说的都是她哥哥投资决策失误,导致公司资金链出现问题,竞争对手趁机发难,虎视眈眈着想要从俞氏撕下一块肉来吞吃入腹。
    当时俞氏缩水至少一半,在破产边缘摇摇欲坠,她哥哥担下了所有责任,被迫离开。在这种情况,俞之瑶接手了公司。
    她从董事长助理做起,跟着她爸爸一点一点地学习商场上的事情,同时也一点一点厘清了她哥哥背的好大一口黑锅。
    她哥主导的项目其实是很有前瞻性的,至少在提出来的时候肯定是。只是以她爸为主的老旧派董事会成员并不认可,只是抱着陪太子读书锻炼年轻人的心态,通过决议。但在后续,每一次资金资源的投入都会拖延滞后,反而将公司资金资源划拨给另一个项目。
    她哥的项目就这样,从领先到落后,慢慢被拖死了。
    她将她哥那个项目留下来的设备,进行改造,用股权分红,空手套白狼一样,从以前的老师同学同事拿到可用的专利授权,又挖来一批技术人员,盘活了项目,从而将公司从破产的边缘拉了回来。
    她用了两年的时间,将摇摇欲坠的公司拉回正轨,开始稳定下来,并且逐渐焕发生机。按这样的势头,俞氏也许三五年时间,就能恢复原本的辉煌。
    也是在这两年里,她跟姬长青之间出了问题,让她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第一年的时候,因为她频繁往返两地,一个是需要见面洽谈专利授权以及挖角技术人员重组技术团队,二是想去见姬长青,两个人单独相处不理会外面纷纷扰扰,让她在重重压力之下,保留一个暂时可以喘息放松的空间。
    第二年开始,她的工作重心转移,见面机会越来越少,姬长青不高兴的时间越来越长,哄一次好几天,然后又是漫长的冷淡。
    她脱不了身,姬长青一边说我好想你,想见你,可是一边又以你那么忙,我过去不就打扰你工作了吗为由,安静地宅在原来的城市里。
    简直让人火大!
    姬长青不太认可这个说法:我去了好几次的好吧,但顶多捞着跟你一起吃个早饭!
    俞之瑶当时忙得脚打后脑勺,应酬也很多。她好几次过去,基本上都是凌晨的时候才能见到人,大家说没两句话,俞之瑶就困倦得几乎要睡过去。每次都是她帮着洗澡捞出来擦干净塞被窝里抱抱睡觉。
    几次过后,她就觉得跑过去见面其实对俞之瑶毫无帮助反面倍添麻烦,就一心琢磨如何让自己奋进,指望着有一天能够真正帮得上忙不拖后腿,能够成为俞之瑶的依靠或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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