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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化(GL)——莫名其妙不可言(26)

    还有一个不知道算不算好消息的,就是在王府中,这位郡主的父兄的妻妾有三个怀有身孕。
    原本以为只是花拳绣腿死活上战场来是添乱的将士们大吃一惊,看着姬长青大杀四方,所向披靡,也顾不上它想,紧紧跟上,随着她冲杀。
    俗话说,哀兵必胜,臂上缠着黑纱的靖北军本就悲愤难抑,再看郡主如此骁勇,精神大振,士气如虹,硬生生地将敌军杀退一波。
    浴血奋战之后,姬长青被簇拥着退入城中。才有功夫给队友们发信息:刚打完一仗,我是镇北王府郡主,现在是唯一一根独苗苗。
    钟蓝震惊道:你不会一过去就将人家王府灭门了吧?
    第一忍不住笑了起来,打出一串的哈哈哈。
    姬长青来不及唾骂钟蓝,就听到通报将领们晋见。
    她抹了把脸,来不及换下染血的铠甲:传!
    将领们齐齐进来,拱手一礼:郡主,粮草将尽,朝廷补给迟迟末到,这
    姬长青心累地叹口气,摆了摆手:先给我说说,如今是何情势?
    有了刚才阵前英勇表现,将领们对镇北王府也算得上忠心耿耿,对视一眼,心里琢磨着郡主毕竟是仓促上阵的暂时领导,很多情况都是一抹黑,确实是需要详细给她解说一番。
    初代镇北王是大周开国皇帝的亲弟弟,立朝后以军功赐封镇北王,世袭罔替,镇守北边,拱卫帝京,抵御蛮夷。
    大周立国不过百余年,帝皇不过才换了三位,刚刚战死的镇北王就已经作为第四代上任了,目前一根独苗的姬长青属于第五代,可见这个职位是有多高危了。
    两年前,与镇北王世子同岁,辈份却要高出一辈的皇帝,不名誉地驾崩,以一已之力将帝皇一脉与镇北王这一脉的辈份拉平,幼帝登基,太后摄政。
    镇北王府世代镇守西北,今年大旱,蛮夷联合叩关,来势汹汹,一副势要踏平靖北城,靖北军苦战近两月,朝廷粮草迟迟不至,屋漏偏遭连夜雨,镇北王府的成年男丁为鼓舞士气出战,居然被人设计一锅端了。
    姬长青揉了揉眉头,这个故事一点都不曲折,听起来就像是内外勾结要将镇北王府统统搞死搞臭。蛮夷叩关,若是靖北城守不住,镇北王府即使死一户口本,百多年清誉也尽数毁了。
    现在她身在局中,是要被搞死的一员,不想死,就得先想办法破局好好活着。
    朝廷那边暂时是指望不上了。姬长青一点都不隐晦,相当直白地道:我们只能靠自己。
    将领们脸色微变,看来他们也是有这个心理准备的。正想再问,姬长青已经让他们退下了:先休战三日,守住城门。
    镇北王府男丁尽殁,朝堂上先不说是何人手笔,将领中肯定有内鬼。她又不知道哪些可信,还是先回王府吧,偌大一个王府,总有一些暗卫死士的,她先拿到手再说。
    顺便再修炼一下锻体术什么的加强这具身体的实力。
    说是三日,姬长青回王府却呆了十日,将暗卫死士握在手里,放几个出去监视将领们,尤其是当日与镇北王府男丁一同出战打配合的那两个。同时也在消化原身有关于用兵的知识。
    感谢大师姐,锻体术依然能练,加上她特别奢侈地挥霍掉镇北王府的历年收藏的好药,十日功夫,勉强将实力翻了一倍在这个冷兵器时代,这个实力足够她单枪匹马直挑蛮夷王帐了。
    也感谢原身的天才。身为镇北王府郡主,原本镇北王一家是想捧在手心上娇养的,奈何原身对于用兵之道极感兴趣,镇北王和镇北王世子当然就是教她啊。不过原身用兵如神,骑射娴熟,自身武力确实只能算是普通人水准,所以也多是充当军师给父兄们提建议,甚少露面。
    现在姬长青来了,继承了原身对于用兵之道的知识,只需要慢慢融汇贯通,加上姬长青自身武勇,简直完美。
    否则她就真的落地成盒了。
    十日一过,早就等不住的将领们接到召令后,飞快地赶了过来。这十日里面,姬长青虽不露面,但总有手书出来,指导他们小规模作战,连战连胜,抢了敌军不少粮草回来。纵是如此,若不能杀退敌军,粮草也撑不过几日了。
    姬长青也不废话,迅速安排起来,从当日中午开始行动,逐步分兵,带足干粮,潜行到指定地点,休整一晚,预定明日大战。
    十日前的大战,连日来的小捷让将领们对这位郡主信心大增,即使摸不着头脑,但靖北城的情况等不得,就跟着郡主一条道走到黑吧。
    三日后,靖北军大败三倍于已的蛮夷联军,斩蛮夷联军统帅,歼敌近两万。
    姬长青一战成名。
    作者有话要说:  设定是这样的,生育率排序是男性Alpha女性Alpha男性beta女性beta男性omega女性omega。
    所以在老人家看来,跟不能差不多啦?
    嗯,其实陛下的cp已经在文里出现过两次了。
    有童鞋留言我才发现,陛下完全没有出现过,然后我就开始思考一个问题,连主角都会被作者君不小心忽略掉可以整章不出现,她的cp存在意义到底是什么呢?
    摊手~
    第34章 第三阶段09
    一个月后, 露布进京,靖北大捷!
    帝拟旨召镇北王府郡主入京觐见,一为护送镇北王府男丁棺木回京大葬, 二为封赏。
    七月蛮夷犯边叩关,九月镇北王府男丁尽皆战死, 十月靖北军大败蛮夷。
    每一件事都曾快马报送帝京。前两件事朝廷一直在装死, 露布进京后,倒是反应快了起来。
    姬长青玩味地看着钦差:七月蛮夷叩关,靖北军八百里加急报送军情,请求朝廷调拨粮草辎重,同时发文定边军求援。粮草辎重至今未至, 定边军也未见一卒。有道是皇帝尚不差饿兵, 如今皇帝尚未亲政, 朝堂上各位大人就是这般办事的?大人一路走来,感觉可好?
    钦差大人面色如常, 拱手道:靖北苦寒,军民却十分融洽,镇北王府居功至伟。
    姬长青懒得理会他这话里的骨头, 反而长叹一声:不然能怎么样呢?自己的家园,别人可以放任不管,总是得自己拼命守护的。如此一来, 自然就融洽了。
    钦差大人被噎得心口发闷, 这郡主是靠嘴炮打赢这场仗的吧?言辞如刀,刀刀诛心。
    可是,就连他听了,都觉得,那些大人确实是有些过了, 靖北一地的百姓,那也是大周朝的百姓啊。
    何至于此呢?
    心里暗叹可惜,若是太师听他建议,镇北王府男丁尽皆阵亡之时,就派兵支援靖北,既可守城不至让靖北城落入蛮夷之手,亦可顺理成章接手靖北军。
    如今却是生生错过了。谁能想得到,镇北王府这位郡主,不仅能临危上阵力挽狂澜,还能在短短两三个月,将靖北收拢手中呢?
    想想他这一路来听到靖北军民的闲话,蛮夷叩关,朝廷居然毫无作为。皇帝还小,肯定是那几位被托孤的辅政大臣藏奸,想要将小皇帝的亲族一个个除去,这样就再没有有本事的本家能替小皇帝说话撑腰了。
    谁不知道镇北王府向来忠心耿耿呢?
    咦,你说我们胡说,朝廷大事岂是如此儿戏?
    得了吧,朝廷大事咱们老百姓不懂,可是咱们见多了欺负人家孤儿寡母侵占家财的事啦。皇家怎么啦?那不也是更大的一注家财么?咱们懂的。
    你跟讲家国大事,他跟你讲世风如此,简直是胡搅蛮缠!
    几位大人的打算,恐怕是不成的了。
    姬长青怼完了人家,就一副十分关切的姿态,叹息着摇头:靖北十月就入冬了,朝堂上的大人们也太不体贴了,怎地天寒地冻又近年节让大人您出京来受这茬罪呢?
    能当钦差的人,自然美姿仪,毕竟代表天子脸面。他只当这位小郡主方才所说的话如过耳轻风,吹过即散,殷切地劝道:陛下与太后闻得王爷率诸子战死,心痛难忍,再闻郡主大败蛮夷,叹郡主不堕父祖威名,盼郡主早日归京,也好让王爷他们入土为安。
    总而言之一句话,郡主大人请您尽快动身扶棺回京吧。
    此时启程?大人您莫不是说笑吧?您看,靖北现已开始冰冻,战后重整事务繁琐,且不说本郡主能否脱得开身,就说我镇北王府如今满府妇孺,更有孕妇,若是此时启程,不待入京,怕是陛下和太后就要为我们镇北王府再办几场丧事了。姬长青淡淡地道,冷意凝在眼底:陛下与太后据闻未曾出过京城,不知地方风物情有可原,朝堂上的大人们也不知靖北苦寒?
    美姿仪的钦差大人不以为然地想,看来郡主还是嫩了些,词锋再利又如何?不过是听几句不好听的,只要目的达到就成。
    正想为屡屡被挂墙头的大人们辩后两句,姬长青却忽地翻脸了。
    她按桌而起,怒道:若是朝堂上的大人们不知靖北苦寒,如此愚钝,何能担当大任协理政事?若是知道,却不告知皇上,如此行径,枉为人师,何况帝师?
    钦差大人正欲开口,终于顺利演到翻脸的郡主大人却懒得再听:至于何时启程,我自会上折子告罪,陛下与太后同为姬家族人,想来不会介怀。大人身强力壮,想来也急着回京过年,我就不留您了。
    走你!
    美姿仪的钦差大人直到被押送出城,才发现这姬长青是来真的,不仅不接旨归京,居然还驱逐钦差。他气得浑身哆嗦,简直脸面尽丧斯文扫地,定了定神,在心里一边痛骂姬长青,一边想着光是这一点就够得上大不敬。
    等着,等本官归京,一定要在御前参你一本!
    可惜靖北入冬之后,不时就有风雪,路上难行,他们一行人走得无比艰辛。想想若是镇北王府果真接旨后立即启程,扶棺归京,且不说一群妇孺,就算是身强力壮的成年男子也吃不消。
    等到钦差大人赶回京城时,年都过完了,远远地在城门外,就被人拦住,劈头盖脸训斥一通,嫌他将好好的一桩差事办砸了。
    已经在路上被折磨成一颗咸菜干的钦差大人再也顾不上美姿仪了,破口大骂姬长青告刁状。
    这种浑不吝的作风,哪里像是一个皇家郡主?说她是市井泼妇滚刀肉都算是抬举。
    骂着骂着,他忽然想起,折子都需经过内阁,哪里会有直接呈送大朝会的?
    被派来拦住他训斥的人,颇有点一言难尽。
    人家是皇家郡主啊,自带打破次元壁血统。她不单有上折的权利的,还能直达御前呢。
    姬长青精心挑选了一个七情上脸的戏精,演练了无数回终于满意后才将请罪折子派人专门送入京中。在一片文诌诌的折子中画风特别的清奇,完全是白话文,通俗易懂,朗朗上口。
    一石惊起千层浪。
    她先是请罪,表示由于战后重建安抚等工作原因,以及靖北苦寒十月入冬之后雪路难行,再有满府妇孺且有三个孕妇,为了避免尚未归京就要多办丧事之忧,不能接旨后即刻启程,待来年三月天气转暖后再奉旨归京。
    然后话锋一转,提到陛下与太后于她实属家人,想来即使渴盼家人团聚,也不会忍心家人风雪兼程赶路以防不测的,表达了对朝中大人的能力、眼界的担忧。
    最后,她直接开骂,旨意上召她归京,钦差大人强令立即启程,她就想问一问,陛下尚且年幼,不知靖北苦寒雪路难行,诸位大人也不知道吗?从拟旨到传旨,想必都经了诸位大人之手,如此旨意,是想令陛下年纪小小就身背骂名让世人骂他苛待族人刻薄功臣吗?
    况且,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诸位大人身负协理政务教导陛下之责,现在三者可有一项能做到?既不能传道授业解惑,何以为师?
    最最后,她痛斥皇室宗亲,你们这些渣渣,既为家人族人,天然就有帮扶族亲,培养族人之责,怎么就因为先帝没有手把手的交待托咐,就将陛下彻底交由外人教导呢?连老师尽不尽心都不管的?
    麻烦你们赶紧行动起来,如果可以就尽快给陛下找些堪为人师的老师来,一时半会找不到好的,也需对现在的帝师严格考核,不能任由这些老师们继续下去了。
    这么一篇名为请罪,实质将众人骂得狗血淋头的请罪折子,当在大朝会上,由戏精七情上脸声情并茂地读出来时,太师一干人等摇摇欲坠。
    皇室宗亲们被骂了,可是他们特别高兴,当即也连连请罪,表示姬长青骂得太对了,他们无地自容,以后一定会尽职尽责。
    坐在龙椅上的小皇帝看看这个,心里还有点小高兴的。以前他都听不懂这些人在讲什么,可是今天这个折子,他都听懂了,而且,他觉得这位远房堂姐说的太对了。
    太后心情之复杂,沉默良久,才笑着道:既是家人,何须客套,是本宫与陛下考虑欠妥,且待郡主明春入京。
    一道折子,骂得淋漓畅快,顺利将皇室宗亲绑在自己战车上,加入朝堂混战。
    而几位辅政大臣,在士林中的名声,可就有点不太妙了,总是有隐射他们权奸的言论出现。
    凭着一份请罪折子撕开大家粉饰太平假面的姬长青,顺利获得大周朝第一搅屎棍的称号,在几位大佬心中黑名单挂了号。
    帝京的三月,燕尾如剪,细柳如裁,春风薰得游人醉。鲜衣怒马的慕艾少年,温柔缱绻的怀春少女,趁着春光肆意外出游玩踏青。
    这一日,从城门到皇城宫门前的主街,一大早就洒水净街,太阳未出便人潮汹涌,有权有钱的定了临街的酒楼、客栈的包间,抢不到包间的人便在主街两侧齐齐伸长了脖子等着。
    帝京谁不知道,领军大败蛮夷的镇北王府郡主,自靖北扶棺回京,今日即归。
    钟蓝、林璜和第一,她们三个早早便知姬长青何日抵京。之前姬长青打仗也好,战后重建安民也好,她们在帝京帮着收集分析朝堂势力分布的相关信息。像惨遭洗涮的钦差大人与太师之间的隐晦关系,就是她们查出来的。
    第一所在的匠户一家,也是一开始就赎了出来,换成良藉。不过不再是匠户,并不意味着第一就不跟他们打交道了,有些从匠户那边得来的零散信息实在太有用了。
    三人定下了靠近主街的酒楼包间,准备近距离看一下姬长青的英姿。
    正在焦急等待之时,隔壁房间大约是贵女们包下的,隐隐有声音传来。
    当年备受先帝盛赞的大周双姝,姬家长青,俞家之瑶。如今姬家长青父兄俱亡,怕是长青不了,俞家之瑶却仍是俞家美玉。
    钟蓝震惊地瞪圆了眼,惊慌地转头看向林璜。
    不是吧?不是我猜的那个意思吧?
    大力转头时发出喀嚓一声,听得第一都替她心慌。
    林璜同样懵逼,面如死灰。
    第一觉得她俩怪怪的,突然脸色全变了,带得她也很慌啊:怎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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