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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将香料泡软再捣碎,就是为了最大限度地提出它们的味道,而现在捞出这些香料,则是为了不让它们的残渣影响口感。如果这是一家餐厅,温迪是点餐的顾客,她一般很难避免吃到几片香叶的边角料,或是咬到几颗花椒,餐厅里的火锅很少有这么讲究。但她现在是自己做菜给自己吃,当然要多讲究有多讲究啰,连半粒花椒都不让它留下,捞完以后石碗里的油焦黄并澄澈。
    温迪全程都注重火势,一直是用小火慢慢地熬油,就为了防止烧焦香料。她的守护很有用处,温迪拣一双筷子在油里蘸了蘸,拿出来掭在舌面,咂咂嘴品尝了一下,味道很好,这些香料并未在油中留下苦味。下面她将刚刚混合好的各种辣椒拿来,用勺子全擓进了石碗里,火灶中保持小火熬制,这次香料油再熬制一刻钟即告完工。
    另一头,温迪将泡好的香菇拿出来,丢进骨汤中。它和熬辣椒香料油的开始时间是一致的,过十五分钟后就可以和鱼头鱼尾,鱼骨头,以及猪大骨一起捞出,乳白色的浓汤配合鲜红热辣的火锅底料,值得拍手五分钟的绝顶滋味。
    温迪暂时没时间拍手,她得准备一口新锅,洗了一个新铁箱架在火上烧热,随后把熬制好的火锅底料倒进去,接着取出骨汤中的料渣,把浓浓的骨汤倒入火锅底料中。在煮汤的时候,温迪和黑毛离开,进冰窖和冰库把各种冷藏和冷冻的菜,饮料,拿出来摆在餐桌上,餐桌挪到火灶旁,就着一直烧的滚烫的铁箱,温迪先下了一盘鱼丸和一盘虾丸。剩下的:鱼籽丸、鱼籽包、龙虾丸、海胆包,蟹黄包,这些东西酌情再下锅,经不得久煮,煮太久容易煮烂。丸子要是煮烂了,不是好吃的入味那种烂,是稀烂得没法吃那种烂。
    火锅蘸料也简单,油泼辣子里加点鱼露和蚝油,拌一拌就能用了。
    除了丸子,肉类和蔬菜外,温迪还准备了一碗干粉丝和面条,按食欲在最后下锅。
    没有准备米饭,她吃火锅时通常不吃米饭,光吃菜才能吃得多呢。
    她准备了这么多东西,目测就算不吃粉丝和面条,单吃菜都能吃撑,简直就是吃自助餐。
    温迪想得一点没错。
    丸子在火锅里很快就沸腾了,那不用说,得先拿勺子把所有的丸子从锅里捞出来呀,温迪和黑毛都顾不上别的了,先配着蘸料把合计两盘的鱼丸和虾丸吃光,虽说黑毛胃口大,但一鼓作气吃这么多丸子还是有点噎。温迪打了个休止符,“下回还是别一盘盘往锅里下了,就顾着自己的胃口,想吃什么下什么,一筷子一筷子下,别一次性就给它灭绝啰。”
    黑毛点点头,言之有理。
    他挑选自己看中的章鱼腿和面筋,端起鱼籽丸扒拉了几个下去。
    温迪选的是海胆包和蟹黄包,除此外下了几块猪血,芋头,香菜和油豆腐。在等它们煮熟的过程中,温迪夹了一筷子五花肉在锅里涮,几秒钟就变色,熟了,捞出来用大白菜的叶子包着,再来一片火腿,左右一裹,往嘴里一塞。第一回看这种新鲜吃法,黑毛忙不迭问:“这样吃……好吃吗?”
    温迪压根不能正常说话也硬要张嘴回答:“啊呃!(好吃)”
    黑毛点点头,也学着她的样子,涮了一筷子肉,用菜叶子包好,又添了点蘸料,进嘴一嚼,忙不迭点头。他就不发生了,光用表情说话——果然好吃。
    温迪看他学得这么快,又教他一个新吃法。
    左手拿着一片撕掉菜杆的纯叶片堵在张开嘴前,右手涮一块五花肉,过一道蘸酱后直接往嘴里一塞。这时嘴上还隔着一片大白菜呢,筷子一戳,就把蘸了红酱的肉塞进菜叶里,嘴一合拢就把菜叶和肉都裹住,吃起来仍然能起到叶包肉的口感,但能省去用叶子包肉的一道动作。简单来说就是更省事,吃得更快。
    这个动作对黑毛来说就更新鲜了,他的学习能力很强,有样学样地跟着做,一遍就会。
    吃完后他才说话:“这样吃的味道真好!”
    “是吧?烤肉也可以这样做,反正生菜叶包肉怎么吃都好吃。”温迪吃了三个就停了,因为丸子熟了。毕竟今天的重头戏是丸子,她是吃丸子火锅,不是吃叶包肉料理。
    她的海胆包和蟹黄包熟了,赶紧拿出来,先吃蟹黄包。小心翼翼夹起来,它软乎乎的,一夹起还微微颤动,温迪凑近包子张嘴咬了一小口,让里头的热气先往外跑一跑,吹一吹给助个力,然后先吃半个,看着剩下的馅料边咀嚼着嘴里的,肉皮冻和蟹黄的味道最抢戏,在舌面上打架,一种是带着微微融化的感觉,肉甜味;一种是香甜味,有蟹的鲜甜,很快与肉皮冻和猪肉糜的味道融合,每次咀嚼时都回荡着一股淡淡的鲜。
    温迪吃得都快哭了,顿时觉得自己昨天辛辛苦苦准备那几小时不是白干。
    这个比叶包肉更好吃!
    接下来她再逐一品尝了其他丸子,对水准以上的味道非常满意。就是有一件事她真失策,温迪没想到丸子这么好吃,又去冰窖里拿了几盘,更没想到丸子这么撑胃,全吃完了以后发现,饱了!可还有那么多的肉和蔬菜呀。于是温迪和黑毛只能哭唧唧地休息会儿再接着吃,直到把餐桌上的所有食物一扫而空。
    没坏的食物拿去扔,对温迪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俩是真的拼命,不光吃掉了所有食物,连酒也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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