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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页

    邬颜心说我又不是受.虐.狂,像你们一样五点起来做饭,才是有毛病呢。
    “今儿个三弟从学院回来,爹娘很高兴,要是你把做饭给误了,三弟回来吃不上热饭,肯定得罚你!”
    林氏说得有些得意,表面还要做出为你好的假样子:“嫂嫂可是好心提醒你了,所以弟妹还是赶紧的吧!”
    邬颜没有动,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施傅……夫君早上就要回来吗?”
    县城离荷花村远,如果是早晨到,那她的便宜丈夫岂不是半夜就要出发?
    不是施家人当自己傻,就是便宜丈夫是个傻的。
    林氏一噎,施三郎自然不能早上回来,不仅如此,按照往日的时间规律,都是晌午过后才能到家,常常赶不上午饭。
    但婆婆这样说,她不就得跟着?
    “三弟回来的时间不定,若不提前准备,临到头咱们手忙脚乱无所谓,要是让三弟饿着就罪过了。”
    施三郎是施家唯一的读书人,十六岁才开始读书,如今不过二九,就已经考上童生,进了县里的县学学习。
    他可是施氏的宝贝蛋,饿不能饿着,晒不能晒着,如非家里条件不允许,施母准得让她三宝走路都要有人抬着。
    林氏惯是个爱计较的,心里为老两口的偏心吃味,但不敢说出来:“咱们做媳妇的要一切为了丈夫着想,三弟是读书人,身子弱,弟妹得好好照顾着。”
    邬颜闻言垂下眼眸,没有接话,脑海中却想起半个月前见过一面的男人。
    或许还不能称为男人,十八岁的小屁孩,个子倒是挺高,只是瘦的厉害,像根撑着衣服的竹竿。样貌略显青涩,做那事也笨的厉害,把邬颜弄疼了,让她一脚给人踹下床。
    她只记得对方躺在地上难看的脸色,以及第二天匆匆回学院的背影。
    邬颜“啊”了一声:“二嫂的意思是要给夫君吃剩饭吗?”
    林氏脸色一变,连忙否认:“弟妹可别乱说,我可没有这意思。”
    要是被施母听见她这做嫂子的舍不得给小叔子吃饭,非得扒下来她一层皮!
    “我还以为二嫂不舍得给夫君吃东西呢……”邬颜轻轻咬住嘴唇,貌美的容颜露出红晕,话一转,“毕竟夫君一个月才回来一次,我肯定会给夫君做好吃的。”
    言外之意,她不急着做早饭,反倒是为了施三郎好。
    听到这,林氏那叫一个气哟。
    眼前女人长了副狐媚子的模样,年纪比施三郎大四岁,就是比自己都要大一岁。
    然而单看样子,仿佛自己更老一些。
    林氏摸了摸自己做惯农活的手,剌得像地上的沙子,再看邬颜,手指纤细白嫩,跟村头卖的豆腐似的。
    心中妒忌不已,她自诩比邬颜高一头,是良家子,而邬颜是施氏从人牙子手里买的,指不定出于烟花之地。
    林氏不无恶毒的想着。
    “好了好了,二弟妹少说几句,三弟妹刚嫁过来,不熟悉咱们这些粗话。”
    这时候,周氏站出来打圆场,她的性子一向如此,做事老实谨慎,实际就是为人冷漠。
    眼下见日头渐高,想着自己男人要从地里回来,饭还未开始做,不由得出声劝解。
    “大嫂,你可真是会□□脸,说三弟妹起得晚的可是娘,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那你去找娘说。”周氏显然清楚林氏的脾性,一句话便堵了回去。
    林氏哪里敢去找施母?恰好南屋传出小孩的哭声,林氏顺势把喂鸡的鸡食往周氏手里一搁:“哎哟,我们家柯儿醒了,大嫂帮忙把鸡喂了,我得去喂奶。”
    说着风风火火回到南屋,“啪”的一声,木门从内关上。
    邬颜:“……”
    人才啊。
    “你去做饭吧。”
    周氏也不生气,她把鸡食倒进鸡窝的食槽里,回头看了一眼邬颜。
    清晨的光和煦又清凉,洒在女人的脸上,仿佛镀了一层银光。
    周氏有一瞬间的恍惚。
    从第一次见面,她就看出来邬颜和荷花村的人不一样,对方的皮肤又白又嫩,手上没有一点儿茧子,简直和地主家的大小姐似的。
    没有女人是不爱美的,不过周氏和林氏不同,她只是愣了愣,便主动走到灶旁,“三弟妹,我帮你烧火。”
    施家的饭是三个儿媳轮流做,今天轮到邬颜,她没有和周氏客气,大方地道谢,仔细卷起袖子准备施家的早餐。
    邬颜厨艺不错,她是身穿到这个世界的,上辈子是个富二代,家里开连锁餐厅的,对于美食颇有研究。
    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施母太抠了,穿过来半个多月,每天的早餐都是汤水粥。
    这次她多放了几把米,熬出来的粥稍微稠了点,周氏看见后张了张嘴,最后没有说话。
    等熬熟后端上桌,周氏从咸菜罐子里捞出两根萝卜切丁,施家的男人们和施母正好从地里回来。
    夏天太热,地里的农活不能不做,只能趁着早饭前去干一会儿,避开中午最热的时候。
    施母一进来就往桌上看,待看见碗里稀稠的米,脸色大变:“老三家的!谁让你放这么多米!”
    见状,周氏露出担忧的神色,林氏则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她就说嘛,浪费这么多大米,娘肯定发火!
    邬颜没理会林氏,她用干净的帕子擦了擦额头,不慌不乱道:“我想着夫君要回来,他读书辛苦,县里学院的饭菜又是出了名的难吃,便自作主张多放了一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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