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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魔尊失忆后也会哭唧唧——杏遥未晚(1

    不过何止堂主和南卿堂主那么厉害修为那样强,或许他们有办法能够让他隔着距离见到温灵远,或者与温灵远说说话?
    雁凉摆脱疼痛,思绪也渐渐活络起来,身体发作过后的虚弱还是会有,雁凉在起身的时候脸色依旧是苍白的,身体也没有太多的力气,但在何止与南卿敲门后推开他房门的时候,他仍是能够笑着向两人打招呼。
    而他这般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样子,却让南卿与何止忍不住有些疑惑,怀疑他们尊主昨晚究竟是不是真的发过病。
    作者有话要说:  三合一章节!本章留言掉落红包,谢谢大家支持啦
    第23章
    雁凉每次疼痛发作的时候都会经历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 就算他不会将这些事情表现出来,但从他苍白的脸上以及不时闭门不出的情况就能够看出他的状况并不算好。
    像这次这般不过只过去一天的时间就恢复到如此地步,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所以何止与南卿才会如此意外。
    两人这日清晨原本是想来试试为雁凉继续渡入真力, 或者照顾他替他做点什么, 但现在看到雁凉坐在床上似乎心情不差的样子, 两人忍不住都止住脚步,有些回不过神。
    也不知道此刻他们应该说些什么才算是回应。
    雁凉也不是心情真的非常不错, 他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表现得开朗些, 这样才不至于让旁人为自己太过担忧, 他也不想让别人总为自己的事情而牵挂操心。
    我已经好多了, 你们看。雁凉说着站了起来, 虽然脚步还有些虚浮,但的确是已经在恢复中的样子。
    不过就算如此南卿还是上前按住他,令他重新坐回了床上, 接着南卿抬手抚过他的前额,又探了他的内息, 过了许久之后方才确认,回头对何止点头神情复杂地道:的确已经好了, 至少这次发作是过去了。
    何止同样皱起了眉头。
    他们两人表现如此古怪自不是因为不希望雁凉能够尽快恢复,但他们却有些想不明白, 平常发作都是三天起步的尊主,这次为何只用了短短一天就恢复了过来?
    这难道还与风水有关?
    何止与南卿暂时看不出端倪, 但他们不忍破坏雁凉的心情,于是默契地没有再多说什么, 只派人照顾着雁凉替他更衣梳发后又替他弄了早饭过来。
    雁凉习惯了温灵远替自己梳洗,现在见南卿他们派人过来,他原本十分抗拒, 但何止脸色冷漠的模样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而他身体暂时也没有力气拒绝,于是最后只能坐在床上任由他们折腾。
    好了之后雁凉尝试着起身走动几步,他虽然不会打斗但真力依然在身,调养得很快,行走已经没有了太大问题,除却脸色还略有苍白之外,已经看不出昨日疼痛发作时候的虚弱模样。
    雁凉对自己的恢复状态很满意,他伤心的时候是真的伤心,但心情变化也非常地快,虽然提起昨晚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但不去想它的时候却也能够轻易地轻松下来。
    他在何止的示意下重新坐下,边舀着碗里的粥边问道:今天他们正道那边有什么安排?
    南卿盯着雁凉喝粥,托腮道:他们还是老样子,准备接着试图说服尊主您放过他们,不要再将毁灭正道的计划进行下去。
    雁凉点点头,连忙说道:那我们就顺着这个台阶下去?
    南卿眨了眨眼,像是有些不明白的样子:什么台阶?
    雁凉也同样眨眼,和南卿对话道:就是那位门主给铺的台阶,那么大个台阶,我们要是再不下去可能就下不去了。
    南卿歪着头依然感觉不解:为什么要下去?我们不是只是来嘲笑正道如何丑态百出的吗?
    雁凉怔了片刻,似乎有点明白了南卿的心思,他接着连忙又将视线转向何止,试图从平常最冷静最理智的何止堂主身上找到点共鸣,可惜他什么也没有找到,他只在何止的眼中找到了对南卿的认同。雁凉心道不好,连忙放下勺子问道:你们该不会真的准备要跟正道作对,真的要让我去毁灭天问山毁灭正道吧?你们觉得我是能做到这种事的人吗?
    何止与南卿毫不犹豫地应道:是。
    雁凉:
    他几乎要哭了出来,他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让何止与南卿相信,失去记忆后的他和以前的他根本就是两种不同的人,他根本谁都打不过,更不必说要做灭门这种惊天动地的大事。
    然而没等他出声,何止与南卿便猜到了他要说的话,何止道:尊主,谁都能够说这件事情不能做,但您不可以。
    雁凉感觉到了何止语气中的严肃,但他依然觉得不可理解:就、就因为我是厌尘宗的宗主,邪道的尊主?
    何止沉默摇头。
    南卿明白何止要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于是主动出声解释道:因为您是厌尘宗的尊主,这件事情是您亲口说的,您自然不能轻易收回去。而最重要的是,尊主您现在大概已经想不起来了,但我们都知道,当初您为了能够有资格说出要将天问山灭门,要将正道统统灭除这句话,究竟做了多少准备又花费了多少心血。他原本不愿谈论这件事情,但现在雁凉没有办法接受这种事情,他便只能长叹着将这话说了出来,这次的计划我们准备了很久,若想说要退让那最先站出来说不的人肯定不会是我们,而是以前的尊主您自己,如果我们没有阻止尊主您现在的决定,将来您恢复记忆指不定会想把我们的头给砍了。
    雁凉被他这番话说得有些难以置信,他想不到自己应该要怎么去回应南卿这些话。
    南卿说他如果退让必定会后悔,但现在他觉得如果没有退让,自己才肯定会后悔,那他是要相信自己现在的判断,还是相信从前的自己?
    雁凉几乎要被这纠缠复杂的东西给扰得七晕八素,他摇了摇头努力将这些东西暂时甩开,这才低声说道:反正还有两天呢,要不然我们最后才做决定?
    何止点头道:也好,尊主可以用这段时间想清楚。
    听他的语气,却像是觉得雁凉总会做出他所说的那般决定,因为那才是正确的决定。
    雁凉低头自己喝粥,想了想又忍不住问从刚才起就始终在拿眼睛偷偷瞄着自己的南卿道:你为什么老盯着我?
    南卿将托腮改成了捂脸,笑得花枝招展道:因为尊主好看啊,而且喝粥的时候脸颊鼓啊鼓的好可爱啊,以前我都没见过尊主这么好玩的样子。
    雁凉:
    虽然已经相处了不短的日子,但他仍然没有办法适应南卿时不时的调戏。
    他接下来也不敢再做出让南卿觉得可爱的那种动作喝粥了,只僵硬地将粥喝光,然后将碗放回托盘里这才想起了什么般,连忙又问道:昨天晚上我的房间里还有别人来过吗?
    他问出这话之后何止与南卿便又严肃了起来,两人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雁凉。
    在看着雁凉入睡之后,又守了他会儿确定情况已经没有大碍,且雁凉也没有再要醒来的迹象,他们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说完这些话后何止问道:所以尊主是遇到了什么?
    雁凉摇头,他不过是随口问出来,没想到何止反应会这么大,他连忙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应该只是个梦而已,我只是觉得我好像梦到灵远了,我梦到他来我床边看我安慰我,还悄悄他说到这里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脸颊微微地泛着红。
    听到这里南卿早就已经咳嗽出了声,而何止就算再是不解风情,大概也已经知道了雁凉收回去的话究竟是什么。
    他对温灵远素来没有好感,听到这话也当即板着脸摇头说道:没有,温灵远此刻还在厌尘宗里让人看守着,根据宗门内的弟子传信,他至今没有离开过厌尘宗一步。
    雁凉虽然没有抱太大希望,但听到这话仍是有些失落,闷闷地嗯了声便不再出声了。
    分明何止没有说什么太过分的话语,南卿在旁边看着他们对话,在见到雁凉的神情之后,他仍是忍不住觉得雁凉委屈极了,忍不住就让人想要开口安慰。
    三人在房间里面待了不短的时间,不过他们也并不着急,这正是他们要做的事情,雁凉昔日作为邪道尊主的时候就没将规矩当做是回事,现在自然也不能太准时出现在众人面前。
    即使现在的雁凉只让人们等了片刻就觉得愧疚满满。
    大概又过了半个时辰之后,他们才再次离开房间,不过这次再来到会场的时候,那群正道倒是没有再继续作戏了,今天在场的人比昨天要少了许多,他们气氛凝重而沉默的等待着雁凉出现,直到他到来之后,庄澹才起身向雁凉道:邪尊。
    雁凉现在装起模样来已经越来越熟练了,他负着双手向庄澹假笑道:门主有话直说便是。
    庄澹回以他温和有礼的笑容:我等商量了整宿,决定带尊主去各处走走,看看我们正道的某些门派和弟子,或许尊主看过之后会能够改变主意。
    雁凉心里面只想立刻改变主意,甚至他看庄澹也觉得对方微笑十分亲切,只觉得以自己的性子分明应该加入正道才对,却不明白自己过去究竟为什么会走上邪路。
    奈何他的身后现在还站着何止与南卿,这些事情他自然不过只能想想。
    他装出邪尊傲慢的姿态,既不答应也没点头,庄澹又好言邀请了他许久,他才终于慢吞吞跟着庄澹往外走去。
    只是还没走出两步,身后又忽地传来了轻笑的声音,雁凉与其他人几乎是同时回头,便见圣者正抬头看着他们,见他们回头便起身端庄道:我来替邪尊带路好了。
    即使是说要带路,这位圣者也丝毫不见半点低人的姿态,他仿佛根本就是随口兴起做了这么个决定,连走路的姿态都依然飘飘然像个脱尘的仙人。
    圣者既然开口说了话,正道其他人自然不敢多言,而能够让正道圣者带路,邪道的面子好过,自然也不会拒绝。
    不过看着圣者在前面带路,南卿走在雁凉的身侧,却仍是忍不住语气古怪地小声嘀咕道:这家伙真是装模作样让人很是讨厌,尊主您说是不是?
    雁凉:
    他没有出声,他盯着前面带路的圣者,不知为何突然觉得那背影有些熟悉。
    第24章
    尊主?见雁凉许久没答话, 南卿不由得又多问了句,不明白他是为何突然走神。
    雁凉收回意识,没再继续细想下去, 因为他不觉得自己会有机会见到那位圣者, 如果说再有可能觉得熟悉, 那或许是因为他失忆之前和对方缠斗得太厉害以至于印象太深,所以才会到现在还觉得眼熟。
    而南卿没那么容易放下雁凉的异常, 他见雁凉没有答话便接着又小声问了两句, 不过这次还没等到雁凉开口, 走在前面的圣者突然说道:尊主, 你觉得呢?
    刚才雁凉和南卿还在小声交流着, 一个心不在焉一个不依不饶,现在他们听到圣者突然之间唤了雁凉的称呼,两人都有些不知所以。
    好在有个何止在旁边, 轻咳了声提醒道:问的是尊主觉得这处山庄的环境是不是还不错。
    雁凉迅速进入了状态,淡漠道:也就如此而已, 就算被我一把火烧了,也没什么觉得可惜的, 对吧?
    跟在旁边的正道们脸色又更僵硬起来,而圣者却似乎没有将雁凉的话当回事, 他接着往前走去,几步后又回头向雁凉道:尊主在后面或许很难领略到此地的风光, 不如与我并肩而行,或许也能够听得更清晰。
    雁凉皱眉弄不太明白圣者的意思, 不过他主动说出这么句话,雁凉似乎也没有理由在人群面前露怯。
    虽然他内心的确有些胆怯。
    他无奈看了看南卿与何止,见他们都对他露出鼓励的眼神, 雁凉于是只能来到圣者身边,接着往前听圣者介绍此处的事情。
    接下来的时间里圣者带着雁凉进了好几处院落,这处庄园本就宽广,各处院落都住着自各方来的正道弟子们,雁凉看得本没有太多兴趣,但因为无法拒绝也就只能跟在圣者的身边继续逛下去。原本想着应该逛不了多长时间,谁曾想那位庄澹门主不知为何像是兴致十足,根本没有给众人坐下来休息的时间,在逛完近处的几座院落之后,又要接着往内院而去。
    雁凉其实有些乏了,他今日出门时本就脸色有些苍白,那是他昨夜骨痛发作的缘故,虽然今天早上骨痛已经彻底好了,但余下的虚弱感却丝毫没有减弱。
    也是在出门之前南卿从自己的行囊里面摸出胭脂替雁凉在脸上修饰了下,这才让他没能被众人看出破绽。
    但不知为何那位庄澹门主急着让雁凉四处去转的样子,倒像是在故意想要消耗雁凉的体力,让他露出破绽。
    雁凉心里有些担忧,何止与南卿也早都已经察觉到了庄澹的意图,他们想要开口阻止庄澹继续带人逛下去,但刚刚说要去的话是雁凉亲口答应的,如果这时候停下来,更是让人确定了雁凉的确身体不适。
    何止的眉头紧紧皱着,南卿也早已经捏紧了双拳,将火气压在心底看着面上仍旧是满脸和善的那位庄澹门主。
    山庄已经逛了大半,雁凉苍白的面色已经连胭脂都压不住了,他们刚自雷火山庄的弟子们那处出来,正想着附近似乎已经没有能够再逛下去的地方,庄澹却忽地开口道:邪尊,我想到这座青州城其实还有几处天问山的弟子落脚,不如尊主再随我去看看?
    雁凉感觉再这么逛下去自己的骨痛似乎又要发作了,他本就没有彻底好全,现在被人这么折腾,实在是不想再往任何地方去了。
    也就是他现在还被迫装着邪尊的模样,他才能够勉强保持着冷淡的面色,若是不需要这层伪装,他此时恐怕早已经哭着闹着要回去找温灵远了。
    他尽量不让自己将情绪表现出来,听到庄澹的话心中一沉,不情不愿地低声道:好
    不过他正要这么说出来,身侧突然传来另个声音道:不好。
    这下是连庄澹都没有料到的,大家全都随着这声音抬眸看去,接着便见说出这话的天问山圣者站在人群前方,语带笑意却不容置疑地说道:先休息,我累了。
    他说完这话,正好经过某处可以闲坐的厅堂,当即带着人们往里面走去:这里正好可以休息。
    根本没有让人怀疑的余地,他就已经回头对雁凉道:尊主,请。
    雁凉面上假意嘲笑这位圣者过于娇贵,跟着圣者进去坐下休息,但事实上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这位圣者既没有受伤也没有生病,功力修为还比在场除雁凉外的众人都要强,连庄澹等其他人都没有说过一句累,他要说他累了,自然是没有几人会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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