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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魔尊失忆后也会哭唧唧——杏遥未晚(4

    而厌尘宗上下也因为这话同样振奋起来,所有人都在拼命练功摩拳擦掌等待着接下来的战斗。
    但也就是在这之后没多久,某天魔尊雁凉收到一纸书信,等到看信之后,他转身吩咐段流守在厌尘宗内,自己独自离开山门说是要去处理件事,接着就失去了踪迹。
    事后段流四处打听寻找尊主踪迹,整个厌尘宗也都紧张不已,而直到现在,他们终于迎回了他们的尊主。
    但谁也想不到,他们不光找回了尊主,还多找回来了个姑爷。
    段流想到那个来历不明的姑爷,对着自己这群属下不住叹气,虽然不管是他还是整个厌尘宗的其他人都不认识那个叫做温灵远的家伙,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从何而来,但他们在雁凉的房间中发现了那幅画着温灵远的画,他们便再也没办法说服雁凉告诉他温灵远的来历不正。
    雁凉坚持相信自己对温灵远的感觉,认为温灵远就是他的夫君,因为有那幅画作为证据,他谁的话也不听,更不肯让段流等人碰温灵远一根汗毛。这让段流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任由温灵远继续以雁凉夫君的身份待在厌尘宗里。
    只是不知道他们宗主究竟何时才能够记起从前,何时才能够看清这个家伙的真面目,然后像从前那样带着他们大杀四方。
    段流想着这些事情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当中,而这时候几名厌尘宗弟子笑得脸都僵了,忍不住别扭地咧着嘴道:段堂主,我们可以收起笑容了吗?
    段流摇头抹了抹脸,摆手让大家停下来,他打起精神正要接着教大家什么才是标准的笑容,这时候不远处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和笑声,段流脸色微变,连忙再次起身向大家抬起手起势道:尊主来了尊主来了,记得我刚才说的话,都给我笑起来,气氛温和点欢快点,现在的尊主很敏感,你们千万别吓着他了。
    要是他们尊主再被吓跑了,他实在不知道该要再去哪里寻人了。
    正在说话的时候,拐角处雁凉已经拉着温灵远的手带着满脸春风和煦的笑意走了过来。
    雁凉好不容易才接受了自己从前是厌尘宗魔尊的身份,这几天里他的心情都相当复杂,但好在不管他究竟是谁,温灵远都始终是他的夫君,虽然换了个环境但他们仍然待在一起,这让他心里稍微好受了些,所以渐渐地也开始恢复过来心情。
    今天温灵远看天气不错主动邀他出来走走,他终于没有再缩在房间里面,散心的过程中也渐渐有了笑意,然而他没想到他们走着走着竟然就到了这里,而这处地方竟然还有这么多人。
    雁凉看着他们有些心虚,就算知道他以前的身份,他也依然觉得那似乎并不是自己,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自己冷言冷语的样子。
    他笑容敛住停下了脚步,犹豫着是否要拉着温灵远离开此地,然而还没等他转身,那头的众人就已经发现了他的到来,并且在段流的指挥下齐齐向他露出了笑容。
    如果那可以被称作是笑容的话。
    雁凉看着百来人对自己齐齐露出如此狰狞的笑容,顿时只觉得心脏漏跳半拍,飞快缩到了温灵远的身后。
    温灵远失笑地拍了拍他的后背,低声问道:不想见他们?
    没等雁凉出声,他便接着安抚般说:我们可以不见。
    雁凉摇了摇头,额头抵在温灵远的肩头处,小声说道:他们看起来就不太像好人。
    而再想想自己其实是他们中的首领,这就更提醒了他,他从前究竟是个多坏的恶人。
    他心里面闷闷地想着,忍不住又从温灵远身后悄然探出头看了看那群人,等发觉那群人依旧正盯着他的方向,他便立即又如同受惊的小兽般重新将头缩了回去。
    他的这番动作让那头的段流和他身后的众人大受打击。
    段流痛心地敲打了身旁几人的脑袋,小声数落道:让你们好好干,你看这又吓到尊主了!
    几个被打的人凶蛮的脸上露出了委屈的神色。
    我们也不想啊,可是我天生就长这样啊。
    我的头发是天生的我也没办法啊,段堂主您可不能给我剃掉。
    我只会恐吓不会微笑啊段堂主你这也太为难我了,说起来尊主现在这样可怎么带我们铲平正道啊?我们话都放出去了要在半年内干掉天问山,现在这都三个月过去了,咱们要出去说咱们其实就是开个玩笑,他们会不会觉得咱们是厌尘宗就是帮傻子啊?
    段流面色被他们说得越来越难看,忍不住大声说了句:闭嘴!
    这回不光身后的众人全都闭嘴认真整肃起来,就连不远处的雁凉也被吓得身形微颤,眨了眨眼睛站直了身子。
    段流:
    他连忙换上笑脸上前安抚道:属下不是在说尊主您,尊主来得正好,您快看看这些都是我们寂远堂的兄弟们,是被安排留守在总堂里的,也是平时护卫宗门替宗主办事最多的兄弟。
    面对着此刻正盯着自己的上百双眼睛,雁凉没有办法从他们的身上找出半分的熟悉感,紧张感倒是又多了不少。
    段流致力于拆散雁凉和温灵远,就算是到了现在依旧还没死心,他好不容易见雁凉自房间里面走出来,当即说道:尊主,既然您出来了,不如我带您去宗门其他地方看看,也见见其他人怎么样?
    雁凉闻言有些犹豫地看了看身后的温灵远。
    温灵远温和道: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雁凉他原本不愿与其他人过多接触,只想和温灵远待在一起,但现在听到温灵远这样说,段流又不停开口劝说,他顿时又犹豫了起来。
    或许他真的应该试着去接触过去的自己,才能不辜负他夫君这样体贴的心意?
    他犹豫再三,到底还是答应了段流的请求,段流好不容易终于让雁凉同意,他当即高高兴兴带着雁凉往宗门深处走去,将温灵远抛在了原地。而雁凉被段流带着离开,不住回头看着温灵远的身影,却到底是被带着进了别的庭院。
    于是场中便只剩下了温灵远独自对着那百来名厌尘宗弟子。
    段流和雁凉离开,大家顿时又恢复了本性,全都玩味地看着这个来路不明自称是他们尊主夫君的男人,甚至有不少人已经拎起了手里的武器,朝着温灵远渐渐靠近。
    然而就在他们逼近之际,温灵远淡淡看了他们一眼,却忽地转身离开了这处。
    众人动作和表情霎时僵住,面面相觑半晌才道:这家伙怎么走了?
    是害怕了?
    切,所以尊主不在他果然不敢独自对着我们。
    鬼知道这家伙来路,等到尊主看清他的面目,老子立刻上去撕烂了他那张撒谎的臭嘴。
    众人的这番话温灵远没有听到,但他甚至不需要去思考就能够猜到他们究竟会说什么。温灵远对此毫不在意,他只是在离开人群之后,独自一人再度回到了雁凉的阁楼当中。
    这是他第一次在身边没有雁凉的时候单独回到这座阁楼。
    他站在阁楼当中,回身看着墙上悬挂着的属于自己的画像,这幅画像其实已经有些时候了,画纸微微泛黄,而画中的他也比之现在要年轻许多,俨然是个少年的模样。
    盯着画像看了片刻,温灵远视线移向画像的下方,最终落在旁边那座灯台上面。
    那里是他初次来到阁楼与段流对峙那天所站的地方。
    而那座灯台刚好就被他挡在了身后。
    现在温灵远走上前去,指尖在灯台上轻轻拨弄两下,也不知他究竟触动了哪里的机关,就在几声短暂而轻微的机关响动之后,地面忽地轻轻震动,接着便有地砖自侧方移开,露出了地面的洞穴。
    温灵远眼中没有丝毫惊讶,他随手拿起燃着的烛台,俯身循着台阶缓缓走了下去。
    湿冷的石壁上嵌着夜明珠作为照明工具,狭窄的通道没过多久就到了尽头,接着温灵远推开面前的石门,便踏入了一处晦暗的密室当中。
    这处密室摆放着简单的床褥和角落里满是秘籍的书架,而除此之外,便只剩下青灰色的石墙,以及石墙之上,被人以利器刻下的名字。
    那些名字布满墙面,又被利刃划去,被鲜血抹去,仿佛刻骨铭心,又该是恨之入骨,密密麻麻,全部都是温灵远三字。
    温灵远停下脚步。
    他举着烛台,侧颜在烛火明灭的光照下似乎被书写了年月流逝的痕迹,他静静看着那些文字,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摸过那些凹下的刻痕,眉眼柔和如同在夜里抚摸雁凉眼角时那般温柔,继而无声地笑了起来。
    第6章
    其实除去我之外,丹心堂堂主南卿现在也在宗里,只不过他现在还在炼药无人敢去打扰,所以我们还没有通知他您已经回宗的事情。
    雁凉随着段流前往宗门深处,段流边向雁凉介绍着厌尘宗内的事情,边指着边上的各种环境和建筑,试图让雁凉回忆起从前的事情。
    然而厌尘宗内的环境不管是从树木还是建筑的模样全都透露着难以形容的肃杀沉重,从满是尖角甚至还带着铁钩的楼阁,到路边只剩躯干奇形怪状的树,全都没让雁凉感觉到熟悉,只让他觉得脊背发寒。
    他有些后悔答应段流来到这里了,虽然才和温灵远分开了片刻,但他已经想再次缩回自己夫君的怀里了,大概只有温灵远的怀抱才是这天底下最让人觉得安心的地方。
    雁凉想着这些事情,走路的时候脚步也蔫了下来。
    段流看出不对,心里不住犯难,连忙又道:尊主别紧张,我们马上就到地方了,南卿堂主他很好相处,也是我们当中最不像恶人的,尊主您肯定能够与他好好相处。
    雁凉低着头小声说了句什么,段流没听清凑近了些,雁凉连忙又退开两步,不过这次他再说话声音总算比之前大了些,他道:我能见完他就回去吗?
    段流有些着急:可是尊主您才走了这一处,我们还有其他堂您没去看过呢。
    雁凉声音更低了:我不行。
    段流不解:啊?
    雁凉又快哭了:我不想一下见那么多不认识的人。
    段流这次总算是明白雁凉的意思了,听起来他们尊主这次回来之后非但变成了爱哭的性子,还多了个怕生的毛病,那这样下去他们宗门里面那么多人,接下来他们还要面对正道那么多的门派,还有各种各样的邪道与正道大会,那可怎么办?
    也不知道尊主究竟什么时候能够恢复,又或者还有没有机会恢复,段流急得头上快要冒汗,这时候面前已经现出了丹药房那药葫芦模样似的房顶,段流精神微振,接着向身后的雁凉道:尊主,丹心堂要到了。
    雁凉点了点头,他的确有些怕见生人,特别是厌尘宗这群看起来就凶神恶煞的人,就连段流他也是用了很长的时间才终于能够与之正常交流,他也不知道那位传闻中的丹心堂主南卿究竟会是什么模样。
    心里面想念着温灵远的怀抱,雁凉被段流拖着不情不愿地进了炼丹房,堂中弥漫着略带苦涩的药味,烟雾缭绕之间有人席地而卧,身上的鹅黄色裙子拖曳满地,姿态慵懒而又充满着魅惑。
    雁凉脚步霎时停下,拉着段流低声问道:这位姑娘是谁?我们是不是打扰到她了?
    段流摇头和善地对雁凉解释道:无事,尊主您不必担心,他才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姑娘。
    他说完这话,当即回头对地上躺着的人道:南卿,起来。
    屋子中央的丹炉还燃着火,眼见都烧出了古怪的味道,但卧于地上的姑娘非但没有半点醒来的意思,反倒还翻了个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就连段流的声音对他也没有半点的作用。
    雁凉正想问是否不该打扰对方,等到下次他们才来,然而段流却已经对着地上的人再度开口道:南卿,尊主都来了,你还打算接着睡?
    躺着的人原本睡得神志不清,然而在雁凉愕然的注视之下,就在听到尊主两字的瞬间,那人忽地睁开眼睛,直直从地上站起身来,视线在四周扫了一圈之后,当即落在了雁凉的身上:尊尊尊尊主回来了?!
    尊主您等等!那姑娘将身上滑落衣物拢了拢,没顾得上被睡乱的头发,当即从旁边的柜子里找出了无数个瓶瓶罐罐,全部递到雁凉的面前,尊主您之前找我要的药全都在这里了,您看看还有什么缺的。
    她说到这里想了想又挺了挺胸,她的胸膛饱满撑住圆润漂亮的弧度,低头动作之间,沟壑便全显露出来,雁凉飞快别开视线,那姑娘没有注意到雁凉的异样,自己抬手从胸口处捏了张薄纸出来,接着将其拉开展示出长长的清单,念出来道:破厄丹三瓶,五步碎颅丹四瓶,嗜血魔毒七瓶,玄冥散两瓶,还有堕天魔丸,无骨地府丹,七煞紫金丸
    虽然听不懂这些都是什么东西,但听来听去都没有哪个像药,反倒像是狠辣的剧毒。
    雁凉捧着丹药的手微微僵住,险些要将这些名字奇奇怪怪的丹药全部砸到地上。
    他苍白着脸看起来随时就要晕过去,但好在段流从听到那姑娘第一句开始就已经察觉出了不对劲,他飞快将那些丹药从雁凉的手里接过来,小心翼翼放在旁边的桌上后,这才转过脸去拉着女子到了墙角处小声道:你别说了,尊主要被你吓哭了。
    雁凉听得见他们的声音,虽然心中已经被震撼填满,但还是忍不住看着那方听他们究竟说了什么。
    接着那女子发出了清脆的笑声,她拍了拍段流的脸颊,涂着丹蔻的手指轻轻抚过他下巴,好笑地说道:你在说什么蠢话,从来都只有尊主把我们几个吓哭,哪轮得到我们把他吓哭的?
    她才刚说完这话,就见段流表情一言难尽地看着她,接着将手指向了那头雁凉所在的方向。
    女子笑容还在脸上,回头便往雁凉看去,等看清雁凉带着怯意可怜兮兮的目光,女子顿时花容失色,手忙脚乱地后退几步惊惧地拉着段流道:怎、怎么回事?尊主这是什么新的惩罚手段吗?我是不是要死了?
    雁凉:
    他看到女子的反应,顿时不知道自己是该怕还是该为从前的自己吓人到如此地步而感到伤心难过。
    房间里面雁凉和那女子情绪都有些不对,好在还有个正常人段流,段流将雁凉失忆的事情向女子解释之后,女子才终于稍稍恢复了正常,接着拿眼睛不住觑着雁凉,等他发现雁凉确实是失忆变了性子之后,她才终于大胆了些,轻咳两声整理了下衣着和鬓发,向雁凉款款行礼道:属下南卿见过尊主。
    雁凉木讷地点了点头,轻声回应道:我叫雁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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