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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生存纪事(穿越)——妾在山阳(21)

    夏青:我要求个屁!他憋屈得说不出话来。
    但是自己上次才跟楼观雪说有用得到他的地方尽管讲。现在这么点小事,也就只能说到做到地应下了。
    不过夏青帮楼观雪选妃,选得特别没把握,把画册翻过来翻过去,还是没忍住问道:你喜欢什么样的。
    楼观雪:随你。
    夏青提到这个话题就炸毛:选我喜欢的?靠,楼观雪你死心吧,我是不会帮你宠幸妃子的!
    别问原因,问就是他也不知道。
    楼观雪合上书,看他一眼,笑问:这里面没你喜欢的吗?
    夏青一噎。
    又想起摘星楼童子身之辱。
    那作死地诡异的好胜心又来了。
    夏青想了想,给出个自认挺牛的答案:没,我个人喜欢刺激点的,当然不能在这里面找。
    楼观雪盯着他看了很久,微微一笑:好,那我们去刺激的地方找。
    夏青:???什么玩意儿。
    楼观雪放下书,将玉冠解下,淡淡道:随我出宫。
    第22章 璇珈(五)
    护城河岸。酒馆茶肆参差林立, 金粉迷迭随风飘开。
    月色如钩,照着这条风月长街灯火通明,红似胭脂。来来往往宝马香车, 画舫高楼莺歌燕语。
    夏青如果不是不能离开楼观雪, 他现在已经想要跳车跑路了。
    马车停在河畔最大的一栋楼前, 楼观雪戴上了上次那张面具, 手里拿着那根骨笛,衣袍掠过从容下车。他换了身纯黑色长袍,金丝绣边、银饰佩腰,一看就是贵族公子。
    夏青神情复杂:你真来?
    楼观雪看着他郁闷又懵逼的脸, 想了想说:你若是不想跟我进去,就自己到处转转吧。
    夏青咬牙切齿:我怎么到处转转啊!我倒是想啊!我又离不开你!
    楼观雪看他一眼:手给我。
    夏青瞪他, 把手伸出去后,却见楼观雪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根系着舍利子的红绳来。
    舍利子是青色的,似乎刚从灰烬里被取出, 周围萦绕着一层的焦黑色。
    楼观雪把红绳系到夏青手上的一刻, 夏青只感觉腕上的皮肤血肉似乎在被炙热的火活生生烤。
    这是什么东西?!好痛啊, 他飞快甩手, 想要挣脱,却被楼观雪手摁着,冷声道:别动。
    夏青磨了下牙,也就乖乖地不动了。
    红绳系好时,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要快被舍利子烫出一个洞!
    给我系上这个干什么?夏青用手去拨弄那颗舍利子。结果视线落到自己实实在在的手时, 没忍住大喊了一声:我靠!
    声音惊动了湖上的船家。
    哗啦, 竹篙欸乃划开静水, 船公奇怪地看过来。
    夏青人都懵了, 与那个船公视线对上, 确信自己现在是个活人后,赶忙从车上跳了下来,踏踏实实站在地面上。
    这就是你说的能帮我复活?
    楼观雪视线落在他脸上几秒,淡淡应道:嗯。
    夏青:绝了!!!
    夏青人站在陵光城夜间最繁华的风月街,浅褐色的眼神因为震惊而扩散,黑发随风吹拂,露出莹白的肌肤来。
    楼观雪拿着骨笛轻佻地把他额前杂乱的头发扶开,桃花眼深邃莫测,笑了下,声音漫不经心 :你现在想走也可以走。
    夏青:
    楼观雪收回笛子,又说:不想走就在外面等着我出来。
    夏青看他一眼没说话,半天憋着开口:你让我想想。
    楼观雪轻笑一声:嗯,好。
    果然楼观雪来这里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找刺激。
    他收了笑意,脸色若冰雪,面具下是高挺如玉山的鼻梁和艳若水色的唇,衣袍掠过一地的红尘热闹,便往那栋青楼里走。
    夏青被他一个人留在身后,发了好一会儿呆。
    等被冷风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才赶紧冲到了护城河边,蹲下去借着粼粼波光看清自己现在的脸。
    这张脸和现代有所相似却又在细微之处有很多不同。
    眉眼精致,色若春晓。
    夏青这辈子安静观看了很多人,却从来没有看过自己,手指画在水面上,落在自己的眉心,无语:说好的不逼我,结果直接上手?不愧是你。
    他成了人后,难得迷茫了会儿。
    如果搁在一月前给他一具身体,他绝对马不停蹄离开,回头都不带看一眼。
    现在却觉得,天地偌大也没个地方去啊。
    夏青发了会呆,收获了河上来来往往不少船公打量惊奇的注视后,擦了下手起身。
    算了。
    不想了,他饿了,先去吃顿饭吧。
    一条河隔开两片天地。
    这边是天上人间香闺美人,另一边却是低矮平房寂静小摊。
    过桥,来到了稍显清冷的另一边,夏青左右四顾正打算找个馄饨摊先凑合着,谁料在经过一个漆黑小巷子时听到了奇怪的响动。
    夏青停下脚步。
    衣料摩擦,伴随着少年压抑的哭声,和另一道不怀好意的喘息。
    小可怜,早盯上你了,一个人在等谁呢。
    男声浑浊沙哑,从深幽冷寂的巷子中传出,如毒蛇吐气。
    少年的声音带着哭腔,怯懦又无助:等我的爷爷,放开我,呜呜呜我要爷爷。
    夏青抓了下头发,心想怎么什么事都能让他遇到。
    他低头随手想找个武器,却见这块干干净净连个石头都没有,能拿在手里的最后只有个枯柴枝。
    他往巷子深处走。
    冷淡的月光把角落的情况照出一个大概。
    入眼是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正对他的背影又矮又胖,看衣着打扮应该是陵光富家公子。
    肥厚油腻的手摁着下面疯狂挣扎的少年,他眼神癫狂,嘴里喃喃:今天一来就看到了你,小可怜一个人缩在角落里,眼睛都哭肿了,好可怜。不过没关系,你以后跟了我,我会对你好的。
    呜呜呜不要,滚,我不要被压在草堆里的少年彻底崩溃,哭着骂了出来。
    他伸出两条细白的手臂试图反抗。
    而他的反抗只会让施虐者越来越兴奋,往他身下走:乖乖,你可真是太带劲了。
    少年眼睛血红,声嘶力竭。却只能任由着黏腻的汗臭在身上横行,炙热的呼吸像是蛇信子舔舐脖颈。
    害怕屈辱,喉咙欲呕,眼里浮现一层水雾,仿佛能滴出血。
    他答应爷爷在外面等着的
    只是现在也没人能来救他。
    少年仿佛溺死的人,满腔的绝望让他身体下意识屏蔽五感。
    此时,一阵风掠过天地,脚步声隐隐约约传来。衣料滑过地面,带着一股很奇异的冷香。
    谁?贵族子弟自然也听到了,猛地回头,就对上一双冷漠的黑眸。
    夏青站在逼仄的巷子里,宽大的灰袍显得拿枯枝的手腕干净白皙,黑发不修边幅却又有一种奇异的潇洒随性。他耷拉着眼皮看人时,其实根本不呆,反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
    你是谁?贵族子弟神色一变,见到这张脸惊艳过后,先生起了胆颤。
    夏青也不想和他废话,说:滚。
    贵族子弟为了方便自己来场野趣,驱散了侍卫,现在只剩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加上陵光城最近来了不少修士,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混入什么邪魔野道。
    他看夏青这气质也不像是凡人,吞了吞唾沫,好事被搅,骂了句晦气就重新穿好衣服,贴着墙饶着离开。
    夏青都没想到这么快能解决,他还以为得打这人一顿呢。
    不过说实话,他也并不想和这个人起冲突。因为狗急了还会跳墙,那胖子要是带着侍卫破罐子破摔回来寻仇,夏青也未必落得好处。
    放他离开,拿着枯柴,夏青往前走,一步一步走向了那个蜷缩在小巷墙角的少年。
    角落堆着些废弃的柴草。
    少年皮肤是极嫩的粉白色,衣衫零落、披头散发,更有一种招人凌虐的楚楚可怜。
    他现在牙关颤抖,光影灰尘中抬头看他,像头受伤的幼崽,眼睛红着。
    夏青离得近了才发现这个少年的耳朵轮廓是半透明的。
    他是一个鲛?
    夏青把枯枝收进袖里,想了想,开口问他:你没事吧,他伤到你了吗?
    少年鲛人泪如雨下,摇摇头把衣服穿好,劫后重生脸色苍白,跪下一直流泪说:谢谢恩人,谢谢恩人。
    夏青蹲下去,把他扶起来。
    没事,我就是路过顺手相助。
    少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谢谢恩人。
    夏青头痛,打算好人做到底说:别谢了,我刚听你说你在等你爷爷?我带你去找他吧。你爷爷在哪里?
    少年历经大起大落,现在脑袋空白一片,根本就听不清楚他的话,只会哭。
    夏青蹲着等半天也没等到回复,无奈地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从巷子旁边的墙上传来一道声音。
    这个我知道,他爷爷刚进风月楼去了,你要找得进去找!
    声音很熟悉,满带着大少爷的骄横和纨绔子弟的风流。
    夏青一懵,抬头,就看到一个发冠歪斜,浅紫色衣袍的青年正艰难的爬上墙,手揪着一根杂草,但很明显这人是个绣花枕头,憋了半天气才爬上去。然后坐好,理了理乱七八糟的发冠衣服。在月色下朝他露出一个得意灿烂的笑来。
    夏青认得这人。
    和楼观雪第一次出宫时,街道上就撞上了他的车马。
    卫家六郎,卫流光。
    这个名字最近真是以各种方式出现在他的耳边。
    卫流光显然对自己这张脸很有自信,觉得陵光城就没不认识他的,所以坦然接受夏青的震惊。
    他手指指向河对岸最高最热闹的那栋楼,说:我在这呆半天也打听清楚了,他爷爷是去风月楼给他姐姐赎身的,当年他阿姐被牙婆拐走卖了进去,老人家辛苦了好多年才终于攒够了钱,决定今日去把阿姐带出来。哦他爷爷让他留在这,是怕这个鲛人长得好,被人看中留下。
    少年也被这突然冒出的人给震惊到了,哭声都打了个嗝。
    夏青只是盯着卫流光的脸。
    一派风流的纨绔子弟朝他露出一个笑容来,卫流光说:你想去帮他找爷爷?那感情好啊,我也想去里面见我的好姐姐,我们打个商量如何?
    第23章 璇珈(六)
    夏青愣住, 疑惑:你想进风月楼谁还能拦着你不成。
    卫流光说起这事就气,手指拔着墙头的草,脸色铁青:半个月前是没人拦, 现在不行了!都怪那疯狗一样的燕穆, 害的我现在被卫家禁足!甚至料到我会偷跑出来,我爹直接给风月楼的老鸨下了死令, 说不准放我进去, 还叫老鸨在门口竖一块牌子叫卫六与狗不得入内了!气死我了!这个老匹夫!
    回想起那一日卫流光对燕穆说要打架去找我爹的话。
    夏青一时间对这父子关系不知道作何吐槽。
    少年鲛人终于哭够了, 抽抽搭搭停下来。
    夏青没再理卫流光,问他:你在这里等你爷爷等了多久了?
    少年眼眶通红,哽咽说:我不知道, 爷爷说很快就出来的, 但是现在也没出现。
    夏青想了想,又问:你阿姐叫什么名字。
    春和。
    春和?不甘心被忽视的卫小公子再次强行插入话题, 眼睛放光, 乐了:这不是赶巧着吗。璇珈姐姐身边的小侍女就叫春和,原来是你姐姐啊。
    他一低头,发冠差点又掉下来。
    卫流光嫌麻烦干脆直接摘了, 披头散发, 吊儿郎当挤出一个笑来说:好兄弟,别哭了,现在你姐姐就是我姐姐, 你爷爷就是我爷爷。莫慌莫急, 我这就改名换姓帮你进去找。
    夏青幽幽吐出一口气:你先从墙上下来。
    哦行。卫流光左顾右盼, 眼尖地看到夏青背后, 马上兴高采烈一指:小美人你帮我把那个梯子捡过来呗!
    小美人。
    夏青眉梢一挑, 面无表情, 冷着脸看他。
    卫流光寻思了一下,改口:那大美人?
    夏青牵着那个少年的手,转身就走:我看你就在上面待一个晚上吧。
    卫流光:
    卫流光:喂!恩公!菩萨!大哥!
    夏青最后还是把卫流光从那堵墙上救了下来。
    这位纨绔之名满陵光的卫六公子,拍着衣服上的草,像个话痨一样:本来我是躲熟人的,没想刚到这边就遇上了恶霸强抢民女的戏码。正打算从那边翻过来英雄救美,结果就被你截胡了。
    夏青疑惑说:你刚过来,怎么知道他的事。
    卫流光颇为自豪:因为我看着他爷爷进去的啊!我在风月楼前晃荡了两个时辰呢!
    夏青:两个时辰也没找到机会进去?
    卫流光被戳到了痛处,差点掩面而泣。
    咕。不一会儿,饿肚子的声音响起。
    夏青自认没饿到那种程度,偏头,发现是那个少年鲛人。
    少年尴尬得脸都红了,白至透明的耳廓赤红,局促低头。
    夏青顿了顿,他本来就是过来觅食的,道:你饿了是吗?刚好我也是,我们先找个地方吃点吧,也不急于这一时。
    河右岸到晚上还是有很多小酒馆摊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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