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捡的师弟是反派怎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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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骁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沉默片刻,说道:“没有。”
    沈玉见他脸色不对,微微眯起眼,语气危险:“那你怎么发落的?”
    季骁闭口不答。
    沈玉说:“你若不说,我回去就跟你和离!”
    “……”
    尽管两人如今连个真的婚契,或是修士间结成道侣的结契都没有,但这话还是让季骁心中一刺。
    他沉声道:“我回去就放了她们。”
    沈玉心里松了口气,都还活着就行,这就代表……至少季师弟还是有救的。
    也是这个时候,沈玉突然意识到,就算季骁是她熟识的季师弟,可他到底还是个魔尊,是个魔修,这两者的身份瞬间在她脑海中区分开来,心底顿时沉了下来。
    她想到这,抓起季骁的两只手掌翻来覆去地看,面露犹豫,心思有些混乱。
    季骁忽然察觉出氛围间的微妙,发觉沈玉的样子,好似一瞬间就对他产生了一种疏离,沉闷的苦涩霎时从心脏处蔓延至全身。他低头看着沈玉,语气加重道:“师姐,你想说什么,大可直言。”
    沈玉踌躇了一会儿,说道:“我知道,这世上魔门中也并不都是坏人,也有好人,而仙门中也并不是那般都是仙风道骨的好人。但,你知道我是仙门内的修士。”
    季骁应道:“嗯。”
    沈玉又说:“那你知道,在魔焰谷出世之前,世人都是怎么说仙门与魔门,又是怎么评价魔修的吗?”
    季骁不言。
    沈玉见此,继续道:“之前在宗门,长老他们怎么给大家上的课,仙魔之战的后果又是什么,当初又是怎么会有仙魔之战的,你可还记得?”
    “……记得。”季骁垂下眼,两只手反手扣住沈玉的手,死死地抓住不放,“师姐,我明白你的意思。”
    他目光紧盯着沈玉,生怕她决绝地转身就走:“魔门如今只有一个魔焰谷,它从今往后……不会是从前的魔门。师姐,你要信我。”
    末了,不等沈玉回应,季骁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冲动,说道:“先前我想夺下魔焰谷,成为魔尊,也全是为了师姐!”
    “??”
    沈玉本来正要点头的,被他冷不丁冒出的一句话给震住了。
    哈?!
    震惊她整个人。
    沈玉深深地陷入了自我怀疑中,指着自己道:“我?”
    “……废灵根的修士,怎么能跟师姐站在一起。”
    季骁说完,两人便陷入了一片寂静中。
    沈玉心中震撼不已,对季骁成为魔尊是因为她这件事,也对季骁说得这最后一句话,久久无法回神,这句话简直要在她心里刻下一道极深的印痕。
    她恍然间发现,面前这人对她的感情,好像……比她想得还要来的深刻。
    季骁在寂静中等待着,等待着自己的判决。
    他面色阴沉,心中在想着。
    若是师姐不愿,他便立刻去杀了那些魔修……不,师姐不喜欢这样,那他就遣散他们,若是有人闹事便关押起来,让魔焰谷永远消失。
    她不喜欢魔门,那就毁去,不喜欢魔尊这个身份,那就不要。
    可若是师姐不愿他是个魔修……
    季骁眸中划过一道暗光,他体内的阴郁之气重新浮起,散发着一股冷意。
    唯有这件事,他无法答应。入魔之后的力量是无法想象的恐怖和庞大,唯有入魔,他才能站在师姐身边,才能挡住她身边的每一个人。如果师姐不愿,他也——绝不会放她离开。
    “我知道了。”
    这道声音唤回了季骁的思绪,他望过去,就见沈玉揉了揉眉心,神情间是预料之外的自如和轻松。
    “那你就好好做你的魔尊。”沈玉反过去握紧他的手说,“我会一直监督你。”
    两人脚下蓦地出现一个阵法。
    这阵法极为熟悉,曾经也好似出现过。
    心魔誓。
    季骁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低声应道:“若有违背,我定肉身尽毁,神魂消散,不得转世。”
    沈玉心底一跳。
    这其中的誓言皆在他们二人心中,心魔誓感应到之后,阵法自动已成,渐渐隐去。
    两人之间的氛围像多了些什么,若是外人在,只觉得自己与他们两人完全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别人与他们二人隔开,似乎任何人无法插入不进去。
    沈玉莫名觉得这空气里有点黏黏糊糊的,说不上来,她轻咳一声,说起另一件事情:“说正事,天一剑宗的地界极其广,这几天我偶尔也在外面打听,几乎除了天云宗和几个小宗门外,天一剑宗带领了一众仙门组织搜罗你我二人。”
    “现在天云宗的人是想踏进来都别无办法,距离此地最近的问世阁都要御剑一天,你身上又带着伤,暂时还不方便与他们对上。魔焰谷离此地也不过御剑两三天的距离,此时也很难出去,不过,据我这几天打听和观察的来看,天一剑宗境内似乎有不少魔修。季师弟,你这边可有什么法子?”
    季骁眸光微闪,喉结滚动道:“没有。我这里……暂且还未想出办法。”
    沈玉叹了口气,倒也不意外。
    如今他们被困在这里,可以说是进退两难,想要退回天云宗根本不可能,想要去魔焰谷,仅凭他二人,天一剑宗的修士带领其他宗门全部在外围聚集,层层防守,步行艰难还费时间,御剑而行又极为艰险,几乎是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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