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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霸总的千层套路(穿越)——叶山今/椰酸

    江堰:?
    他愤愤把鸡毛黏在江裴凉裤管上,被狠狠揪了脸。
    .
    晚饭时分,周遭已陆陆续续放起烟花。
    江一朝带回来的那只贵族鸡成为了当晚餐桌上最受欢迎的那道菜,没人看的大屏电视兢兢业业地公放着热闹节目,平日里滴酒不沾的江母也难得沾了几口,暖黄的灯光中,家庭的烟火气跃然而出。
    江一朝!江淼没喝几口就开始大舌头了:你几岁啦?你还喝旺仔牛奶,你好意思。
    我怎么不好意思?江一朝正襟危坐:我们家祖传酒量不好,我很有自知之明,才不想吐。
    江裴凉随意抿了几口,就没再喝,颧骨处已微微泛起薄红来。
    胡说八道!我们家怎么就祖传酒量不好了?江父横眉冷对,一拍桌子,随后软倒在一旁的江母怀中:媳妇鹅
    江堰拿着自己的空酒杯,和江母面面相觑。
    半晌后,江母才移开视线,轻声道:你哪里自在就在哪儿好。
    江堰有些没听清:什么?
    家里总有你一个房间。江母很快地把这句话说完,就低头扶起了丈夫,道:你们爸喝醉了,年纪大熬不得,我先把他带上去了。
    几个子辈都应:好。
    直到江堰和江裴凉把餐桌收拾了,江堰才明白过来江母的意思。
    年夜饭总是吃的久,中间再加上插科打诨、回忆往昔,那更是久上加久,江堰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江淼已经在电视前的大沙发上睡着了,江一朝坐在旁边扶着妹妹的脑袋,防止她噎住,很是无奈地抬头道:江淼说让我跨年再把她喊起来。
    江堰看他一副手不知道往哪儿放的紧张样子,莫名觉得有些想笑。
    这个世界的春晚和他原先的世界一样,都不怎么好笑,江堰却坐在沙发上出神地看。
    这里有太多不同,却又太多相似,江堰现在试图回忆起自己以前的生活,却觉得像镜花水月,一下子模糊起来了。
    那些一个人煮饺子、一个人入睡、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病的日子,都恍然隔世,他本不觉得,但乍一回想,自己却已经好久好久没有那种孤独的感觉。
    身旁的沙发微微一陷,熟悉的气息涌来,江裴凉如往常一般坐到了他身边,却没有说话,只是陪着他一起看。
    江堰偷偷看身旁人的侧脸,总觉得有些不真实。
    这真的是现实吗?还是上天为了体恤他,给他创造的一个不真实的梦境?
    在想什么?江裴凉明明仍看着前方,却突然问道。
    江堰吓了一跳:没、没什么。
    江裴凉没多深究,只是应了一声。
    江淼像是被节目的音效给吵醒了,现在哼哼唧唧的,江一朝一边骂她是烦人鬼一边给她递水;但二人独属的这个角落却依旧沉默不语,江堰不由得感到有些坐立不安。
    窗外的烟花声仍连绵不断,江堰正襟危坐,却在刺啦的烟花声中听到了一声细微的相机响音。
    ?江堰转过头,发现江裴凉竟然面无表情地把手机放了下来,顿时惊诧道:大哥,你还会拍照?
    嗯。江裴凉垂头翻阅着刚刚的照片,我还会吃饭,惊讶吗。
    江堰:
    你刚刚是不是在拍我。江堰厚着脸皮说,刚刚声音就在我耳边响起来了,不许抵赖
    江裴凉干脆利落道:是。
    江堰立马嚷嚷起来:我要看!
    江裴凉扫他一眼,直接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了。
    直接给我?江堰抿了抿唇,我只看一张
    随便翻吧。江裴凉把手枕在耳后,平淡道:你想顺便查个岗也可以。
    江堰头上冒着汽,垂着脑袋把他的手机拿了过来,发现默认界面停留在图库上,他下意识戳进去,却怔住了。
    江裴凉的图册里一共只有五十三张照片,全都是自己拍摄的,里面的人影只有一张,就是刚才侧面角度的江堰。
    剩下的五十二张照片,虽然看似都是不相关的物品,但江堰只是一扫,却有一种难以忽略的熟悉感。
    他手指有些微抖,往下划去,一眼就瞧见了中间那张黄金圣斗士配色的金色小面膜。
    上次准备回家见大哥,他在公司里偷敷被当场抓包的小面膜。
    江堰:
    心里有了模糊的概念,剩下的图片也就一张张对上号了
    江裴凉生日那会自己做的脚臭味十四寸大蛋糕,备注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健身房CD机里的《酒醉的蝴蝶》,备注以后少让他唱歌;刻着灵岩庙标志的卷头发小木人,备注真丑;温泉里漂浮的无主鸡蛋,备注难吃;三个人一起做最后全进了江一朝肚子里的道歉螺蛳粉,备注衣服不能用了;两人一起围的围巾,那辆曾经载过人的小摩托和头盔,和好久之前A大那只怀孕的胖橘猫
    画风最迥异的那张照片,光线暗淡,背景看上去像是医院,画面中江裴凉的大手握着自己还插着输液针的手,青筋有些浮现。
    拍摄时间在凌晨一点多,备注是不会再有下次。
    那是江裴凉刚刚得知自己不是他亲弟弟的那一天。
    一共只有五十三张照片,每一张都和他有关。
    似乎是临近跨年,窗外的烟花声越发密集洪亮,江堰注视着屏幕,抿起了嘴唇。
    一天的时间够适应了吗?江裴凉没有看他,神态仍是一贯的平淡,话语却有些凝滞:我知道追的太急不好
    可是我等不及。
    江堰啪一声把他的屏幕按熄了,说话间带着些鼻音:你知道就好。
    原来从那么早开始,江裴凉就已经在注视他了吗。
    又是一阵无言的沉默。
    窗外的烟火越放越急,各种颜色的光芒沿着落地窗躲入室内,忽明忽暗,气氛暧昧。
    二人同时开口:所以
    这次江堰没让,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又开始吧啦吧啦试图一口气说完自己的心路历程:我从很早就觉得你是个好人我也很喜欢你觉得你很厉害但是知道你喜欢我我还是觉得有点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江裴凉打断了。
    不想听了。江裴凉的眼中印着忽明忽暗的光芒,竟有些莫名的摄人,语调中带着些不容置疑的意味,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江堰茫然地张开了嘴:什
    当我的男朋友。江裴凉说:你只要回答好就行。
    说来奇怪,在喧嚣的烟花声和电视声中,他这句话却在江堰的耳中一字一句都如此清晰明了,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话音落下,节目还是一样的放,烟花还是一样的燃,江淼还在哼哼唧唧,江一朝依旧沉默不语,就好像刚才谁也没说话。
    世间似乎只余两个心跳极快的人,面对面等待着回答。
    终于,江堰垂下头,道:我还以为你至少会等到零点再说。
    零点?江裴凉微微皱起了眉:这有什么区别。
    有,有很大的区别。江堰把头抬了起来,脸颊泛红,却头一次这么坚定地回答他:
    我本来觉得再不济到零点,总能想出合适的、答应你的回答了。
    江裴凉怔住良久,才长长叹出口气,低笑起来:
    这可是你说的。
    反悔也来不及了。
    第59章 霸总想要独处!
    两人说完之后, 互相对视了整整好几秒。
    墙上的大摆钟还在尽职尽责地工作着,看上去离零点还有个十几分钟,江堰被江裴凉看的有点发慌, 又有点激动,模模糊糊地想。
    他现在,也是有对象的人了。
    江堰还在想些什么,突然, 身旁一阵细微的响动声,他这才如梦初醒,猛然转头
    江一朝还掰着他妹的大脑袋,一脸惊骇地看着他们。
    该怎样形容这种表情最为贴切?就如同泰山崩于前而改其色,江堰甚至觉得, 能让江一朝再露出类似神情的事,大概是江母八十岁夕阳红, 出轨对象竟特么是兰翠花。
    其实他坐的位置不远不近, 在电视声和烟花声掩盖下, 以江堰的音量是听不见的;但奈何江一朝中间为了给江淼擦嘴,挪了个位置,现在看他这个表情, 至少听了个三分之一还是有的。
    但三分之一也够了。
    本该热闹的空气一片寂静,江一朝整个人僵硬成了一尊石头, 险些就地羽化了。
    在这短短的时间中, 他的三弟突然就不是他的三弟了, 但这也无所谓,反正弟不弟的他不是很在乎这名头
    但是三弟你也不能直接摇身一变成大嫂了啊!!这辈分不对啊!!!
    不消说他有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就连江堰也没有这个本事,在瞳孔地震两秒后, 立马看向江裴凉:大哥,你快说句话啊
    江裴凉倒是没什么心情波动,他转过脸,冷冷地扫了江一朝一眼。
    不好意思,有点醉旺仔。江一朝当即大义灭亲,啪啪啦地拍起江淼的脸颊来:江淼!!你快醒醒啊!!江淼!!!
    他好恐惧,他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东西,真的好怕明天爸妈起床,是在哪个工地的水泥柱里找到自己的,他还年轻,他不想死。
    零点了?江淼被拍醒,迷迷糊糊地坐起来说:Happy Niu Year卧槽,为什么空中悬浮着一双眼睛!!
    那他妈是我!!我有黑到这种程度吗!!江一朝气的差点天灵盖用来煮茶:你们就非要逼我去打美白针不可?!
    江淼清醒了一点,和黑夜中最亮的星江一朝对视了一阵子,冷静道:你还是把头发染回来吧。
    江一朝:为啥?
    江淼说:好歹能靠头发分辨出是个番薯,而不是柯南剧场版里COS犯罪嫌疑人的小黑。
    江一朝:?
    他气的胸口疼,江淼转头一看,竟然还没零点,又倒了回去:又没跨年,你叫我干什么?
    江一朝一个激灵,想起自己的真实目的,又不计前嫌地把她薅起来:你别睡啊!算哥求你了!
    到底咋了?江淼这才感觉到不对劲,晃晃悠悠地又坐了起来,刚想说些什么,转眼又对上了她大哥冰冷的视线:
    江裴凉说:你睡吧,没事。
    江淼浓厚的求生欲在此刻激发出了她的潜能,她没有遵循大哥客套的话语,而是站起身,敬小慎微道:我们出现在这里真的很抱歉
    说罢,她旋风似的把呆若木鸡的江一朝卷走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客厅里只留下江堰和江裴凉两个人。
    大哥,江堰有些费解地指了指屏幕,这还没跨年呢,怎么就走了。
    江裴凉:可能是想拉肚子了吧。
    江堰:?
    能不能再敷衍一点!
    两个人正襟危坐地看了会儿电视,貌似一副兄弟情深毫不逾矩的样子,结果没过几分钟,又凑到一块儿去了,黏的死紧,宛如两只黏黏糊糊的橡皮糖,非常人能把他俩扒拉开。
    江淼和江一朝状似走了,实则虚晃一枪,神情严肃地挂在二楼的栏杆上,偷摸悄地把头探出去,啪地一下,很快啊,江淼的脸上也挂上了江一朝先前的同款震惊表情,似乎在这一刻,她看到了终极。
    终极被她二哥打破了。江一朝痛心疾首:这是畸形的爱啊!
    其实,硬要说的话。江淼说:他俩没有血缘关系的。
    你一定要这样欺骗自己吗?现在新婚姻法都承认事实婚姻了,难道他俩不是事实兄弟吗?江一朝:大哥要是把这话跟爸妈讲,明天我们就只能飞往德国骨科医院去看望他了。
    别这样说,江堰不是来破坏这个家的,是来加入这个家的。江淼试图说服自己,也说服江一朝:而且我们国家根本就没有规定同性可以结婚吧,换个角度也就是说,他就压根没有禁止事实兄弟结婚。
    少看点琼瑶!你的逻辑比猪大肠还能绕。江一朝横眉冷对,沉稳道:我们必须要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江淼对此看的非常透彻: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干柴烈火,情意浓浓,这种状况你是阻止不了的。
    江一朝冷静道:这里面似乎不包括我的三弟要嫁给我的大哥这种非常规状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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